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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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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夫人气贾琏听壁

    每每王善保家的正要发落的时候,这吴新登媳妇就上来卖人情讲体面,说的是滴水不露,可不把王善保家的气的吐血。

    这王善保家的原就是个没成算没眼色,在这府里结怨不少,旁人也乐得看她笑话,王善保家的丢了几回脸,自然少不得到邢夫人这儿来调拨一二。

    邢夫人听了王善保家的话,虽有些生气,但她如今不比往日,贾赦才拢好了几日,偏那不成器的舅子又回来了,她担心这些事还忙不过来,谁还理这些闲事。

    老太太便是长命百岁又能再活几年,琏哥儿再亲近王夫人,也得听他老子的话,与其操这些闲心,不如多讨贾赦欢心,叫贾赦忘了她娘家那群混人是最实在的。

    邢夫人想着,便不免犯了左性,只数落王善保家的道:“你理她们作甚,她二房的人爱施恩,便施她的恩去,横竖只要咱们房里的人和老太太那儿无事便罢。”

    王善保家的听了,很有几分不甘愿,难免添了几分委屈道:“太太不知道,若只她二房里的人偷懒,我也不说这话了,她们打牌吃酒,偏还要拉着守院子的婆子一道儿,万一有个什么,老太太才不管这起头的人是谁,还不得怪太太你没管住?”

    邢夫人听着王善保家的这么一说,越发添了几分愁,只气道:“既有这样的事儿,你同她们白斗什么嘴,打几个耳刮子,只绑起来开发了是。我瞧着你不是巡查上夜,竟是在争脸儿,显能耐,前儿才打发了个糊涂的,你也想跟着出去不是。”

    王善保家的见着邢夫人动怒,当场得了个没脸儿,只又羞又愧。

    真要上赶着讨饶的时候,帘子一动,贾赦披着件府绸披风进了屋来,邢夫人忙敛了脸上的怒色,只吩咐外头的丫鬟打水传膳进来,又笑着问贾赦道:“老爷这是打哪来?今儿老太太打发人说了,镇国公的老公爷明儿过寿,让老爷过去走一趟。”

    贾赦解了披风,微微点了点头,只坐在紫檀镶玉榻上一边脱靴一边问道:“先前我打发人给你说的事儿,你可知道了。”

    邢夫人忙蹲下侍候着贾赦换鞋,闻言只笑说道:“可是全哥儿那事。老爷留他作什么,他是个浪荡惯了的,又素来爱与珍哥儿他们伙着吃酒赌钱,留在咱们府里平白闹出些是非来。”

    贾赦笑了笑,只说道:“全哥儿才多大,哪坏到那地步了,横竖不过是外头有人带着,才养出些不好的习性来,把他关在府里好生教上一段时日,自然能改了去。再说着,前儿二弟和我说,他很寻了几个出名的严师,不日便能请到学里来,到时候,把全哥儿往家学里一放,外头有先生教着,里头有下人跟着,他便是想同人伙着,也没那空闲去。”

    邢夫人听得贾赦这话,便忍不住一笑,只笑叹道:“若如老爷所说,全哥儿能改了性子,我那爹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老爷不知道,我嫁的早,家里人又老纵着他,他才这么点大,便是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了,手里更是滥漫使钱。我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偏他不听,又能怎么着?”

    提起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邢夫人难免吐了些苦水出来,贾赦听了,只起身在一旁的银盆里净了净手,只笑道:“横竖管管才知道,东府那边珍哥儿是个胡作妄为的,知道全哥儿回来了,必少不得过来邀他,你且看严些,不许这些下人传递什么话儿东西。”

    邢夫人笑着应下了,忽又想起一事,只略带些尴尬道:“今儿东府那边送了帖子来,说是府里开得好海棠,要请了咱们过去赏花呢。”

    贾赦听了,只冷笑道:“不过是瞧着咱们府里平安无事了,又凑过来了。老太太怎么说?”

