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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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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鹤儒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道:“婴儿这会儿可睡了?”

    那丫环道:“裁云还没让人来回话,想是还没睡。”

    陈鹤儒叹道:“这孩子近来睡得愈发晚了,早晨又不爱起,这对身体可不好。一会儿记得跟她的丫头说一声,那些燕窝什么的总要劝着婴儿吃些,她身子弱,不补不行。”

    
丫环道:“裁云说,姑娘说那燕窝是用鸟儿的口水做出来的,她嫌恶心,不肯吃的。又说人家小鸟千辛万苦用口水做个窝出来,咱们却把人家的家给拆了吃,太霸道了,是欺负人家小鸟来着。”

    陈鹤儒微笑道:“这孩子想法虽然古怪,可是心地真好。”

    丫环道:“底下人都说,这次姑娘病好了,人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多半是那九天玄女给姑娘吃了什么灵丹,把姑娘以前乖戾的性子都化去了呢。”

    陈鹤儒道:“婴儿原本就是个好孩子,以前生病脾气燥了些也是有的。”

    
身旁丁冲不住冲我微笑,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只好示意他带我离开。本来还以为陈鹤儒会说些什么关于那个皇上的事呢,想不到说来说去都在夸女儿,还真是个二十四孝老爹。

    “咱们去瞧瞧沈大哥吧。”有此机会不善加利用,实在可惜。

    丁冲身形一顿,神色略有些古怪,道:“师兄有事出去了。”

    “他做什么去了?”

    “我也不知道。”

    “那去瞧瞧王子哥哥吧。”这么热的天,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他黄金比例的好身材。

    “陈兄也不在。”

    “你怎么知道?”

    “他和师兄一块出去的。”

    “到底做什么去了?”

    “……不知道。”

    “丁冲,看着我的眼睛。”

    “你在我背后,我看不见。”

    “回头。”

    “不要。”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大乌鸦,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真没什么事,大家不跟你说,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

    “什么事会让我担心?”

    
“就是……有个采花盗扬言要在半路上劫走你未来的三嫂,所以陈兄和大家商量后,决定他和师兄还有温暖一起赶去保护顾姑娘。”采花盗三个字他说得又含糊又快,我差点没听清楚。

    “假的吧,采花盗要真是想对顾纤尘下手,还会到处张扬吗?”

    “以防万一。”

    “真无聊,这有什么可瞒的。”

    “那个……人名声不好,说了都有污姑娘家的耳朵。”

    “莫名其妙,老古董。不就是一个强奸犯嘛,逮住之后阉了他,再把他关到妓院里去,看得到吃不到,气死他。”

    丁冲默默无语。

    唉,这清风这明月好像越来越远了,我想我可能是有点醉了。接着我好像就趴在丁冲背上睡着了。
 


听风说话 卷一 合眼朦胧我是谁 第15章 琴筑寻死
章节字数:4668 更新时间:07…07…27 15:52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端端正正的睡在床上,头还因为宿醉而有些疼。镂月来帮我洗脸漱口,我问:“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镂月道:“丁少侠背你回来的,我们几个人合力把你抬到床上,你居然都没醒。姑娘啊,就算为了避嫌,你也不该同丁少侠走得那么近哪,还让人家背着你。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听。我虽是个丫头,可也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个当小姐的怎么反而不在意了?平时和自家兄弟玩也就罢了,怎么还半夜三更的和丁少侠出去玩呢?这要是老爷知道了,怕不骂你呢。”

    “镂月,你快赶上唐僧的威力了。我头还疼着呢,别唠叨了。”

    镂月撅着嘴,道:“姑娘嫌我唠叨了,那我不说就是了。”果真闭紧了嘴巴,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连裁云叫她帮着去箱子里找东西,她也只用鼻子哼几声答应。

    裁云道:“这妮子是怎么了,被蜜蜂蜇了嘴巴不成?”

    镂月冲我点点头,再用鼻子哼一哼,裁云失笑道:“这是打什么哑谜?”

