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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圣徒-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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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蕊神采熠熠地抱怨,每天的零碎票子,让她数得手指抽筋。

扩展剧团规模的话老挂在她的嘴边,而另一个竞争不过,收入惨淡的小马戏团,她已经开始接触,看能不能合并,当然,分成时,红雀得占大头。

集市结束的前夜,一位年轻人来到镀金玫瑰,他面容白净,头发梳理得整洁,衣服有些陈旧,但显得得体,是那种受到过良好教育,但没什么富余财产的中下等阶级的人。

“我是个剧作家。”他开门见山对芭蕊团长说。

“噢,先生,我们这种巡回剧团,可请不起剧作家。”

“这几天,红雀剧团可是轰动一时。”

“当然,我们的卡西莫多,演得棒极了。”芭蕊得意洋洋。

“但这种势头能坚持多久呢?”

团长有点不高兴了,“先生,乌鸦嘴的预言家,可是会被烧死的。”

“女士,这是实话。”那人仔细分析,“一连六天,贵团都是演着同一出戏剧,虽然改编得不错,但最大的功劳,还是得益于原作的精妙,一个成功的剧团,不能缺少自己的原创剧本。”

“请说下去。”团长有了点兴趣。

“人们捧场你们的戏剧,是因为新奇,从戏剧诞生起,从来没有个丑人,能正儿八经过地担当主演,那些人,一般只能作为剧中滑稽的点缀,卡西莫多的出现,满足了观众小人物的心理,他们能带着种优越感,来欣赏剧情,‘哦,连他都能拯救公主,对抗黑暗,那我应该也能’,观众的优越感能更好的满足自己的想象力,为卡西莫多先生欢呼,也是为小人物渴望创造奇迹的梦想而欢呼。”

“你这么说,是指卡西莫多其实演得并不好?”芭蕊气恼,如果这里不是旅馆而是红雀的营地,她早就把这乌鸦嘴赶出去了。

“是的。”乌鸦嘴继续说,“他没受到过专业训练,表演技巧其实很幼稚。但,这都不是主要问题。”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人们有种从众心理,当每个城市都能为卡西莫多欢呼时,那,容貌、演技都不是问题,一位被众人恭敬的明星,哪怕是在舞台上犯错,都会被崇拜者认为是个人风格,那样,红雀将是在大都会的大剧院来演出,而不是窝在乡下地方。”

显然“在大都会的大剧院来演出”打动了芭蕊,她关切地问,“按你的想法,我们该怎么办?”

“量身打造剧本,将卡西莫多塑造成黑暗中的英雄。任何搞笑剧、荒诞剧都别让他演。”剧作家说,“其实,他的样子倒是个绝好的口碑,当所有主演都帅得让人吃惊时,一位丑陋的主演,本身就是最大的广告。

先从小地方开始巡演,让他有机会磨练演技,然后去大城市,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连最挑剔的皇城坦丁大剧院,也能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沉默了半天,芭蕊佩服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彪悍的求职者,说说看,你对薪水的要求。”

“分成,如果是我的剧本,每次演出,我分得收入的一成。”

“那可不行,太高了。而且我还没看过你的作品。”

“可以先试用,如果受到欢迎,再开始给钱。”

……

福兰并不知道,楼下的大厅,两人正决定着他的前途。

他正考虑,在集市结束后就辞职。

找个不起眼的工作,慢慢来完善他复仇的计划。

※※※※

集市日的最后一天,剧团多了位成员。

演出前,芭蕊团长给大伙介绍,“这位是劳伦先生,以后就是红雀的专职剧作家。”

“咱们能有自己的剧作家了?”妮可欣喜地嚷着。

福兰对劳伦点点头,既然他已打定主意离开,那么,只能单纯地祝福剧团能有更好的发展。

但他没料到,就是这天的演出,让他无法离开了。

那是第三场演出,临近黄昏,观众等待着剧中的骑士,再一次战胜邪恶,与爱人拥抱亲吻时,向舞台抛出鲜花。

人们聚精会神地看着,伴随着剧情,不时发出感叹或者微笑。

如当初在法庭上,福兰调动着,支配着,所有人的情绪。

所以当有人揭开帐篷门前的帷幔时,没人在意。

那是个白金头发的姑娘,穿着庄穆的骑士服,她站在舞台下,直愣愣地盯着福兰,苍白的火焰,在她身体上若隐若现。

姑娘一时愤怒,一时疑惑,手慢慢移到腰间的剑柄上。

身材相似,脸上的,是一道道伤疤而不是缝合的痕迹,两只手,一般大小,和记忆里,下水道中的缝合怪,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天国啊,我沐浴在您至高的光辉之下,请指引,是它吗?是那个魔鬼吗?”

