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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劈棺 陈小菜-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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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光如雪,长空万里,直下山河,却不知能不能破了这遮天蔽日的佛门震怒?

  这一战后聂十三若能活着,只怕从此能跨入武学至高境界。

  但聂十三只想赢,此战,虽死亦要赢。

  聂十三悟性惊人,不多时已窥到阵眼关节,一声清喝,剑光暴涨,从风云奔走卷合的中心直刺而出,惊鸿般掠向七情。

  七释禅杖大开大阖,追击聂十三。

  阵势登时不复缜密,良机稍纵即逝。

  聂十三咬牙,弃身后空门不顾,剑势不停,愈加凌厉坚定,已迫到七情眉睫。

  双剑一触即分。

  苏缺无声无息扑到七释身侧,手起钩落,七释微微一偏,一条左臂却被割断。

  蓬的一声闷响,镔铁禅杖已重击在聂十三背上。

  七情的喉头感受到剑锋的寒意,肌肤寸寸收紧战栗,剑锋停在咽喉处,一滴血缓缓流出,七情已被剑意死死钉住。

  七释一声嘶吼,弃杖,一掌拍在苏缺胸口,苏缺败絮般轻飘飘飞起,重重落地,一张口,血如泉涌。

  七释断臂、聂十三重伤、七情受制、苏缺倒地,几乎都发生在同一瞬间。

  电光火石间,局势已定,金刚伏魔圈破。血溅少林。

  聂十三紧抿着嘴,还剑入鞘,凝视七苦大师。

  七苦叹道:“当今睿王。”

  聂十三低首行礼致谢,一言不发,扶起苏缺,转身而行。

  药王院弟子过来为七释裹伤,七嗔悲愤之极,道:“师兄,为何不杀了他们?”

  七苦摇头道:“聂少侠未伤七情师弟,已是手下留情。”

  轻声叹道:“他俩都已身受致命之伤,只怕就算留得住性命,一身武功也都废了。”

  念一句:“阿弥陀佛。”

  目中隐有可惜之意。

  聂十三拖着半昏迷的苏缺,大步走下山。

  苏缺迷迷糊糊的笑道:“是我害你,聂十三,你聪明得紧,想必都已看出来了吧?为何还要带着我下山?”

  聂十三不答,走到山脚一丛矮树边,猛然停下脚步,一口血箭喷到胸前,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苏缺跟着摔倒,却挣扎着从聂十三怀里取出药瓶,倒出一粒大还丹,用力捏开聂十三的牙关,把药丸送入,手指滑过他冰凉的唇。

  冷清的星光下,聂十三的脸俊美而宁静,像一尊玉石雕塑,斜飞的剑眉、挺拔的鼻梁都写着傲气和倔强,长长的睫毛却在眼睑处投下一弧柔和的扇形阴影。

  苏缺咳着血,内脏已经破碎,意识逐渐消失,拼尽最后一分生命力,想在聂十三唇上印上一吻,只差分毫即将相触时,却静静停住,突兀的笑了。

  杀手动了情,该死,却死而无憾。

  死前只希望能与你光风霁月,磊落相交。

  若你清醒,想必不会接受这个吻,苏缺自有骄傲,也不愿偷盗这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吻。

  聂十三,今生无缘。

  贺敏之慢慢醒转,只觉得欲火焚身,喉咙干得疼痛,睁开眼,看到身旁躺着一个女子,衣衫华丽,双目紧闭。

  眼前昏暗,看不清她的面目,但女子特有的体香艳态充斥在一呼一吸间,在烧得浑身疼痛的欲火上浇了一勺滚热的油,贺敏之就像鱼渴望水,再也无法自控,心口怦怦乱跳,颤抖的手已抚摸上了女子的身体。

  突然腰间一热,却是一双热得烫人的手掌摸上了自己的腰,身子一轻,已被人抱下了床,放在地上。

  后背贴着沁凉的青砖地,那双手却是灵活无比,极尽挑逗之能事,所到之处,激起点点无法纾解的欲望火花,只烧得贺敏之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进一步的抚弄蹂躏,瞬间衣衫就被除得干干净净。

  张开嘴微微喘气,立即被密密堵住亲吻,那人口舌满带茶香,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舌尖被吮吸得发麻,胸口、小腹、大腿内侧被掠夺式的抚摸揉捏,全身异常敏感,那人的动作有些粗暴,带来的快感却是成倍的强烈,刺激得贺敏之失了神,几欲崩溃。

