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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狗样浮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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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很想休息,明天还要出发到C城。
他死咬著唇,忍著痛极而发出的闷哼。
雷道尔并不喜欢他呻吟叫床。阮家宝刚开始替雷道尔服务时,总是下意识地沿用东翼的一套,发出迷乱淫靡的呻吟,但每一次刚发声便会被雷道尔给扇没了,他跟他说,他来是服务他的,而不是来享受。
在床上胡乱地浪叫,就好像是雷道尔在为他服务似的。
他并没有资格在床上叫。
阮家宝很快便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如同明白在使用後背式的时候,不可以用双手撑著床一样。
──那样的话,就完全是狗趴式了。
其实雷道尔和其他性伴干的时候,他的性伴也常做出这个姿势。只是阮家宝在他心目中根本就是一条狗,他只是忍著呕心感,在使用著这具身体而已。
明明看不起这条狗,但又被吸引著,不能抗拒,结果做出这种兽交似的行为。
对於和阮家宝做,他是既著迷又厌恶的。
於是只能命令阮家宝在床上绝不能狗趴著。
现在,看著这具惨白青紫的身体,薄薄地蒙著一层冷汗,阮家宝的头埋在床被间,雷道尔只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後背。
如果不是看到他在发抖,大概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死去了,而他本人,是在奸尸。
雷道尔的手顺著阮家宝的背部曲线下滑,在伤处停下,打圈,抚弄,勾挖,那时候阮家宝的身体会绷得更紧,像所有汗毛都竖起,所有毛孔都关注著他手指的动向似的。
雷道尔喜欢这样掌握一切的感觉。
於是他的手指愈挖愈深,腰部刚要结疤的伤处再次裂开,鲜血渗出,沿在腰部慢慢滑下,漾在白色的床上。
红白相映,很漂亮。
夹著他阳具的後穴痛极地收缩著,紧紧地绞咬著,很爽。
染血的手指慢慢前倾,滑过小腹,盖在了阮家宝软垂的下方。
阮家宝一僵,睁开了眼,这是雷道尔第一次注意到他的下体。
准不会有甚麽好事──
还没想完,果然,一阵剧痛传来,让他眼前一黑。
比所有伤处同时被刮勾更痛,他终於忍耐不住,惨叫。
声音低哑,长期的绷紧状态让他几近失声。
然後头发被紧抓著,脑袋被迫侧著抬起。
雷道尔看著阮家宝的脸,冷冷地提醒:「不要让姚安丽的事再出现一次,否则──」他狠狠地收拢著手。阮家宝痛得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但下身被雷道尔双腿压著,头发被抓著,根本连蜷缩起来的能力也没有。
终於他只能微喘著气,低垂著眼,哑声地应道:「是的,主人。」
雷道尔审视了会,像是满意了,放下了手,悠悠地从他的体内退出。
阮家宝乖巧地爬到他的两腿间,趴跪著翘高屁股,低头,张嘴含进了他的阳具,为他深喉。
阮家宝的口交技术是最令雷道尔满意的服务,他惬意地揉著阮家宝埋在他两腿间的发,一直到阮家宝将他的精液吸出,才淡淡地说:「我已经跟霍克部那边说了,你负责带领派西队的手下,夺回酒吧区的控制权,成了,你就待在那儿接替丹尼尔当队长。否则,你回到东翼,让霍克部的人再给你轮上一遍。没用的人,我也没必要留著。」
阮家宝一直静静地跪著,低头听完,恭声答道:「是的,主人。」
那一瞬间,雷道尔觉得似乎有甚麽冷光一闪而过,如金属般无机的冷意。
他试探著看著阮家宝,而後者只是如人偶娃娃般乖巧安静低头跪著。

翌日,阮家宝独自啓程来到了C城。
在飞机上,在看漫无边际的白云,孤身一人的他曾经闪过逃走的念头,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很清楚,在雷氏势力存在的一天,他绝无可能逃离。
还是抓紧时间闭目休息更实在。
当踏上C城的土地时,他面容冷定,毫不犹疑地往派西队位於酒吧区总部的方向前进。
这日,阳光异常灿烂,阳光照射在混凝土地上,白得刺眼。




