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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讨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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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还买票?”周明谦挽着她的手走进大厅,和相熟的朋友点头问好。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买了。”

说话间,袁夕看到了一身华服的巩琳,黑色无袖礼服搭配简单的珍珠项链,温婉而又迷人,很难想象她竟然有了一个她这么大的女儿。

“妈。”袁夕很惊讶,“你怎么来?”

巩琳没什么音乐细胞,连带她这个女儿也是如此,但袁夕好学,所有的高雅艺术她再不感兴趣也会逼着去学,再加上周明谦的熏陶,至少不会像巩琳明明困得要睡着,还得挤出优雅的笑容,以表示自己乐在其中。

“陪你周叔叔来的。”巩琳容光焕发,一脸的幸福。

袁夕小声地问,“周叔叔知道你会打瞌睡吗?”

巩琳摇头,目光投入正和朋友寒暄的男人,“这很丢脸的女儿,别告诉他,我会尽量让自己醒着,唔,你懂的,就是不睡着。”

“需要帮你买杯咖啡吗?”袁夕难得贴心一回,竟被母亲无情地拒绝了,巩琳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明谦一眼,欲言又止地走了。

周明谦始终憋着笑陪在一旁,等巩琳走远,他才问:“你需要咖啡吗?”

“你觉得我需要吗?”

“也不知道是谁弄坏了我无数根的琴弓,就因为我练琴的时间太长,让她直接睡在沙发上而忘了回家做功课,最后还是我把功课写好放着,她才放过我。”

袁夕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是你拉的曲子太沉闷,好不好。”

周明谦没和她争辩,由着她欲盖弥彰的胡闹,反正他早已习惯这样的袁夕,“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打给谁?”

“怎么?现在连打电话都要报备吗?”周明谦侧头吻上她的脸颊,“我的手机你可以随时查阅。”

袁夕坐在位置上,忐忑不安地四下张望,回头看到宁暄挽着栗晓进场,她愣了一下,宁暄向她点头致意,大方地带着栗晓坐在她后面的位置,“你怎么好意思出现呢?捅了那么大的篓子。”

“你一个音盲来干嘛?回家睡觉不是更好?”

“我没告诉过你吗?邹长宁将担任栗晓新片背景音乐的演奏。”宁暄不得不提醒她,“你旷工三天,什么时候回来收拾烂摊子?”

“就这两天吧。”

“好吧,那艺人总监的升职party就延后吧。”

袁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宁暄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艺人总监。”

灯光暗了下来,邹长宁和她的交响乐团出现在舞台上,穿着一袭深红色曳地长裙的她看不出实际年龄,一束灯光打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这才让人看清她眉眼清疏的五官淡浓合宜,雅致娴静,就像她手中古朴暗哑的大提琴,浸透岁月的痕迹。

周明谦在开场前回到位置上,脸色冷峻凝重。整场演奏会下来,他的手一直牢牢地握着袁夕的手,眼睛直视前方,似乎专注地沉浸于音乐的氛围当中。

她的手被抓得很疼,不敢吭声,怕搅扰了这一刻的静谧和谐。

在这期间,周明谦的电话响个不停,都被他一一忽略。

终场。

周明谦牵着她步出礼堂,在国家大剧院巨大的喷水池前停了脚步,灯火璀璨,亮如白昼。

“告诉我,不是你做的!”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了三天,终于到了面对的时刻,或许是刚才的大提琴演奏让她平静,袁夕反倒坦然了许多,“不,是我做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蒋子欣怎么你了,她不过是配合我演了一场戏,就像你炒作靳帆那样。你本可以在第二天一早就告诉我,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化解这件事情,可你都做了什么?现在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让我怎么面对一个对我无所求却又因为我受到伤害的女人?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任何事情,但是我原谅不了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我写到了,哦也……

下一章,应该有车祸

猜猜是谁?

