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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闯荡北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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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下来,我们每天上高速过把瘾,可我渐渐地有些腻了。 
  一天,车不能启动了。小邓检查了一下,找不出原因。请老顾看了一下,也不行。只能推到一个修车的地方。我俩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车推到老顾介绍的一个中国人开的修车行。那个师傅一查,口气好像医生宣布病人的病情一般,说十几个零件要换,否则就不能开了。一问价,一千五百美元!我和小邓面面相觑。我们是不可能花一千五百美元的。我们商量了一下,算了,不要了,就当花钱过了把瘾,也知道开车是怎么回事了,算是感受了一下美国吧!我上前和那位修车师傅说:“算了,车我们不要了。一百块卖给你吧。” 
  “一百块卖给我?!有没有搞错,谁要那破车?!你们赶快找拖车公司拖到废车场吧。”修车师傅说。 
  “什么,找拖车公司?” 
  “你们是刚到美国的吧?汽车是不能乱扔的。警察查到的话要罚的。你们是学生吧?这样吧,拖车公司至少要Charge一百五十美元。你们给我五十,我帮你们处理吧。” 
  无奈,我就这样结束了我的无照驾车史…… 
  现在又有车了,可必须考驾照。考驾照可比一般开车难多了。好些新移民在母国时都会开车,但到了美国考三四次都考不过。听朋友说最好请一个有经验的师傅辅导一下。于是我花了两百二十美元,请了一个专教考驾照的王师傅。一共十次,一次一个小时。我先去考了笔试,拿了一个“学生证”,凭这个证,只要身边坐一个有驾照的就可以开车了。跟着王师傅学了三四课的“U Turn”,“Parallel Parking”及一些路考时的注意事项,他就说我行了。可学费一次性付了,后面几次就权当再继续“过瘾”吧。 
  路试一次通过。第二天便去一家保险公司买了半年的“Liability”(出 
  车祸时只保对方不保自己的车保险),四百六十美元。 
  记得1992年2月4日,洪老板真的送了我一辆车!那原是他儿子Frank开的,是一辆十年前生产的旧的日本Honda。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第一,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第二,那天是我攻读电脑硕士的第一天;第三;那天是第一天开上了自己的车。 
  没想到“美国梦”中的“汽车梦”那么容易就实现了。记得第一堂课是晚上六点十分。五点一过,我便坐上了那辆车往学校开去。一路上的感觉非常好,那是我到美国一年半年来第二次心情那么好。第一次是1990年12月7日小玲来美国团圆时。 
  快开到学校了。在过一个街口时,突然绿灯转红灯,我赶紧刹车,但好像感觉撞上了前面的车。停下一看,果然,把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擦了一条痕。(后来才知道这辆车的刹车装置不是很好。)只见那辆车上跳下一个白人,我心定了一下。因为听说如果是黑人的话就麻烦了。可那白人是一脸的怒气冲下车,气呼呼地抄下了我的驾照号码和车牌号。还要打电话找警察来。我忙向他解释说我是第一天开车,而且是第一天上课。他看了我的驾照,果然是刚拿到不久。又得知我是皇后学院的学生。他平静了下来。他告诉我,那辆车是他妈妈的遗物,所以他特别在意。不过他也是皇后学院毕业的,因此也算校友吧。他说这样吧,我去修一下车,不管多少,就算你一百吧,届时我把修车的单据寄给你,你付我支票就行了。 
  我继续开着车去学校。因为这事一耽搁,我到学校已经六点十五分了,于是赶紧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下了车。下课后却看到了车上一张罚单,说我停错了地方。我仔细一看电线杆上的停车告示牌,果然写道晚上七点到十点不能停车。没办法,我只得接受这张四十元的罚单。过了一周,又接到了那个白人的修车单据,上面是两百五十元。我寄了一百元去。这样开车的第一周一百四十美元就没了。 
