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黏的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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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你看……」
儿子的声音愣愣的，又带著点担忧，佐藤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回过头去。
方才淫靡的情色欲望已然消失，佐藤只见自己的角色赤裸著，虚软地倒在鬼王蓑田的肩上，血格也仅仅只剩到能维持生命的程度，显然是毫无反抗的能力。
而鬼王蓑田的脸仍然平静邪魅，佐藤却觉得那表情上多了几分满足与骄傲。
佐藤傻楞地看著鬼王蓑田像拎只弃猫似的将勇者佐藤给带著，一步步往回走去。
萤幕随之移动，佐藤眯著眼，最後勉强看见在那片幽暗的地方中有著微弱光点，不甚清晰，再走近一点，才清楚看见是座城堡。
鬼王蓑田就这麽带著勇者佐藤进了城堡，一旁的儿子在这时说了：「看来鬼王是打算养著你呢，老爸……」
佐藤则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网路游戏竟可以做得这麽……人性化。
「快关掉……」佐藤虚弱地说，而後却发现无论怎麽按都无法关闭游戏，最後恼羞之下直接关掉了电源开关。
而佐藤最後看见萤幕的画面，是虚脱的勇者佐藤摊在一张大床上，神智不清，手脚还被套上了皮环，全裸的身上更是多了些奇怪的东西，而一旁的鬼王蓑田则是好整以暇，佐藤甚至能看见他悠哉地在看著自己。
佐藤一阵头皮发麻，也不顾儿子的叫嚣，迅速地离开了房间，躲进自己卧室里，蒙著被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中鬼王的影像不断浮现，佐藤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连妻子的呼唤也无法回应了，最後头昏脑胀下半睡半晕了过去。
而梦里也不断出现鬼王蓑田的身影，佐藤实在害怕至极，心想一定要把那游戏删除得彻底。
然而他却不知道，当下一次再开启儿子的电脑时，又是另一番不可抗拒的大战了。
……完
《腥黏的爱》（43）→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听到这番话，顿时傻愣了会。只直觉凤卿是话中有话，但见他脸上仍是温柔无害，又迷茫了。佐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对他如此放心而毫无戒备，诚实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是真不晓得为什麽蓑田要将他分来这里。虽然想过或许有什麽特别的涵义，但是凭他一个不机灵的小脑袋，想破头也是没有答案的。
而凤卿明显得比自己聪颖许多，也觉得或许能藉由他的帮助而获得什麽解答。他没有忘记，方才在阳台消沉时，看见凤卿，心中莫名浮现的那股感觉。
那股认定这个人会替自己完成整个世界的荒谬感。
虽然只是一瞬间，佐藤却被那种感觉打动，甚至冲昏了脑。而今有了这个机会，尽管渺茫，尽管或许会被伤，仍想尝试看看。
「蓑田他知道你曾经与我见过面。」佐藤才刚下好决心，凤卿就突然蹦出这麽一句话，平淡而冷静。
反倒是佐藤被吓得不轻，一句云淡风轻的话飘进耳里，让佐藤瞬间一阵发麻，先前做的建设全然无用，光听了这话，脑袋顿时冲进一堆蓑田可能做的事情，就浑身寒颤，吞了唾液：「你怎麽知道的……」
然这次凤卿只是笑而不答，佐藤见他不说，心里更加著急混乱，也愈发觉得凤卿脸上弯起的弧度亲切到诡谲的地步，然而自己却也不能做些什麽，最後只喃喃道：「他到底想做什麽……他就真对我腻了？还是在耍什麽计呢……」
佐藤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将平日自己的胡想给讲了出来，虽然惊愕，却也无法控制。在海风与和阳的照拂下，流著汗水，看起来相当辛苦地不断讲著。
他感觉自己无法停止说出那些想法，惊慌得很，却想，大概是因为对方是凤卿的关系。
所以才毫无戒备到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地步。
咸风不断吹过来，佐藤甚至觉得眼睛都痛了，嘴上却仍不受控制地说著。
