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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道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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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憎恨他的,消了仇怨,爱他的亲人,也能守在他身边。他本人,便要在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受惶恐不安的折磨,自受自作的恶果。如此惩罚,还不够吗?”
  师子玄笑呵呵说道:“居士,你看我说的可是有理?”
  剑客听的默然无语。好半天,才收了剑,嘿然道:“果然是一见僧道,诸事不顺。你们这些修道人,各个都能耍嘴皮子,舌灿莲花,死人都能给你们说活了。某家不跟你一般分说。”
  师子玄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对着那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几人说道:“你们大难不死,日后切记住,莫要再行恶事。再不知悔改,那时可就不只是断耳瞎眼了。”
  这几人,早就吓破了胆,此时哪还敢不应,连连头,满口应承。
  “走吧。走吧。日后如何,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师子玄说完,这几人千恩万谢,转身欲走,就听这剑客又说道:“某家准许你们离开了么?”
  一拍剑鞘,这几人便犹如惊弓之鸟,脚下一哆嗦,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祈求饶命。
  师子玄皱了皱眉,说道:“居士。非要杀人吗?”
  剑客嘿笑了一声,说道:“道人,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就这么被你糊弄了去,总觉得有些亏本啊。”
  师子玄笑道:“你一没缺金,二没少银。怎么亏本?”指了指剑客的剑,说道:“我看你这剑,也是为了寻缘,并非要换那黄白之物,哪里亏了?”
  这剑客,倒是眼睛一亮,蓦地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你这道人说的不错。某家这手中剑,在无缘人眼中,的确是价值万金不换。可若与机缘相比,却是一文不值!”
  止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师子玄,说道:“道人,你若想救人,这也简单。你答应某家一事,我便放了这些人,饶了他们的狗命。”
  师子玄皱眉道:“你要如何?”
  剑客说道:“你也不用为难。也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而是请你跟我去一趟杏花村,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师子玄奇道:“怎么样的事,算是惊天动地?”
  剑客悠然说道:“三个月前,凌阳府连降半月大雨,道长可有所闻?”
  师子玄暗道:“三个月前,我还没出山门,哪知道这些?”暗暗奇道:“连降半月大雨,如此不和天数。莫非是有蛟龙人道,化真龙升天,故而有此异相?”
  一念转过,摇摇头,说道:“三月前,我还未来此地,并不知道此事。”
  这剑客说道:“既然不知,我便与你说来。这半月大雨,谷阳江暴涨,水淹了足足三县之地,死伤难民无数。韩侯奏请玉京,奉请朝廷赈灾。可朝廷非但没有拨下银子赈灾,反而只让一个僧人前来。”
  “僧人?”师子玄奇道:“发了水患,朝廷不派人治水,不运物资救灾,让僧人来有什么用?”
  剑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说道:“怪就怪在这,那僧人到了谷阳江前,这连绵暴雨,就立时停了下来。一旁众人以为是这僧人施了神通,停了这大雨,磕头就拜。
  那僧人却摇头,说此事并非他所为,究其根由,是这谷阳江水神,得神职,不行神道,作恶多端。被巡法天王路过斩杀,消了神职。而这谷阳江没了水神镇压,故而水势暴涨。而这漫天暴雨,就是那水神尸身血水所化。”
  “竟有这等事?”
  师子玄暗暗称奇,这谷阳江水神还真是够倒霉的了,平日作恶也就罢了,竟然被巡法天王路过给撞见,哪还容他安然?
  巡法天王,是法界第一天王。司职考功审恶,最是嫉恶如仇。天王巡视诸天之时,必有七大异象。
  天现二日,晴空雷起,龙盘虎伏,四方六动,火烧连云,夜放明光,恶人横死。
  那谷阳江水神,虽然司职统领千里水域,也是一方正神,但被巡法天王撞见行恶,自然是绝无活路。
  师子玄心中转过念头,却是好奇问道:“居士,此事的确有些玄奇,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神陨之后,神职空缺,自有法界再来敕封。
  谁知这剑客说道:“道长有所不知,这水神虽是阵亡,但水府之中,却还有一些妖邪作祟。韩钦侯发了公告。但凡有人能斩尽这些兴风作浪的妖邪,便封谁做这新的谷阳江水神!”
