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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十二国记-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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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鸟背上下来了一个身披铠甲的士兵。

“私刑是不允许的!”

“为什么?”人群里发出了丧气的询问声。士兵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小章为州师将军,轻轻地举起了手,示意人群先安静下来。按着,又飞下来二只大鸟,从那上面下来的士兵们,把被绑在广场上的女孩儿解救了出来。

“我明白你们大家的仇恨之心,但这不是惠侯所愿意看到的事。”

丧气的叹息声更多了。环视着这一切的男子,痛心地听着这些声音。先王仲鞑留给百姓的只有仇恨。

仲鞑曾经是这样一个清正廉洁的名官。一旦发现有受贿的高官,就马上弹劾;一旦发现有行贿的下官就毫不留情地进行盘问。所以当他被选为王的时候,多数的官员都为此而感到高兴。都认为由于上上代王的原因而腐败不堪的国家借由仲鞑的治理一定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吧。

但是严戒腐败的布告贴出后,仲鞑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于是就又再追加条例。在不知不觉中法令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多,甚至涉及到了官吏,百姓们吃饭用的工具,如果不按法行事的话就一定会受到重罚。

法律面前,不讲情面。这是仲鞑所言的一个正面。同情,慈悲会破坏法律的严肃性,一旦有了先例,那就合成风,法律也将失去束缚力。被处罚还理直气壮的人越来越多,仲鞑为此而担忧,结果一再加重处罚力度,一旦响起对酷刑不满的声音,就再制定法令堵住那些声音。不知不觉中,人们开始在路边掩埋起被处死主人的尸体来。

在打倒仲鞑的那一年,一年里实际上有三十万的百姓被处死。仲鞑即位之后至今被处死的人达到已有六十万占到了全国人中的五分之一。

“你们的仇恨,我非常地了解。惠侯也正是因为了解到这点,才去讨伐仲鞑的。”

劝说各诸侯叛乱的惠侯月溪,回到了州城来管理国事,虽然各诸侯帮助他摩起国家的中央政权.月溪却没有答应。

“百姓随便定他人的罪和施行刑的话,国家的秩序就会混乱。无论是有那么深的仇恨,要是无视法律的话,就将视为犯罪,要受到处罚。”

“但是……”男子欲言又止。

“公主已经由各诸侯合议定了罪。就算不满国家的仲裁,百姓也不可以自己来仲裁。一旦有了这个先例,传闻就马上会传到其他乡镇,想要由自己来惩罚犯罪者的人不仅仅是你们,而遭到憎恨的人也不仅仅是公主。刑官因为害怕私刑而隐居了起来这些事你们应该知道吧。私刑比起过于苛酷的刑罚而言,更易使国家走向荒凉。请为了国家多考虑考虑。”

他环视着低着头的人群。

“我们将守卫着国家,直到毫不惭愧的把这个国家交到新王手里为止。如果是一个到处施行私刑而荒乱的国家,怎样能请求新王进行仁治呢?各诸侯官员都在为守护好国家而努力着,希望也能得到百姓的帮助。”

女孩儿被抬上了鸟背飞走了。沉默的广场。最终响起了抽泣声。

……

第四章

1

祥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华美的卧室里。

啊!一一原来都是梦啊。祥琼安心的叹了口气,父母被杀也好,自己被里家放逐也好,然后因为遭到怨恨而被施以酷刑也好。

“您醒了吗?”

耳边传来冷淡的声音,祥琼翻过身,朝卧室探看情况的女官的身影映入眼帘。

后宫里有这个人吗?惊讶中,待在卧室外的女官站起身走出房间。

祥琼终于察觉到这个房间与自己在鹰隼宫的房间的差异。她坐起来,身上裹着一件棉制衬衣,过短的衣襟:口袖子处用别的布料接缝接长过。

祥琼心中满是不安,环顾四周发现卧室里的桌上放着折好的襦裙。粗毛线制成的硬梆梆的襦裙,塞入棉花的上衫以及羊毛外套。

“这里是哪里?”祥琼下了床,只穿着衬衣便出了房间。那就是说,那些都不是梦。也就是说被赶自己出来的州师所救。祥琼不知道对这点应该是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正当她恍惚地向外走时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在女官的带路下进了房间。看着这个男人。祥琼当场愣住。

“月溪……”

那男人看着祥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请把衣服穿上。”

祥琼慌慌张张的奔回卧房。拿起襦裙赶忙穿上。竟然让月溪看到自己穿着补丁的衬衣的样子,而这襦裙又是何等的粗布烂衣。一念至此,祥琼因一股羞耻感而涨红了脸。

“你应该感谢冱姆,她连夜冒雪赶到州侯城来通知我。”

一边听月溪说话,祥琼一边努力整理衣妆。

是冱姆……?

