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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琢玉成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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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你个头,“蛇缠的!”
  “什么蛇?哪来的蛇?”
  又一阵热浪袭来,现在我只觉得平时生病发发烧,那热度真是享受。
  “苏鹊,冬天哪里来的蛇?”景元觉又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烦死了。
  “去咬顾文古的!”
  说出口,嘴巴还没合上,就一个激灵闪过,暗叫不好。果然,那人低头略一思索,立刻就接上了头绪,“你本是为此事来找我的,我不在,你才来找的定襄王?”
  我后悔得要命,闭上眼睛喘气,不答他。
  “苏鹊?”
  我继续装死。
  “……苏鹊,苏鹊?”他紧张的探我的头。
  “——啊!”
  我兀的睁开眼睛,浑身直抖,“别碰我,别碰我!”
  手这么烫,想烫死人啊!
  甩掉他的手,向后连缩三寸,方才好些。
  “你——”
  “我热,我真热!”
  怕死,不得不跟他解释。
  他缩回手,瞪着我的一脸防备,严肃的脸庞渐渐有些崩溃,最后一口白牙无可奈何的露出来,“……你是刺猬啊?”
  我扭过头,在手边又摸着了刚才的书卷,拿起来使劲扇——没工夫开玩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景元觉沉默了一会,突然喃喃自语起来,顿了顿,他瞅着我,“与其要熬一夜,不如,早把它解决掉吧。”
  仿佛黑暗中忽然看见一丝光明,我挣扎着坐起身,“啊?怎么解决?”
  他却不答,继续瞅着我,长长的睫毛一颠一颠的颤着,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却让人没来由的,觉得脊背上窜起一股寒意。
  这一下唬得我立时清醒了很多。“是……是什么?”
  “不是什么。”
  安然的答完,他在我眼前淡淡的笑起来。难以置信的,我见证了那笑容越变越大,越变越大,从最开始的嘴角上噙的一抹笑意,到后来眼底都带上幻觉般、莫名其妙的星星闪闪——即使面对面前人越发狐疑的目光,它也毫不消减。
  “笑……笑什么?”
  “没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回答,继续笑着,摇摇头。
  那笑,真可谓温文尔雅,只是狐狸眼中,却迸发点点奸邪之光。
  看得我热浪之中,竟然能竖起浑身的汗毛。“到底笑……什么?”
  “没什么……”
  景元觉花了好长时间,才又一次挤出这三个字。像是憋了很久很久,我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双眼逐渐突起来,浑身打摆子一样抖起来……终于,他侧过身就是一阵爆发。
  “哈哈……哈哈哈……”
  半天之后,眼泪都出来了,他才敛住笑容,一脸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指指摘我,“苏鹊,苏鹊,你名贯北邑烟花之地,还不知人事,还不知人事?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
  我霎时面红耳赤,还没开口,他又乐不可支的抓住我肩,“这么害羞,这么害羞……你真在女人堆里呆过吗?”
  “……”
  心中的火苗四处乱蹿,这个死不正经的玩乐皇帝,他以为我在干什么,我流连青楼,我留诗作画,那是我主要的金钱来源!
  一把扯下他的手,我负气的瞪着他,“……说这个有什么用?反正又没有女人。”
  他却说,“不用女人。”
  好哇,我本来就面红耳赤的脸,现在是更上一层楼。自渎,当我不懂么,可是难道,叫我在此时此地,在他面前自渎?
  “我不笑你,”他说着收住笑,正经起来,“试试吧。”
  我别过脸抱了膀子滚到床里去,懒得理他。
  “快啊。”
  ……有毛病啊。
  没人搭理,他在床边来回走两步,终于又开口,“……我出去?那,你自己……”
  “请出去,请出去!”
  让我一个人呆着吧,求你了!
