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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野公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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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是反对这件事的,所以才会飞身赶至天雀国皇宫,企图阻拦,而老主也知道少主必会反对,所以派我一路尾随保护。”

“而被骗的其实只有我一人。”她有点不耐烦地打断艳娘的话,“身处在那个渔村,也是妳早已安排好的吗?”

“是的。”艳娘并不讳言,“少主发现我的跟随,自然很生气,但是以当时的情况,他也的确需要我的帮助,因为他不能带妳去房州,那里正闹天灾,妳若去了会有危险。”

“难道睐苏也是你们刻意安排的?”她简直不敢相信。

“倒也不是,睐苏的确是我的亲人,只是我没想到她和妳曾是旧识。”

“人算总是不如天算,是吗?”赵蝶衣此时的冷笑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天意。

“是的。”艳娘却应和了她的冷嘲,“因为就是少主,也不会算到他原本极力厌恶的政治联姻,竟然会让他丢了心、陷了情。”

“妳不必替他狡辩。”赵蝶衣不想再听下去。

“但是妳岂能否认他为妳做过的事情?”艳娘沉声道:“当妳被追兵追捕时,是少主救妳于危难之中;当逐月宫主圈禁妳时,是少主救妳于困境之内;当妳病倒床榻之时,也是少主护妳于左右。妳以为他是在演戏吗?那都是他的真情流露。他一生自命潇洒,何曾为女孩子伤过心、费过神?但他一路上为妳如此操劳牵挂,难道仅仅是为了耍妳吗?”

“妳的意思是,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赵蝶衣手掌扶着草地,仰起脸,看到眼前是他们来时的那条大河。这条河,连通天雀与东辽,远处,正有一条大船向这边驶来。

她幽幽地说:“妳可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成为别人的笑柄。”

小时候,谁要是骂她野丫头,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拳头和对方打一架。回到宫中,她知道人人都在背后这么议论她,虽然表面装作不在意,但是心中却万分痛恨。

她不肯让人看轻,也绝不能让人看低,所以即使和众兄弟姊妹闹得生疏不和,她也不许别人在面前对自己有任何指责和轻侮,因为她将自己的尊严看得高于一切。

艳娘在她耳畔轻声道:“并没有人将妳看作是笑柄,真正会看轻妳的,其实只有妳自己。”

赵蝶衣锐利的眸光陡然刺向艳娘。“妳说什么?”

艳娘却在这一刻走了神,看着前面大河上正慢慢靠近她们的大船,然后惊呼一声,“糟了!快走,是她!”

她拉住赵蝶衣的手转身要跑,赵蝶衣却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根本不肯站起来,烦躁地问:“妳说谁要来了?”

“逐月!”艳娘急得顿足,“徐婆婆今日派人从京城捎信过来,说逐月会对少主不利,让我们千万小心,想不到她竟会找上门,如果她发现妳在这里,怎么会放过妳?”

又是逐月?赵蝶衣本以为已经摆脱了她的阴影,想不到逐月还在穷追不舍。

她回头去看,果然看到那船头上站立的两个女子,就是逐月身边的侍女。

她心头一紧,突然推了艳娘一把。“妳回去告诉欧阳雨轩这个消息。”

“妳不走?”艳娘心急如焚,用力拉牠,“逐月是不会放过妳的!”

“她们已经看到我了。”赵蝶衣此刻反而平静下来,她清楚地看到正从船舱中走出来的逐月,而逐月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近,她相信,凭逐月的武功绝对可以在瞬间抓到自己,而逐月没有立刻动手,就是有自信她已经逃不掉了。

“妳会武功对吧?”她对艳娘说:“妳赶快走,她不会抓妳,也不会立刻杀我。告诉欧阳雨轩,我们之间的帐以后我再找他算,但是现在我必须帮他先渡过这个难关。”

艳娘怔在那里,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泪流满面的脆弱女孩,而赵蝶衣已经催促地大喊一声,“走──”

的确,凭自己之力没办法带赵蝶衣尽快脱离险境,一定会被逐月抓到,而这里距离国王的大本营还有不短的距离,四周空旷无人可以求助,唯有──

艳娘一咬牙,“妳放心,少主一定会来救妳!”说罢,她飞身即走。

“赵姑娘,别来无恙啊。”逐月的笑声悠悠荡荡地从水面上飘来。

赵蝶衣缓缓站起,一缕傲然的笑容爬到她的嘴角。她不该又去想着依赖其他人,但是艳娘临走前的那句话,却让她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就像每一次她遇到危险时,他都会神奇地突然出现一样,他,会来的。

第十章

“她竟然不肯和妳回来?!”王妃听到艳娘的回禀,大为震惊,“为什么?”