「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讲了多少。佐藤呆睁著眼，终於讲出了沉在心底的话语，顿时整个人瘫软下来，毫无力气地跌落，正当心想一定会跌得骨头酸疼时，就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接住，鼻头也嗅进一股清淡的香，让自己整个人又软了一分，完全倒入那个单薄却稳重的怀里。
佐藤呆愣得毫无反应，嘴上颤抖著：「完全没有徵兆的，他怎麽可以这麽突然……」
发现在不自觉的状态下讲出连自己平日都不敢细想的事，佐藤更加慌张，却也掩盖不了他迪的确确烦忧著这件事情。
佐藤的内心深处是在意著蓑田将他赶出来的事，并且像一根刺一样扎著痛，他想知道原因，更想再见他一面。
但他怎麽也想也终究是空想，见了蓑田，佐藤也明白自己是什麽话也说不出，更什麽也问不出，於是更想强迫自己去忽视。
如今这根刺就这麽脱口而出了，而且还停不下来，佐藤除了惊慌外，更多的是迷茫。
於是怯弱地往凤卿脸上一看，希望能获得什麽令自己安定下来的神情。然而凤卿脸上只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更仔细看的话，甚至还添了点冷。
佐藤这麽一看，心里更加慌乱了，突然想往哪里窜逃，却发现揽著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些，瞬间动弹不得，凤卿稍微过肩的软发随风飘散，遮了他与佐藤的眼帘，眼花撩乱，漫天乌丝。
过了几许，凤卿才吐出温温的音，缓慢说：「我想，是该让你看看真相。」
《腥黏的爱》（4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凤卿就这麽冒出一句话，而後也不顾佐藤仍在吃惊的状态下，扯著他就要离开阳台。
「等、等等……」佐藤连咽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就给拉出了房间，心里一片慌乱，想凤卿也未免太突然了，连个准备都没有。
两个身影在暗红的长廊上窜来窜去，佐藤的心脏乱跳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喘还是因为凤卿方才的话。
──是该让你看看真相。
是什麽真相？自己知道的，果真只是点皮毛吗？
佐藤眼皮一跳，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承受下去，光是那一丁点，就足以让平凡的他无法消受，只要一想到还有无限多的谜团，心中便莫名有著强烈不好的预感。
「唔！」凤卿忽地停下脚步，佐藤连煞车都来不及，整个人撞进凤卿瘦实的胸膛，吃痛地喊出声，张开的嘴却立刻被捂住了。
佐藤不明所以，凤卿掌上传来的温热感与淡淡香气让自己的脑袋混沌，迷糊地眸子往上一抬，只见凤卿如白纸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眼神平淡，只一手环著佐藤的腰际，一手稳稳地按住佐藤的嘴巴，不让他透出一丝气息声响。
佐藤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身处何处，也不晓得现在的情况，感到疑惑相当，只知道现在凤卿与自己停在某个转角处，似乎在躲著什麽，於是便觉得莫名紧张了起来。
而这时转角後突然出现了清晰的清亮男声，话里满是愤怒，却有丝虚弱，明显感受到外强中乾：「给我放手，你这王八蛋，混帐，色魔……」
这是谁呢？怎麽出口就是脏话的？
佐藤蹙眉，在凤卿怀里静静听著这道地的日文。
男人的声音清晰透彻，若不是气若游丝的话，肯定是嘹喨得可以贯彻人心一般，煞是动听，但听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辞汇，心里难免有些许惊愕。
佐藤不曾骂过什麽人，因为本身就不常与人打交道，别人也不会在他这种人身上动什麽脑筋，於是一路以来也没遇过什麽会让他出口成脏的事。
如今听著这麽多劣文俗语，除了不舒服外，更想知道是谁可以让人骂成这个样子。
「宝贝，就这麽爱骂人呢……」男人低磁的嗓音极为熟悉，带著些邪魅的沉笑，又开口了，声音如往常般醉人：「不过这张脸生气起来的样子，真是稀有呢。这种格外的迷人，让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压在身下……」
佐藤被凤卿环著的的身体猛然僵硬，脸色煞白。
是……他？
是他。
佐藤这时多想赏自己一个巴掌，希望能让自己心中多出一点不确定，哪怕只是一丁点，不确定那个对其他人说出诱惑般低语的男人，是蓑田。
但是自己实在是确定得不得了。那男人的声音，妖魅般惑人，而空气里充斥的压迫与紧绷，一切都熟悉到像入了骨髓一样，早已是自己身体里反射动作的一部分，光感觉著，就全身酥软。
