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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讨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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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讨好

第三十七章

袁夕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邹长宁;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地不友好,以至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理由是她要和栗晓单独沟通;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外人?她是栗晓的经纪人好不好!

可是袁夕不能发作,良好的教养教会她在有敌意的陌生人面前她无须辩解;只需要从容优雅地退场,留给彼此一个相对宽松的想像空间。

走出邹长宁位于海边的小屋,袁夕立刻在网上搜索关于她的个人资料。虽然她平时都不用这些官方的资料;但她对邹长宁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好奇心。

邹长宁今年40岁;B城人;18岁出国深造,师从多位世界名家,每年都会在世界巡回演出;长居纽约。这一次是她回国举办的第一次公演,特地选在出生地B城。

无可挑剔的简历,完美至极。可完美之中却带着让人惋惜的惆怅,在篇幅的最后提到她的个人生活——至今单身。

一个完美的人总会有不可告人的缺陷,这一点袁夕曾经深信不疑,并屡次得到验证。

所以,这个殿堂级的大提琴演奏家光鲜亮丽的背后又藏着什么呢?

袁夕暂时还不想知道,因为没有触及利益,就没有必要花心思,只要她能完成电影的配乐和栗晓的指导工作就可以。

在回公司的路上,周礼坚打来电话,嘱咐她不要忘记明天晚上和家人一起过节的约定。袁夕这才想起,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过节对她来说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儿时的记忆是祖父和父亲庄重而严肃的表情,父母离婚后,她跟着巩琳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团聚一堂,后来她被接回巩家,即使外婆对她再好,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她始终都有一种残缺的惆怅。

她让栗晓的助理把车开到最近的商场选购礼物,她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到周家作客,特别是周老爷子和周明慧也会回来,她更不能在人前失礼。

商场挂满各种打折和新款上市,她略略瞥了几眼没看到喜欢的,迎面而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手牵手,肩并肩,幸福得令人发指。

她看得心尖泛酸,打了个电话给周明谦,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谦儿,你还没送我中秋礼物呢!”

对方沉默很久,压着嗓子说:“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找你都找疯了。”

袁夕这才想起自己是偷跑出来,怕他找她,就把电话静音了,“我在逛商场。”

“不许再开车,我警告你。”

袁夕心虚地答应,在商场转了一圈,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转至儿童区,顺手给路小弥的女儿挑了件芭比娃娃,只是样式太多,她都不知道要挑哪款好,索性买了一整套。

无知无畏的童年真好,吃和睡构成了他们的整个世界,一有不满就嚎啕大哭。长大后,渐渐有了情绪,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无奈,成人的世界永远复杂多变,充满残酷的现实,童话的世界只能在想像中被无法满足的悲伤排压。

再看看玩具区一张张稚嫩无畏的脸庞,不知道许多年以后,他们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张张麻木而冷漠的陌生面孔,清澈的眸子混沌迷茫,岁月的沧桑描绘眼角眉梢。

“爸爸,我要变形金刚!”

“你已经有很多了,前些日子你堂哥从日本给你带了一整套的海贼王,还有你小叔,新买的汽车模型都已经被你摧残。”

又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袁夕羡慕地想,小时候她的玩具只有钢琴,再不喜欢也要弹,因为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被打了多少次的手心她都忘了,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她都没办法自己吃饭。

往事不堪回首,还好她挺过来了。

转过身,将钦羡的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的笑容陡然凝结地唇边。

“姐姐!”

那张脸和她那么相似,可际遇却截然相反。袁默,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正享受着她从来不曾受到过的待遇。因为他的父亲正陪着他在选购礼物,这样的场景只会在她的梦里出现。

更讽刺的是,她那个只会工作的父亲,竟然还知道海贼王。

“夕夕!”姜亚蕾神情自若地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怎么一个人在这逛?买礼物啊?”

“不是。”袁夕扬起手中一整套未来得及包装的芭比娃娃,毫不避讳地迎上袁皓业惊讶的目光,“给自己买的,圆一个残缺的童年玩具梦。”

袁皓业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眉峰一点一点地蹙起。

“真好,我也想买。”姜亚蕾顺着她的话打圆场,试图缓解渐渐上涌的剑拔弩张。

袁夕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轻笑:“让我爸给你买,他不缺这点钱,是吧,爸?”

