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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怕误倾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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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里已经疼得麻木,面对他的这张脸,却只能装出一副平静的神色来。

决战负气地甩开我,走回床榻,我从昏暗的屏风后面绕过来,站在灯旁,道:“我免不了又要呕吐,怕是会吵醒你,就先不上塌了。”

决战听了我的话,微微侧过头,说:“你——”他盯着我的目光微微一闪,道:“胭脂抹到嘴角了。”

“哦。”我应一声,抬起衣袖擦了一下嘴角,接着就走到火炉边,重新坐下。

决战慢慢躺下,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却见他又忽而掀起棉被,猛地做起来,脸上的神色惊异不已。

兴许是想起了什么事。

他皱着眉,眸间绽出光,接着望我一眼,又很快地回过头来,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又像是不敢看我。

我问:“怎么了?”

决战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我甚至隐约看到他神色间隐含的痛苦——他的声音轻而沙哑:“你回来,躺好。”

不等我开口说话,决战已经起身,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衣裳,一边对我说:“回来,躺下。”

我道:“我少不了还得难受——”

决战随手拿过剑,冷着脸对我吼:“回来!躺下!”

我必须得回去躺下,因为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气急败坏地把一句话重复三遍。

决战对我吼完那一声,心急火燎地跑出去了,我听到他在外面命令婢女的声音:“准备贪欲。别让她出房门。”

难不成外面天塌了?

我猫着腰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决战一面向外走,一面对着跟随他的侍卫吩咐:“情理干净,不准留下任何痕迹,不准任何人知道。备齐精兵,围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前脚离开园子,侍卫们后脚就闯进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整个园子围成了铁桶。

我当真猜不出来,若不是天塌地陷,能有什么事,叫决战慌成这副样子?

坐在床榻上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头绪。我什么事情都不曾做,这番动静,想必与我无关,那会是什么?

难道——这房里藏了什么倾国倾城的宝贝?

这么一想,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准我碰房里的东西。

定然是又什么宝贝出来问题。

接着,我想到了一个妙极的点子:我只是打开了箱子,就叫决战那样生气。如果,他如此紧张的东西,被我动了,他会不会盛怒之下一掌拍死我?

他诚然会。

这倒是个激怒他的好办法。

因为我着实,一丝想活着的意思都没有了。这样日复一日的痛苦,下一刻只会比这一刻更难以忍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挨多久,只愿意要一个解脱。

——尤其,是他说了那句话之后。

我只是玩弄你。而已。

想到这里,我当即从床榻上弹起来,端起烛台,绕到屏风后面,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激动,抬手便把那个箱子打开,打算把决战的宝贝拽出来。

外面的吵闹声将房里凸显的愈加安静。摇曳的烛光丝丝缕缕地刺下来,巷子里的东西一清二楚。

我僵住手,在这一瞬间仿若有惊天波涛涌来将我埋葬在万丈深水之下,我用尽了力气,却压不住自己哭泣的声音。

脚步声很急促。

接着是门被推开,再接着是珠帘响动,我闭眼作安睡状,竖着耳朵努力听清一切动静。

可是没有动静。非但没有人出声,连脚步声都没了。

床榻微微一陷,接着我就感到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身子。当此关键时刻,我哪里还管什么装睡不装睡,当即睁开眼,抬手去推抱我的人,嘴里喊道:“救命!”

喊完了,才发现是决战。

我还以为是有人突袭,原来是他回来了。

决战望着我端详片刻:“你哭过?”

我装傻:“什么时候?”

“那是做噩梦了?”他问。

我忽然记起周誓中来。在他房里住着的时候,也曾有如此情形。

大约,他跟我是一样的处境。

决战抬手覆在我的额头上:“梦到什么了?失魂落魄的?”

