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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花为煞-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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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吻中,沈青愁突地睁开眼,眯起狭长的双目,将花鸢已经软下来的手拢在一起,然后轻轻的抽出她腰带间的天蚕丝带。
天蚕丝带,花鸢自小一直带着,用它打过花绳,编过腕带,捆过东西,杀过人勒过脖子,她藏在哪里,他一直是知道的。
而这一次,他则是用它发挥从未开发过的妙用。
花鸢惊觉不对,睁开眼,使劲的抽回绑在一起的双手,叱道:“你干什么?”
沈青愁却已经化去了刚刚的缠绵悱恻,冷笑着将天蚕丝带的另一端系在船的挡板上,道:“你说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甩不开他?”
说着挑起花鸢的下颚,一寸一寸轻软的从她的脸庞嗅到颈弯,鼻尖若有若无的在她肌肤上划过,就像轻风拂过水面,淡若无痕,最后停在耳际,凉凉的道:“也许你是喜欢我的,也许只是习惯了我,可是我已经不想探究了,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不在乎你愿不愿意,也受够了试探,就和以前一样,如果我决定出手,就不会给人留下后路,也不会容你再反悔。”
“呵”太痒了,花鸢摆了摆头,嗤笑道:“果真是你的作风,可是——”
她那一笑,迷离的眼神,熏红的脸庞,流散的黑发,很有些慵懒妩媚,她道:“上一次临阵退缩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忘了?”
上一次在青阁,他在她背上画下最后一笔,情难自制,最后情怯的人可是他自己。
“那么这一次,你确定你可以?还是回去再让我炖一盅银耳青蛙童子鸡给你补身?”果然是不怕死,这会儿居然还敢撩拨。
沈青愁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罕有的红晕,转瞬即逝,冷笑,道:“其实我对很多事都有一种天赋……”
他说着,撑起身子,打开船底的隔板,从里面拉出一件黑色裘皮披风,夜里本是留着晚上困了当被褥盖,如今取了来,托起她铺垫在身下。
到底夜里寒凉,而且船底硬,怕磕疼了她。
感受着身下的柔软,花鸢已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将要发生什么,于是又一声嗤笑,转过头去,掩饰羞涩,不去看面前的人。
心里却无惧无怕,亦不悔,只是怪道,这么个人,聪明一世,竟然从未想过,她是愿意的?
如果不是那一晚,在惊雷暴雨的马车上,他把持住自己一心救她;
如果不是那一日,他拖着昏迷的她在药性极强的笸箩草里艰难跪行;
如果不是那一次,青石桥下流水缓缓,他恶形恶状的吻她;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她身旁,从不离弃,只有彼此——
她又怎么会爱上他?
——是的,我爱你,因此……我愿陪你走下去,你要名动山河,我就金刀阔马,跟你一起挣出一分天下,你要清风化雨,我就收起爪牙,合着你笑语长歌,荡舟五湖,就算天地寂寞,人间孤愁,总也不会让你在转身之际,看不到我一直在你身边……
因为只有我知道,你害怕孤单……
花鸢尚在恍惚,沈青愁就已用微微颤抖的指尖,解了她的衣衫,然后抓起狠狠的扯下向外一抛。
红裳飞起,铺天盖地,那般决绝,便是不留余地。
不留余地,不求回应,孤注一掷,不给任何可以拒绝的机会。
——我爱你,所以只敢索取,不敢奢望回答。
因为我知道,很快你就不能再信任我,而你离去之后,那时,我还能用什么来牵绊你?
