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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怕误倾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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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跟我争,只对四师兄说:“你回去给她再诊一遍,吹了冷风,灌了凉酒,身子多半又要遭罪。”

决战冷冷地开口:“遭罪也是自找的。”

我也对着他笑了笑,说:“不遭罪,我很好。”

现在,我只想笑。

他脸色不大耐烦:“起身。回房。”

四师兄又伸手扶我,这次他干脆是半揽着我的身子,我站不住,倚在他怀里,将头往他心口一靠,笑了一声。

他慢慢地走,用力地压低了声音:“染染,别出声,听我说。”

四师兄的身子挺直挺直的,决战可能就跟在我们身后,四师兄贴在我耳边轻声道:“已经没有人能接近你了——我和你三哥也被隔出去了。”

我忽然记起那两名婢女讨论的事——现在决战在利益三师兄和四师兄,我本来在想法子暗中通知他们的,可一直也没机会,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我不知从何说起,只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小心。。。。。。小心决战。”

四师兄没有答应,反而道:“我跟你三师兄,是跟他做了交易——我们留在山庄,是有条件的。。。。。。只要他把权力和兵马。。。。。。查师父的死因。。。。。。”

我头昏脑胀的,他的声音低,到了我耳边,嗡嗡的,我听不清楚了,周围的一切都隐隐约约。我甩了甩头,四师兄的话已经说完了。

别的顾不上了,我先问重要的:“周誓中和我哥哥。。。。。。怎么样了?”

他答:“暂时无妨。”

我放心了。

他的声音变大了,许是怕决战怀疑:“你也就是这点好处,喝了酒不哭不闹,分外听话,还只对人笑。”接着又低声嘱托了一句:“染染,你放心,我们必会保住你的。。。。。。”

我听了他的话,自嘲地笑了一声,保住我——我已经毁了,还怎么保?我张牙舞爪的喊:“我十分高兴,我还想喝。”

他答:“继续想吧。”

我低声附在他的耳边道:“其实我不高兴。大宴上的人都那样看我,我难受极了。”

四师兄脚步一顿,却没有说什么。

我膝盖疼,也着实想耍赖,就道:“我不想自己走了,你把我背回去吧。”

四师兄略微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我打横抱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我听到一声很轻的嘟囔:“他迟早后悔。”

我迷糊极了,没什么心思细想他的话。

我被一路抱回了院子,进去之前侍卫还伸出手臂来拦,四师兄眼神扫过去,冷风一阵一阵涌来,我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侍卫放行了。

四师兄抱我进了房,将我安顿在床榻上,展开棉被给我盖,却顿住了,道:“膝盖被磕破了,血染了衣裙。”

我没有力气,安静躺着,笑:“不疼。”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挺不住笑。

他回身吩咐婢女:“准备干净的布,去拿伤药。”接着,他就俯身,要查看我膝盖上的伤口。

决战进了房,对四师兄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

四师兄仿佛没有听到,手上的动作还没停。

我笑着提醒他:“是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四师兄的声音十分温柔:“我揭去伤口上的布料,你若是疼,便忍一忍。”

“你回去休息吧。”我依旧劝他。

决战再次开口,声音越发平静:“她的伤口,我自会料理。你回房吧。”

我说:“不用料理。它自己能好。”我抬手来摸摸头:“这里的,就好了。”

决战听了这话,眼神立刻跟我错开了。

我说我头上的伤,他何苦一副愧疚的样子。

四师兄还想对我说什么,终究也没说出来,他站起身,离开了。

决战走到床榻前,眯眼看了我一会儿,问:“你预备怎么向我交代?”

我皱了皱眉,脑子不大利落,连舌头都发木,我问:“出了差错?我明明没有对旁人说话。”

他不回答。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里一时安静。决战把婢女遣散了,垂眼望着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喝了些酒。并且,我也不曾闹,没给你找麻烦。旁的人,我真的没有说过话。”

我自以为解释得十分妥当。

决战又沉默。

我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心里越发难过,终于忍不住了,就轻声问他:“你觉得我十分见不得人吗?”

