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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腥黏的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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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都没有了。

蓑田他就是这麽一个人。

凤卿只是让自己看清现实,别再沉浸在无谓的期待里罢了。

其实自己早该明白,只是难免会不愿面对现实,尤其像他这样的凡人,宁愿把自己缩在幻想里,越来越无用窝囊,只求再多些美梦。

但泡沫被戳破时,剩下的仅是瞬间失去呼吸般的痛苦。

「佐藤……」凤卿温柔的声音唤著自己的名字,佐藤恍惚地「嗯?」了声,抬起头,看见凤卿一脸担忧,甚至连眼下的蝶都暗淡起来了,黑黑的睫毛下垂著,疏密间看见透亮的眸子一闪一闪:「你还好吗?是我不好,我太心急,却让你难受了……」

「我没事,只是一时间难以平复……」佐藤虚弱地摇了摇头,嘴角又扯了个笑:「该谢谢你呢。」

这倒是真的。自己只是得知真相後,一时间难以平复心情罢了。但平复的那天会是什麽时候,却是连自己都答不出来。

毕竟被搅破的东西要愈合,还真的不容易。再怎麽样,都会留个深刻到摸著就会心疼的疤罢。

不过,自己也是该感谢。

早些痛,早些清醒的话,说不定可以一点一滴地去抽离那口无底深渊。

佐藤暗自祈祷著,现在自己只能这麽做了。只能逼著自己这麽做,悲哀而令人心酸。

但是他只剩下这一条路。只剩这一条活路,其他的,都是死路。

他明白,若是仍然执迷不悟地朝死路走下去的话,是直通地狱的。

以往的他虽然明白,却不曾试著脱逃。因为明知故犯,是人之常情。

现在他却不想再作践自己,胸口某个东西被狠狠桶破,悲恸的情绪爆发得让他慌乱。他开始想逃了,即便是毫无目标的窜逃,只要能让他逃离,他都愿意。

他已经不想再陷,更不想再痛了。

他是个平凡的人,禁不起什麽大风大浪的平凡人,脆弱得一捏就会死掉的平凡人。

自己无法像那些人一样,像蓑田一样,绝顶地去耍心计,没有聪颖到设计人的脑袋,除此之外,更没有过人的抗压性。

他没有这麽不平凡。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为什麽却没人能体谅这一点。

他晓得若是世人看见,定会骂他懦弱,没有主见。他栽得快,痛得快,更死得快。他都认了,也都默默吞下了。

但事实上,这些都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个平凡人,甚至比平凡人更稍微怯懦。他虽然感到悲哀,却没有办法去抵挡得了自己心境的变化。

身处在这种地方,会吞噬身心的地方,连举起手指去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任由灵魂沉沦,他眼睁睁看著,却无能为力。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

佐藤蹙眉,压著左胸,里面的东西难受到让他觉得被人硬生生拧出血来般撕裂痛苦。

他想,他已不想再这样不平凡地去承受那些轰烈得几乎要将自己粉碎的痛。

他想让它休息,让它再像以前那样平平凡凡的跳动。忘记以往所带来的波动,他想要平凡地让它鼓动,再平凡地让它停下。

他本该如此的,生至死都应该如此,这便是他这种人的宿命。

那些莫名的椎心痛楚,就当是场在桃源里沾染上的腥黏的梦吧。

遗忘它,逃离它。将它抽离已融入在血液与神经的部份,尽管最後自己痛得会血肉模糊。

《腥黏的爱》(46)→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自从看见蓑田与那个新来的男人过後,过了多久,佐藤不清楚,似乎是几天,又或是几个礼拜,更似是几个月。

时间之於自己,早已不重要。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惜时如金这种观念早就不适用。更别说是现在了,佐藤甚至觉得流动的时间像是在一点一滴扼杀自己的生命。

