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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国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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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身后的将吏佐吏,也是大眼瞪小眼,相顾默然。

    幸好,一骑背插束翎的羽檄,一手高举信牌,一手甩缰催马,如飞穿阵而来。

    “报,驾。”

    “让开,报。”

    “报。”

    又是三声嘹亮的“报”,东南,南方,西南,又是三骑负责游走探望,遮蔽行军的探马,飞奔而来。

    “呜呜灰”一声马鸣,驰至近前的羽檄,一等公孙瓒的亲兵按刀展臂示意,也不勒马,奔腾间一个侧身飞跃就从马背落地。

    这人不等稳住身子,就是急急一抱拳:“广阳黄巾增兵居庸关西口,日前关前贼众已达八万,正在挖石土填关河,伐木倚关墙堆柴,上谷太守高告急。”

    “伯珪可愿带兵前去解围?”

    羽檄禀告的是公孙瓒,刘虞一旁听到却急急插了进来,“我再予你五千郡国兵,并三千乌丸骑兵,一同”

    “瓒愿往。”公孙瓒利落的一抱拳,眼角却闪过一抹轻蔑。

    “刘公且慢。”刘虞身后的一个头梳圆髻免冠,面容清秀少年,突然上前一步,温声道,“此事怕有蹊跷。”

    “哦?”刘虞闻声一愣的功夫,又是三匹探马带起一路烟尘,同时驰至,却无亲兵阻拦,直接飞马至公孙瓒身前才跳下马来:“报,南十五里,马步军不下十万,皆打赤帜,方向正北,正向沮阳而来。”

    “十万?”公孙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六路以上行军队列,宽三里许,纵十五里以上,急行军,每刻两千步上下,预计半个时辰内视界可见。”

    “兵列齐整而不紊,赤旗如海,偏无认旗,将旗。前列兵卒戈矛完备,有辎车伴随,职登高望,似有床弩,大队后方烟尘如横涛起,或有大股骑兵伴随。”

    “为何不抵近探?”公孙瓒大喝一声,唇上两撇胡子都气的竖起来了。

    “对方放了行军遮蔽哨骑,弓马游走,职伍左翼潜近十里突然与对方遭遇,折了两个弟兄。”

    “嗯?”公孙瓒闻声,大吃一惊。

第37章 先舞弊而不后徇私() 
军中骑兵以探马最为精锐,餐冰卧雪百里前出探营,行哨游走遮蔽军阵,登高远望,日上观风夜不收。

    非弓马娴熟,野外生存能力,忍耐力惊人的精锐,根本做不了探马。

    军中探马是唯一不用使制式军械,制式弓弩,不用穿制式军衣的骑兵,不配骑乘马,双马三马全是战马,个个骁锐异常。

    且探哨军纪管的最弛,不查宿不点卯,大罪化小,小罪化了。军饷最厚,战利品分配皆按最高一等。

    可探马之间的遭遇战,也最为血腥残酷。

    往往两支骑兵的前哨探马一接战,胜败结果,就能看出两支骑兵的战斗力了。

    弱的一方,甚至会被打成全瞎,探马一出即被杀。两个相隔十里的队伍,传信都做不到,视界之外,一片迷雾。

    可公孙瓒才是全骑兵部队啊,怎么会被一支步骑混编的队伍,一个照面报销俩探马?

    “对方汉骑,胡骑皆有,有马上了低鞍却无镫,弓马不似战阵,武器五花八门,掷飞石砸马的都有,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一个弟兄就是被套马索拉下马的。”

    “金乌也折了一个弟兄。”

    “火哨大意,全折了,那哨似想惊阵一试,掠阵之时,三兄弟被连珠疾射瞬间放翻,全留在阵前了,对方行军队列都未停一步,边行军边唱着怪异小曲,士气似是颇高。”

    公孙瓒越听越懵,越听越是心寒,突然凝眉一声厉喝:“再探再报。”

    “是。”

    三个探马拱手一拜,二话不说牵马回转,跳上马就走。

    刘虞身旁的清秀少年向前略一倾身,似想对公孙瓒说什么。

    只不过探身的时候,看到了眯眼捏须,一脸恬静的刘虞,微愣之下,也是浅浅一笑浮上嘴角,束手原样站好。

    “请刘公暂借沮阳歇马。”公孙瓒对刘虞横臂抱拳。

    “许。”刘虞拈须颔首,未还礼。

    “苦儿。”公孙瓒眉头略皱,侧头轻喝。

    “末将在。”一员褐目深鼻,黑髭白肤的豪汉上前一步。

    “你领二十义从,予叔纬二百突骑接应。”