欧阳雨轩缓缓开口,“这丫头做事向来喜欢铤而走险,出人意料。”

“你不着急吗?”见儿子气定神闲,王妃不由得问道。

欧阳雨轩展开徐婆婆送来的那封信。“如果信上所言是真,那逐月知道了蝶衣的真实身份之后,未必就会杀她。况且逐月为了她,屡次栽跟头,也绝不会轻易让她就这样死了。”

“有时候活着会比死还痛苦。”艳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心,“谁也想不到,逐月竟然也是天雀皇帝当年逃难时遗留在民间的公主,而逐月背负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一旦让她发现赵姑娘是真公主,怎么可能饶过她?”

“但蝶衣其实并不是真公主。”欧阳雨轩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为震动。

“你说什么?!”东辽王插话进来,“那丫头不是真公主?”

“她是天雀皇帝身边一位宠妃,当年在逃难时与民间男子生下的孩子,后来阴错阳差被接回宫,做了公主。”

“也就是说,她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了?”东辽王的眉峰越堆越皱,恨声喝道:“好个天雀国,居然敢拿假公主来骗我?”

欧阳雨轩轻轻压住父皇的震怒,“天雀皇帝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将蝶衣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她颇有歉疚,觉得自己在她幼时不曾悉心照顾,在她回宫之后又没有好好调教,自己有失为父之责,曾当面嘱咐我要好好爱惜她,不要让她再受委屈。”

“当面嘱咐你?”东辽王愣住,“你和他碰过面。”

“父王,是儿臣带雨轩去见天雀皇帝的,总不能让做岳父的不看到女婿是什么样子,就随便把女儿嫁过去吧?”东辽王子呵呵笑道。

“那天雀皇帝看到你,该乐得眉开眼笑了吧?”东辽王余怒未消,“我就不信,他连孩子是不是他的种都搞不明白!不行,这门亲事我必须退掉,我东辽尊贵的血统里,岂能掺杂天雀普通百姓的血?”

“雄哥。”欧阳雨轩的母亲,王妃殿下蹙起秀眉,轻声打断丈夫的话,“你说这样的话,是在骂天雀皇帝还是在骂我?”

见爱妻不高兴了,东辽王立刻变了脸色,陪笑道:“妳别误会,我只是在骂那个野丫头。”

“那丫头是我看中的人,我觉得配雨轩很好。”王妃淡淡道:“难道我不是天雀的普通百姓吗?当年若不是你半拐半骗地把我娶到东辽来,我这样低贱的百姓,也不可能高攀得上你东辽尊贵的血统。”

“柔儿,我错了,真的错了。”东辽王俯身继续对爱妻道歉。

欧阳雨轩笑道:“父王生气时,果然还是只有母亲有办法。”

“那个徐婆婆到底在信里唠叨了些什么?”东辽王回头瞪了他一眼,转回之前的话题。

“她说逐月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最近似乎在酝酿一场阴谋,将会对我东辽和天雀之间的和睦造成风波,让我们早做防范。”

“哼,一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事来?”东辽王不屑地说。

“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姑娘。”欧阳雨轩谨慎地道:“我和她交手过几次,她若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是不惜代价的。”

东辽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取笑他,“是你太招女孩子喜欢了吧?其实这件事好办,只要你去给她陪个笑脸,或者娶了她,就万事大吉了。”

欧阳雨轩苦笑,“我已经骗过她几次,她肯定对我恨得咬牙切齿,不会再轻易相信我的话,更何况,我怎么能拿婚事作为交换的条件?我要是娶了她,蝶衣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东辽王烦闷地问。“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既然那个逐月是你招惹上的,那就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不成,我会叫乌托将军调兵围剿这个逐月,助你一臂之力。”

“暂时不用乌托将军出面。”他深思着,“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逐月自知与我们实力悬殊,偶然抓住蝶衣也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必然有别的杀手锏,至于这个杀手锏是什么,我们必须先搞清楚。”

他看看天色,“天快黑了,我这就去看一下。”

王妃拉住他的手。“必须让蝶衣平安地回来。”

欧阳雨轩笑着回答,“谨遵母命。”

※※※※※※※※※※※※※※※

心知自己这次落入逐月的手里,绝不可能再轻易逃走,可是逐月对她的态度却让她觉得奇怪,至今为止,她除了被带上船之外,身上并没有被绑上任何绳索,也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逐月始终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这眼神彷佛是某种附骨啃咬的小虫子,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是我长得太美了,所以让妳不得不用这种眼光看我吗?”赵蝶衣终于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逐月的声音悠远而平静,却隐含着一丝危险,“妳是天雀国的公主?”