他只知道那天与凤卿回到房间,接下来做了什麽记不太得,似乎盖著被子跟凤卿说要睡了,但直到凤卿又倒了杯温牛奶放在床头,而後坐在床沿许久,後来离开时,佐藤都感觉得到。

因为自始自终,自己的眼睛都闭不上,可眼前却是一片黑,脑袋是空盪的。

後来,自己在阳台上放了张椅子,每天坐在那里,看著朝阳,看著夕落,听著海声,闻著湿气,表情滞然。

他能感觉到自己添了几分皱摺,却不曾想照镜子。或许是逃避,但毕竟他从来不是靠脸蛋而去争取什麽,再丑些也还是那个样子。

於是任由自己衰老的速度比几十年累积的还要快,空空的眼睛总看著天与海的交际,那条白白蓝蓝的线。

偶尔心里会想,那里还真是远呢。

真是好远好远,连眼睛都看不清楚了,更别说想伸手去碰。

一日复一日,就这麽待著,竟也没想过要离开,事实上也不知道这期间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著,或者有没有清醒过。

而凤卿总会来看自己,说些话让自己答腔,语气总是耐心温柔,听著舒服。

有时候自己会出几个声音,或笑几声,眼珠稍微一转,看他两眼,当看见凤卿美丽的脸上出了些黯淡时,会勾勾嘴角,让凤卿知道,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别让他担心。

那些事,不足以让他的肉体死掉的,顶多是感到万斤压顶般的倦意,但尽管如此,还是活的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

就如此作在阳台上,佐藤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要这麽做,消极而毫无目的。而或许在旁人看来,自己像是个为情而行尸走肉的人。

但是他只是觉得很累了。

实在是太过疲倦,疲倦到无法移动,於是只得一直坐在这里,让时间流逝,顺带连灵魂都点滴抽离。

而这期间除了凤卿外,没有任何人来见他,找他。连那个男人也是。

果真是不会回头了。

佐藤无神地看著前方的汪洋,辽阔无际,似乎连心也跟著放飞了,这样挺舒服,心脏溢满的悲恸随之流散,但依稀觉得有种抓不回的感觉,一切都空白到让他奇怪。

因为以往混沌杂乱久了,难免不适应,却也不感心慌。

他不急著收回那些杂乱,於是任由神志漂荡。

而凤卿来自己房里时,偶尔会说些关於蓑田的事。

那个时候,佐藤会稍微回过神来,却不是自愿,是身体的反射动作。

凤卿带来的讯息不外乎像是蓑田已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连待上个好几天,不曾出过房门。

而佐藤感觉到俩人如胶似漆地火热,心想,蓑田真是疼那人疼得紧,寸步不离。自己就算是还算受宠的时候,都不曾受过这般对待。

佐藤听著听著,最後凤卿不讲了,静默著看著自己死盯著天空。

好像是一下子,也好像是等到了西落,自己说了句「这样啊」,接著感受到声音的沙哑陌生。

那个声音很淡很空,里面却怎麽像是包著千万的忧愁。

实在是太陌生了。但佐藤也不想去探讨了,自己嗓音里包含的,身体里蕴藏的,心灵内充满的,是些什麽东西,他再清楚不过,血液般正常流动著,却又像毒药一样侵占自己。

既然抵挡不了,就让他去。他已经习惯了。

以前拉来扯去的内心,煎熬到让他无所适从,但现在他痛得过瘾了,也找不到出口,那麽便不再花心思拘泥於上。

而那个新来的男人,似乎叫做艾利,年纪看来不过十七上下。有四分之一日本人的血统,所以才会讲些日文。但大致上来说,相貌是偏向欧洲那样的轮廓,相当高贵美丽。

这也是凤卿说的。佐藤听闻,只「哦」了声,随後闭上了眼,感觉顿时疲累到连海都看不了了。

蓑田的喜好也真是广,那个叫艾利的,与自己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自己长得平凡,还上了些年纪,白发跟皱纹都出现了;而艾利则是漂亮傲气,还有年轻人的韧性细致。

若蓑田真是什麽人都看得上眼,那当初会想抓自己来,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了。还亏当初自己花了这麽多心思去想这件事,结果分明只是蓑田的一点小兴致罢了。