狗样浮生-35械斗

当黑道组织的分工来到最下层的时候,便只剩下赤裸裸的血拼。
刀枪分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当阮家宝抵达派西队的办事处,或者该称之为堂口的地方时,一切便只馀下与X城最大黑道势力七濊会之间的死斗。
若尚要开拓在X城的势力,便必须先击溃七濊会。
而酒吧区,便是七濊会最大的资产。
派西队前队长丹尼尔便是死在与七濊会的械斗中。
而丹尼尔死後的事务,便是由以仅慎著称的杰克暂代,在他的带领下,派西队接连歼灭了七濊会绝大部份堂口场子,接下来,便馀下和七濊会总堂的一场战斗了。
一切都很顺利,七濊会只能负隅顽抗。
虽然七濊会总堂的成员也不容小觑,他们的老大也很厉害,可是,在杰克的带领下,总有办法解决的。
大家都认为,组织根本不需要再派一个新的队长来,由杰克接任便可以了。但总部却还是派了人来,喔,不对,也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一个来自东翼的性用品罢了。
黎明前夕,黑暗的街道,人影黯淡。
影影绰绰地站在阮家宝身後的人们,看著阮家宝较同龄的男孩细小、消瘦嬴弱的背影,只是在想,从东翼出来的啊,那麽,自己当年有没有用过他呢?
听说,若此行失败的话,那麽他便要回到东翼,做回他应当去做的事了。
那,便让他失败好了,反正,在确认他的失败後,他们仍可以围截七濊会成员,过程可能麻烦一点,但,少爷用过人的,他们也想嚐嚐。
他们甚至没准备为这次战斗动用枪械。
派西队的人们,就是抱著这种幸灾乐祸,并且准备落井下石的心态,抱著手,冷眼旁观。
阮家宝彷佛不能感受来自背後的冷意似的,只是站在七濊会头领对面。他的站姿从容抒缓,如在自家的後花园闲庭信步,眼神冷定无波,如枯井寂静,也如金属般冷锐。
就这站淡淡地站著,看著对方的嘴唇开张,蔑视地准备说些甚麽。
会是些甚麽呢?
阮家宝并无兴趣知道。
他在对方张嘴,集中力散失的刹那,扬起藏在袖中的短刄,一举割断了对方的颈动脉。
鲜血喷了一身。
温热的血喷洒在身上,如同被唤醒过来似的,阮家宝瞳孔蓦地收细,唇边扬起一挘鹗舭憷湟獾男Γ簧铣さ叮癖墼酒穑缃媒⊥Π蔚挠ィ墼径恳淮巫恚恳淮窝锸郑际且淮蔚幕拥叮淮蔚牧餮会崾瞧邼杌岢稍钡牡沟亍
他们只能睁著惊怖的眼,看著黑影掠过,死神逼近。
终於,有人猛地想起,大吼:「发甚麽呆!用枪!用枪射他!」
仅馀的成员如梦初醒,颤索著提枪,瞬间便是枪林弹雨。
终於,一发子弹射中了阮家宝的右肩旧伤处,阮家宝身形微顿,将长刀抛往左手,再次掠起,砍杀。
但毕竟後劲不继,动作慢了下来,长刀渐渐地变成沉重,即使敌方已经子弹用尽,但还是不断有刀剑前赴後继的向他砍来。即便竭尽全力闪避,但本就满是旧处未愈不愖使用的身体还是力竭。
刀剑陆续地划破他的皮肤,刮伤他的肌肉,鲜血自体内涌出。
但阮家宝反而愈发张狂地微笑起来,他喜欢金属划破血肉的触感,那提醒他,他仍然活著。也爱听血喷出身体的声音,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於是更是灵动地人群中飞掠、砍杀。
一旁的派西队成员早已看呆了,深深地震慑於阮家宝如幽灵般迅捷狠辣的身手,那冷看血肉四散的眼睛,平静得让人心惊。
浑身浴血的少年,宛如来自炼狱的修罗。
最後还是杰克回过神来,大吼:「看不到老大在拼命吗?!上!」
当黎明降临这条街道,这曾经充满撕杀声的地方只馀下血液滴落的声音。
到处都是试图逃逸的七濊会成员的尸体。
当追杀了最後一名妄图逃离的成员後,阮家宝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站在大街中央,带著力竭过後的茫然。
淡淡地扫了在善後的派西队成员一眼,离去。




狗样浮生-36记忆

很痛,很累,脑海呈真空状态,眼前发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肯萘西庄园的。
一关上自己的房门,嘴角一直微微上扬,显得倨傲冷狠的阮家宝立刻挘ニ斜砬椋缘靡还岬目瞻酌H弧
他脱力地沿著门滑倒在地上,鲜血依然不依不饶地沿著额角滑到眼前,染红了视线,阮家宝不耐烦地抬手拭去,然後撑起微抖著的四肢,爬进了浴室,用口扭开了莲蓬头,便趴躺在砖地上,让冷水冲走身上的血污。
──必须时刻保持自己身体清洁。
即使是快将失去思考能力,身体仍潜意识地执行所有规则。
脑袋无法思考,只馀下本能动作。
终於完成必须做的事了。
躺在地上的阮家宝,在冷水的淋浴下,安心的闭上眼,睡去。

