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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花为煞-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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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陷入沉默,又是一杯闷酒,沈青愁突然抬头道:“是我疏忽了,其实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而你又不在……我也不好过。”
“发生了什么事?”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不是堂子里千丝万缕又琐碎烦心的事,对内对外,竟一刻不得安生,有时候我觉得,不是我绑了三分堂,而是三分堂绑了我,无处自在……”
“……”花鸢看着眼前的人,其实她很想说,这不是你想要的么,难道你不是在权利中找到了满足么,现在得到了想要的,怎么又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可这一刻,她说不出口。
沈青愁似乎很疲倦,指尖在酒杯上来回拨弄,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感觉,应了那句话‘生不自量力,寸寸挽强弓’,本想意气风发,奈何有些事就像是注定的,不管多么努力都到不了终点,每次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却很快被现实拍打得支离破碎,其实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我不甘心,可又该怎么办?”
花鸢一惊,她是知道他底细的,从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子,一步步蜕变到如今,一堂之主,扬名立万,只管见他临危不乱,何曾见过他说这种丧气话?
难不成真遇到什么挫折了?
话还没问出来,沈青愁见了她的神色,已知她想问什么,径自摇了摇头,道:“别担心,我只是累了,又多喝了几杯,情绪上来,突然担心这片舟子,是不是太小太薄,如今是风平浪静,若是赶上风大浪急的时候,会不会翻船,逐而粉身碎骨?所以在想,何必偏生要走水路,骑马多行几天,是不是更好?”
这哪里是说舟子,分明句句另有所指。
所谓哀兵必胜,花鸢方才才有点和沈青愁置气,这会儿见这么一个一贯要强的人突然变得敏感弱气,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再则又引他说起怕舟子翻船,也猛然想起,曾经在清波河上落水一事。
过去种种突地浮上心头,生生死死的回味了一番,便也觉得怅然。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事,不容易才有今天,她也不相信他会为一个朱小指,舍得断了和她的情分,只是这件事摆在心里,那一日得了林少那么一句话,不由辗转反侧,多思多想。
“其实我给你的心,你若是了解一丝半点儿,也不至于怀疑我跟朱小指……还有九幽堂的事,也怪我,何必问你,就算你真应了,我焉能让你嫁过去?你若是还信我,就交给我处理吧。”
“嗯。”花鸢点头。
“但是你也说的不错,我这回也有不对,他萧庆凤能赶过去,我却没有。不论原因,终究是对你不住,我得赔罪,自罚三杯吧。”沈青愁说着,又去捧酒壶。
花鸢连忙阻止,道:“你已喝了不少,何况罚酒哪里有趣味。”
话越说越伤怀,她也想将不快掀过去,故而笑道:“说来,我见过你杀人放火,谋财害命,却独没见过你唱歌跳舞,若是你有心给我赔罪,你给我唱个曲儿吧。”
沈青愁望了她一眼,哑然失笑,摇头叹道:“你要听我唱歌,真的?”
“自然是真。”
“我若是唱了,就把不快掀过去,再不能提什么青阁碧瓦,什么中指小指,也不再怨我没去援手你,可好?”
“你这笔账,算得真值,好,你唱吧,我且听着。”
“那好。”沈青愁拂袖起身,因为已经醉了几分,舟子晃荡之际差点歪倒,花鸢伸手将之扶住。
她道:“要不然先记下,下次再唱,你这个样子,我怕你失足掉到水里捞月亮呢。”
“无妨的。”
沈青愁摆摆手,扶着舱壁走到船头,吸了一口夜间的凉气,幽幽百转,吞吐出来,觉着清明了一些,望着花鸢淡笑道:“我还真不会唱歌,听人家唱倒是听过一些,记得一首前人旧歌,调子倒也简单,你就将就听着吧。”
“好,放心,我定不会取笑的。”花鸢雀跃,执起筷子,先敲打了酒壶酒盅,杯子碟碗几下,发出高低不一的脆音。
那几声,在空寂的水面,与叠叠荡荡的波涛声一起回荡,很是清澈。
“你唱吧,我用筷子来合你。”
“好。”沈青愁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剑,做了起手式,竟是兴致来了,要与歌舞剑。
花鸢这时才注意到,他换了佩剑,不过他已经开口,也就不多问了。
“我作一曲英雄梦
铁马扬鞭
蹄踏百川色——”
沈青愁声音高亢,仿若壮怀激烈,闻之令人豪气顿生,花鸢拍手称道:“不错,这个头开得大气。”
他却不看她,只看手里的剑,他头上顶着明月,背后是一片无际的黑暗,水面有薄薄的雾气漂浮,夜风吹过,灌满他的衣襟,衣袂翻飞,将他整个人化进了浓浓的夜色里,这不像是舞剑了,更像是要羽化登仙了一般。
花鸢也开始用筷子合着他的音敲击,可是眼睛却再无法从这个人身上移开,甚至不觉带了几分从不表露的痴恋。
“……惊了天下
狂放当歌又如何?

