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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断水离愁-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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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霜追到秋水阁门外,拉住司徒静的手臂:“司徒香主!我听到了!相公对你是真心的,我都知道!你不能走!”
  司徒静无奈一笑:“怎么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帮自己的老公求别的女人不要走!”
  “司徒香主,你走了,相公会痛不欲生,他的大业只有你能帮,我帮不上的!求你了!”
  司徒静微微摇头,抓住清霜的手,从自己臂上轻轻摘除:“你放心,我会继续帮助你家相公的,只要他不一天不将我革职,我就帮他一天。”
  清霜流泪道:“咱们都是女人,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的痛。这样一走,你自己就不难过吗?我们像亲姐妹一样一起陪着相公好不好?再不行,我让位,叫相公休了我!”
  司徒静一笑:“他死也不会休你的。我嘛,长痛不如短痛。”想了想,又道,“咱们都是女人,可我和你不同,你是藤萝,要有个依靠才能活得下去。而我,司徒静,是一棵大树!”说完再不回头,快步离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捡到宝了

司徒静一走,清霜连忙赶回书房去看相公,只见白鹏坐在桌前,两手抱头狠狠揪着头发,低头不语。下边桌面上还隐约有些水滴。 
  清霜心中叹息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默默走过去关上了窗。白鹏这时却抬头:“清霜,把窗打开。”52339
  清霜忧郁地望着白鹏:“相公,这样冷。”
  白鹏摇头:“我不怕冷,你回楼上暖和地方歇息,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别担心。”
  清霜只得离开,临走前安慰几句,说司徒香主只是火头上说几句气话,等过去了就好了。白鹏不想多说,只点点头,随后独自伏在桌上吹着冷风,将所有事情左思右想,时而自责,时而又恨静儿心眼小,直到时近中午,外面通报“善堂冷香主求见”,才搓了搓脸,微笑迎客。
  冷艳梅进门就是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告罪,说自己多耽搁一天才来见“我主”,“请我主责罚”云云。
  白鹏心中叹道:“静儿何时能这样尊敬我就好了!”笑着走到冷艳梅面前扶她起身,拉了椅子请她坐,询问为何耽搁一天。
  冷艳梅解释说,去客栈找红棉时,红棉听说了白鹏关于“善堂”的想法,大感兴趣,不但答应提供穷人资料,还拉住冷艳梅一起讨论,两人彻夜长谈,拟就了一份详细计划。
  白鹏笑道:“很好,你做得对。”接过计划来,只看了开头,他眼前便是一亮。看到后来,更是用手在桌上不断敲动,击节赞叹。
  计划的开篇解释:“穷人之所以穷,一为太懒,一为因病,一为缺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换句话说,送其银钱,不如令其赚钱。”
  整个宏伟计划围绕这一点展开。首先是对付个“懒”字。
  红棉的赈济名单中标出了府县和各村的著名懒汉,青壮年合计四百二十多人。计划的开端就是血手帮出动人马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押去干活。血手帮有的是凶神恶煞之徒,拿上皮鞭就是最好的监工,有恶人来整治,懒汉们不敢不勤快。一期工程结束,经考察若还有人不肯痛改前非,二期工程继续抓他们去干。懒汉们自然会取舍,是在自家门口插秧锄草,还是去山上挨鞭子挖土搬石头。一来二去,懒病便有根治的希望。此所谓“以毒攻毒”。
  当然,懒汉们不是白干活,按他们所挖土方数量,多劳多得,三斗土一文钱,卖力些一个月就能挣一吊钱,抵得上三亩地一年的净收入,还不用纳租税。至于所谓的“工程”,则是去湖州西南安吉、孝丰等丘陵穷县铲平一些小土山。工程浩大,单靠懒汉大军是不够的,血手帮帮众也要参与,合计出动三千人,凡参与者除了原有的薪饷,另有工钱,同样多劳多得。