“哦,”我支吾一声,躲闪道:“没什么。醒了就好了。”

天底下,估计也没有什么噩梦比他更叫我痛苦。比起醒着,我倒宁肯做噩梦。

一旁站着的四师兄已经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另一侧,道:“手。”

我伸出手,四师兄给我把脉。

我试探着问:“外面怎么了?像是出了大事——怎么这个时辰跑来给我把脉?我的风寒就要好了。”

四师兄听了我的话,没有回答,只微微侧头看了决战一眼。

决战抿着嘴,脸色很不好。

没人回答,我自讨没趣,就不再问。四师兄给我把完脉,只嘱咐道:“你好生休息。”

他起身要走,决战也跟着站起来,四师兄对他说:“我同三师兄商量出眉目之后再过来,你不必过去。天就要亮了,还有应酬,你先休息。”四师兄扫我一眼,“顺便看着染染。”

我马上说:“我跑不了。”

他们两人都没说话。四师兄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决战站在床头,望我一眼,接着就脱了靴子,换了衣裳,道床榻上躺下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气,躺下之后,我在棉被底下冻得打了个寒颤,决战朝向我,简明扼要地问:“冷?”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靠过来,慢慢抱住我。

自己身上带着寒气,却过来温暖我。

——可是,这样相拥,片刻之后,我真的感觉自己暖和过来了。决战收了收手臂,抱得我更紧了些。

这样的距离,我除了靠紧他的心口,别无选择。

“我走了以后,你又呕吐了?”

决战说话时,我能感到他胸口微微地震动,能感到他的下巴触到我的头。这样近。

我敛了气息,答:“没有。”

“除了呕吐,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清楚这句话算不上是关心。可我记得他脸上嘲弄的笑容。我问他,会不会娶我。

他把我看做一个笑话。

我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我困了。”

既然明知毫无希望,我还是,再也不要妄想他还在乎我。

多半是前阵子我昏沉的过了头,今夜死活都睡不着。偏偏我熬在决战怀里装睡,十分艰难。他抱着我的力道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道后来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要活活勒死我,喘口气都难。我装出睡觉翻身的样子,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决战微微松了松,我才得以摆脱他,翻过身去,没等这口气缓过来,他的手又伸过来,生生把我转过来,又是那副姿态抱着。

他的身子太热,我被捂得严实,已经开始出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作出睡觉时不舒服地样子,哼哼了两声。

决战环在我腰上的手离开了,接着我就感到那只手在拨弄我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触到我的脸,叫人痒痒。我当真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装下去,只害怕被他看出什么纰漏来。那只手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又摸我的脸颊。

当真折磨人。

就在我心如捣鼓的时候,感到他的嘴唇落在我的额头上。很轻。在我心里,却如万仞山般重。

决战的叹息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喊我的声音又轻又哑,隐藏着经年不变的温柔和深情:

青衣。青衣。

我觉得,自己的心一定是不再跳了。

番外:

这个时节,北方的草树多半已经发黄,剩下松柏秋风里静静立着。在南方,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草正涨到最高最茂盛的时候,树倒是开始落叶了,那叶子也仍旧绿着。

望不到边际的原野上,或宽或浅的河弯曲着流过,倘到了热闹的市镇上,又全然是另外一幅景象:街市上的商贩走卒来来往往,吆喝声简直是一刻都停不下来,酒楼里上下一片喧哗,小二脸上挂着笑,泥鳅似的楼上楼下地钻。

若论繁华,则尤以周家所在的广威为首。

广威虽是南方市镇,却因为有周家坐镇而平添了几分北方才有的武林豪气,街道宽阔,酒楼林立,一派大家气象。整个镇子,只在东南面的一角,像是水乡的景观。细长的河从房前屋后蜿蜒而过,出门便是一条窄窄的船。

这个时候,整个广威,不管是街上的马车还是河里的船,都格外多。

再过几日,便是江南周家当家人周沈的生辰。周家门人如同根须般铺满整个南方,这之中,除却武林中人,还有相当的商人甚至朝廷臣子,来贺周沈生辰的人,闹得整个城镇都沸腾起来。

可,来的人力,分量真正重的那一家,却正是最安静的。顾家战门的队伍自从进了江南之后就变得格外小心谨慎,行事低调不说,连人马都分散开来,每一小拨人都像是寻常做生意的商队,住店吃饭毫不张扬,不知情的人,是决计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战门在北方武林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到了南方这样低调,算是给足了周家面子,也等于在告诉天下人,周顾两家同心同德,不会有什么纷争,武林这样安定,算是灭了一撮人想闹腾的希望。