又不能存稿,直接发了~~

37讨好

第三十六章

当夜;周明谦被父亲叫回周家;耳提面命地批了他一顿。

“你再怎么玩我都不管你,但是有些东西你碰都不能碰;毒品就是其中之一。蒋子欣是吸毒还是贩毒我都不关心;你给我置身事外。”

“爸,这个圈子谁不是靠那东西提神熬夜拍戏,有哪个是干净的?再说,蒋子欣因为我而被栽赃陷害;我不能看着她身陷囹圄而无动于衷。”

“那你倒是说说;这几天你去哪了?你既有心救蒋子欣;为何不在第一时间下手,而是等到警方立案侦查,你才姗姗来迟?”周礼坚坐在书房内;眸沉如水,尽显父亲威仪,“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你会和同样失踪三天的袁夕在一起?”

慈父也有可能是严父,对待不同的子女,父亲的角色向来是多变的。对周明慧他可以溺爱纵容,因为她不需要背负太多,快乐成长就是他唯一所求。对周明谦,他的心情明显要复杂许多。

他既希望周明谦能快乐,又希望他能担起家族的重担。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是存在矛盾的。

而周明谦从长相到个性,没有一点像他这个父亲,倒是专情的程度像足了他。

不用猜也知道,在这失去联络的三天里,他一定是和袁夕在一起。

周明谦双手撑在桌面,倾身向前,浑身散发出不容置喙的凌厉,“爸,我相信你在对巩姨忠诚的这些年间,也伤害了不少女人。她们当中,有些是爱您的钱,有些是真的想要和你共渡一生。可你因为心有所属而不得不伤害她们,来维持你所谓的忠诚。我不想步您的后尘,所以蒋子欣的事我一定会插手。”

“明谦。”周礼坚站起来,拍拍他紧绷的肩膀,“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从小就失去母亲,你一直都对我心怀怨恨,总是不服管教。”

“这和别人无关。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既然您给了我这样的生活,我只能接受。但是,我不想像您一样地活着。您可以白手起家,谛造商业帝国。可我没有这个野心,我只想尽可能地宠着我爱的人。您可以等几十年,才娶到你真正爱的人,和她白头偕老。这一点我很佩服,但我并不赞同您的做法。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别人连碰都不能碰。”周明谦没有躲闪地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想让人生没有遗憾,让我爱的人没有遗憾。仅此而已……”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周礼坚问。

周明谦轻笑,唇边勾起自嘲的弧度,“这二十多年来,她都没有找过我,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是谁?”

*

袁夕站在小区的门口,身上仍是演奏会穿的那袭小礼服,半边肩膀露在萧瑟的秋风中。秋风微凉,天气预报有新一轮的冷空气来袭。她向来爱美,为了追求惊艳的效果没有加外套,周明谦出门时帮她带了一件,怕她晚上回来会着凉,可从演奏会回来,他只说了句回周家,把她扔在小区门口就走了。

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等着他回来。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没卑微地成为一座望夫石,在寒风中守望。

保安出来过几次,询问她是不是没有带门卡,户主可以临时授权开门。她拒绝了,只说在等人。保安请她进门岗里等,她笑着婉拒,任风吹冷了她的身体,僵硬了她的表情。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气温也越来越冷,清凉的街面上落叶翻滚,带起尘土飞扬。

突然间,风势加大,一道闪电撕破帷帷夜幕,冰冷的雨点落在□的肌肤上。她抬起头,看着漫天飘洒的雨滴,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每一滴都好似凝聚着一个个回忆的画面。

若要深究起来,她怎么会爱上周明谦,她似乎也想不明白。

只知道那人就在她生命中,只要回头,他永远都不近不远地跟着,她若不先走,他不会说离开。除了先她一年去美国,先她一年回国,这似乎是他们分开最长的时间。可这中间,他频繁地飞来飞去,只怕她一个人寂寞无依。尽管他知道一个活在人群焦点的女人,她的生活永远都不会乏味。

他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欠扁表情,对她说着,不过是闲得无聊。可是她知道,他为她而来。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暧昧地耗着,玩着一场不算高明的爱情游戏。