  铲平土丘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以毒攻毒”虐待懒汉,更重要的是解决“地”的问题。因为当地缺少良田,平一座土丘,便多出几十甚至上百亩田地,工程中将山体表面的沃土保留,事后撒回田中,再开渠引水,就是大好的稻田。所有新垦田地,都无偿分配给附近最贫困的村落,越穷的人家,分到的越多,地主没份。
  这些工程耗资不小,但在开始挖山的同时,众多砖窑就可以开始兴建了。本地土质较黏,正好用来烧砖。山上的石材运下来也同样有销路,和砖头一样,可以运往各地贩卖。按砖石售价和工程所支付的工钱计算,出售十文钱的砖石,血手帮至少能赚五文,其余的才是挖山、开渠、运输和烧窑工人的工钱,大有赚头。砖窑的窑工可以请附近地少人多处的贫穷村民充任,他们又可以多一笔收入。这样一个工程,可谓“一举数得”。
  以上是丘陵地带的做法。对于大山中的村民,可请药材种植高手来传授技术和提供种子、块茎等,山中种粮菜不易,栽培名贵药材却是天造地设的好地方。所有药材由血手帮统一收购,也向外地贩卖,又能与山民共同大赚一笔。
  除此之外,在整个湖州府,不论平原山区,可派人查访本地与外地手艺高人,例如莫干山的竹编,苏州的刺绣,宜兴的紫砂陶,能搬来湖州开作坊的都搬来,让各村闲在家里的女子们尽量学,做得好的一样由血手帮照价收购,经龙堂的水运贩往北方。
  也有不赚钱的项目,却未必没有回报,那就是教穷孩子读书。
  贫苦人需要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可由血手帮出资请先生,在各村定时免费授课,穷人的孩子上进心强,定会有些脱颖而出的。将来他们考取举人、进士,不但家里从此温饱,也必定铭记血手帮的培育之情,早晚找机会报恩。即便不那么用功的孩子,至少能识字,会算账,学得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将来挣钱都比旁人容易一些,若招进血手帮也能派上更大用场。
  最后就是解决一个“病”字。血手帮要请动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每人每月都有十天下乡,对各地乡民免费上门诊治,医药费和路费由血手帮尽量承担。
  这些计划的后面,就是具体动用人数和大概的银两预算。首期拨款五千两,以后逐月递减,预计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始产生收入,三个月到半年内善堂本身就能变成赚钱买卖。血手帮多了一路“正道”生意,同时还帮助了无数贫民过上温饱日子,更繁荣了整个湖州,间接促进了血手帮其它“偏门”生意的收入。就连官府都要感谢“白团练”,因为田地增多,田赋收入也会随之增加,这都是官员们的政绩,以后势必对血手帮大行方便。
  白鹏整个看完,手在大腿上一拍,兴奋地站了起来:“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艳梅呀!你这么有头脑,以前在魔教做个二级祭司大大屈才,我真是捡到宝了!”
  冷艳梅连忙起身,低头恭敬答道:“我主谬赞,这个计划,其实是红棉想出来的。”
  “红棉?”白鹏略微吃惊,但也并不意外,估计红棉几个月来一边赈济湖州百姓,一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这姑娘思虑细致、善于运筹,从赈济一事就可以看出,才干恐怕不亚于司徒静,只不过她擅长的并非军略,而是内政。就连紧那罗王派给红棉这个“考验”,多半也是早就看好红棉,用这样的大事考察她的能力极限。
  白鹏坐回椅子上发愣,心想:“一个司徒静就让血手帮强大起来,若能加个红棉,我是既有了韩信,又有了萧何,一文一武,左膀右臂,该有多好!可是……红棉多半已是紧那罗王的手下,一心要回归圣教的。”
  再回头一想:“不管红棉有没有算计我,她在酒楼将人生第一次都给了我,对我不可能没有真情,或许还能劝说争取……”
  于是转脸看向冷艳梅:“冷香主,红棉有没有说……有没有可能……”
  冷艳梅抢着回答:“红棉姑娘做梦都想跟在我主身边!我主是光明天化身,红棉出身圣女,乃是光明天座前神女下凡,注定要随侍我主左右的!艳梅愿意将香主之位让给红棉!”
  白鹏沉默一阵,又在屋中乱走,最后停住脚步:“艳梅,你还是踏踏实实做好你的香主。帮我转告红棉,以后她是血手帮‘安民通商总管’,职级等同香主,善堂之事由她总体运筹,繁重的具体事务要辛苦你了,这么大的局面,千头万绪,可不是一两个人用心就能做好的。我想让红棉慢慢地帮我将其它内政和生意照管起来。明日午时叫她过来,咱们在丽人堂一起吃顿饭,好好商议!我还会叫上有关的各堂香主!”