决战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

我心里难受,还装着笑了一声,说:“你也不叫我靠近你,也不叫我对旁人说话,别的人都那样望着我。”我停了停,还是说:“日后,有人的地方,你就别叫我去了。我自己也觉得抬不起脸来。”

“所以你就喝了四坛子酒?”

我道:“我没有旁的事做。”

说完这句话,我就挣扎着翻了个身,朝着里侧,闭上眼。过不了一会儿,决战也躺下了,房里的灯还点着。

膝盖上隐隐作痛,他对四师兄说:她的伤口我自会料理。

可是,他忘记了我有个伤口。

我再醒的时候,头像被撑裂了一样疼。心口烧得难受,我坐起身,见决战居然还躺在我身边,外面黑着。

我以为睡了很久,原来只是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晃晃悠悠地从床榻上下来,差一点就踩到决战。房里灯火通明,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完了,又喝一杯。

只是难受。

我怕是要吐了。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痰盂,我就干脆跑到门外呕吐起来。统共也没吃东西,一口一口呕出来的都是水。

呕完了,我一丝力气都没了,扶着墙起来,挪了几步,着实走不动,就在廊下靠墙坐下。一面大口喘气,一面捂着头。

外面没有风,冬夜十分清冷。我靠在这里,看了一会儿星星,觉得又冷又困倦,偏偏手脚不利索,扶着墙都站不起来。心里想着,不如再歇上片刻。

片刻就好了。

我蜷着身子,做了一会儿,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觉得困,就慢慢地闭上眼。

房门嘭的一响,我睁眼,就见决战身着单衣,已经冲出来,就要往外跑。我浑身无力气,好歹提起一口气来,问他道:“怎么了?”

决战回头,看到我,不再往外跑了。

我问:“你怎么了?”

灯笼大红的光芒里,决战隔了冬日清冷的夜望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用力甩了甩头,总觉得疼,心口也闷得难受:“我难受,出来呕吐。站不起来了,就坐在这里歇会儿。”

决战问:“难受怎么不喊我?”

我低下头,笑了一声:“你醒着的时候都不准我说话,你睡着了,我怎么能吵你。”

决战沉默片刻,走到我身边,俯下身抱我。我浑身酒气不说,还弄得脏兮兮的,就抬手推他。

决战没有理会,只抱着我往房里走。他将我放到床榻上,我才看到,自己竟然不是穿着睡觉时那件衣裳,膝盖也被包扎好了。我诧异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决战俯身,把我脚上的靴子脱下来,道:“我换了衣裳。”

“伤口也是你包的?”

决战看着我:“你醒着的时候给你擦药,你能不哭不喊吗?”

我愣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愣了半天,等我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决战靠过来,轻轻亲吻我的额头。他的手很热,环住我的身子。我简直不知所措。

之前,他都是强迫我的,动作十分粗鲁。可是,这次不一样。

我想起大宴上旁人偷偷看我的眼光,推他,决战放开我,声音有些哑:“难受吗?又困?”

他的呼吸喷再我的脸颊旁。

我摇摇头,垂下眼,只说:“我身上脏。”

决战盯着我,过来吻我的嘴。我更用力推他,决战不肯放,双手已经来解我的衣带。我用足了力气,决战没有防备,果然被我推开了。他也不出声,眸子漆黑,带着微微地不耐烦,只看着我。我手脚都发软,额头又疼,说话也不利索:“别、别碰我。”

他望得我有些害怕。

现在决战,已经不同以往。他能那样不着痕迹地羞辱我,自然也能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来。

我解释道:“我身子、身子不舒坦。。。。。。”

“身子不舒坦?”决战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你倒真以为自己有了挡箭牌?大宴上要离开,现在又喊身子不舒坦?”

我的思绪还是不清不楚的,他说完话,我想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患了风寒。

决战已经不再客气,当即把我按在床榻上,不等我反抗,就扯开了我身上衣衫,我心里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哭了一声。

他微微一顿:“怎么?你以为,在我面前哭两声,就能叫我心软?”