    公孙瓒按刀指了下正侧立一旁,一身箭衣轻甲的单经,挥臂向南方一指,扬声道,“掠阵邀斗,诱敌散骑追击,抓几个舌头回来。”

    “得令。”严纲一抱拳,其自幼长于苦寒塞北,苦儿是他的绰号。

    一旁单经同样一抱拳,与严纲跨马趋至正在列队的骑兵阵中,点上两队重甲长枪的幽州突骑,二十余全员背弓,胯下一水白马的轻骑,打马南驰。

    “潞安,发令,全军南门入城。”

    公孙瓒冲身旁的行军司马邹丹吩咐一声,双手一兜白氅,对身侧的关靖等人招呼道,“随本将入城。”

    “嘟”的一声苍凉牛角号响。

    城外空地之上,十人一行,六骑一纵,本是静立的一个个骑兵队列,马侧骑兵纷纷翻上马背。

    又是一声短促的三声号响,帅旗云旌上下摇动,行军大旗同时向前伏低,复又左卷扬起。

    一个个骑兵队旗纷纷向左摇晃了起来,全军同时向左一调马头,前队将佐先行打旗而行。

    一时间,羽旄扫霓,千骑雷起纷纭,一排排的骑兵队列,双骑并行,列队鱼贯向南门沮阳缓步驰去。

    先行入城的公孙瓒等人,一入沮阳便与刘虞一干郡县吏佐,直接登上了南城楼,于女墙之后向南方眺望。

    沮阳城座丘陵,城前开拓地没有涿县城外大,却照样能看到远方依稀浮起的烟尘。

    南方正起的烟尘,如浅贴在地的海潮一样,在地平线上朦朦胧胧的滚动。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远方地平线上方的一层空气,似在不停扭曲变形。

    扬尘不大,却如平潮起。

    一个白团,与身后灰黑色一条不规则的墨线,就在城上众人的注视下,迎潮水而去。

    那就是严纲率领的二十用于诱敌的白马义从,与单经尾坠在后,准备中途截杀的二百突骑。

    “子泰,你方言蹊跷为何?”

    望山跑死马,女墙后的刘虞没有公孙瓒等人脸上的凝重,一派风轻云淡的表情,拈须蔼声问身旁跟着的少年。

    少年方十六,姓田名畴,字子泰,汉十五成年,二十及冠,一般表字皆是加冠后才称。

    只不过田畴少喜读书,爱击剑。有这个爱好,不免就会四处串门,借阅各家藏书,持剑邀斗各家纨绔,游侠,自不可免。

    田畴家在右北平,那里是古山戎部,受周天子封无终子爵国之旧地。

    有周始有天子,受天子之封的诸部即为诸夏。

    春秋之时,诸夏部与周边北狄南蛮,东夷西戎各部,相互攻伐,兼并,交融,逐渐形成了尊周天子为正朔的共体。

    到了战国时,曾经的狄夷蛮戎,皆以诸夏自居。汉都洛阳的居民,不少就是秦时迁移的骊山戎,陆浑戎等西北西戎后裔。

    秦人直至西周末期仍是西垂游牧部落,一直就被归为戎狄。后为周天子牧马,护卫周平王东迁洛邑有功受封,而后不断东进,才渐成东周列国的一方诸侯。

    即便是秦穆公称霸西戎,成为春秋五霸之一,被周天子与诸侯贺时,都自谓“秦国僻陋戎夷,犹惧被诸侯笑。”

    当时的中原诸侯,是不承认秦为诸夏的,到了秦穆公时都还自认为戎。

    按商鞅的说法,就是“始秦戎狄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

    秦入诸夏,则诸夏之,都是商鞅变法之后了。

    幽州右北平的山戎,早期就是北戎,匈奴的一支。只不过一经周天子封爵,即为诸夏了。

    又历春秋战国,燕国灭无终国,再经始皇一统,到了汉时,山戎就彻底没影了,皆以诸夏自居。

    诸夏就是这么从黄河流域的一隅,扩大至普天之下的。

    箕子朝鲜就是诸夏,如今的幽州乐浪,玄菟等郡就涵盖朝鲜。乐浪郡治所,就叫朝鲜县,自古以来就属于幽州。

    幽州从来就是边地,民风粗犷而彪悍,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嘛。像是田畴这号从小就爱串门乱借杂书,喜与人约架比剑的小孩,在幽州不叫不良少年,叫奇男子。