电话的响起解救了袁皓业,他一脸铁青地走开,留下袁默和袁夕大眼瞪小眼。

袁默今年十岁,有一张标准的正太脸,这得益于袁皓业的优良基因,而袁夕的长相也是随了父亲,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英气。

袁默握起拳头,“你为什么总是惹爸爸生气!”

小小年纪的他对这个姐姐是陌生的,每一次她的出现后都让会爸爸沉默许久不理人,有时甚至会和妈妈吵架。所以,袁默对姐姐是讨厌的。

袁夕扮了个鬼脸,“因为他不给我买玩具。”

“幼稚鬼。”

“小鬼,你才幼稚好不好。”袁夕对他同样没有好感。她幼年所经历过的,他统统不曾经历,而他正经历着的,正是她曾盼望的。

“小妈,我走了。”袁夕不想多做逗留,面对一再示好的姜亚蕾她实在是无心应付。

“站住!”接完电话的袁皓业脸色非常的难看,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突兀地传来显得格外严厉。

袁夕挑眉,仍旧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爸。”

“你还和周明谦住在一起?”父亲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和他分手,立刻。”

袁夕急了,厉声回道:“不可能!”

袁皓业压低嗓音,用一种不容违抗的口吻对她说:“袁夕,你不要忘了你姓袁。”

“爸,您除了给了我这个姓氏之外,还给过我什么?”袁夕把那一整套的芭比娃娃扔在地上,“您给我买过这个吗?在我纯真的童年,你什么都没给我买过。当然,除了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和那些高价聘请的家庭教师。”

袁皓业难堪地别过脸,“袁夕,请注意你的语气,我们是在讨论周明谦。”

“好啊!那我们就来谈谈他。”袁夕好整以瑕地倚在货架边,“因为我没有好好练琴,祖母把我的掌心打得皮开肉绽无法自己吃饭,你和妈妈在外面没日没夜地工作,袁家没有人理会我。只有明谦,他会避开所有人的注意,把食物带到我的房间,喂我吃下去,让我不至于在无人理会的情况下饿死。像这些没有一点用处的玩具,您从来不会给我买,逢年过节别的小孩都有礼物收,就我没有。要是在普通工薪阶层的家里,我还可以体谅是因为买不起的缘故。可是我生在袁家,我姓袁,这个姓氏带来的不止是无尚的荣耀,还有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却一件礼物都没有。只有明谦,他会把他收到的礼物堆到我面前,对我说:拆礼物吧,这些都是你的,虽然你没有收到,但是你能亲手拆了它们,得到的东西不重要,享受拆礼物的过程才最重要。”

袁夕将目光投向远方,唇边尽是嘲讽的笑容,“为了品学兼优,我努力地学习,每一次熬夜,他必定陪着我。那些让你们引以为傲的成绩单,每一次都浸透他不眠不休地陪伴。出国读书的这些年,只有明谦风雨不改地每个周末准时出现在我面前,只因为怕我无人相伴。我不记得有哪个姓袁的来看过我,连你——我最亲爱的父亲都是因为商务洽谈而顺便去看看我,您甚至没有问过我适不适应国外的生活,似乎我一定要甘之如饴才是对的。”

“我可告诉你,没有周明谦,就不会有今天的袁夕。你要我离开他,我办不到。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就算他因此声名狼籍,又有什么关系,他是我袁夕的男人。他能因为我而背负无枉的骂名,我又如何能弃他于不顾。”

“如果您觉得我姓袁不合适,尽管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好了。”这是她的决定,在这之前或许还有犹豫,可是回想起这些的时候,她没有再迟疑。

袁夕不等父亲开口就离开了,离下一个优雅而决然的身影,让姜亚蕾唏嘘不已。

“何必呢?你也是疼她的,为什么不肯解释?”