  以后的日子里,平均一周一张罚单,不是违反这条就是违反那条,罚款金额从四十到七十五元不等。这样一算,在纽约养一辆车,平均下来至少七八百一个月,包括保险、汽油、罚单、维修、停车费等等,看来我多挣那三百元是远远不够的。和小玲商量了一下,是不是还要继续开车。小玲说,“再看看吧,说不定再过些日子等你开熟了就不会吃罚单了,毕竟有车的感觉好像不错。”听小玲的没错。于是我仍继续开车。好像罚单是渐渐地少了,从一周一张降到了两三周一张。可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在下班后去学校的路上,经过一家比萨店,我在那个街口下车,进去吃了一片比萨,喝了一杯可乐。十分钟出来一看,车不见了!再一看,另外也有三四个人像我一样在焦急地东张西望。我上去一问,他们的车也不见了。不一会儿,一个交通警走了过来,递给我们每人一张单子。他告诉我们因为我们的车停了不该停的地方,已经被拖走了!那单子上有地址电话,自己去联系吧。第二天,我仍去洪老板那里上班,并将车被拖走的事告诉了Frank。Frank一听,立刻说:“那你还不马上去搞回来,放在那儿每天都要收停车费的!”啊!我大吃一惊!赶紧打电话联络,得知我的车停在Long Island City,皇后区靠近曼哈顿的地方。我请了半天假赶到那儿,车果然在。那里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一份文件,在计算器上打了一会儿,“七百八十五。”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向我很耐心地解释了每一笔费用,什么拖车费,管理费,停车费…… 
  我说我是穷学生,能不能便宜一些。 
  他说,“对不起,这价格是政府定的,你开不起车就别开吗,纽约交通那么方便,何苦呢。” 
  我说:“车我不要了,能不能不罚了。” 
  “不行,两码事儿,罚归罚,车不要的话,再交一百五十,我帮你送到废车场去” 
  我没辄了,开了一张支票,把车开回家。看来这车是怎么样也养不起了。第二天,我就把它还给了洪老板,结束了我的‘汽车梦’。 
  Lucy刘/小玲/ 
  我很明显地感到,纽约的生活节奏比起克利夫兰是快多了。每天一大早出门赶地铁去公司,到摸着黑路过超市带点菜回家,一直等饭菜上桌吃好了饭,然后洗洗涮涮收拾完毕,再去解乏冲个凉后,就差不多已经是临睡前的晚间新闻时间了。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一天天地过去了。 
  经过一个学期的休学,思进又继续上课了,我们的生活也恢复到了原先设想的轨迹。开学不久,思进的电话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从电话里开始认识了他的许多同学朋友,却没有机会像克利夫兰那样,通过聚会大家“吃喝玩乐”靠近在一起。这也不奇怪,在这儿的同学都是没有奖学金的,大多数人都得“全工全读”,实在是腾不出那闲工夫。 
  在一个快节奏的都市,放慢脚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是每一个单身的真情儿女都热切渴望的。纽约就是这样一个快节奏的都市。纽约向所有张开双臂拥抱它的人,毫不吝啬地赠送着两大礼物:孤独和隐私。隐私权是人人钟爱的,而孤独就不是那样受青睐了。寂寞难耐的孤独男女,前赴后继、不顾一切地追寻着他们感情的归宿,无怨无悔,直到尘埃落地。在思进的同学中,就不乏这样的男男女女。Lucy刘是这群男男女女中最可爱、最勇敢、也是最值得敬佩的女孩儿。 
  Lucy是个来自北京的姑娘。在思进的一个女同学的结婚Party上,我终于难得有机会从声音里辨认出了他的许多朋友,Lucy就是其中之一。那天,Lucy高高兴兴地领来了她现在的丈夫,那时的男友David给我们大家认识。一听她清脆悦耳的笑声和那双看着David脉脉含情的眼睛,就知道她又陷入情网了。 
  那天的Party,他们都很尽兴。毕竟同学两年,平时大家散居在纽约各处,难得一聚。碰上这样的大喜事儿,哪能不借着机会疯狂一下儿。就在他们吃吃喝喝的间隙,这个跑过去调侃一下 
  新娘子,那个又不忘出个坏点子使个花招,整治整治新郎官儿。热热闹闹的场面,让我回想起了我和思进结婚时的情景。 
  突然,闹哄哄的声音停止了,耳边传来了小提琴奏出的哀婉幽怨、拖着长长尾音的优美乐曲,是大家所熟悉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首小提琴曲只演奏了几小节,就被人叫停了。选择拉这支曲目的人是想赞美爱情的忠贞不渝。叫停的理由,是因为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段美好的爱情,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在婚礼上表演这首曲子,似乎不吉利、不完美。 
  Lucy就是那个叫停的人。 