只身荣辱
入了浮屠
名动山河

一口烈酒
把沧海浮华全抛洒
平生快意
从容不迫
怎做得那百代过客——”
沈青愁临风舞剑,如鹰击长空,霸道决绝,傲然于世的风姿,在衣袖拂动间飘逸若仙,只让人油然而生一股纵歌江湖,恣情快意激荡的情怀,然而突闻他语调一转,高亢激歌之中,突地带了一抹柔情,只听他唱到:
“恍若间白衣浮影
睫尖微颤
是谁
青丝谢了容华散

那半点忧伤
令我心口一腔热血不胜寒
残阳如血
晚风萧瑟
铮铮素手催琵琶
注定将一生痴情厮杀……”
花鸢听到此,心念一跳,手上的筷子慢了一拍。
沈青愁浑然不觉,依旧不停,如被魇住了,大梦不醒一般,执剑破风,势如夜空中奔放的璀璨烟花,带着一股狠厉的姿态,迎上天际,就算粉身碎骨成了灰烬,只剩星星点点,也要一笔残留空中,让人间记住他的美丽和张狂。
“我作一曲英雄梦
大梦不觉醒
手中刀剑吟
势要血染天地寂寞
令人间记住我的名
任青云百丈
黄沙千里
跌宕不去那一番壮志豪情
却不知
鸿鹄断羽
欺风落
烈焰冲赤
雷响轰鸣
孤高桀骜回首处
终一捧灰扬骨挫
空坟无铭……”
明月如霜,剑光寒意,那一剑一剑的银光,让人感到了伤心欲绝的痛,好似双翅被撕碎的片羽,飘然而落……
嗙——
杯子裂开了,花鸢执着筷子,面若寒蝉,再也合不下去了。
可沈青愁还没醒,他还在唱,唱他的天地寂寞,人间留名,还在舞,舞他的灰扬骨挫,空坟无铭。
灰扬骨挫……挫骨扬灰……怎么能这样?
一曲壮怀激烈的歌,怎么会是这样凄厉的收场?
花鸢听说过一句话,说是谁谁站在风里,身边的人觉得他要被风带走了一般,她以为笑耳,觉得太做作了些,不想现在,她居然会真有这样的感觉。
若再不拦住沈青愁,他是不是就要随风飘走,或者融化在夜空中,或者一头栽进河水里,甚至于一剑插进自己的胸口?
总之,她感觉他要走了,自己要失去他了。
不知不觉,她向他走过去,隔开他的剑,拉住他的衣襟,泪流满面道:“沈青愁,为什么要唱这样的歌,你究竟要如何?你想要什么?”
这个时候,她就像是被蛊惑了,内心填满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的痛苦,哭泣不止,只觉得这个时候,只要有任何办法化去眼前这个人的忧伤,让他开心,她愿意放弃所有的坚持,成狂成魔。
沈青愁被她一拉,也惊醒了,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人,正在舟子一晃动之际,向她载到过去,两个人齐齐倒进了船舱,撞翻了案几,酒菜都流到另一边去了。
花鸢在沈青愁怀里,他在倒下的时候揽住她。
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庞,拇指揩去她的眼泪,道:“你魔障了?只是一首歌儿,何必如此。”
其实,方才魔障的,何止于她。
“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答应,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纵使人不在一起,心也要在一起,我不想有朝一日一无所有的时候,连你也离我去了……”
花鸢感到沈青愁的身上很冷,他的手也冷,寒得像铁,冷的像冰,在她被他抚摸过的肌肤上,留下如涟漪一般,一波一波的战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其实没写完,因为亲们等急了,我怕乃们要睡觉了,就先发这些,慰藉一下亲们久等的心;后面还会有几百字的H,因为楼歆月太冷了,要睡觉了,只好明天再H了,但起码情节什么的是发展完了。至于为什么楼歆月睡觉就不H了?这个问题题的好,因为某黑不大会写H,没有她润色,会干巴巴许多,还有沈青愁唱的那首歌,也是她做的功底,我在上面修改。楼歆月很好用的吧,我上篇文的H都多亏她帮忙呢……特此鸣谢。