……如果不能相爱,就只好用恨来相连,好过于……成了不相干的路人。
最让人伤心的,其实不是被你伤心,而是若有一日,华灯初上,你我相逢在人群里,你只是淡淡一笑,交身而过……
我多么害怕……
油灯吊在舱顶,随着波涛微微摇荡,光影晃动。
花鸢袍裙被剥去,里衫大开,沈青愁下肢压着她的腿,上身卧在一侧,敛着呼吸,以凉凉的指尖顺着她胸脯的形状勾勒,逐而在肚兜的系带上一点,带子断开。
且不慌掀去最后一层薄薄的阻挡,反而俯下头去,以舌尖顺着刚刚手指的路线勾画,湿润了丝绸制的肚兜。
顶端上温热的感觉在他唇齿离去之后,很快在空气中转变成冰凉湿漉的触感,贴着她最敏感的地方,令感觉尤为清晰,让她抽了口冷气。
花鸢极力的挣扎,被缚住的手腕不断的拉扯,为了制止她没有意义的反抗,沈青愁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承受了他的压力,花鸢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紧实纤细的腰肢被握进他的双掌,任其揉掐,他则低着头沿着胸部辗转反侧,吞吐,舔抚,啃咬,几近痴狂。
微痛饱胀又麻的感觉使得花鸢体内的情欲被挑起,她脑袋向后仰,尖尖的下颚,不由自主的抬起,身子欲迎还拒,兴奋得战栗,发抖,体内里涌动着什么欲喷薄呼啸而出的东西,可越是亢奋,就越是不禁想要挣扎,反抗,于是手腕越绞越紧,勒红了她腕上的皮肤。
沈青愁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板起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
因为手腕被扯到,她一痛,轻哼了出来。
而此刻,沈青愁则更专注于她后背的那一抹风情。
但见她微微抬起肩背,黑发流散,肩膀拱起,美好的弧线一直通向弯曲的腰肢,低垂的脖子则宛若汲水的天鹅一般优美,而那一副何其张扬何其香艳的鸢花图,衬在这样的后背上,一笔一画,美得勾魂夺魄。
震翅欲飞,撕风破空——
鸢戾长空!
热,像火,肌肤从里到外烧着一把火。
冷,如冰,指尖仿佛凝聚着寒冰。
这是一场,火与冰在缠斗。
花鸢咬着嘴唇坚持着,直到沈青愁开始疯狂的啃咬她的后背。
一边痛,一边快,不痛不快,如何能痛快!
他的手,如冰冷狡猾的毒蛇,一只已经攀至她胸前,另一只向着她的裙底而去……
他的脚,则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强势的不让她合拢。
她的温润敏感无处逃避,不由弓起身子,随着他的撩拨深入战栗不已,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而这几乎是溃败千里一般的喘息呻吟,激发了沈青愁更加的肆虐无忌。
“青……愁……”花鸢喘息着,眼神迷离,扬起下颚,轻呼。
沈青愁抬起头,目光残留着决绝的凶狠,齿上染血,而花鸢肩膀上细腻的皮肤赫然印着他的齿痕,渗着的血珠,深深浅浅的被晕开,衬着瑰丽的肤色,顿时有几分触目惊心的诱惑。
她一边吸气,一边回过头来,眼角的春意不散,嘴角却噙着冷笑,抬起自己的手。
她的手腕破皮,还在渗血,可是天蚕丝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解了。
沈青愁从狂乱中回过神来,不由一愣,花鸢却出手往船底一撑,使得船体晃动,同时借力翻身向沈青愁反扑了过去。
这下,却是花鸢压住了沈青愁,所谓一报还一报,她用挣脱束缚的双手,狠戾的撕他的衣裳。
她要掐他,咬他,啃烂他,让他也尝尝痛与欲的滋味,可是当她果真撕光了他的衣衫,却怔住了。
沈青愁容貌俊美,只是眉间常常凝聚着一股阴狠之气,身姿因长年练武,欣长而挺拔,可是谁能想,脱去衣服之后,他全身上下,新伤旧痕,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刀伤,箭伤,灼痕,箭伤,烙印,鞭痕……所有可以想象的伤,他全都受过。
花鸢终于明白,为何他从来不再她面前宽衣,就算是负伤之后,也不肯让她上药。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愤世嫉俗?
为什么他总是想得到更多?
为什么他阴狠不肯放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她想起十里坡一战时,他护着自己,承受飞箭如雨,无一箭越过他,射中自己……这样想着,不由手探到他的后背去摸,果然坑坑洼洼。
花鸢默了默,摇头苦笑,他总是她的劫数,就连这个时候,也不放过她。
她也扯下残留在沈青愁腰间的布料,毅然分开自己的腿,她裙下的衣裤早被扯掉了,于是她朝着他腹下坚挺灼热的地方宣狠狠坐了上去。
身子仍是处子,这般决绝,哪里顾忌了自己痛不痛?
