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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十二国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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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想逃却逃不掉。”

哼,梨耀面露嘲讽之色,笑道,

“被剥夺仙级的话会言语不通吧?与其变回普通人宁可对我百般忍耐,她是抱着这种想法才留下来的吧。要是真的厌恶到忍无可忍的程度的话,大可一走了之,难道不是吗?”

梨耀像是在愚弄黄姑般抬头看着她,轻声笑起来。

“就算说的是同样的语言,也未必能够相互理解。”

明白梨耀的言外之意,黄姑叹了口气。

“既然身为翠微君,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

梨耀身处扶王后宫,常辅佐扶王,奸臣利用王的软弱恣意横行专政。梨耀因代替王训斥他们而遭憎恨,在王开始失道之时,因为斥责王而被冷落。最后住进了翠微洞。虽遭奸臣敌视,但因功绩显赫既没有被剥夺仙籍,也没有遭到处罚。在疏远梨耀之后,扶王很快便失去了王座。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梨耀大人如果再这样的话,那我不得不处罚您了。”

“你打算以王的身份插手飞仙的事?”

“王是有这个权力的,只是没有人用罢了。”

梨耀一脸无所畏惧地笑着站起身,“那就随您的便了。”

“采麟大人知道景王吗?”

王宫的庭院中,铃向阳而坐。

“啊,应该叫您台辅。”

一位年轻的少女坐在铃的面前,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事实上已经侍奉近两代王的采麟要年长很多,但是从外表来看和铃年龄相仿甚至更小,看上去纤细的容貌。即使知道了他的本性是麒麟后,铃还是认为,要真是如此,麒麟是多么优美的野兽啊。

“没关系,照你喜欢的叫。”

她温文尔雅的微笑着。黄姑已经是个非常文静的人了,但采麟更加文静,始终都柔和地微笑着。

想起被梨耀怒骂的每一天现在真像梦境一般。

“台辅认识景王吗?”

不,采麟摇摇头。

“连采麟大人都没见过她吗?”

“因为我和邻国不是经常往来的,一般不会有会面的机会。”

是吗,铃喃喃着,十二国有十二个王和十二个麒麟。明明就只有这几个同胞了,他们不寂寞吗?

“你对景王有兴趣吗?”采麟歪着头,滑落在肩头的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听说同样是蓬莱出身,是和我同龄的女王。”

“哦。”采麟微微一笑。听说黄姑赐她字为“摇篮”,果真是如摇篮般温柔的少女。

“我一直是孤身一人,即使一次也好,我想和她见上一面,听她说蓬莱的事。”

“铃很想念蓬莱吗?”

“那是我的故乡啊,我一直想着要回去,也不知为此哭了多少次了。”

“你……讨厌这里?”

听到对方用有些伤心的语调询问着,铃赶紧摇了摇头。

“那个……说不上讨厌,只是我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连语言都不通,也没碰上什么好事,总觉得好累啊。”

“是吗……”

“但是,景王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们都是海客,所以我想我们可以互相安慰,一定能够了解彼此的心惰。”铃说着脸微微红了起来,“说不定可以变成朋友……”

“这……怎么说呢?”

铃一下抬起了头。

“景王也许并不想念蓬莱……不是吗?”

“那是应为你是这里的人才合这么认为吧?”铃的语调不自觉地变强了。与此相对,采麟却歪着头。

“即使是这里的人,也有很多人是背井离乡的啊。还有的人像游民一样,哪里都不喜欢,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而且……”采麟垂下了纤细的头颈,“因为同是蓬莱出身,就会相互理解吗?在这个国家也有人即使出生在同一个国家却相互憎恨。”

铃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她。

“这里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单纯的同胞和再也回不到故乡的同胞,这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吗?”采麟轻轻叹了口气。正当铃更加焦躁地看着她时,黄姑从正面的建筑物中走了出来。

“啊,你们在这里。”黄姑说着向采麟使了个眼神。

“我有话要和铃说。”

是,采麟郑重地点了下头便回到宫殿去了。黄姑在端正坐姿的铃身边坐下来。

“我和梨耀大人见过面了。”

铃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虽然安心的身处王宫的美丽庭院,但一听到梨耀的名字,感觉上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我想让翠微洞的仆人都到王宫来干活。”

铃感到自己的脸颊红了起来,那么已经不用再回翠微洞了。想到可以在这个美丽的皇宫里被黄姑和采麟这些温柔的人所包围,就忘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话题。

没错,正当铃满心欢喜时,黄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她呆在当场。

“但是铃不能进宫。”

铃开始感到自己在颤抖。

“这是……为什么?”