赵蝶衣神情一凛,差点就想问出“妳怎么会知道”。

见她不回答,逐月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卷画轴,唰的抖开,画卷上画着的女子,竟然是赵蝶衣。

“这是我从宫里一位画师手中得到的,妳说奇怪不奇怪?宫里刚刚失踪的蝶衣公主,为何会长得和我眼前的这位赵姑娘一模一样呢?”

赵蝶衣并不答,反问:“妳怎么会认识宫里的画师?”

“这不用妳管。”逐月的十指尖尖,细嫩如葱,但是她握着画纸的一侧,忽然手上一用力,将画卷从中间撕开,裂成两半,接着,她又将其中的一半继续撕扯成一条条的纸屑,似乎是有无限的怨恨要藉此发泄出来。

“难怪雨轩会对妳如此看重,原来是因为妳的身份如此特殊……哼,我还真以为你们是郎情妾意,一片真心呢。”逐月幽怨的恨意毫无遮掩地流泻出来,手中的画纸已经被她撕成蝴蝶一般的碎片。

赵蝶衣沉着望着她。“我是公主又怎样?公主与他就不能有真情吗?”

“妳大概还不知道雨轩的身份吧?”逐月恶毒地笑了笑,“妳以为他真的是浪荡不羁的江湖少侠?”

赵蝶衣还以一记从容一笑。“妳是想说,他其实是东辽的二王子吧?”

这回逐月愣住了,刚才赵蝶衣没有问出口的话,她却问了出来,“妳怎么会知道?”

“雨轩从来都不会骗我。”她说了违心的话,在逐月面前她绝不会让自己的气势倒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更有力地打击到对手,“否则妳以为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和一个陌生人跑到宫外来?不过我倒是觉得妳很奇怪,妳对他这么穷追不舍,难道是因为妳想做东辽的王子妃?”

逐月突然抬手,将面前的茶盘猛地扫落在地,她的暴怒,让她向来维持的优雅风度荡然无存。“别和我说什么公主!妳以为公主是什么东西?妳以为妳可以就此高我一个头?公主在我眼中,是最不值一提的大笑话,妳们就知道吃穿享乐,甚至还比不了街边卖花丫头来得高贵!”

“总比妳高贵点。”赵蝶衣无视她的愤怒,甚至还有意激她,“明明不是公主,却偏要成立个什么追云宫,人前人后让大家都要叫妳“宫主”,妳这么想当公主,要不要我把妳引见给我的父皇,让他认妳做干女儿呢?”

逐月怒极,如旋风般冲到她的面前,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赵蝶衣从没被人这样打过,她本要一跃而起,但是转而一想自己眼下的处境,敌强我弱,只得吞下这口气,面露讽笑,“妳不敢杀我,所以只能打我出气,我现在不和妳计较,这一巴掌,我会在日后还给妳的。”

“只怕妳没有那个机会了。”逐月冷笑着,从身边拿过一个小瓶子,倒在杯子里,递给赵蝶衣,“喝了它,妳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欧阳雨轩。”

“是毒药?”赵蝶衣眨眨眼,“妳以为我没喝过毒药,想拿这个吓唬我吗?”

“妳喝过?”逐月依然冷笑,“妳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地生在皇宫之中,怎么可能喝过毒药?不要磨蹭时间了,赶快喝了它!”

“妳让我喝我就喝?”赵蝶衣也不畏惧,“妳知道杀了我的后果吗?”

“妳想说天雀国会报复我?”逐月眼中的恨意又深了许多,“求之不得,我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我是说,妳若杀了我,恨妳一辈子的是欧阳雨轩,妳最想得到的不就是他的心吗?”

逐月哼道:“不要总拿欧阳雨轩来要挟我,他一再地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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