她念颂,她祈祷,她拔出剑。

第七章 龙脉对龙脉(一)

观众们着魔了,鼓掌、喊叫、蕴着泪水,剧的火一般的热情使得所有的心都燃烧起来,花瓣与彩纸屑在飞舞,那点点的淡黄与深红,在帐篷中盘旋,缓缓落下。

福兰站在台上,朗诵着最后的台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圣武士姑娘,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篷顶的灯光,恰时熄灭,帐篷里陷入了黑暗,人们依然呼喊着,等待着灯再度明亮,所有演员出来谢幕。

起初,是微微萤火笼罩下的人型,姑娘用坚定的步伐,谨慎地朝舞台上走去,她的剑,遥遥指向福兰。

然后是一道光,“鉴定邪恶”,姑娘轻声说,黑暗中,福兰的身体遍布光晕,然后,沸腾般,火焰般的鲜红,没有一丝杂色,姑娘略有些吃惊,她望着那善良的红光,持剑的手臂在发抖。

福兰屹立,他凝视,心脏狂跳,嘴里发干,脑袋不停地想,该怎么办。

观众席先是一阵寂静,顷刻,一阵狂乱的声浪几乎将耳膜都震破,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加演的新剧码,“特技效果太棒了!”他们喊。

福兰走下舞台,来到姑娘身边,“救赎,这是天国的使者!”他用舞台剧的腔调高喊,观众更兴奋了,认定新剧情出来了。

他对着姑娘耳语,“你是谁,现在正在演出,如果想送我鲜花,请结束后到后台来。”还装着奇怪地打量身体上的光晕,“这是什么?”

“你……是人?”

“小姐,我当然是人。”福兰笑,他得打赌,当初在下水道,圣武士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法师的药剂,虽然没什么用,但至少掩盖了几个非人的特征。

姑娘忽然解脱地笑了,“你没法骗我,那种感觉,和水道中一样,冰冷却安详,只有不死生物,才会是这种味道。”

福兰不知道,圣武士都有种奇妙的感官,能观测出不死、不洁之事物的存在,他变身时,强大的奥术掩盖了这点,但现在,他瞒不过去了。

“主说,只有存在一个义人,就不毁灭,我们终得拯救。”福兰转身,向着观众喊到,而人们热情地回应他,“义人、拯救。”

这句子和剧情非常吻合,重获光明的骑士、突然出现的天国使者,比先前的结尾还好,主题得到了升华,大家都非常满意。

“魔鬼,你不配使用神圣的经文。”

“那你想在这里大开杀戒?噢,安诺的圣武士,你有证据指明,在场的所有人,没一个善人么?”福兰强作镇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你去没人的地方,做个了结。”

他走向后台,含糊地跟芭蕊团长说,“有点私事要办。”然后,掀起挂在后门上的帆布,朝镇子外跑去。

“喂,我们还能再演一场,你……”团长的话没说完,另一道身影追了出去。

芭蕊张了张嘴,把剩下的话吞进去,问妮可,“那个姑娘是谁?”

“谁知道。”妮可焦急地说,“该不会是被大个子以前始乱终弃的女人吧,怎么办,马上要谢幕了。”

“我刚才又疑惑了……”马蒂达咬着嘴唇,按道理,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刺穿魔鬼的心脏,但居然为了几句话,下不了手。

这个魔鬼,果然是天国考验她的歧路。

跑!跑!跑!

福兰懊悔,人类的智力果然有限,很多看似完美的谋略,应该一点突发状况,就全乱了套。

他沿着河边奔跑,什么也不顾,只想摆脱身后的凶星,昼夜交替的时刻,天和地之间都是一片浓重的铅灰色,他希望能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能从镇外的原野,逃进荒芜的丘陵地。

逃!逃!逃!