最后,雨迷蒙了她的眼,道道强光飞逝而过,没有停留,没有终止。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她双腿发麻,灌铅般沉重,却还是执拗地不肯移开步伐。

周明谦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玻璃,他似乎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他曾经站过的地方,浑身浸透,而她却像是一尊雕像,仰着头任雨水冲刷。

他拿了车内的备用伞快步下车,一言不发地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公寓大楼。

她的嘴唇苍白,脸色可疑地泛着红,眸子却格外地晶亮,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当即拦腰将她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开门进屋,扒掉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把她放进正涌进热水的浴缸。

他试了下她额间的温度,转身要出去打电话叫医院,发现裤管被她牢牢地揪住,那晶亮却迷离的瞳仁全是他的影子。

“你不要走……”

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他虽然气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但是这能怪谁呢,她的恶毒不就是他一手惯出来的。

“你好好泡一泡,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他俯□轻抚她的发顶,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手却仍是抓着他的裤管,越抓越紧。

周明谦没有办法,坐在浴缸边缘陪着她泡了一会,为她擦拭干净换上干爽的浴袍,把她抱到客厅坐着,一边打电话一边给她吹头发。

袁夕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时而眯着眼睛傻乎乎地笑,时而撇了唇泪眼婆娑,可她的手始终牢牢地抓着他。

这熊孩子到底淋了多久!

“对不起,夕夕,我不该那么说你。”周明谦放下电话,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他都欠她一句道歉。

她突然垂下头,卷着浴袍的系带,喃喃自语:“夕夕会乖的,夕夕会做最好的孩子,夕夕会让成为你们的骄傲。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爸爸妈妈你们不要离婚,夕夕真的很会乖,不给你们添麻烦,真的。”

他的呼吸一窒,手上的动作放缓,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

他要想得到她的同时,忘了她赖以为生是她永远都不会丢下的骄傲。他逼得那么紧,她不能示弱,也不能像普通女子那样乞讨爱情。她所能做的和唯一会做的,就是证明自己有多么出色,而对方根本一无是处,不足为惧。

如果蒋子欣本身无可指栽的话,她也不会有机可趁。

或许她也错,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过就是仗着他爱她,为所欲为。如果他连这点自由都要剥夺,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医生趁夜而来,给她打了一针退烧的,留下三天的药量就走了。

周明谦守了她一夜,听着她说了一夜的胡话。

天蒙蒙亮时,她醒了,第一句话就说:“我以为是做梦,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周明谦拥她在怀,心疼不已,“傻瓜,我不回来你难道不知道要回家吗?”

袁夕下意识地撒谎,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无助和脆弱,“我没带钥匙。”

周明谦也不拆穿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那一点仅此的骄傲,“下次,我会把你送回家再走。”

烧退的袁夕当天下午就在周明谦的眼皮子底下溜回去工作,行使她艺人总监的权利。她没有办法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呆着,她怕一个不留神就暴露了她隐藏的怯懦和不安。

她做的第一次事情就是把靳帆抓回来,好好地训了一顿,亲自把他送上飞机,“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拿个最佳男猪脚什么的,你一定要努力。”

然后吩咐她的新助手尽快安排和顾若飞工作团队开会,商谈有关事宜。

做完这些事情,她带着栗晓去见邹长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栗晓将跟着她学大提琴,以便更好地演好她的新角色。

邹长宁一见到她,就热情地起身相迎,“你就是袁夕?昨晚的演奏会观众太多,一直想和你见见面,可惜你走得早。”

她已经这么有名了?连世界级的演奏家都认识她?

“我在纽约的时候,认识了明谦,他跟我学过一段时间的琴,听他经常提起你。”

原来是这样!

“能让他放弃成为一流大提琴手的女人,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想,袁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得见……”邹长宁热情的笑容陡然一敛,“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卡文,所以更晚了

38讨好

第三十七章

袁夕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邹长宁;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地不友好,以至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理由是她要和栗晓单独沟通;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外人?她是栗晓的经纪人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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