  熟悉Lucy的人,都知道她有过一段凄惨悲壮的爱情故事,并且常常被人传颂,有点儿像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的结局不是Lucy所要的。她渴望的,是像所有普普通通的女人一样,与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生子,踏踏实实地过平平安安的生活,但偏偏事与愿违。故事要从她刚到美国的那天说起。 
  Lucy的妈妈是朝鲜人。Lucy获得美国签证,完全是因为她舅舅在韩国显赫的地位和身份。她是1990年6月,靠舅舅的经济担保,以读语言学校的方式来到美国的。这是个奇迹。给她签证的是个老美犹太人,她当时还真没想到这辈子会和犹太人结下不解之缘。 
  Lucy先是到美国中部肯塔基州的一个小城市读英语。虽然她舅舅是这样的有钱有势,可经济担保也只是名义上的。出国前她带出了父母所有的积蓄,先读了一个学期的英语,同时申请了CUNY的电脑硕士(她有国内的学士学位)。1991年;Lucy来到纽约,比思进早两个学期进的Queens College读电脑专业。因为她没有通过托福考试,还要再补两个学期的英语。Lucy,也是“全工全读”;这对一个男生来说,已属不易,更何况是对一个女孩子而言了。 
  就在餐馆打工时,Lucy认识了来自上海的 
  留学生小曹。小伙子一表人材,健硕的体格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深得Lucy的好感。他是美国一流学府哥伦比亚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年年以优异的成绩得全奖。在获得了硕士学位后,因为找不到工作,暂时屈就在餐馆做waiter,以维持生计。久而久之,曙光不再,暂时屈就似乎成了永远。漫漫长路,何去何从,难道做waiter就是来美国的追求?他茫然了,无所适从了。他读书时的优越感和美国梦,全被现实生活撕碎了,揉烂了。他情绪变得低落不堪,寡言少语,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 
  此时,Lucy却是满怀希望。她带着对实现梦想的热情,和小曹在同一家餐馆相遇了。她到底是在北方长大的姑娘,身上又糅合了高丽人的血液,坚忍不拔,快人快语的。她娇小却不失丰满,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透亮透亮的,浑身充满着自信与朝气。Lucy的个性和特质深深地感染和吸引了小曹,同是天涯沦落人,两颗孤独悸动的心,很快擦出了爱的火花。不久他们就搬到了一块儿。 
  两年多的 
  同居生活是和谐幸福的。Lucy尽情地享受着小曹的细心照顾和体贴,而Lucy的开朗活泼和自信,就像一股清泉,慢慢地流淌滋润着小曹干枯的心田,这无疑增添了他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1993年底,Lucy还有两个学期就可以毕业了。他俩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圣诞节到加州去结婚。小曹的姑妈在那儿,姑妈待小曹如儿子一般。他们一个月前就订好了去加州的机票,由姑妈代替小曹的父母张罗婚礼,她还包下了一半的结婚费用。姑妈把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帖帖,只等着他们抵达加州了。 
  就在动身前的一个晚上,小曹突然叫了起来:“Lucy,我头晕,一个耳朵听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Lucy的全身,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也没有过的。 
  为了保证能有一个轻松愉快的婚礼,他们急急忙忙连夜赶到医院,想查看个究竟。不幸的是,穷人生病被抬进急诊室,要等五六个小时才能就医。Lucy眼看小曹快撑不住了,连哭带哀求地请护士让他们先到医生的诊断室。当Lucy从医生手中接过小曹的化验报告,诊断结果是血癌晚期!小曹的白血球是正常人的三倍。 
  那份诊断报告给Lucy当头一棒,令她说不出话来,胸口堵得快闷死过去了。要不要告诉小曹?她犹豫着。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劝她不必隐瞒,病人有权知道自己的病情。敏感的小曹从Lucy的脸上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得知真相后,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搞错了,他们的仪器出了问题。”无助的他,被判死刑般地扣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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