  “什么?一个世凡人,也敢妄言封神?”师子玄大吃一惊。
  这时,就听这剑客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说道:“登神领位,从此不忧寿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缘。道长,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争夺那水神大位!”
  此时这剑客,哪还有当初的颓废和醉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师子玄,露出炽热的期盼。
  
  第六十七章三问愿心与愿行,汝今能持否?
  
  “你要登神?”
  师子玄干笑一声,心中生出古怪而又荒唐的感觉。
  “什么时候神灵可以由世间王侯敕封了?”
  师子玄摇摇头,说道:“居士,这话太过匪夷所思。只怕是有心人做的谣言。寻常人,不修神道,又无愿心,更无功德,哪能领得神职?”
  剑客说道:“道长你也莫要小看这韩侯。此人雄才大略,又有高人辅佐。据说此人早年得了一枚法宝,是个封神大印,有此物,便可封神登位。此事早在凌阳府传遍。前年南岭县有一个女冠,因救治难民有功,被韩侯册封了‘广人普济大善灵感天妃’。据说立庙当日,天生异象,无数人都见到了。”
  师子玄暗道:“天生异象,估计是有人用神通作怪,这神号也不合天律,一个天妃,怎得八字封号?一个妙人真人,立有大功德,也不过是四字封号。”
  在虚空法界,神号,法号,圣号,不是随便封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有因果律令,功果丹书评定,是看你功德,愿心,身行作为,善业恶业来定,哪能随便册封?
  便是菩萨果位,一般都是四字圣号,也有功德无量者,最多不过十二字。
  这一个初登天妃神位之人,就封了八个字,一看便知是假。
  师子玄心中暗感好笑,嘴上对这剑客说道:“这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也许是真的吧。只是居士,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道人,也不通武艺,如何助你?”
  剑客嘿笑一声,说道:“道长。你绝对是有修行在身的真修人。我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剑修,但眼力还是有的,我这剑,遇善则安,遇恶则颤,遇正法明光,自有通灵感应。”
  将手中之剑拔出,走近师子玄三尺之内,果见此剑一阵轻吟。
  师子玄暗暗道了一声:“此人果然是个剑修,并非是寻常剑士。”
  却不由奇怪道:“你既然自称剑修,那必然是有师承。既然有缘以剑通玄入道,何必求什么神道?”
  剑客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忆起了伤心往事,沙哑着声音的说道:“道长。先请教一声,你看我这手中之剑如何?”
  师子玄看了一眼,说道:“都是地宝,于人间价值连城。于剑修亦是一把通灵好剑。”
  剑客长叹一声:“是好剑。而且是一柄绝世好剑。此剑名为‘御皇’,自古流传,是多少爱剑之人,心心念念,求而不得。想我晏青,为得此剑,舍弃妻儿,杀了多少人,结下了多少仇怨,才争得此剑。后有机缘入师门,求那以剑通玄之法。如此宝剑在手,剑诀在心,本以为能够入道通玄,哪知二十年弹指及逝,如今却是一无所人。
  这二十年中,我见了多少往昔不可一世,剑试天下,无人敢试其锋的剑修前辈,垂老之时,散尽命元,连一柄铁剑都握不稳。那时我才惊醒,什么叱咤风云,什么天下无敌,于岁月之下,都是云烟过雨,虚空大梦一场。”
  师子玄恍然大悟,难怪这剑客在此醉生梦死,行这古怪的“卖剑”之举,原来是有此缘由。
  “居士。你也莫要太过悲观。大道三千,通往法岸之路,也有八万四千之数。剑修虽不是光明大道,但也有通玄之路。”
  晏青摇摇头,说道:“虽不是绝路,却似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算天资绝佳,机缘深厚,但人身鼎炉,毕竟有命寿之限。百年转瞬,到时不脱凡胎,终究是要化黄尘一缕,就算一剑能斩开天地,又能如何?”
  神通再大,不修命性,终究是水中捞月,难敌岁月侵袭。
  师子玄感受到晏青心中的绝望,无助,心中也不由幽幽一叹,说道:“既然如此,何不潜修正法。我看你既然能入剑道,必然也是机缘在身。”
  晏青摇头道:“道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又何必诓我?我虽修了一身剑道神通,但也知因果之事。我一生杀人无数,别说这一身福报消去了多少,哪里还有什么机缘。我欲放下屠刀,又有谁愿度我过这世间苦海?”