    田畴岁数是很小,但活动范围很大,到处串门借书,与人比剑。无论士族与市井,不少人都认识这个爱书喜剑的小奇男子。

    这位小奇男子,奇就奇在,他不是整日街面乱晃,没事找事。

    他是书一借来,或要钻研新剑法时,就深宅其家,足不出户了。

    非等到书读完了,新剑法研究出来了,他才会出来借新书,找人试剑。

    这就不一般了,这是真痴真隐,真情真性的世间奇男子,不是终南隐居为捷径的邀名之辈。

    于是,年纪轻轻的小田畴,名动右北平。

    刘虞孤身入幽州,没有班底,招贤纳良之时,自然要打听幽州各地的风物与贤良,知道了右北平有个又欢又宅的小田畴。

    他本想招后进前来一见,勉励几句。

    这样右北平的人,以后提起小奇男子之时,自然会多一段田畴被“谁”所招,被“谁”看中的传闻。

    这个“谁”是谁?刘虞是谁?喔,汉室宗亲呀,出身高贵。哇,礼贤下小孩,据闻刘公正在张榜招贤纳良?

    名声,不就是这么相互带动,互蹭,互捧来的么?

    刘虞是仕途老吏,又是家学渊源,很多事凭本能就办了。招来一见的人又不是单右北平一地,不单田畴一个奇少年,让人招完就忘了田畴这个名字了。

    然后,招之即来的各地少良才,见过勉励完,名字他就忘了。

    反而田畴的名字,突然扎根在了脑海。

    恰如谁送礼了记不住,谁没送肯定能记住一样,田畴压根没来。

    小奇男子手头书读正酣,新剑法尚未研究出来,哪有功夫出门去见汉室宗亲?

    不去!

    刘虞一下兴趣就来了,让人去交给田畴一封信,上面就是他入幽州之时,同程携带的三车竹牍木简,各类书简的书单。

    汉室宗亲可以不见,没看过的书不可不看,小田畴果然拍马杀到。

    刘虞本就对田畴有先入为主的好奇与好感,一见之下又没失望,自然起了栽培之心。

    高门贵胄,仕途显宦,能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云里雾里把人弄愚。也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剥去现象直点本质,真传一句话,一句就能让人启悟。

    刘虞一存心栽培,掏出来的就是真货,田畴顿时就起了孺慕之心。

    毕竟差距放在那里,皇族之后,箱子里随便掏点东西,对小奇男子就是一个新天地。

    刘虞胜在酒老味醇,田畴胜在少年英才,又都是爱看杂书的,一老一少就越处越投机。

    此次北上沮阳,迎回军的公孙瓒,刘虞就把视为可造之材的田畴,带在了身边。

    与他当初先县吏,再郡吏,后举孝廉一样。先让小田畴有个“假”别驾从事的履历,时机一到,马上就能征辟为官。

    这就叫先舞弊而不后徇私。

第38章 唯独公孙伯珪不行() 
资历放在这里,被挤掉的“俊杰”,除了闲话有何可说?不说还好,一说就是心存怨怼,妒贤嫉能。

    换个官来,照样不会征辟这种口出怨言的小人,只会打入另册。

    连个履历都刷不了,归根结底,还是才具不足,家世不行。养不教父之过嘛,可不是我徇私。

    仕途老手办事,能把事办成一个圆,没有把柄。能把事办进规则,绵里藏针,谁想翻我办的事,就是在翻规则,那就会被站在规则圈里的所有人反噬。

    这就是栽培,置于羽翼之下,呵护幼苗,而不是把人放在火上烤。

    官宦提携后进是不能自提自家的,是我举你儿子为孝廉,你征辟我儿子为官,咱换着来,别让百姓一眼看穿。

    刘虞若不是真惜才,把小田畴视为弟子,是不可能这么栽培一个没根底的小家伙的。

    他知道田畴机敏,方才城外突闻居庸被围,上谷太守高翔被困,急切间欲使公孙瓒往救,被田畴从旁打断,倒叫他看到了公孙瓒眼角一闪即逝的轻蔑。

    他登时心中就打了个突,不知哪里不妥,可上谷太守高翔,却不能不救。

    高氏望出渤海郡,乃齐国高门,与范阳卢氏同祖,皆北方名门望族。

    幽州渔阳,辽东皆有高氏分支,高翔就出自渤海高氏,闻他入幽州,是遣世交旧友,门生故吏,从洛阳起迎,一路伴驾而来的。

    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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