“我不会去除你的仙籍,你稍微试着在下界生活看看。我会为你准备户籍。”

“为什么……只有我不行吗?”

黄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仅仅只有一丝看上去有些凄凉的神色。

“你为语言不通所苦吧?现在既然语言相通了,那在哪里应该都能活下去。”

“是不是……洞主说了什么?”

铃全身颤抖着,也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怒。

“不,梨耀大人已全权委托给我了。”

“那……为什么?”

黄姑垂下双眼

“我希望你多少变得更成熟些。”

“成熟?”

被梨耀抓住的这一百年,还有什么不足的呢?

黄姑平静地看着铃。

“突然之间被扔进一个一无所知的异国很痛苦吧?语言不通的话更是如此但是,铃,即使语言相通,也未必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

铃呆呆地看着黄姑的脸。

“语言相通,却不能相互理解时,反而更加空洞。需要的是努力理解对方的想法。”

“过分……怎么这样……”

“如果真的觉的痛苦的话,那时就回来吧。总之,先下界一次,有什么事的话再回来也不会太迟。”

“怎么……只有我……为什么……”

铃趴倒在地上,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还以为她是个好人,还以为是个温柔的人,要是能为这个人工作的话,该有多幸福啊。

不明白。从故乡被冲到这里,被扔进一个一无所知的异国是多么的痛苦。反正在这个国家出生成长的人是无法理解铃的悲伤的。

“有什么想做的尽管说,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铃咬着嘴唇,抬起泪湿的脸。

“我想见景王。”

黄姑侧了一下头,“景王?”

“我……想见她,因为我们都是蓬莱出身。”

“啊……”黄姑喃喃着轻轻皱了皱眉。

“我和景王是同胞,她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心情。采王您是不会明白的,采麟也不会明白。出生在这个国家的人是绝对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我有多痛苦。”

发自内心的体贴与同情。景王的话一定不会做出这种过分的事,一定会帮助铃的。

黄姑在短时间内做出考虑状。

“我想景王一定也会寂寞。一定会思念故乡并感到悲伤。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一定很痛苦。在这里没有人安慰她,这种痛苦是只有同是蓬莱出身的人才能够了解的。”

“我和景王未曾会面,所以不能向她谋求方便。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把你送到庆国吧。路费和旅费我会给你。”

黄姑一说完,铃的脸上一下子呈现出光彩。黄姑带着些许悲伤的表情看着铃那天真无邪的表情。

“去吧!……应该不会是一次无益的旅行。”

“十分感谢!”

“但是,有一点请你记住。”

黄姑看着女孩,原先泪湿的脸上已经染上红潮绽放出笑颜。

“人活着,快乐与痛苦是各占一半的。”

“哎?”

“一个人之所以幸福,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因为那个人心中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铃不明白黄姑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只得呆愣在一边。

“为了忘却痛苦而努力,为了变得幸福而努力,那才是真正能够给人带来幸福的啊,蓬莱的孩子。”

“是……”铃点点头。

的确如此,铃为了得到幸福而战,战斗的结果至少是从梨耀那里解放了出来,可以去和景王见面了。

“嗯,不管怎样的逆境我都不会输的!”铃笑着说。

“因为,我已经习惯辛苦了,对于忍耐力强这一点我很有自信。”

不知为什么,黄姑带着稍微忧虑的表情垂下双眼。

……

3

冬至,因为郊祀以及随之而来的祭杞典礼,使得金波宫里再度流动着兴高采烈的空气。

在典礼的高潮阶段,发生了一件震动金波宫的事件,在天官长大宰的府邸中发现了大量的武器。

“武器?”