第一百章

清波潺潺,水声依旧,河面上生出淡淡的水雾,只有那一叶小船,像卷入大江大河的叶片,在暗夜中随波而动。
这个夜晚很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花鸢躺在沈青愁臂弯中,与之对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泪眼迷蒙,百思不解。
沈青愁不语,只用冰凉的指尖,在她温热的脸庞上勾勒。
他醉了,真的醉了,有些舍不得她身上的温暖,手便滑到花鸢的衣领里,害的她打了了激灵。
“好冷……怎么这么冷……”
沈青愁喃喃着,就想要抱紧花鸢,贴近她,还想揉拧她,掐断她,谁叫,她身上那么暖,暖的就像一团火,而他就是极望扑火的飞蛾。
花鸢却手抵住了他的胸口,挡住了他的动作。
虽然泪痕还没有干,可表情变了,她的柔弱无助,本就是很少见的,更多时候,则总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你想抱我?”她这句话问得很轻,轻的不像是在说话,更像是在呼吸,或者是喘气。
传来的气息更刺激了沈青愁,他内心的涌动更激烈了,甚至在想,若是一次一次掐断她的腰,她的吐息是不是也像这样令人亢奋。
虽然没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于是花鸢又说了:“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你抱。”
她不能不明不白,就算她愿意成狂成魔,也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青愁一怔,笑了。
他松开花鸢,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挡住了自己眼睛,笑得身子发颤。
花鸢静静的看着他。
突然——
他止住了,翻身欲压在花鸢身上,花鸢横眉,抬脚一踹。
沈青愁出手,挡开那一脚,俯身继续压。
花鸢果断出拳,一拳朝沈青愁的鼻梁上打去,沈青愁只好侧身躲避,用另一只手截住她的拳头,与此同时,收回另一只手,改用脚压在她不安分的腿上,而那只腾空了的手,就正好制住了她欲袭来的另一只手。
这下子,两个人彻底纠结在了一起,动弹不得。
“我还有一只腿可以动!”花鸢威胁道:“我要踢断你的腿,踢烂你的屁股!”
沈青愁闻言,挑了挑眉毛,身子挪了挪,把她那只据说还能动的腿,彻底压实了。
“……”花鸢饮恨,先发制人才是正道,威胁神马的,实在是浮云,正在懊恼,耳边又听到沈青愁的声音。
因着一番纠结,两个人贴得比刚才更近了,沈青愁眯着眼,凑过来拢在她耳边,轻声道:“……所为的也不是一桩一件,只是诸事积压,累了,倦了……回想这几年卯足心思,突然目的达到了,反而更患得患失……今夜夜太美,酒太香,竟然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天地苍茫,风云莫测,也许有一天,到手的浮华全都会失去,也就罢了,横竖只是外物,只怕最让我伤心的人是你……”原来,他是在解释她刚才的问题。
今晚他异常惆怅,花鸢的心一直悬着,此番听了他的话,总算安下心来,原来是多愁善感。
人都有七情六欲,所以是人都会多愁善感,沈青愁也是人,也许今晚,他便难得的多愁善感了。
“为什么我会伤你心?”
“呵,我如何知道?也许是猛然间发现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都有人求亲了,才惊觉,我并不能一直拘着你在身边,可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若是你不在,我的日子如何过?”
说话的时候,他嘴里的气息,撩拨得花鸢耳朵又麻又痒,半边身子动都酥了,虽然面红耳赤,心悸慌乱,可感觉也不能说是难受,甚至……有些舒服……
正晕晕乎乎,不防沈青愁轻轻咬了她的耳朵一下,这下她忍不住身子一颤,抽了口气,脑袋里面像炸开了一样。
趁着她好容易分神,沈青愁扭过头来,吻在花鸢唇上。
两个人都是酒气上来,又都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年华,一番唇齿交接,立即勾动天雷地火。
激吻,如暴雨。
虽是吻,近乎于撕咬,缠绵中不约而同来着一股狠劲。
就像爱,是烈酒,是烈火,你要灌醉我,而我要烧死你。
激吻中,沈青愁突地睁开眼,眯起狭长的双目,将花鸢已经软下来的手拢在一起,然后轻轻的抽出她腰带间的天蚕丝带。
天蚕丝带,花鸢自小一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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