我头痛欲裂,默默忍着,那句话堵在心口,几次想出口,却几次都说不出来,越来越混乱,眼前不停地出现过往情形,他背着我走在林子里,他对我笑,他看我绣花弹琴。。。。。。

那不是假的。对,那不是假的。

他那么爱我。

——“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决战听了,当即大笑。

我后悔的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说。。。。。。我既然已经是你的——是你的人。。。。。。”

“你醉得不轻。”决战打断我,脸上带着笑意,“我的人?”

他又轻蔑地笑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摩挲我的脸,声音阴沉沙哑:“听清楚了,我只是玩弄你,而已。”

我累得如同散架,手脚都像丢了,只余一口喘气的力气。决战发泄够了,终于入睡。我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眩晕,朱红的床幔花团锦簇,我心如死灰。

偏偏此时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按照礼仪,是要守夜的。只是山庄里事务繁忙,初一不知道多少应酬等着,所以三十夜里,只在房里亮着灯,短短地睡一会儿。过不了一会儿,决战定然就会起身离开。

枕上一片湿意,我勉强抬起一只手来,抹了抹泪。

我早已知道真相,可亲耳听到他说出口时,心里还是滴血般疼痛。一心想着做恩爱夫妻相濡以沫,没想到,我落得如今身份。便是他不杀我,再便是我得以逃开他身边,这副残破身子,下半生又怎么过?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有一阵反胃涌上来,我慌慌张张爬起来,套上衣裳,下床之后来不及穿靴子就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出了房,就是翻江倒海地一阵呕,不知怎么的,吐到最后,嘴里忽然一阵粘腻的腥味,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我扶墙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回了房,给自己倒杯凉茶,在出门漱口。

没有力气又难受,我几乎是半闭着眼,始终也没仔细看脚底下。只无意间瞥到呕处的一汪水被灯笼的光映得朱红。

地上冰凉,我回房便穿上靴子,怕自己又要往外跑,干脆不再上床,坐在火炉边,头埋在膝上。

若在以往,不用我这番动作,便是在衣塌上动一下,决战也会醒来,望我。

可现在,他居然毫无反应。

是当初他为救我消耗太多功力,导致自己不够警觉,还是他已经不在乎我的生死?

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可能是哪个院子里的人没有睡。

——是万家团圆的良辰吉日,可我的家呢?

待了一会儿,我觉得身上有些冷。决战说我是染了风寒,怪不得前几天总觉得房里热,我自己身上烫,便觉得他身上凉了许多。这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亏得四师兄那天一副天塌了的神色。

我起身,绕到屏风后面,预备在箱子里找件厚衣裳披上。只是这里灯火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晰。我隐约见一口箱子,黑漆漆的,那感觉有些熟悉,我没仔细想,就俯身去开,忽而听到身后一声带着怒意地责问:“你在干什么?”

我回身,明灭灯火中望见决战的脸,他防备我的神色如临大敌,我低下头,没有再多看他,只低声道:“我吵醒你了?”

“你在翻找什么?”

我解释道:“房里冷,我想找件衣裳——”

决战已经下了床,猛地把我搭在箱子上的手拽过去,我没想到他用力,被扯得踉'奇'跄了一下,手臂都'书'坠得疼,扶着一旁的'网'东西站稳了,回身见决战脸上的怒气已经十分明显,他很少焦急的斥责人:“谁准你碰我的东西?你之前还翻看过什么?”

我道:“我不曾翻过——”

“我警告你,”他捏得我手腕生疼,眸子里几乎是在喷火,“在这间房里,不管是箱子还是柜子,不管是书架上的书还是画轴,你什么都不准碰。床,桌椅,碰这些就够了。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愣愣地望他许久,感到有什么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流逝,心口针刺般的疼痛逐渐清晰,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明明心里已经疼得麻木,面对他的这张脸,却只能装出一副平静的神色来。

决战负气地甩开我,走回床榻,我从昏暗的屏风后面绕过来,站在灯旁,道:“我免不了又要呕吐,怕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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