袁皓业无奈地摇头,“她和巩琳太像,一样的倔强不肯服输。一看到她,我就想到那个让我痛不欲生的女人。我对她那么好,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姜亚蕾默默地牵着儿子的手,在转身的刹那泪水已然决堤。如果不能在最好的年华相遇,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这个男人。

*

“礼物。”回到家,袁夕献宝似地把一撂领带放到周明谦面前,“一个星期七天,一天一换。”

周明谦得了便宜却板起脸,“一个月有三十天呢!”

“一年还有三百六十五天呢!”袁夕睨了他一眼,“天天勒死你。”

“勒死我了,还有谁为你收拾烂摊子啊?”周明谦拿着领带在胸前试,每一条都很满意。

“呃……”袁夕迟疑了一下,“蒋子欣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是事情发生后,两个人第一次提起。

“目前警方的证据并不充分,还不足以起诉,只要把贩毒的疑点消除,她就能安然无恙。吸毒是小事,进几个月戒毒所就好。”周明谦在尽力帮她奔走,袁夕是知道的,白天还没出门前,他就一直在打电话。“她就是一个替罪羔羊,警方盯这条线盯很久了,始终找不到圈子里有谁贩毒,正好你把这层纸捅破,没有理由不杀一儆佰。”

“她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又怎么会被嫁祸!”袁夕虽有认错之心,但她对蒋子欣始终是不喜的,那是女人对女人的嫉妒。

“夕夕,能不能不要这么武断地评价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完美,但是谁都有隐瞒自己过去的权利。”

“我知道,出身不好不是她的错,但是误入歧图就是她的错,受不了诱惑……”

袁夕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明谦的脸色倏地一变,“你这是在提醒我的出身吗?”

“我不是……”袁夕堪堪闭了嘴,“我这是就事论事。”

“没错,我是私生子,还是他妈的不知道自己妈是谁的私生子!”周明谦烦躁地推开她,“我忘了你姓袁,你们袁家人最势利。”

袁夕幽幽地闭嘴,一声不吭地埋头整理买回来的礼物,头顶的灯光将她后颈的线条拉得很长,就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周明谦渐渐找回平静,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烦。”

“不,你不是烦,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你原谅不了我对蒋子欣所做的一切,甚至在你心里你仍认为是我故意找人栽赃她。可是你又不得不原谅我,因为我是袁夕。”袁夕挣开他的手,冷静地转身,看着他写满矛盾的眸子,说:“不如,我们分开一段,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以后要怎么走下去。你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下去。”

*

中秋佳节,月华无双,点亮万家灯光。

周老爷子一回来就命人打扫庭院,挂上古朴的灯笼,连院中两棵参天的古木都被挂上小巧的led灯笼,格外的朦胧典雅。

庭院内摆了一张四角大桌,柚子、月饼、各色糕点放了满满一桌,颇有团圆的意味。

可今晚会来的人不多。周老爷子有三个儿子。老大英年早逝没能留下血脉。老二是考古学家,带着老婆到处寻宝,把儿子扔给老人家抚养,几年不见人影。老三就是周礼坚,膝下一儿一女,如今娶了巩琳,老人家把袁夕也当成自家孙女,老是念叨着。

“以前我就琢磨着让袁夕嫁到我们老周家来,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啊!”周老爷子无限感叹,“让老袁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爷爷,这事就交给我了。”周明泽在人前永远都是西装革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西装多似的,从来不重样。一身浓重的书卷气,让他看起来专业而可靠。

相比之下,周明谦则低调许多。他总是三件套西服的复古装扮,外套总是被遗弃,简单的马甲将他的宽肩窄臀衬得极好,永远都像是从旧时走来的翩翩佳公子,目光忧郁,颠倒众生。

“二哥哥,你病了?”周明慧疑惑地看他,眼神极轻蔑地扫过端坐不动的袁夕,“我们说的是袁大小姐。”

“我觉得我和她很合适,你不觉得吗?”

“她是你妹妹,二哥哥。”周明慧故意加重妹妹两个字。

周明泽冷哼一声,“又不是亲的,有什么关系。”

“恩,二哥哥,我想可以考虑考虑。”袁夕举杯,目光却落在一言不发的周明谦身上,他不知道在哪喝了点酒,慵懒地坐在那抽烟。

“那我们单独聊聊?”

袁夕欣然答应,朝周明慧挑衅地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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