  分身早已挺得笔直,靠在那人的身上扭动着,磨蹭着,只听那人轻轻一笑,分身便落入一个温润湿滑的地方,贺敏之舒服得轻声呻吟,忍不住直起腰,往深处顶弄。

  浑身玉似的肌肤染上薄薄一层微红,仰着下颌,那人的舌头口腔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的分身,如身处仙境一般。

  不多时快感累积到顶峰,那人轻轻一口咬在柔嫩的顶端,贺敏之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抑制叫出了声,释放出来。

  正魂不守舍浑身酥软之际,感觉后穴胀痛,缓缓被人放松开拓着,再一会儿,一个硕大火热的物事直顶而入,贺敏之忍不住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呻吟,内壁无意识推挤着插入的分身,同时却饥渴的绞紧了它,浑身轻轻哆嗦,胸口急促起伏。

  那人火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贺敏之眼角绯红,神情又是迷乱脆弱又是彻底放开的媚骨风情。

  那人浅浅抽送两下,再也压抑不住渴望,凶猛的律动起来,似乎要把他揉碎了吞吃入腹一般,狂野而急切。

  铺天盖地的炙热和晕眩席卷全身,意识在瞬间涣散。

  要断气般的急促呻吟几声,身体热得仿佛置身火炉,又软绵绵的全无力气,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的承受那人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猛烈的抽送下,贺敏之被逼出泪来,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忍不住啜泣求饶:“十三……轻些……疼,我受不住……”

  那人动作陡然停了停,贺敏之正松一口气,左胸处却一阵剧痛,竟是被那人一口咬出血来,疼痛之下,神志略略清醒,已发现不是聂十三。

  不是聂十三!

  几乎沸腾的血液登时冰凉。

  檀轻尘澄清明亮的眼底有残酷的血色,嘴角却是得偿所愿的满足微笑。

  压抑已久的欲望,如今终于得以破茧喷薄而出,他已化身为兽,贺敏之就是他的盛宴。

  贺敏之簌簌发抖,猛地一把推开他,逃开可怕的侵入,转身往前爬动,却被一把扣住脚踝拖了回去,被死死掐着腰摁住胯骨,哀叫一声,檀轻尘已重重插入,后穴被撑开到极致,烙铁般的粗硬毫不留情的时快时慢的撞击着,极富技巧,准确的摩擦着内壁的敏感点,胀裂般的痛楚中传来难以名状的快感,贺敏之被逼到欲火巅峰,退无可退,甚至没有半点透气的机会。

  玉琢般的身子剧烈颤抖着,太过强烈的冲击下,腰背弓起,汗水打湿了长发,搭在背上,黑白分明,透着凄绝的惨烈。

  疼得受不了,然而直透四肢百骸的快感却也像烟花盛放,耳边轰鸣着,太阳穴突突乱跳,甜美的颤栗从腰腹一路蔓延到脚趾。

  低哑的呻吟,艰难的喘息,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从脸颊串串滑落。

  极度的刺激和羞耻下,心脏狂乱的跳动,连呼吸都似乎被夺去,伴随着灭顶而来的高潮,心里却是无边无际撕裂般的绝望痛楚。

  体内凶器更硬更大,突然似要戳伤内脏一般直顶到底,喷发的欲望之液全部的,一滴不漏的射入最深的所在。

  柔嫩的甬道火灼般疼痛,贺敏之忍不住低声惨叫。

  檀轻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和兴奋,三年多前那一滴泪填满了自己的心,如今终于与他彻底结合,融为一体,把温度烙进他的灵魂,让他牢牢记住属于谁。

  一次的释放远远不能填满数年的渴望,檀轻尘紧紧抱着他,凝视着他涣散失焦的眼睛,轻轻吻去他睫毛上的水迹,亲吻着他被汗水濡湿的下巴,舔舐啮咬着他的耳垂,温柔而强势的再度挑起两人的欲火。

  翻来覆去的以各种姿势承受,贺敏之被药物逼出来的无休止的快感,已经被逐渐弥漫上的钝痛取代。

  随着檀轻尘的动作,痛楚越来越难以忍受,而贺敏之断续低弱的呻吟惨呼,却只听得檀轻尘更加无法自控,毫无怜悯不知节制,以一种近乎恐怖的热情和精力痛快享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烧凌迟般的剧痛已经快要将贺敏之淹没,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奄奄一息的随着檀轻尘的动作微微抽搐痉挛。

  海棠馆外脚步声凌乱,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

  檀轻尘停住,迟疑了片刻,起身。

  贺敏之只觉得一阵轻松清凉,似从一个快要让自己发疯的噩梦中醒来,长吁一口气,立即陷入了温柔的黑暗。

  第三十三章

  御医尽数侯在文帝寝宫内。忙得跟花丛中的蜜蜂也似,但谁都心知肚明,文帝方才在海棠馆不知为何喷出一大口血来,急怒攻心,心脉皲裂,怕已是熬不过这个七夕夜。

  文帝微喘着气,含着一粒雪参丸,道:“你们都下去,徐延……”

