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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尘伤悲-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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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玉妃
(。电子书)

第一章初见

 认识雪儿是在一家夜总会,S市的一家中档夜总会。雪儿是那家夜总会的小姐,人人鄙弃的小姐。那年,我35岁,35岁的我自己做点生意,电子方面的。生意做得不大,日子却也还算过得去。

在几个朋友的约定下,我拉着行李箱乘飞机经香港来到大陆的S市,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国大陆。来大陆并不只是为了旅游观光,更重要的是考察市场,看看是否有生意可做,这些年大陆的经济发展飞速,各个行业在大陆都占有很大的市场,但凡有眼光一点的生意人,都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捞金机会。

在我以往的想象中,大陆一直是比较落后封闭的,虽说这几年发展得很快,但总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从关口的的士上下来的那一刻,我着实吃了一惊,林立的高楼,干净的街道马路,礼貌的工作人员,完全是一副国际化大城市的景象,当然,也许因为我所到的S市是沿海的特区城市,相对来说应该各方面比内地都要做得完善些。

吃住的饭店餐厅都是老罗安排好的,老罗是我的大学同学,他从事内衣行业,在大陆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经常两岸三地来回跑。

当晚吃过晚饭,在老罗的安排下,我们一行几个人加上老罗在大陆的朋友,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一家名叫“水晶宫”的夜总会。水晶宫所有的装潢包括地板楼梯墙壁灯饰都以玻璃为主,晃得人眼睛生疼。

“还不错啊,看这装潢的品位,就是不知道这儿的‘妹妹’怎么样?”。我们当中的阿开满怀期待地说。阿开才二十出头,是老罗的表弟,也是老罗的助理。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男欢女爱。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一会儿你小子别挑花眼就是了”老罗不无得意的说。这场合,看来他老小子是熟门熟路了。

在高挑袅娜的咨客带领下,我们进了事先订好的包房。咨客在用对讲机Call来我们订房的部长后,鞠躬掩门离开,一举一动温柔动人,苗条却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身长款的旗袍装工作服的包裹下风情万种,看得阿开那小子眼睛直直盯着门口几分种,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诶,诶,还看啊?咨客是不坐台的,叫部长给你找一个靓女啦!她手上大把,什么样的都有。”老罗用手肘推了推阿开。

几分钟后,果盘杯子都上齐了,服务员帮我们开好酒,一一倒上,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在部长的带领下,六个高矮相当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穿着一模一样的礼服进来站成一排鞠躬,齐刷刷的喊:“欢迎光临。”那声音甜腻到骨子里,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老罗他们似乎很享受这阵仗,靠在沙发上斜着眼上下打量,足足看了三分钟,那些女孩也不觉尴尬,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六个女孩中,有两个被留下来了,分别坐在老罗和另一个头上顶着地中海的矮男人身边。那地中海据说是老罗的客户,我是第一次见,除了刚见面时握手打了招呼并无其他的沟通,那人不太说话,似乎一副很拽的样子,总之,我对此人印象不太好。此时,部长已领剩下的几个女孩出去,而那地中海正对刚坐下的女孩上下其手,我端着玻璃杯自顾饮酒,虽说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场所玩,可在包厢里做得这么放肆露骨,我终究是有点看不过眼。

那女孩在地中海的羞辱中很不自在,连笑容都开始僵硬,却又不好发作。在部长又带了几批女孩进来供其他人挑好之后,她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

“怎么了,林哥,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啊?”部长坐在我身边挽着我的手侧向我问,她通过老罗的介绍知道我姓林。部长是个已上了年纪的女人,穿着黑色西装套群,黑色网袜,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松弛的眼睛画着粗黑的眼线,眼皮上是蓝色的眼影。看到那蓝色的眼影,我唯一的感觉是媚俗。岁月不饶人,在歌声笑语夜生活的摧残下,那也许曾娇媚的容颜剩下的只有沧桑,可生活在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中,又不得不把自己装扮的妖艳些,也或许是不服老的心态在作怪。

“我想一个人先喝点酒,等一下再找,行不行?”我笑着对部长说。虽说顾客就是上帝,可看到她那热乎劲儿,我着实不好推脱的太明显,但事实上,那晚,我真没打算找女孩坐台。我从不认为我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但我的确不喜欢那一张张涂得五颜六色的脸恐。