祥琼的脸扭曲了,这个女人把祥琼整得那么惨,还敢装做一副好人面孔向月溪谄媚,谁会谢她!

祥琼尽量做出毅然的表情,昂着头走出卧室,月溪就抱着双臂靠着台子看着祥琼。

“原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不过可惜还是又见面了。”

“你满意了吧?看到我现在这幅狼狈样是不是很高兴?”

“的确,真是很难看。”

祥琼的脸升起一股红晕,自己一幅穷酸样,而月溪却身着绢制长袍。因辛苦劳动而被阳光灼伤,满身是伤的身体,因为是冬天在户外的工作,也不能好好洗澡。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吧?”祥琼尖锐的声音满含怨恨。

“你是说我让你衣着褴褛,满身是土的度日吗?”月溪苦笑着。

“穿金戴银让人赞叹你的美丽是件很容易的事。差遣着下人,即使夏天也能在阳光下游玩,这更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穿着现在被你称为破衣烂衫的衣服,满身尘土的度日,丑陋的是蔑视这一切的心。”

“那你自己又在怎样,月溪?”祥琼脱口而出,“你躲在城里穿着绢衣,玩弄国权沉溺与邪道,当皇帝是不是很快乐啊?”

月溪又再苦笑。

“你这么一说我可真没办法反驳了啊。”

“你这个弑主夺位的篡位者!”

“我就把这话当做是在奉承我吧。从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事实。”

月溪说完看着祥琼,“看来让公主在芳国继续呆下去的话只会扰乱国家,您看离开芳国怎么样?”

“你要放逐我?剥夺我的仙籍,把我关在乡下的草屋。这次又想让我成为游民吗?”

“以国为先,也就顾不得那些了。”语气中饱含轻蔑。

祥琼紧握双手,“你竟然,你竟然这么说……!”

“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国家正面临毁灭吗?芳国从今往后会越来越衰败,连那些被你称作破衣烂衫和草屋的东西都可能没有了。”

“是你杀了王吧!月溪!”

“我不后悔!”月溪淡然的丢出这句话。

“要是放任仲鞑的专制不管的话,百姓会所剩无几。他是总有一天会失道的王。但是,如果等到天来惩罚他的话,国家可能已经荒废的无法再复兴了,为了把祸害降到最低限度,我才出此下策。”

“那你就去登山问问天意,看看杀戮者的你能不能成为王。至少看看是不是奉天意而谋杀在位的王,小心不要被雷劈到。”

“我又无话可反驳了呢!”月溪苦笑着。

“我送您去恭国,请供王收留公主。”

祥琼向着言罢转身离去的月溪叫道“为什么不杀我!用那把斩杀父王的刀把我的头也砍下吧。”

月溪扔下一句我不会那么做的,便走出了房间。

“其实你是想自己称王,不是吗?你是嫉妒王!每个人都恨我,是嫉妒我因为我是个公主,不是吗?”

月溪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祥琼瞪着关上的门好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住哭出来了。

月溪从州城深处回到外殿,把祥琼藏在内宫深处,是顾虑到百官之中可能会有人因恨而袭击她。

那你就去登山问问天意吧!

祥琼的话刺痛了他的心。月溪觉得自己被天意所弃,但是,他不后悔。

在外殿附近的一间屋子里,月溪从窗口望向云海的东南方。那里是世界中心的五山。那里选任下一代王的麒麟已经诞生了吧。过二、三年就会从蓬莱传来消息,而各祠都会竖起黄旗吧,有意识的人就会加入王的选拔,登山一窥王座。但是月溪明白自己决不会去登山的。

因为过于严苛的法令而导致百姓相继被杀,感受到麒麟的不调和焦虑自己是否失道的仲鞑准备了更严苛的法令。一旦失道,麒麟就会病倒。几个月到一年,麒麟就会死亡,在此之后的数个月到一年后王也会死去。在这段时间内会失去多少百姓啊。这个王必须要推翻。这才是天意吧。