  冷艳梅应了,再次五体投地行礼告辞,欢欣鼓舞而去。
  随后白鹏吩咐守卫去通知各香主,明日午时帮主在丽人堂宴请,并有要事商议。
  另外,鉴于无论药材种植还是经营商队,安吉司徒家都是内行,自己与司徒家又有极特殊的感情,白鹏便找人拿了名帖去安吉县请那位专跑商队的司徒敏,若司徒敏姑娘未带商队外出,方便的话,也请明日午时来做客。
  到这时,白鹏暗自一愣,为什么自己最喜欢重用美女?按说司徒家应该还有很多能干的男子,偏偏就只想到请司徒敏。看来那骨子里的好色性子终究没改,与美女共事会更开心。不过一定要吸取教训,可不能跟达娃、红棉、司徒敏甚至冷艳梅再有情感瓜葛,否则将来她们与司徒静一样争风吃醋使性子,可就要了人的亲命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前一名守卫就回来禀告,俞佰通、司徒烈和梁泰三位香主明日都会准时到达,唯独鹰堂司徒静香主说身子不适,无法前来。
  白鹏一拳捶在墙上:“静儿,你真的是不肯再踏入丽人堂了!”鼻子里又“哼”一声,“以后所有议事只在丽人堂,我看你到底来不来!”咬牙切齿一番,终究还是舍不得,思前想后,又让小桃研墨,给司徒静写信。
  白鹏不会文诌诌的书信用语,直白写道:“静儿,今日你脾气不好,但我更不对,莫生气。以后我一定用心对你好,若你肯重回我身边,我宁肯帮主不做!”最后署名“白鹏,丁丑年腊月初六”。写到最后那句,白鹏是发自真心,泪水不知不觉潸然而下,滴在纸上,将墨迹未干的“帮主不做”四字洇得模糊了。
  小桃却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帮主,你不做帮主做什么?难道让司徒静做帮主,你在家奶孩子?”
  “奶你的鬼!”白鹏骂道,伸手作势欲打小桃的屁股,被她嬉笑着闪身避开。
  随后白鹏叹了口气,仰头靠着椅背,将信纸蒙在自己脸上,想了一阵:“的确,我不做帮主,又能做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将就做个帮主,叫别人做事。”将信纸一叠,翻开桌上的《六韬》夹了进去,“先不给她吧,我再想想。”
  小桃蹲跪一旁给白鹏轻轻捶腿,皱眉道:“竟然有这样的女人,帮主想娶她,她还不乐意!”
  白鹏低头看小桃:“我有这么好吗?也只有你这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才会一心想跟我好。可是你太小了,过两年再说吧。”
  小桃听白鹏口气松动,含笑低头:“帮主很好的。”过了片刻又补充,“我年纪小,身子可大,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又抬眼偷瞟白鹏神色,这一眼瞟来,小桃忽然“扑哧”笑了起来,整个身体扑到白鹏腿上,笑得花枝乱颤。
  “小桃你怎么了?”白鹏完全摸不到头脑。
  小桃咬住嘴唇止笑,侧身爬到白鹏腿上坐了,一手搭颈,一手在他左脸颊指点着,从上往下念道:“帮、主、不、做!”
  白鹏也笑了:“信纸墨迹没干,印在我脸上了是吗?”
  小桃摸出手帕给他擦拭,笑道:“好多墨迹呢,就这四个字最清楚。这要是出门让人看到,还以为帮主受了天大委屈,撂挑子不干了。”
  墨迹有点干了,手帕又不湿,擦得费力,小桃停住手,抿嘴想了想,轻声道:“帮主,别嫌弃小桃。”便贴近过来,用舌头轻舔白鹏脸上字迹,湿了才用手帕擦去,然后再舔下一字。
  直到擦去三字,到了最后的“主”字时,小桃已舔到白鹏嘴角边。白鹏闭着眼睛体会小桃舌尖的灵巧动作,痒酥酥的,既享受又抗拒地纠结了许久,到这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也探出自己的舌来,稍一偏头,与小桃的舌尖搭在一起。
  小桃奸计得售,笑得灿烂,两臂搂住白鹏后颈,将舌尖尽量伸展,与他相互拨打纠缠。白鹏见她可爱,越发迷醉,索性将她的舌整个吃入口中,用力品尝。直到小桃口齿不清地看“痛”,才放她那顽皮小舌逃走。
  小桃撅嘴撒娇:“人家好心好意帮你擦脸,你却咬人家舌头!”
  白鹏不理,只在她凝脂般的白嫩小脸上用力亲吻,手也探入她的衣襟去,捧住了巨大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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