当杰克带著医生来到阮家宝的临时住处时,只看到这样的景象:
潺潺水声,流水在地上蜿蜒不绝地流动,带著淡淡的血色,水中的人,就这样昏睡在冷水的淋浴上,脸色苍白如死,湿透的衣服渗著鲜血,紧贴著少年荏弱无依的瘦小身板。
实在难以令人相信,片刻之前,他曾爆发出如快如鬼魅的身手,还有,露出那样冷狠嗜血的微笑。
果然是尚最内部顶尖的杀手培训机关。即使只是接受了一个月的训练,身手已经比常人胜出一大截。
回过神来,杰克立刻吩咐一旁的医生合力将阮家宝安置在床上,褪去衣服,拭乾身体,少年身上深深浅浅的新旧伤痕交叠密布,瞩目惊心,杰克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赤裸青白的身体上,只有颈项上圈著的颈扣,在灯上照射下泛著光泽。
「A107」
是他在东翼的编号吧?除了死,否则不能脱下。
这种颈扣杰克看得太多了,已经毫无感觉,只是现在却突然感到,这金属般死灰色的光泽,和阮家宝眼里透出的颜色的一样的。
认真地想的话,东翼里其实也有不少性用具也是这样,透著非人的目光。
难怪感觉如此熟悉。
杰克坐在一旁细看著阮家宝的眉眼,在漫漫长夜中守候著阮家宝。
在东翼混得太久的他已经忘记了,他也曾经使用过这件性用具。
然而阮家宝没有忘。
深夜,阮家宝醒了过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低头睡了过去的杰克的侧面。
阮家宝怔了怔,默静地凝视著杰克的睡容。
其实记忆已经蒙糊,只是温和谨慎的气质依然如故。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伸手抓著裤脚,请求他使用的男人。
那时他已经饿得神智不清,是求生的意志令他伸出了手,紧抓著不放。然後那个男人停了下来,施舍了一片面包,待他吃完了,才使用他。
不像别的男人粗暴,也不是在使用的过程中塞片面包给他,而是安静地等他咽完,然後才慢慢地使用,有点像爱惜器物的感觉。
当时的阮家宝满脑子只有饥饿,无暇去感受其他,直到後来被无数的人恣意凌虐时,才感受到刚开始那个男人的温柔可贵,於是,在痛苦的回忆中,那仅馀的一点温柔被无限地放大,那个男人的眼,好像如水般温柔。
结果,原来现在他也在他的身边。
虽然也不会是甚麽好东西,但聊胜於无。
阮家宝竟然感到安心。
这时,浅眠的杰克在阮家宝的注视中醒来,看到阮家宝安静地睁著眼,忙斟水递到他唇边,道:「喝点水吧!」
阮家宝低头,顺从地喝著,眼睫浅浅地映在雪白的脸上,如水墨画成的扇。
安静温驯如鹿,杰克简直难以将他和那个如狼似豹的少年联想到一处。
气氛宁谧,杰克说:「虽然以你的身体状况可能有点勉强,但兄弟们想和你吃顿饭,庆祝一番。」
阮家宝停住了喝水的动作,示意杰克移开水杯,淡淡地点头:「我身体不碍事,兄弟们想在哪吃?」
「……。东翼。」这是霍克部成员惯常庆功的地方。
当然,如果想的话,他们其实也可以择选别的,但,这一次,和阮家宝的第一次聚会,他们特意地选在东翼。
「可以。那就明天晚上吧。」阮家宝直截了当地应允,彷佛甚麽事也没有的,重新躺下,拉上被子,道:「我要睡了。」
杰克看著阮家宝冷硬的神色,道:「好的,晚安。」站起身,关灯离去。




狗样浮生-37重临

翌日,阳光灿烂,盛夏的阳光照得东翼大楼门前大理石铺就而成的楼级发白刺目,阮家宝来到东翼大楼的门前,停下。穿著企领毛衣的他就如同普通的高校生一般,带著点少年特有的纤细挺拔,只是过份的瘦小苍白,脸上雪白透明得彷佛能看到底下的静脉,低垂的眼更透著点疏懒倨傲的漫不经心,倒像欧洲的蓝血贵族的。
他正脸无表情地低头端详大理石的纹理,
这是他第一次堂堂地出现在东翼的正门。
杰克跟在身後,看著这个伫立在阳光中的少年,正欲出言提醒,阮家宝便已经举步前行。
昂首阔步,乾脆利落。
甚至当有守候在大堂的性用具如他当年那样哀求地抓著他的裤脚,请求使用时,他也只是看也不看,毫不犹疑地一脚踢开。
就如同以往雷道尔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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