  徐延噗通跪倒,哭道:“皇上……”

  文帝异常冷静:“传太子、睿王、三皇子和六部尚书、大理寺卿。”

  檀轻尘刚“不小心”掉进了御花园的莲池,已彻底清醒过来,换了一身素色袍子,头发湿着,眼睛黑黝黝的,藏着深不可测的光,神态落落。

  太子脸色惨白,浓眉凤目,却尽显颓态,有种濒临溃决的虚弱。

  傅算韬粉团团的一个小人儿,玉雪可爱,只顾哭着叫“父皇”。

  文帝凝神静气,攒足了气力,道:“方卿,拟诏。”

  徐延搬过一张矮几,铺设好笔墨纸砚,李廷圭墨锭在一方九龙端砚上缓缓渗出清香,墨汁逐渐溢满,方喻正跪着提笔。

  文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清晰,似风中吹折的薄冰:“太子傅少阳行动失据、进退无度、鸠聚党羽、专擅威权、毫无忠君敬长之心,以失人望,废为寿王。”

  太子咬牙,却毫无惊慌失措之态,只有不悔的倔强,眼神里最后一丝温情消失殆尽,跪倒磕了个头,竟起身出门。

  文帝恍若未见,只撕心裂肺的重咳起来,一时御医纷纷进来伺候,好容易平息下来,也不休憩,强自支撑,说道:“传位于皇三子傅算韬。”

  “睿王檀轻尘,至性忠直,才识俱优,安民察吏,绥靖边疆,实国家有用之才,晋封摄政王,辅佐幼主。”

  说着,握住檀轻尘的手:“十四弟,你与算韬同气至亲,实为一体,尤当诚心爱护,休戚相关,以江山社稷为重,以苍生百姓为念。”

  说罢,吩咐道:“算韬,给十四叔行子侄礼,日后你当了皇帝,十四叔也还是你的亲叔叔,是你最该依仗器重的臣子。”

  傅算韬极是听话聪明,当下跪倒行礼,恭恭敬敬唤道:“十四叔!”

  檀轻尘伸手扶起他,傅算韬却被十四叔手心冰冷的温度刺了一跳。

  文帝转眼看向众人,低声道:“诸位贤臣,务必各秉忠良,屏除恩怨,一心一德,仍如朕在位之时,共相辅佐,使大宁太平无事,与亿兆子民共享安宁之福。”

  众人含泪跪拜。

  文帝闭目休息片刻,道:“你们都下去,十四弟你留下。”

  一室静默。

  檀轻尘侧身坐在榻边,端详着文帝衰败的面容,轻轻一笑:“皇兄,二十年啦,咱们之间终是该了断了。”

  文帝亦是微笑:“十四弟,终究还是你赢了。”

  檀轻尘摇头:“咱们谁也没输,大哥只是缺一个好儿子,少阳倒是帮我不少忙。”

  文帝咳着,血顺着下巴流到衣襟,檀轻尘为他抹去,又端来药,一勺勺喂他,声音低沉:“大哥封少阳为寿王,是想图个好彩头?”

  文帝道:“你宽仁之名传遍天下,既要做谦谦君子,那便饶他一命罢。”

  笑得有些发苦,却也透彻:“凡事都是双刃,你韬光养晦兵不血刃,我虽挑不着理由杀你,任你高位重权,你却也不能肆意出手谋夺皇位。”

  闭目道:“好好当你的摄政王罢,否则,乱臣贼子,举国讨之。”

  檀轻尘笑了。

  那么漫长的寂寞漂泊,那么漫长的不平愤恨,那么漫长的等待煎熬,那么漫长的隐忍策划……换来区区一个摄政王,檀轻尘怎么会罢手?

  文帝明昭天下,檀轻尘可以掌控大权,可以摄管朝政,却只能光明正大的被钉在摄政王这个身份上——端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好思量,檀轻尘以民心夺权,文帝亦以天下悠悠众口限其权。

  可惜,他却低估了檀轻尘不惜搅乱世间颠覆江山的狠和绝,低估了檀轻尘隐藏在优雅圆融里上绝浮云下匡地纪的博大野心。

  檀轻尘却只是宽容的笑道:“臣弟遵旨,皇兄还有什么吩咐?”

  文帝推开药碗,低声道:“少阳给你们下药,是想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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