“好,那你先玩一下,林哥,我去忙一会儿再过来。”部长拍了拍我的背笑容可拘的起身准备出去。

“诶,部长,部长,怎么回事啊?我的小妹呢?刚坐下就说去上厕所,都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搞什么嘛?你们这儿的小妹就这素质啊?还想不想我们买单啊?”地中海抓了遥控咔掉音乐大声冲部长嚷道,整个包厢的男男女女都把目光投向他。

“哦,这样啊,可能小妹肚子不舒服,我去帮你催催,我一定教训她,大哥您别生气,我马上找她来,实在对不起。”部长诚恳的道歉,说着往外走。

“嗯”秃顶满脸不悦的闷哼,又重新开了音乐。老罗坐过去跟他喝酒。

几分钟后,部长拉着一个女孩来到地中海的面前,却不是先前他要的那一个。部长对地中海

耳语,听不清说些什么。只见地中海气急败坏的挥手大声嚷:“去去去,不要了,都不要了,搞什么嘛?把老子当猴耍啊,老子给不起钱吗?”大概是先前那女孩子受不了他的动手动脚,不愿陪他了。

在部长再三道歉和老罗的圆场下,地中海终于不再发脾气,只是也没再要任何女孩子,并且罚了部长接连三大杯酒才许她离去,部长也没敢再招惹他,这结果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一个女子出来讨生活还真是不容易。

又过了些时候,部长拉着个女孩来到我面前说:“林哥,你看看这个,刚出来的。”我不好立即推辞,好歹得看一眼,抬头一看,那女孩年纪十八九岁的样子,与其她女孩不同的是,没有化装,没有穿工装,瘦弱的身体穿着一件纯白的高领宽松毛衣,下半身是洗得发白的淡蓝色牛仔裤,漆黑柔顺的长发自然地从两肩垂下来,素面朝天的脸蛋苍白苍白的,病态的苍白。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眼里是一汪纯净的清泉。

“你叫什么名字?”我盯着她问。

“快过来告诉林大哥,来,笑一下,别害怕,林大哥很好的。”部长拉过那女孩靠近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问。

“雪儿“她简短而小声的回答,也许是离得太近不敢与我对视,回答时她低着头。

“坐这吧!”我挪了挪身子,拍拍身旁的沙发。

“谢谢林哥,雪儿她刚出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林哥包涵些才好。”部长抓着雪儿的双手拉她坐下。

“雪儿是吧?能喝酒吗?”部长走后,我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酒杯递给她。

“我,只能喝一点点”她紧张的回答。

“哦,没关系,意思一下就行了。”

“谢谢林大哥,我先敬你一杯吧!”她感激的看着我,接过我手里的酒杯向我敬酒。

“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你不穿工装?”我找话题跟她聊。

雪儿告诉我她刚来两三天,因为工装费还没交齐,所以还没领到工装。原来她们的工衣都是自己交钱买的,本来是要一次性交齐领了工衣才可以上班的,可雪儿一下拿不出来那六七百块钱,部长看她长得乖巧秀气,便破例让他分几次交,每天晚上赚到钱就交一两百。

我并不是个话多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跟这个年轻的女孩聊天,她给我一种清新的感觉,像缤纷的百合花。从她的身上,我找不到风尘女子的痕迹,也许,那一刻,我真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坐台的小姐。

裤兜里一阵麻麻的感觉传来,那是手机的震动频率。已经十点了,我把手机调了闹铃,每天晚上的这个时间都会响,为了提醒不在家的时候准时给老婆打电话。

我向雪儿打了个手势,起身出去接电话。走道里也并不安静,可至少听得清电话里的声音。

“喂,老婆!”

“老公,你在哪呢?怎么那么吵啊?”电话里传来老婆温柔的声音,那声音里只有关心,丝毫没有质问的意思掺杂在里面。

“我跟老罗在外面喝酒呢!”我如实回答,对于老婆,我从不隐瞒自己的行踪,我们之间有着绝对的信任。

“哦,那少喝点啊,要注意安全,听说大陆很乱的。”

“放心吧,你还不了解你老公吗?”我对着电话呵呵笑道。

“那好吧,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我睡了,啊!。”电话里传来老婆的哈欠声。

“晚安,老婆”

“拜拜!”