    邢夫人忙忙道:“老太太原说身子不爽,想推了不去,偏生东府太太说,缮国公家的柳太太也要来,老太太方答应了。”

    贾赦拿帕子擦了擦手,只淡淡笑道:“老太太既要去,你也跟着过去罢。”

    却说贾琏那日在金陵城外得遇美人之后,是日日颠鸾倒凤,夜夜蜂交蝶恋,叫人好不羡慕。

    如此厮混了几日,那女子知了贾琏的身份,又恐自己蒲柳之姿,栓不住贾琏这风流浪子的心肠,方羞答答怯生生的向贾赦荐了两个姐妹。

    真真是贤惠过人,通情至极,如何教贾琏不爱上心去。

    也因这缘故,贾琏方知这姐妹三人的来历,说来许是命里的魔障,这姐妹三人也姓尤,人称大娘,二娘,三娘。

    大娘妩媚,二娘温柔,三娘娇弱,说来都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偏天妒红颜,一个比一个薄命。大娘曾做过扬州盐商的小妾,后来因盐商去了,又辗转嫁到了金陵,偏命里无福,又成了寡妇。

    二娘昔日与人订过亲,只还未过门,便没了夫君,也不过守着家门作了个望门寡妇。

    这三娘更是天生命薄,因两个姐姐都是寡妇,不知哪个嚼舌头的编了些话儿,言说这尤家姐妹天生克夫,如今眼见这三娘快到了及笄的岁数,却无一个媒人上门提亲。

    这尤家三姐妹,因自己出身低微,也不求什么明媒正娶,只愿与贾琏恩爱相许,作个外室足已。

    如此伏低做小,不知省了贾琏多少心力,怎让贾琏不怜不爱。

    贾琏花了银子在金陵买了一所二进宅子,供着这尤家三姐妹居住不说,便是连贾赦和贾母给的银两也交了大半,与着尤家姐妹收着。

    床闲明月之时,贾琏少不得还许了些诺,只等着回京,便带了她们一道回去,雇些仆从丫鬟,虽不能让她们进府,但让她们在外头做个奶奶却是使得的。

    这尤家姐妹见过多少世事人心,听着贾琏不是虚言支应,哪有不肯的理儿,对贾琏也越发体贴上心,只哄得贾琏连老子娘都忘了个干净。

    这日里,族中几个纨绔子弟,因吃了贾琏几日酒,到底有些颜面上过不去,便结伙凑了些银子,在秦淮河畔置了一桌酒,要回请贾琏一遭。

    贾琏素来便是知人意,知这些纨绔的银钱得来不易,只推辞道:“自己兄弟行这些虚套作甚?”

    那些纨绔只笑道:“这么长天,哥哥若是不来,哥哥若不是瞧不起我们,难不成是怕着三位嫂子说话不成?”

    贾琏听得这些纨绔取笑他,只无奈笑道:“偏笑起我来了,今儿倒说说,你们外头还少了人不成。”

    那些纨绔只笑着打了混过去,拥着贾琏便往秦淮河畔去了。

    待得酒过三巡,贾琏略觉的腹中不适,告了个罪便往寻地放水去了。

    才系了裤子起来,贾琏便听得外头有人在说着闲话,听声音倒像是在楼前揽客的龟公。

    只听着其中一个嗓子较细的道:“听说了没,尤家那三个要从良了,这会巴结上了京里来的王孙公子,你说说,这暗门子开了惯的,居然也能飞上天去,这世道可真不好说。”

    另一个声音油油滑滑的叹道:“你知道什么,这尤家的手腕可不一般,不说别的,单说她们三个在这金陵城里玩了几年的仙人跳,你见她们什么时候漏过场儿。如今她们从了良也好,这秦淮河里也少几个水鬼。”

    开头那细嗓子的“嗤”一声笑道:“你倒越发慈悲心了,不说这尤家姐妹,单咱们楼子里的姐儿,有几个是表里合一的。前些年断发表情的事儿还没过风去呢,你倒念起佛了,说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花银子得享受,谁也没欠谁的。”

    那叹气不免弱了几分气势,只分说道:“原就是吃这口饭的,哪有什么念佛的话,只不过想着去年里那投河的书生,心里有些椮的慌。前年那断发的事儿,也不过是楼里的姐儿们,想法子留些旧客罢了,干这行的有几年好日子,只不过遇着死心眼的,闹出来得了个没脸罢。可这尤家姐妹干的却有些叫人看不过眼去,那书生原就是个老实人,想明媒正娶的娶了二娘,也是个正经出路,偏大娘嫌那书生没钱,哄着人卖房子卖地,骗了人家的银子不说,还想法儿弄掉了那书生的功名,生生逼得人走投无路,跳了秦淮河,白添一个冤死鬼。”