把国家会让渡给更适合的人选,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使命。

月溪向着东南蓬山的方向轻轻一礼。

听了女官的预先通报,冱姆抬起脸。向里府借了马,整整一天冒雪赶路,才来得及向州师通报,让州师救了祥琼。随她被安置在了州城,冱姆等着处罚。会被处罚吧,当发现州师交付给自己的少女是公主后,就对她百般虐待,以至于让祥琼被村里的人抓住。

对着进屋的月溪,冱姻深深一拜。

“抬起头吧。”

冱姆闻声抬起头,仰视着月溪满是平静的面容。

“我让公主离开芳国。目的地不能告诉你,但是她应该不会再回芳国了。”

是吗,冱姆喃喃道,果然放过了那个女孩儿。

“我必须要罢免你村长的职务。”

“我已经有此觉悟了。”

“村民在一段时间内会比较辛苦吧,我会帮你安排离开村子的。”

“不了,用不着。”

月溪毅然抬脸看着冱姆。

“了不起的心理准备啊,为什么你最初要虐待公主呢?”

“我无法原谅。”冱姆淡淡的垂下双眼。

“仲鞑杀了我的儿子,我知道即使仇恨也无济于事,但是那女孩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就忍不住想拿她出气,即不甘心又愤怒。而且那女孩还不知廉耻的辩解说什么自己是公主啊,仲鞑所作所为自己根本不知道啊,这样的的事我无法原谅。”

是吗,月溪点点头。

“公主不也有公主的责任吗?那种抛弃所有责任乞求同情的卑劣行径,我无法原谅。那个小姑娘该做的事却没做,忘记照顾家畜的话一定会使人们缺少食物。厚着脸皮说什么没法照顾好,又说我这么痛苦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会原谅你才怪。”

“原来如此。”

“那个小姑娘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所犯的罪,所以也没有考虑到要赎罪。以为只有自己才有那种亲眼目睹父母被杀的痛苦,一点都不知道有许多人有着同样痛苦的回忆,而这完全是因为自己怠于职责所造成的。”

“我虽然了解你的心情,但仇恨不会给人带来任何东西。我们应该忘掉仲鞑,不是吗?”

是,冱姆点点头答道。

“不过谢谢你通知我,因为你的努力使村民没有铸成大错。村民一段时间内可能会怨恨你,不过我代替他们向你道谢。”

冱姆跪下行礼,在儿子死去的那一天就干涸的眼泪滴落在按在地板上的手掌中。

2

“初次见面。”

采王黄姑对着走进来的少女轻轻的行了个注目礼。发现一个少女倒在国府门前后的这十天,黄姑频繁地与少女会面,同时命令官员对少女的主人翠微洞洞主梨耀也进行了一番调查。

这个梨耀正傲然地抬着头,连个像样的礼都没行,毫不客气地走向桌子,随便就坐在了其中的一张椅子上。

“我也好久没来皇宫了。”

看上去,黄姑是老妇和梨耀是位妙龄女郎,但事实上,论年龄的话梨耀要大个一倍多。

“真让人怀念啊,这里一点都没变呢。”

“我们救了翠微君洞府里一位叫铃的姑娘。”

“那真是多谢了,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下人,但总算是我洞里的人。”

黄姑叹了口气。

“那东西说了什么吗?采王相信她的话吗?主人对于仆人来说是种不易亲近的存在。您可不能从正面问哟。”

“铃告诉我说翠微君您要杀她。”

梨耀笑着说怎么可能。

“用不着特意把她杀了,看不顺眼的话把她赶出我洞府就行了。事实上我好几次想要把她赶走,但是她趴在地上求我,我才没那么做的。”

“那么在这种大冬天让她深夜出去采甘蔓呢?”

“实是因为我是个善良的主人啊!”梨耀笑得更深,“那个小姑娘把主上赐给我的壶打破了,我可是给她赎罪的机会呐。”

黄姑皱起眉。梨耀所说的主上,是先代的王,扶王。事实上梨熠曾是扶王的爱妾。

“那么唆使赤虎呢?”

梨耀耸耸肩,“您说得可真吓人啊,那东西是这么说的吗?半夜的悬崖很危险,我是以防万一才派赤虎去的。”

“她还说您常刁难仆人。”

“是她自己愿意做我仆人的。我没有理由让别人乱说一通,对我有所不满的话尽可以逃走,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有人是想逃却逃不掉。”

哼,梨耀面露嘲讽之色,笑道,

“被剥夺仙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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