“等等,老婆”在准备挂线的那一刻,我叫住了老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舍得挂线而已?”

“那我挂了?”老婆说完并没有立即挂线。

“嗯,老婆,你就不担心我在外面乱来吗?”我顿了顿说。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老婆笃定的说。老婆就是这么好,不管我到哪出差,出去多久,她从不疑心。

老婆出身书香之家,她父母亲皆是大学教授,她受父母熏陶,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又读了很好的大学,思想也很传统,可谓贤良淑德。我一直很庆幸有这样一个妻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那份难得的信任。而此刻,听到老婆这么信任的语气,我竟有些心虚,我不知道这心虚从何而来,我并没有跟那陪酒的雪儿有过任何不当的行为举措,也不是第一次找女孩陪酒。

跟老婆讲完电话,我掏了根烟点上,并没有马上进去。包厢里其实并没有说明不能抽烟,但我已经习惯了不在室内抽烟,这也是对不吸烟者的一种尊重。

抽完手上的烟,推开包厢门,嘈杂的音乐声和起哄声涌来,角落上我刚坐的位置正发生无耻的一幕。地中海拿着脾酒瓶不停往雪儿的头上倒,雪儿的头发衣服都已经被淋湿,坐在那沙发上也不反抗,而其他人则眼睁睁的看着,竟没有一个出来阻止地中海的行为。

“发生了什么事?陈先生”我来不及多想,冲上去用身子护住雪儿问地中海,老罗曾介绍过地中海姓陈。英雄救美这老套的故事在我的身上开始上演,可我当时真没想过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臭婊子,老子跟她喝酒她不喝,都他妈出来卖了还装什么矜持啊?”地中海理直气壮的说着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陈哥,你先到那边去坐吧,雪儿有什么不对的我待会儿自会教训她”我指了指地中海原来的座位,尽量委婉的说。言下之意是雪儿今晚是坐我的台,要有什么不满也是由我提出来,你没理由欺负她。但因他是老罗的客户,而我又是老罗多年的朋友,自然不想轻易得罪他,免得影响老罗的生意。

“好,哥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你给我好好教训那臭丫头。”地中海拿着他的啤酒瓶歪歪斜斜的往另一边走,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吐着脏话。

我拉着默默流泪的雪儿出了包厢,来到楼下的空地里,从钱包里掏了五百块钱塞进她的手里说:“别哭了,快回去换件衣服吧!”

雪儿紧紧捏住手里的钱一直抹眼泪,却站在那里不走。我又哄了几句,她还是一声不吭地抹眼泪。我心想莫不是嫌我给的钱少了不肯走?小姐啊,你果真跟她们一样啊,可你也太贪了吧,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们部长都说好了陪喝酒唱歌是三百块,我看你被人淋湿了一身可怜兮兮的,已经多给了你两百,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没再哄她,因为我没那个义务,转身向里面走,虽说被地中海搞得气氛有点不好,可那么多人在那里,我好歹也不能就这么走掉,连招呼都不打。

站在大堂,等电梯时,我又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雪儿还站在那里,已经停止了抹眼泪的动作,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马路中间的车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回去换衣服?要我送你回去吗?”我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尽管知道欢场女子多做作,尽管知道她们骗人的招数是层出不穷,我初来大陆人生地不熟的竟忘了之前老罗的种种叮嘱,忘了我若送她回去还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被敲诈还是被绑架。

“我没地方去”雪儿低着头小声的答。

我犹豫不决,想带她回酒店,对老婆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以前也曾干过那种事,但事后往往会愧疚好一阵子。若任由她去,又真怕她无处可去,我真不忍心就这么抛下这楚楚可怜的人儿,事实上,潜在的色心也还是有的,毕竟,雪儿,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让我产生好感的女孩。

“要不你去我房间洗个澡吧,我在酒店开了房。”说完后突又觉得这话说得太唐突了,她虽是夜总会的陪酒小姐,可未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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