    前头那细嗓子的听了,也不大自在,只松了口气道:“原就是那书生不自量力,这尤家三姐妹都是瘦马出身,见过的事儿,比吃过的饭还多,哪瞧得起这些穷酸书生。如今拢着的这位,若不是个王孙公子,尤家姐妹未必会想到从良上去。我听着外头那些混混们说,尤大娘可是设了好久的局,还赏了不少银子出去,许了不少好处儿,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又做罢了。”

    那油滑声音的只闷声闷气道:“还能怎么着,不过是瞧着这回捞上了条大鱼,日后金尊玉贵,吃穿不穷的,自然也就上了岸了罢。”

    那细嗓子的听了,只说道:“唉,不说这尤家姐妹了,她们上岸也好,湿脚也好,不过叫楼里姑娘们气不平罢了,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出去再揽几个客人,得几两银子才是正经事。”

    作者有话要说:ps:应该不晚吧,九点十五分第二更,飘走,其实偶想说,偶看八卦忘了时间,飘~~~别打我,

    为什么偶又下首页鸟,太过分鸟,最后一名都不让偶呆久点啊,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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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闲事王夫人变脸

    贾琏听着外头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方才整了整衣裳,转了出来了,灯笼里烛火微晃,隐约见着贾琏的俊俏小脸上,黑的能拧出水来。

    贾琏朝着那两个龟公远去的背影看了一阵,独自想了一阵,方才往包间里去。

    那几个纨绔正闹得起劲,手里搂着姑娘耳鬓厮磨不说,还行着酒令灌起酒来了。

    见着贾琏回来,纷纷道:“琏二哥到哪去了,怎去了这么久,合该罚酒三杯。”

    贾琏听了这些纨绔的话儿,一时也不好再阴沉着脸,只举杯饮了两杯,勉强缓了脸色,吩咐一旁的清倌道:“看酒来,今儿我与诸兄弟喝个痛快。”

    那清倌重温了酒,又软弱无骨的往贾琏身上一靠,只娇柔笑道:“公子,可别只顾着喝酒,倒把奴家给放到一边去了。”

    贾琏嗅着那清倌发间的香气,再一瞧那清倌满脸的,心中就禁不住的犯起恶心来,手臂略一用力,那清倌惊呼一声,险些跌倒了去。

    那几个划着拳的纨绔见了,只忙忙凑过来道:“可是这姑娘不好,琏二哥也别嫌弃,如三位嫂子那般的容貌儿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呀。”

    正取笑着,忽见着贾琏的面色不好,那些纨绔方又忙忙道:“要是真觉这姑娘不好,再换一个进来就是了,琏二哥可别生气。”

    贾琏皱了皱眉,只拿着酒杯道:“原不为这个,只是有些吵的慌罢了。”

    那些纨绔原就是上赶着奉承贾琏,听着贾琏嫌弃吵闹,忙把满屋子的姑娘都撵了出去,只说道:“我们也正嫌这些粉头闹腾,都撵了出去,干干净净的吃酒划拳,倒更爽快。”

    贾琏听了,忍不住一笑,也只丢开旁事,与这些纨绔们饮酒划拳起来。

    再饮了几圈酒,贾琏带着几分醉意,醺醺然的问道:“我怎么听说,这楼子里出过什么断发表情的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纨绔一听,便笑开了,忙说道:“这事是谁给琏二哥说的,可没安什么好心儿?”

    贾琏一听便奇了,只强扯了个笑脸道:“怎么个没安好心儿,且说来我听听?”

    那些纨绔本也有了几分醉意,这酒撞人胆,又兼起了些逞威风的劲儿,要在贾琏面前显几分见识,只笑言道:“琏二哥不知道,这楼里的姑娘十来岁梳拢,到二十来岁便人老珠黄,无人光顾了,那时候若是运气好的,便被人买了去做妾,若是运气不好的,那些下等地方的暗娼门子便是去处。所以这些姑娘打接客开始,便得细心谋算前程,攒银子赎身是条路,拢好了恩客被买回去也是条路,这能攒够银子的毕竟是少数,所以这楼里的姑娘大多都巴望着能讨好个有钱有势的客人,好被买回去。但世上有钱有势又不嫌弃这些姑娘出身的人是少之又少,于是便有些心思活络的,瞧着哪个客人似像个会出人投地的,便贴上去殷勤侍候,你侬我侬之时,再做些结发夫妻的小手段。知道自然一笑而过,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姑娘只钟情他一人呢。”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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