那看似巨大笨拙的身体,奔跑起来却无比的轻盈迅捷,福兰将潜力发挥到极致,像一匹狂奔的烈马,没半小时,就跑出了几十里的路,人烟稀罕,远方就绵延着沉郁的森林,逃进去,靠树木的遮掩来阻挡圣武士的追逐。

快到森林时,火焰突然在前方的草地、树木上蔓延,挡住了他的去路,那白色的冷火,并没有点燃植物,但福兰只要沾上一点,肌肉立刻被熔化,然后缓慢地又重新生长起来,但他身体的修复能力,远不如那位由永恒之柜全力支持的主教,内脏被灼烧的痛楚几乎让他昏厥。

福兰跑不动了,瘫倒在地上,马蒂达祈福着,圣焰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沸腾。

她用剑抵在福兰的后颈,只要一用力,就能割下他的头颅。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聪明,只是象征性的抵抗。”她说,“忏悔吧,魔鬼。”

“为什么。”福兰喘息,每说一个字,嘴巴里就喷出一股白焰,如果不是圣物在他体内残余的力量,早就变成了一捧灰土,“我曾经救过你。”

“请忏悔,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种罪。”

福兰嘶哑地笑,出奇地愤怒,还没和真正的仇人正面交锋,就得死在某个狂热的信徒手中。

他的视线模糊了,超过忍受极限的剧痛,反而让身体轻飘飘起来,“如果你能在聪明点,如果你拥有的力量再多点,那么……”他对自己说。

乳白的光点在福兰身体周围荡漾,但颜色越来越黯淡,快被圣焰吞噬。

“尘归尘,土归土……”马蒂达念着临终祈祷,但剑,却迟迟没动分毫。

她不知为什么,在颤抖,好像要死的人是她。

森林里突然传出一阵像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喂,我都看半天了,怎么还不动手呀,你舍不得么?”

第七章 龙脉对龙脉(二)

她在阴影中走动。

仰或阴影伴随她延伸。

宽大的紫黑色袍子将她娇小的身子上上下下裹得严实,几缕淡淡的金发散乱在耳鬓,端正的面容上,微微上翘的鼻子周围,能隐约看出细碎的雀斑,胳肢窝里正夹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盒子。她眯着眼睛笑,但从眸子中,不停缭绕地,如雾气般的绿芒,让圣武士警觉。

“龙脉者?”马蒂达将圣焰收拢在脚下,“魔鬼的同伙?”

“我可不认识他。”姑娘随意地向前走动,穿过满是腐叶与枯枝的林地,用脚踢踢福兰,“你又是念啊又是拿剑比划啊,就是不动手,我都快打瞌睡了。”

她用脚尖把福兰俯倒在地上的身体一挑,让他仰面躺着,然后吃惊地捂住嘴巴,“好难看的男人。”她弯腰,用手指使劲捏捏福兰的脸,有些迷茫地说,“奇怪,刚才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龙脉者突然皱起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那声音,我应该也没听过呀,怎么了?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

马蒂达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像疯子般在那不停自言自语,圣武士扬起手,火焰立即像条纯白的鞭子,向龙脉者身侧的空地抽去。

“只警告一次,离开。”

火焰之鞭,连最坚硬的钢铁,也抵挡不住,但,这次,它甚至连地面都没接触到,在半空中,仿佛一条蛇,被无形的手掐住七寸,拼命地扭曲挣扎,纯白转变为绛红,又变得昏黄,然后,冒着黑色的烟,消散在空气里。

“他是谁?”龙脉者没在意刚才的攻击,她抬头,用命令的口吻问道。

马蒂达没有回答,保持着蓄势代发的预备姿势,圣焰上窜,在剑上缠绕,骑士剑的剑刃,眨眼工夫被熔化,钢水还来不及滴落,就被蒸发,火舌在剑柄上蔓延出长长的刃身。

而脚下的火,随着意念,四下游动,在马蒂达身体周围,代替笔墨和魔法媒个描绘出复杂的法阵。

“不说么?”龙脉者站起来,扔下盒子,盒子在地上滚动,正好被一道圣焰擦到,黑布和嵌着金边的华贵木盒,与盒子中存放的事物,只来得及发出“砰”地一声脆响,就无踪无影。

但马蒂达还是瞧到,盒里,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异端的刺客?”

“噢,这下我没法交差了。”龙脉者说,“该怎么来惩罚你呢?正好,我蛮讨厌圣武士的,记得有一回,就是圣武士,弄得城里鸡飞狗跳,连菜价都涨……”她小脸上严厉的表情,又被一抹疑惑取代,“城市?菜价?我为什么会说这个?”

圣焰剑,劈砍过来,在虚空之中,划过流光溢彩的轨迹,地面的法阵,无数由火焰组成的符号,闪着刺眼的白光,呼之辉映。

仍然只砍了一半,火的剑身,在距离对方头颅的几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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