  帐篷里没了人声,我抬起膀子擦掉脑门子上的汗,闭眼调息,苦苦的一遍遍命令自己,睡觉,睡觉。
  老实说这马药用在人身上,并没撩起……□,只是浑身燥的慌,热血一阵阵的涌上来,冲得头昏脑涨,冲得金星直冒,就像是三伏天中了暑,还硬泡在温泉中享受生鲜滚沸的烹煮。
  内息勉强在小周天转了一圈,压火的作用微乎其微。我叹,我的内功修为本来就低得可怜,还走的是纯阳一脉,压邪火,自然是事倍功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听芸师父的鬼话,练什么纯阳内功着凉时当暖炉使,本来我是阴寒体质的啊……
  受这乌龙罪的滋味,真想给玲珑那丫头自己尝尝……
  算了,她好歹是个丫头。我咬牙切齿的想,熬过去之后,无论如何,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了齐鹏那个冤家!
  这样念叨着,躺了一会,渐渐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
  朦胧中,好像有人来,极迅速的拔了帐子,在原地升起一丛熊熊的篝火,那上面架着几人抬来的一口诺大铜缸。只一会儿工夫,柴火噼噼啪啪的作起响来,底下的火苗嘶嘶的往蹿上,灵蛇吐信般争抢着疯狂的舔噬着铜缸,很快就把那一口大缸,烧得里外通红,里面满满的一缸水,汩汩的冒着泡,热气沸腾。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惊然发现,我给拔得光溜溜,双手双脚给绳子缚着,高高在缸上吊着,晃着,滚水的白色热气腾上来,热浪滚滚,扑面而来,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就看着我的皮肉一寸寸皱起来,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最后变成死猪肉那种泛着灰白的紫红,散发出阵阵烤肉时最初的刺鼻味道……几乎要被蒸熟成人肉大餐,我自然要奋力挣扎,要奋力扑腾,偏偏只要我一动,那根细细的悬绳就颤颤巍巍的晃起来,晃起来,晃起来……身子越来越沉,离大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那大缸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滚开的白汤,而换成了赤红的铁水,可以熔断一切的铁水……晃着,晃着,脚底离铁水越来越近,头顶上的绳子越崩越紧,越崩越紧,我知道再下一刻,它就要不可避免的崩断,而我就要一头栽进去……积毁销骨,化成浓浆,连一滴骨渣都不剩下……
  烈火重炎,阿鼻炼狱……老天不开眼……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小的我,吊在缸边挣扎……挣扎……挣扎……
  大概也知道这是噩梦,想动,想挣脱,手有千斤重,想喊,想找人救命,张不了口。
  浑浑噩噩中突然有人及时拉了我一把,于是火堆水缸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一片白芒之中。
  正松了一口气,那人却好像拉上了瘾,拉啊推的停不下来,还摇,真是,摇什么……有劲还不如给我扇扇风呢……
  “苏鹊,你糊涂,这样闭息要烧坏……”
  “……快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内息会走岔的!”
  “——你听见没有!”
  喊什么,我醒着呢,睁不开眼……而已……
  “喂……”
  我微弱的哼了一声。
  不摇了,不喊了,也别……随便解人衣服啊。
  “别动,一会就好了。”
  手伸进里襟,贴在肌肤上游走,立时掀起一阵阵热浪。
  还嫌我不够热,想烧死我么……
  却往下,附上了某个令人羞赫的地方。
  ……惊吓太过于巨大,乃至半天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浑身颤抖,自动拼命挣扎起来。
  动起来立刻有硬邦邦的膝盖用力抵在抗争的双腿上,手给背过去,一只叠一只蛮横的梗在腰后,压得死活动弹不得。
  “别乱动,我在帮你,帮你!”有个声音贴在我耳边气急败坏,“……真是的,我做这种事,你,你给我老实点,老实点!听见没有?”