  师子玄默然不语,正如此人所说,大造杀业,休说身死之后,元神归天,要受多少心狱返照之苦。便在这世凡之中,他杀人无数,结下多少仇家,能否善终,都尚未可知。
  “既然有心向道,何必等人来度?何不早行善事?一世或许无机缘,但与元神之中自有菩提因,他年一朝得度,修人正果,回头转身看来,不过是红尘一场梦境而已。”
  师子玄真诚开解道。
  晏青长长叹息一声,说道:“道长。你说的也许没错。但那时的我,还是我吗?”
  师子玄笑道:“那你怎知道现在的你,到底是不是‘你’?”
  晏青蓦然一愣,忽然若有所思。
  师子玄淡然道:“你欲登神,无非是求长生。但你可知道,登神之上,自有位业加身。虽然可得神胎,从此不忧寿数,但由此也要背上庇护众生之责。
  问一句,你可有庇护众生,护一方安宁的大愿心。可能做到守善不做恶,为众生疾苦奔走,随念感召,奔波于万家灯火之中?”
  晏青闻言,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
  “再问一句,你可愿长居那三尺神像,不出庙宇。万载春秋只看云聚云散,哪怕世间无人再记得你的神号,依旧不违本心神愿,庇护众生?”
  晏青沉默,欲言又止。
  师子玄又说道:“再问一句。你可愿通感众生祈愿,受亿万不可计数众生共苦之苦,受亿万不可计数众生共乐而乐?即便神庙被伐,神像焚毁,世间再无容身之地时,依旧大愿不改,干愿隐没在红尘万世之中?”
  晏青低下头,握剑的手不断颤抖,心中骤生大恐惧。
  是的。
  大恐惧!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但长生久视之中,又何曾没有大可怖?
  为一方神祇,虽不消寿命。但是红尘世间变迁,怎知不会有一日,神名被世人于心中遗忘?
  到了那时,上求果位不得,下行人道又不能。还归法界无门,入清修道场无路。只能在这红尘世间三尺之上徘徊。
  师子玄心中暗叹一声,世人皆羡神灵从容,又怎知神灵之苦。晏青在内心不断的拷问自己:你有这庇护众生的愿心吗?你能做到这神职愿行吗?你能于众生心中泯没时,依旧不悔本心吗?
  “神灵……这就是神灵吗?”剑客沙哑声音,颤声问道。
  师子玄点点头,说道:“如此便是神灵。有许多神灵,登神之时,也是大发愿心,愿以庇护众生之愿,通感天地法三界,领取神职。但在受敕封神位之后,却松懈怠慢。于岁月流转之间,生了厌憎心,分别心,利欲心。早忘了当初大愿,于众生善缘之中,渐行渐远。终究要被众生所唾弃,打落尘埃。”
  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听你口中那僧人说来,那谷阳江水神,能得一方正神之位,昔年人神道之时,其愿心只怕坚定如铁,不然怎得如此神职。但如今依旧被消去神职,打落尘埃,便知神道之艰难,不在口舌。而在身体力行,持之以恒。”
  目透一丝怜悯,说道:“居士,最后问一句,你能做到吗?”
  晏青颓然跪在地上,摇头道:“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师子玄上前扶起他,说道:“不必沮丧。并非是你。贫道也做不到,这世间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与你说这些,只是劝你莫要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神道之上,依我看来,这韩侯封神之事,内中只怕还有蹊跷,还请打消夺神之念。”
  晏青苍凉笑道:“听道长一言,如闻棒喝,还夺什么神职?这痴心妄想,却是醒了。”
  转身对一旁吓的瑟瑟发抖的几人,说道:“你们滚吧!记得日后莫要再行恶事。不然再被某家知晓,必斩尔等狗头。”
  这几人,如蒙大敕,连连叩谢,起身逃出了这茶棚。
  晏青长叹三声,说道:“我寻机缘。机缘终究不青睐于我啊。”
  神情萧索,几叹阑珊。
  师子玄心中多了几分怜悯,仔细想了想,说道:“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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