不过他差点给忘记了,那个叫诺的人。

现在看来,艾利并不是诺。但若要说自己与艾利在蓑田眼中都是替身的话,俩人似乎也没有什麽共通点,顶多只能说是蓑田的恶趣味。

佐藤现在甚至开始怀疑,那一声低沉柔情的呼唤是不是自己的幻听了。

但自己已经不想再去想太多,也无力去想了。佐藤提醒自己,这些是要紧於否,已然不再重要。於是佐藤又闭上眼帘。

闭上的眼黑漆一片,景色被遮蔽,却不知为何连海声都进不了耳里。

黑黑沉沉的空间里,似乎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还伴随著些豔丽欲滴的鲜红。

佐藤微微摇了摇头,那些景象便消散无踪。

尽管过著如此清境的生活,脑中仍时不时会有片段画面出现,虽只是倏忽即逝,却足以让自己明白,那些东西根本点滴未离。

幸好现在听著凤卿的话,心脏都不会再痛了。或许是释然,但这机率不大。

他想,大部分该是因为已经痛到麻痹,怎麽捶怎麽打,都不会有反应了。

佐藤从鼻间轻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又一次看著被夕阳染橙的汪水。

不晓得是第几日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要逃脱,逃脱这个可怕的地方,早日回归那些所谓「平凡」的正常日子,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做,也无计可施,於是只得这麽下去。

很累很累了,所以明天再想办法。

明天过了,又是一个明天。

於是时间一天天过,他却仍然没有动作的意思。不知道真是没有法子,还是本身也不想移动。

这就是人的惰性。明天能让人充满希望,也能再一次陷入堕落。佐藤再一次在自己身上看见平凡人的特质。

而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明天能让自己这样懒散下去。

《腥黏的爱》(47)→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但即便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还是看著风景发楞。因为这个小天地给了他安稳,海风打在自己身上,海鸥分散在天际鸣叫,一切都有如幼时般的淳朴,让他几乎遗忘这里是个比猛虎还可怕的危险世界。

然而他脑中偶尔出现的那些片段却时时刻刻停醒著他。於是偶尔清醒时,会意识到必须早日脱离,否则只要在这里多待一天,多呼吸一口空气,都会觉得自己更污浊了分。

虽然他也不确定,出了这里能否真的将心中的芥蒂拔除,但除了这条路,别无他法。

又是一天过去了。

佐藤呆呆看著眼前冉冉升起的太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日出了。

小的时候,偶尔会跟几个好友半夜偷溜出去,爬到小山上,冷得半死,只为了看那颗红红的朝阳。虽然那里并不高,所以太阳是从一半升起的,但看见山头那里红橙光线射出的时候,心里却还是有一股暖流,感动得心脏直跳,还起了一身疙瘩。

凡人总会为了这点事情感动流泪,心里总会又酸又紧,感觉承受不住,心慌却仍又一次次不受控制地去让自己悸动。

毕竟是凡人。

而长大了後忙於工作,忙於与都市人互相心计,自然没有时间再看;来到这里,成天面对著昏暗的光线,更是没瞧过。

记忆中那颗红红大大,晕著暖暖荧光的太阳,早快随著时间淹没。

但现在佐藤所在的这个房间,风景极佳,佐藤坐在阳台上,天天看著如今看著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蓝白交际处,细微橙光透出,最後在天上天下洒下一片黄橙,也落了自己一身金粉。

那是一幅比任何画作照片都美丽的日出。

但是佐藤在人人奢求的好地方这麽看著,却丝毫不受动摇,黑沉的瞳孔映照著慢慢升起的金辉,却还是一样荒芜。被煦煦太阳照著,脸颜却像冻僵似的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喜悦。

那些温暖的光线,万丈都射不进心脏里了。

心是空荡荡的,而且装不满。什麽情绪都飞得高高的,抓不回,也不想抓回,於是只剩下麻痹的神态。

佐藤懒懒地躺在椅子上,很累很累,却阖不上眼。他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憔悴。

早晨的阳光晒得佐藤微醺,倦容被照得暖暖的,没有一块阴沉处。

然而无论多麽暖和,佐藤却仍感到寒冷,心里那块阴暗,是什麽光线都照不亮的。

又一次感受到一天的开始,且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所做为,他突然绝望地想死。

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蓑田抛弃了这麽简单。他不但在怨恨著这里,更怨恨著自己。

自己被困在这里,进不了,退不得,只能任由时间缓缓地带走生命。

他恨自己的无用。

再这麽下去实在不成。佐藤想。他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看著自己如凋萎的花般慢慢堕落死去,如此一来的痛苦不会比先前好到哪里去,不断累积著对自己的怨恨,还不如现在就了结生命。

但他连自刎的勇气都没有。天底下,绝望的人无数,但有几个人是真正有自杀的决心呢?而既然不能亲手结束自己,那便去杀出另一条路罢。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作法,但这麽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这麽颓然地坐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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