  ……心里有个声音悲哀的默念着,就是想不老实,我也被你抓着啊。
  那腾出的空手仍在下面,因为刚才的一阵乱动,手上跟着忽轻忽重,撺掇得我整个似一根蜡烛,上头火星噼啪点着,火苗乱窜,浑身血液、通体热量,滚油似的往那一处涌,滋滋燃高。
  血液沸腾着,热量叫嚣着,仿佛回应本能的呼唤一般,腹内涌起一股疯狂的情绪,随着那上上下下的动作,一会攀上高山,一会又掉进深渊……
  所有的意志化成一种偏执,只知道要拼命探求一个解脱,寻找一个发泄。
  “啊……”
  我不由弓了身子,发出难堪的呻吟。“不……不……啊……”
  “就好了,就好了。”
  骗人,手上动得越来越快,根本没有停歇……
  身体却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感受到那每一下的动作,像是被渴求了已久的,像是被等待了许久的,一触一握,都正搔在灵魂的痒处。
  “不行……不行……”
  快要哭出来了,脑中一片混沌,只知道有什么就要出来,再不停下来,有什么不能控制的东西,就要势不可挡的出来了。
  “没关系,别怕,别怕……”
  有手轻抚上背,食指与中指顺着脊骨,一骨节一骨节顺毛般往下捋,往下捋……而下腹处尖锐的愉悦,却顺着脊骨一节节往上蹿,直窜入头,直没入顶。
  那种说不出的酥麻和爽利,渐渐让人相信并企盼,一种或可到来的彻底沉沦。
  “……不行了……放开……放开啊……”
  “没事,放松!”
  在后背的手加重了力道,一下一下的拍着。
  底下的手却慢了下来,一指在顶端轻轻抚按,其余握住缓缓打旋,呼吸一时停滞,心中一阵一阵的发紧……
  不要停下来啊,现在停下来,会疯掉!
  堵在顶端的手指移开,那手忽的加快了速度,粗鲁的一撸,我听见自己尖叫出声——
  浑身瘫软,放纵的浮游在一片未知的莹白。
  灭顶的欢愉,彻底的沉沦……
  然而却是水下的宁静般,求不可得的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
  迷茫中,眼睛睁开了一条细微的缝,看见了灯下那一个高鼻深眼,剑眉斜飞的侧面轮廓。
  他坐在那里发着愣,一会儿,像是感觉到下面的目光,头缓缓的转了过来。
  一个茫然,一个迟钝。
  两双眼睛,呆呆的对上,呆呆的一起发愣。
  好些时候过去,我还在楞着,眼前的眸中渐渐、渐渐聚起了神采,眉舒目展,那张菱唇慢慢、慢慢的咧开,最后,又露出了那一口雪白的牙齿。
  ……
  这一下被打回人世。
  我低下头,动作迟缓的往身下看。衣衫不整。腹上和深色的床单上,有着可疑的水渍。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腥气。
  脑袋缓慢的运转开来。
  然后又一次,缓慢的,却是重重的打回人世。
  不敢相信。在全是熟人的皇家围场,在别人的营帐……
  真做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别人……
  这个别人,还不是普通人……
  不可能的……
  要疯了。
  脑中轰隆作响,可怜的神志像是一棵烈风中摇晃的小树,被巨大的外力推来折去,随时都有崩拉摧毁的可能。
  我不想清醒了。然而惶然间,耳畔熟悉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别否认了,是我,我帮你解决了。”
  大祸临头般抬起头来,见他收起了笑容,长长的羽睫向下垂着,在眼睛下方,留下一片深刻的阴影。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一会儿,他抬起眼眸,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沉声道,“现在,不好办了。”
  “不,不是我……”
  我急着辩白,又不是我要的!
  “不是你,”他点头,一时脸上又有几分恍惚之色,像是自己也难以置信般的开了口,“是我主动帮忙,是我……”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低头对着我皱起眉头,“现在怎么办呢……传出去就要命了……偏偏你刚才,还叫得那么大声。”
  心一下凉到冰点。
  我仰躺回去,缓缓平展四肢。
  一会儿,却又无声笑出来。
  苏鹊啊,苏鹊……
  多久了,究竟多久了?
  株连没有算到你,潜逃没有抓到你,欺君没有查到你,到头来……
  你竟然,竟然因为一场天降的乌龙事件,和君王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泛起的好心,成就杀身之祸。
  回溯历史,多少奇人逸事,可能倒霉成这样的,也就只有可怜的你了吧?
  “……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陛下,给我个痛快吧。”

  假成一双
  
  ……
  半天没有回答。
  心一横。睁开眼,却看进一双透着无尽笑意的眼。
  然后那人开了金口。
  “苏鹊,你又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浑身的毛孔骤的缩紧,站起一片鸡皮疙瘩,个个精神抖擞的小山般矗立。
  “没意思,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跟我也几个月了,你当面背后骂了多少回,加上以前,不知道我是谁时直接间接教训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有容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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