再者,早在多年之前,周家公子出生的时候,周沈就与顾江铭约定,若顾家将来有了男儿,两个孩子便是兄弟,若是姑娘,两家就此缔结婚约,结百年之好。加上这一层关系,顾家同周家,算是部分彼此了。

谁料到后来会发生变故。周家公子花心风流,已经闹得路人皆知。顾家小姐同决战之间的一段情事,干脆就被传为佳话。现金,武林上传地沸沸扬扬,两家只当做不知,周沈继续放任自己的儿子荒唐,顾家也挡不住自家女儿对他人倾心。本来是违背婚约脸上无光的事,两大家族全然不管风言风语,时间久了,旁的人也就说够了。周家顾家还是无人可撼动的大家族,周公子还是风流倜傥的好俊杰,顾小姐也还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子。

现在,周沈生辰,顾江铭亲自带人携重礼来庆贺,总归,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暗地里却闹得不轻。

只因这次,决战到了江南。他造下累累血债,仇家从江南一路扯到大漠和塞北,数都数不过来。昔日决战待在战门山庄,自然无人能靠近。即便他出门,也有闻之行贴身随同。江湖中人都知道,决战加上闻之行,那便是鬼神也没办法了——现在却不同,决战离了山庄,闻之行坐镇北方,不曾同行,战门随从的门众也都分散开来,决战的仇家若是要动手报仇,这正是最好的时候。

往江南赶的武林人马,由此就分成了两批。一批是给周沈庆生的,另一批,是暗地里要杀决战的。

要杀他的人,不管是单独偷袭的还是联手行动的,跟着战门队伍,一路缠,一路败。随行的战门门众武功卓绝,自始至终都没叫人靠近决战。

从战门道广威,前前后后足足走了十天。

到的时候,正是上午。凡是来庆贺的宾客,都被安排再了周家的客栈里,只有战门的人,当天直接到周府,周沈带着两个儿子亲自在家门迎着。

周沈的两个儿子,若论资格,当头的自然是周誓中,他是周沈正妻所生,周誓扬生母是青楼女子。但是,若说到能力,周誓中便要被自己的哥哥比下去。周誓扬多年以来不显山露水,却帮着周沈承担整个周府。好在两兄弟之间关系亲密,多年下来,也没为了争权夺利闹出什么乱子来。据周家内部的人说起,周誓扬对自己弟弟的关切尤胜于自己。

战门的人在进广威之前便重新汇合,浩浩荡荡地穿过繁华街市,当头的马车里,坐着的就是顾江铭。

顾江铭这里还不等下马车,那里周沈已经迎上来,周誓中恭恭敬敬地对顾江铭行礼,周誓扬倒不曾表现什么,只站在府门前,神色安宁平静。

故交寒暄一番,周沈道:“青衣这一路怕是辛苦了,让你们这样大老远地跑了来,也抽不出忍受来半路迎接,叫我好不担心。”

顾江铭笑了笑,一面对着周沈往府里走,一面道:“那丫头将来嫁过来,怕是还要您细心管教。我算是管不住喽,这不,进了广威,非要去看看江南水乡的样子,绕到东南面,要坐船顺着河道进城。”

周沈那里感觉吩咐:“快派人去迎着,千万别要顾小姐出了什么意外。”

周誓中侧头对自己哥哥做了个苦脸,派人,也无非就是他去了。

顾江铭道:“不必不必,出不了什么岔子,不必担心。您瞪了这么久,咱们先进房说话。”

两家长辈这就进了房,叙旧情。

周誓中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出门也不肯骑马,反而叫人抬了轿子,慢悠悠地向东门那面走。

他厌恶家里安排的事,自是不相见顾青衣。

当然,顾青衣就更不想见他。

此时,东面入城的河道处,正有一小队人下了马,到河边租船。

马车的门被推开,接着就是白袍的女子从上面猛地跳下来,伸了伸腿脚,环望四周一眼,又深深喘了几口气,仰头对着正坐在马上的男子笑着说:“南方真暖和。”

她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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