深夜,在接到造访内宫的秋官长大司寇的禀报后,阳子愣愣地呆立当场。

“看来似乎准备造反。”

也就是说收集武器,并企图以这些武器弑杀作为王的阳子。

“大宰的仆人中有人赶来秋官府通知我们这件事,我们半信半疑地前往查看,的确发现了大量的武器,在尧天城下大宰的别府中,还聚集着十几个强壮的游民。”

大宰的确将对阳子的不满表露在外,冢宰,靖共之间也时有冲突,一旦阳子只倚重于靖共时,他就会时常以阳子可以听到的音量嘲骂。但即便如此,一谈到企图行刺,就连阳子也感到胆战心惊。虽然阳子深刻了解到自己几乎不被官僚们接受,但没想到,他们憎恨自己到要收集武器并行刺的程度。

“是吗……”

“能够在事发之前把他们捕获归案,实在是万幸。不管怎么说,大宰是掌管宫中各项事物的官员,特别是在内宫侍奉主上的下官,几乎都由他掌管。要是把武器交给这些人,或是让刺客混入其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阳子只得叹气。

“现在还在持续审问他,根据调查,大宰似乎和三公串通一气,而其背后还有麦州侯浩瀚。”

阳子又再叹了一口气。

三公是指太师、太傅、太保。是在所有官员中,宰辅景麒唯一的部下。三人中任何一个都担当着辅佐宰辅,为作为天子的阳子出谋划策以及进言的职责。实行教育也是三公的职责所在。论及官位的话,是与作为六官之长的冢宰,诸侯同一等级的侯,但是,实际是不能参政的。因此,与冢宰之间常有冲突,当阳子一旦过于倚重靖共时,他们也会和大宰一样责备她。但是,从心情上来说,比起靖共以及六官,他们更为偏袒阳子。

这三公共谋行刺吗?

天官执掌宫中的衣食住行,因为是照顾自己私生话的人,所以有着很强的亲切感。可偏偏竟然是这天官长和三公企图谋反……

“而且,还有麦州侯吗……”

窥视玉座,始终抵抗伪王的州侯。被软禁在麦州,至今没有恢复其职位。关于他的处置,因为臣下冢宰派和大宰派的意见对立,而始终未有定论。

“原来如此,是因为对此感到不满啊。”

朝野之中,主张处罚浩瀚以断后顾之忧的意见占多数,景麒却强烈反对,希望阳子无论如何三思而后行。而他的慈悲带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阳子痛苦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我想见一见大宰,请带路。”

浩瀚蛰伏于麦州州城之下,总之先听一听眼前的大宰的申辩。阳子虽然如此想着,却事与愿违。

大宰已经死在牢中。

“主上……我听说大宰死了。”

景麒皱着眉紧跟着大司寇走进来。

“好像是自杀。”

景麒深深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早就说过主上太过倚重冢宰了。”

阳子的眉间皱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错?因为我大宰才会企图谋反,所以才死掉的?”

“一旦对臣下有所偏宠的话,只会图招祸乱。”

“关于浩瀚的事情,我确实是采用了冢宰所提出的罢免的意见。事实上,因为出现很多能够证明洁瀚窥视玉座的证人,所以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的,不是吗?还是说,即使如此,我也要接受大宰的意见,任浩瀚继续做他的麦州侯吗?”

“不……我的意思是……”

“浩瀚因被罢免而憎恨我,与大宰、三公图谋行刺我,这些都是我的错吗?”

“……主上。”

“朝野上下,主张赐死浩瀚以绝后顾主忧的意见占大多数,是谁提出反对的?侥幸活下来的洁瀚因为怨恨而企图行刺,这些都是我的错吗?”

景麒怃然沉默下来。

“的确,大宰和冢宰常有意见对立。冢宰是六官之长,相对的,大宰是执掌宫中诸事的天宫长吧。大宰想把筹办祭杞一事交于春官长,相对的,冢宰却要交付与秋官长和地官长。关于法律,以及土地方面的情况,冢宰这边了解得更为详细,所以我接纳了冢宰的意见。这个决定有那么糟糕吗?”

“主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景朗仍然是一脸怃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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