    我只好道:“你还是开口说话吧,成日就跟那窗下的画眉似的叽叽喳喳,突然一声不吭了,还真不习惯。”

    
镂月的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一扭身,干脆掀帘子出去了。这丫头,真是把她宠坏了,竟然敢跟我使性子。要还是那个真的陈婴,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的,看来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柿子捡软的捏。我这只软柿子只有揉着太阳穴叹气。

    裁云用手帕包了冰块给我冰着额头,一边翻箱子找东西,嘴里还嘀咕:“前儿还看见的,怎么就找不到了?”

    我道:“你找什么呢?”

    裁云道:“咱们屋里不是有个七彩琉璃的小屏风吗?姜姨娘打发人来借,说是请客要用。”

    “她请什么客?”

    
“好像是她娘家的哥哥嫂子来了,预备参加三少的婚礼的。今天姜姨娘要请他们吃饭,想借那个小屏风去装门面。其实她的紫檀木的六扇屏风才是好呢,只不过姜姨娘的亲戚没见过世面,看到咱们的琉璃屏风才会觉得更值钱。”

    镂月隔着帘子在外面道:“你还在那里翻呢,不是前儿个你亲手拿出来给舞燕了吗?”

    裁云笑道:“瞧我这记性,可不是。哎?东西在她们那里,姜姨娘还打发小丫头来跟我借什么啊?这都借去有七八天了吧。”

    镂月道:“上次是舞燕借的还是姜姨娘借的?那丫头该不会拿咱们的东西去当了吧?”

    裁云道:“这她倒不敢的,兴许是许了私情儿,借给什么人用了。”

    镂月道:“这府里头谁要用还不会自己来借么,何必找她,倒多费个人情。”正说着呢,舞燕就急急忙忙地来了,把裁云叫到外面一阵嘀咕。

    等裁云回来,镂月也跟进来,冷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让你替她圆谎呢?”

    
裁云道:“原来是借去给她表哥充门面去了,她表哥不是刚当上捕头么?那天宴客,请了些官府里的朋友,怕让人看去寒酸,就央了舞燕来借几样摆设充门面。原是说用完就送回来的,也不知怎么还没拿回来。”

    镂月道:“真是笑话,她们屋里的好东西还少么?姜姨娘想要什么好玩意儿老爷不给她的?竟拿咱们的东西做人情,要是碰坏了弄丢了,看她怎么赔。”

    
裁云道:“那倒不打紧,只是她不该打着姜姨娘的名号来借东西。我已经说过她了。她说已派人去她表哥那里取了,一会儿就回来的。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会替她埋着。若是好好的取回来也就罢了,犯不着为这点事再责罚她一顿。”

    镂月道:“就看她怎么圆这个谎吧。”说着又甩袖子出去了,又听见她在外头骂茧儿:“鸟儿还没喂,又跑去哪里野了?仔细姑娘打断你的腿。”

    茧儿笑嘻嘻地还口:“姑娘才不在意这个呢,上次我浇花的时候,她还让我去玩呢。”

    镂月道:“就知道玩,什么时候才懂事。”

    裁云对我笑道:“这妮子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的额头被冰得都木了,道:“你不如问她是不是提早更年期了,买点静心口服液给她吧。”

    画纹急匆匆地跑进来,瞪圆了眼睛,道:“可不得了了,琴筑上吊了。”

    我们都唬了一跳,裁云斥道:“别胡说,她好端端的上什么吊。”

    画纹道:“是真的,我刚亲眼看见的,就在珍珑院前边的林子里。幸好六少经过把她救下来了,直接送到珍珑院里歇着,这脖子都勒出紫痕来了。”

    琴筑在我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是个小心谨慎的女孩,不太说话,什么事情都先思虑几番才开口。我把湿乎乎的手帕一甩,道:“咱们看看去。”

    裁云忙过来扶我,道:“小心别绊着。”

    赶到珍珑院,陈忧正皱着眉头站在院中,见我来了,便道:“妹妹来得正好,这会儿我也不方便进去,你劝劝她,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寻死呢?”

    我道:“知道了,你别担心了,看急得这一身汗。”

    
琴筑正在棋坪房内,委顿在床上,一连哭一边咳嗽,秋素商也在,正说道:“你素来不是个心眼儿小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寻死?况且赶着三少爷要成亲呢,你这不是给大家添晦气么?”