於是佐藤虚软而惊怕地靠在凤卿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而凤卿本来细心，早已察觉佐藤的不安定，又收紧了手一分，抱紧佐藤，也让佐藤加粗的鼻息不外漏。
那个声音清亮的男人，是谁？
原来这个就是凤卿所说的真相吗？
自己被赶出房间，顶多是一天的时间，而蓑田竟也真的说话算话，说有新人，就真有。
自己先前那些小心藏压在心底的期盼又一次被狠狠撕裂，佐藤感觉自己比白痴还蠢，竟产生了种期望，胸口顿时痛得厉害。
蓑田果真带著新的人回来，於是把自己毫不留情地踢出房门，用曾经只对自己一人低语的嗓子对其他人说话了。
熟悉到让自己浑身颤抖的絮语，现在不过是声音，佐藤就感觉要窒息般难受。而接下来的会是什麽，他很清楚。
他想逼迫自己不去想，大脑却仍然告诉他残酷的答案。
不仅仅是声，蓑田会用曾经抚过自己的手去触碰另一个人，用曾经叠在自己身上的身躯去覆另一个人，他们会密不可分，亲密炙热。
他懂，因为自己曾是这样，实在太过清楚，明白到他想刎了自己。
当初自己也像那个反抗的男人一样。虽没有如此强硬的情操，却仍有一丝身为人应有的反抗。
但到了後来，竟迷糊地丢弃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一切，下贱地去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在他看来付出的那些，却对蓑田来说什麽也不是，於是更不会在意众多玩物中的自己，蓑田现在会把自己曾经所有的一切都给狠狠剥掉，送给另一个与自己新鲜的人。
自己便什麽也不剩了，还弄得遍体鳞伤。
佐藤发现，自己竟怀念起那双凉冷如冰的手了。
而思念可以分成很多种，他想，自己对蓑田的那种，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带过，是多种情仇交织，是悲恸。
蓑田给他的，实在是太多。他让自己沉迷的，不是温柔，也不是爱意，他只是拉著自己堕落了，而且是自甘堕落。
是情是恨，多到他感觉心脏都溢满了出来，无法再装了。
他想求他不要再给了，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注入，他想逃，想吼叫，想对那个恶毒的男人吼叫，说自己原本就不坚强的心脏，早就没办法再装了。
求他别再给了。
佐藤感到头晕目眩，恍惚中他想，或许是因为凤卿这样挤压著自己，把自己给憋坏了。
而自己也把自己憋坏了。
《腥黏的爱》（45）→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你这变态、禽兽！在这种地方想做什麽？住手──」男人忽然拔高的声音让佐藤在浑噩中回过神，发现方才男人清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却仍存在那份愤恨不屈。
「宝贝不想在这？那好，进房吧。反正你以後就得住在这儿了。」蓑田听来却丝毫不受男人的反抗影响，仍然慵懒地性感。
「谁要住在这里，放我出去──啊！」男人暴跳的声音顿时化为高分贝的惊叫，甚至带著些颤抖。
而蓑田「啧啧」了两声，佐藤则一颤，他懂蓑田现在会是什麽表情，一定是像在看戏般优雅而饶富趣味的脸：「你看你这里，都撑了三指了，又热又软，分明就等著让我插呢。」
若是以往听见蓑田如此低沉地对自己唤道，肯定浑身酥软，任由他摆布玩弄，让身心更沉沦於灭顶疯狂中了。
「给我闭嘴，闭嘴──！」然而被人这麽赤裸地一说，那男人只像是愤怒恼羞到了极点，怒吼道，佐藤忍不住一阵抖，想这个人也太过强硬，与自己完全两极。
接著好像听见蓑田低笑几声，开门，关门。而後男人粗喘的辱骂，以及蓑田低沉醉人的音都再也听不见了。
也不知道沉寂了多久，自从蓑田的声音与气息在这个空间里消失後，佐藤发现自己不断在微微发颤，而凤卿确认了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捂著佐藤的手便放下，於是破碎的喘息从嘴里吐出。
他能感觉的到，即便是隔了厚厚的墙壁，自己仍能感觉的到，里面男人的身段与神情，是如何熟悉热切，让他炽热到想流泪。
「知道了吧？别再去胡思乱想了……蓑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凤卿软软地说，心疼似地把佐藤揽进怀里，叹口气，轻柔拍著：「别再想了……」
话中有话，凤卿只点到为止，但佐藤也明白凤卿的涵义。蓑田他就是这麽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说到的就会做到，果决而不留情面。
所以即便这一切是毫无预警而唐突的令自己无法接受，但自己先前所设想的，那个男人或许会回头，也是万分之一的机率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