也许甚至觉得,越痛,就能离他越近吧。
可沈青愁眸色一转,伸出了手,托起了她的腰,控着她慢慢进入,与之前的狂暴不同,此次却是轻柔婉转的令人窒息……
身子慢慢契合在一起,沈青愁抱着身前的娇躯坐了起来,一波一波,由浅及深,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而花鸢也将双臂环绕在他脖子上,舍不得再狠心去咬他,只是轻轻的如小鹿一般舔舐着,他胸前每一处伤口……
有时候疯狂,是因为害怕,有时候温柔,则是因为太害怕。
当彼此靠近的心里,呼喊着希望或者是绝望的时候……
我爱的人,你听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H,真的很难写,某黑是H无能,另外感谢楼歆月,作为黄花大闺女,我只能说,你的感悟能力太强了,要不是你的斧正,这一章就要毁了。大家将就吧……也许稍后会修文另外感兴趣的亲可以 点·击·下·面 收藏一下作者,本篇完结之后,会开新坑的……

 第一百零一章

晌午时分,一艘商船在清波河上行驶,船上的小孙刚刚吃了午饭,正在甲板上伸懒腰儿打呵欠,嘴还没闭上呢,就眯着眼好像看到远处水面上有什么东西,揉了揉眼水一看,竟是一只舟子。
水面很宽,孤舟一叶,在波浪中起起伏伏,荡浪拍击,看起来十分孤弱无依。他抬头看看去,天阴着呢,又起风了,估计过不了两个时辰就该下雨了。
他挥手招其他人过来看,喊道:“看看,那怎么有一片儿小船,这大水大浪的也驶得?莫不是出事儿了吧?!”
他这样喊,也是有缘由的,此处已是清波河入清江水面最大的分口处,水宽浪急,多数商船也另有缓流的航道,而这样一片薄薄的小舟,却出现在这里,又是这样的天气风势 ,的确很不妥。
他一喊把甲板上的人都招了过来,大家瞅着舟子晃晃荡荡,也觉得形势不大好,便有人说,莫不是出事儿了吧?要不划过去看看?
管事正好也在,想呼喝不要多管闲事,旁边却有人道,这水上的事儿,生死莫测,若真有人遇险,搭把手也算积阴德了,便不言语了,又远眺,见那小舟孤零零,装不了多少人,而他们的人多,护航的又都是练家子,便应了。
他们的商船,是底下两行四班人轮流划桨,才能在这样的水域做长线行驶,一叶小舟哪里能相比,很快便追上了。
追上之后,看得更清楚,那不过是前后一丈八的小船,倒是精细,船体雕刻着避水纹,船头请了保行水平安的鹢头,中间是舱,舱门上半截是菱花格,下半截是实木,格间隙里透着牛革皮,想必是防风起的里衬皮帘,不过舱门此刻关得严实,外头看不到人,想必里头应该是有人的。
“喂,有人吗——”小孙探出身子大喊:“我们是‘源庆商行’的商船,里头有人吗?”
嗓门够大,但无人理会,小孙又喊:“有活人吗?好歹支应一声呀……管事的,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后半句声音渐小,是对管事说的,管事见这舟子精细,里头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破烂户,才点了点头。
于是,便有人套绳拉了小船上的船钩,扯过来放了绳梯,窜下去两人看看。
那两人上了小船,正要喝一嗓子,就听到里头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不由凑过去听,仿佛一个女声嘶哑着嗓子喘着粗气在埋怨另一个人把船桨弄丢了,现在也不知他们飘到哪儿了,还说‘你快起来,没见过两天没吃饭的人,还这么有劲儿折腾’ 。
竟两天没吃饭?!还折腾?!
那两人听着觉得好生奇怪,便要过去推舱门,正要动手,又听那女声说‘人上船了,在那儿听壁角呢,只怕要进来了,你倒是快去呀。”
咦——她知道?两人面面相看,不想这女人的话刚一说完,突见一物撞开舱门朝着那两人飞来,唬得他们连忙往后一退,躲开站定之后,那东西掉进水里,却是一只白瓷盘子。
这时舱门整个儿打开,出来一个高挑的红袍女子,盘子便是“她”掷的。
那女子披头散发,虽然身材未免太过高挑,但容颜美貌,不可方物,眉间还有一股凌厉的英傲之气,只是眼神太过凶狠,而最奇怪的是,“她”胡乱裹着一件不合体的红袍,胸口半敞,袍下则是光光的长腿,打着赤脚。
敢情就一张空袍子套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那两人一鼻子鼻血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就缩回去了,原来他们盯着女子的胸脯看了半天,才发现那块儿平平坦坦,结结实实,有伤又有疤,除了那身袍子和脸蛋像女人,分明其他的都是男人的!
虽然是男人,但又的的确确活色生香,仔细看去,那人面容俊美,却远不是女子特有的精致秀丽,而自成一种卓绝风华。此刻,他正显着餍足而慵懒的神色,狭长双目幽深如渊,静静的盯着他们看,未发一言,未表一词,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已经让人心里发寒发毛。
他的身子挡在舱门之前,让人看不到里头,正有一个在穿衣服的女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船,正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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