    明妍也道:“这可不是中邪了么,琴筑向来宽厚大方,怎么会突然寻死?咱们府里又不是虐待下人的人家,大嫂对你也一向信任疼爱,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琴筑只是哭,秋素商被她哭得不耐烦,冷言道:“难道是为了我昨儿说了你两句么?”

    巧篆儿在旁忙道:“必不是为了这个的,不过是日常小事,以前我做错了事奶奶也照常斥责的,岂有为了这个便怨恨奶奶,自己上吊的?琴筑,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冷眼瞧着,只见琴筑头发凌乱,耳坠子都少了一个,便道:“琴筑的耳坠子是掉在林子里了么?我叫人给你找去。”

    琴筑伸手一摸耳朵,神色慌张起来,秋素商疑道:“没有上个吊还把耳坠子弄丢了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上前道:“别哭啦,没事就好,大嫂不会为这个罚你的。”说着拿手帕给她擦泪,顺势一抹她的袖子,不由也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难道是六哥救你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你的?他也太不小心了。”

    明妍奇道:“这明明是指痕,老六怎么把你胳膊掐成这样?”

    秋素商脸色一寒,道:“这断不是老六做的事,不信让巧篆儿去问问,救琴筑下来的时候可掐了她胳膊不曾。”

    巧篆儿应着就要去问陈忧,琴筑忙道:“妹妹不用去问了,不是六少。”

    秋素商道:“那是谁?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琴筑低了头哭个不住,棋坪忍不住道:“你平日不大来我们珍珑院的,今天怎么还特意跑我们林子里来上吊?”

    
巧篆儿道:“想也不是特意为来林子里寻死的,不过是姜姨娘的亲戚住在福昌楼,大少奶奶吩咐小慈给他们送帐子去。偏巧小慈肚子疼,别的小丫头又都忙着,琴筑姐姐就自己送去了。回来的时候要经过林子的。”说着拿眼偷看秋素商。

    秋素商脸色一寒,道:“在福昌楼发生什么事了?那里住的不是姜姨娘的兄弟么?”

    
琴筑哭得更厉害了,明妍迟疑道:“我倒是听说姜姨娘的那个侄子是个混世魔王,无恶不作,在家里的时候就为着强抢民女被抓起来过,后来还是他爹求着咱们老爷,使银子给放出来了。他如今也跟着来了吗?”

    
秋素商怒道:“这种混帐东西也是放他随便出入的吗?咱们府里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儿,怕不勾起那混帐的性子来?姜姨娘糊涂了不曾,自己的侄子什么脾气还不知道,竟还敢把他安置到府里来住。”

    巧篆儿道:“多半也是为了他,姜姨娘才打发他们住到福昌楼来,这可是咱们府里头最偏远的地方了。”

    
琴筑这时才抽泣着道:“我本来跟姜姨娘的嫂子交待了帐子的事,就要回来的。可经过林子的时候,就遇到……遇到那个人,他出言调戏,我自是不理他。想不到他就动手拉拉扯扯的,我挣也挣不脱……奶奶就让我死了吧,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秋素商大怒,道:“什么有脸没脸的,好好活着就是。咱们女儿家偏就该这么自轻自贱么?那混帐才是该死。你放心,谁敢在背后议论这事,我就剥了他的皮。日后我会找个好后生,嫁妆丰丰厚厚的把你嫁过去,陈家就是你的娘家,看谁敢看轻你。”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可是正得我心。以前我不免把这个八面玲珑手段高超的大嫂想得可怕了些,总觉得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冷酷人物,可从她现在的反应来看,我这位嫂子实在是个大气又侠义的女子。我心中顿时对她敬佩起来。

    见琴筑身上的衣服虽略显凌乱,但还算整齐,我小心地道:“那个大混蛋是强暴了你,还是强暴未遂?”

    琴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半晌才道:“恰好有人经过,他听到声音就跑了。”

    
这丫头,说话还说一半留一半的,害得我心悬了半天。我松了口气,道:“那你就更不用寻死啦,反正他又没得逞,不算污了你的清白。况且就算他得逞了,那也不是你情愿的,你本就是被迫的,你总该想着怎么叫他伏法,而不是先想着上吊自杀呀。如果说有人会为这事来说你什么,那也用不着理他们,命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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