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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孤芳不自赏-第46章

小说: 孤芳不自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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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传令使赶了几天的路,声音已经沙哑,大声禀道:“回禀大王,镇北王的帅令是六日前下达的,现在
    边境各将,连同四大兵营的将军们,都已奉命启程,赶往地点与镇北王会合。
    “
    东林王一言不发,转头看了脸色惨白的王后一眼,缓缓放下手中金杯,扫殿下一眼:“你们怎么看?
    “
    镇北王隐居后重返都城,举国欢庆,但数日后,却走得匆忙异常。对于楚北捷和白娉婷的事,众臣中
    ,官阶低不知道内幕的不敢随便开口,官阶高的更是噤若寒蝉。
    窒息般的沉默,一时充斥偌大宫殴。
    老丞相楚在然想到的却是另一回事,开口问传令者:“王爷调动各处边境守军和东林四大常驻兵营,
    那怎样安排与北漠归乐接壤的边境防卫?“
    “留下十分之一的守兵驻扎在原来的关卡。”
    十分之一的例行守军?
    大臣们哗然。
    关卡形同虚设,万一其他两国忽然发难,岂非可以直入东林腹地?
    所有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东林王身上,
    东林王脸色极为难看,眸光接连闪烁,拿起酒杯,缓缓喝尽一杯,沉声道:“寡人要清静一下,都退
    下吧。“
    臣子们惶惶站起,七零八落地从放满佳肴的小几前出来,列队俯首。
    “臣,告退!”
    跪在一旁的歌舞姬和乐工无声无息,小心地鱼贯退下。
    真正的沉默随着臣子们的退下来临。满殿都是酒宴后的狼藉,众人散后的寂寥。
    大军集结边境,挑战何侠。
    他为了这个国家,不惜出卖亲弟,牺牲白娉婷。
    如今楚北捷为了白娉婷,不惜出卖亲兄,牺牲东林。
    谁是因?
    谁是果?
    东林王坐在王位上,高高在上地俯瞰他的大殿,无声再饮一杯。
    一只嫩白的手伸过来,轻轻按住他掌中的金杯。
    “大王……”王后在旁边,低声道:“请大王快想办法,颁布王令,收回镇北王的兵符。”
    东林王转头看焦急的王后一眼,苦笑道:“王弟没有兵符,难道就调不动边关的兵马?”
    这批东林精锐,当年在楚北捷令下,连攻击都城,围困王宫都毫不犹豫。
    有的人,天生具有号令万人的魄力。
    “那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大王。”王后痛心道:“为了一个白娉婷,将国家安危抛诸脑后。镇北王此
    举和疯子有什么不同?只顾私情,背叛王族,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东林王深沉的目光直射殿门外的远方:“他已经做了。”
    不顾生死,不顾王族,不顾国家。
    第一次,枉顾从出生起就被教导的责任,一往无前。
    只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白娉婷。
    “北捷,北捷,你还是寡人以前那个,愿为东林牺牲一切的王弟吗?”东林王徐徐起身站立,仰首目
    视苍穹无底处。喉头一阵发痒,“哇”
    一声,满口鲜血染红前面古朴的案几。
    “大王!”王后惊叫,扬声急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侍从们纷纷赶来,被眼前情景吓得六神无主。
    “大王!”
    “大王保重啊!”
    “御医,快叫御医!”
    劲风骤雨,席卷而至。
    东林宏伟古老的王宫,传来阵阵悲哀惊恐的呼唤。
    王位前,满案怵目惊心的鲜血。殷红,与隐居别院门的的亲卫们所流淌的无异,与沙场上剑锋滴下的
    无异。
    国与家,家与人,恩怨缠绵,山高地厚。
    白娉婷,你何德何能?
    孤芳不自赏4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9…11…18 10:46:43 本章字数:6929
    云常。
    何侠挺身屹立于桌前,安然镇定地,将于上刚刚送到的军报随意放在桌上,转视他的娇妻。
    “公主不必担心。东林连年征战,兵力已有损耗,我云常却恰恰籼反,养精蓄锐多时。”笃定地,何
    侠淡淡一笑。
    耀天公主雍容地安坐在椅下,凝视她久别的夫婿。脸庞俊美如初,气度从容如初,所不同的,是眉间
    多了一点看不仔细的满足。
    “真要开战?驸马当初要求组成云常北漠联军时,也曾说了,这只是逼敌屈服,制造有利于我云常的
    形势,点到即止,不必与敌方大军正面接触。“
    何侠仔细观察耀天的脸色,柔声问:“公主害怕吗?”
    耀天幽幽叹道:“楚北捷是有名的将领,东林兵力也并不弱,如今东林大军数日内就将集结在我云常
    边境上,敌人来势汹汹,我怎能不惧?还有一点也不得不虑,北漠王虽是云常盟友,但万一他不顾信义,
    趁我们对付东林无暇顾虑南方边境而忽然出兵攻击我们呢?“
    “让公主忧愁,是何侠的过错。”何侠上前,居高临下,爱怜地摩娑娇妻的脸庞,用极有磁性的声音
    低声道:“请公主将所有的忧愁都交给本驸马吧。何侠保证,绝不让公主受一点委屈。”
    沉甸甸的凤冠端正地戴在额上,阻碍了耀天上挑的目光。她仰起脖子,深深看入何侠眼底,眸中波光
    颤然,甜笑道:“有驸马在,我还怎会有忧虑?”徐徐低头,却忽然被何侠指尖一挑,勾住尖尖的下巴。
    身不由己地,又一点点随着有力的指尖抬起头来,唇上热度骤升,何侠飒爽的气息,温和地蔓延进唇
    齿之间。
    轻吻,一丝一丝加剧。
    耀天被他吻得娇喘连连,脸红过耳,好不容易被何侠松开了,心跳仍急得似要跳出胸膛。举手整理被
    弄乱的鬓发,远远对镜瞅了一眼,连耳廓都是通红的,又怨又嗔地横何侠一眼,轻声道:“驸马真是的,
    这是王宫,又不是驸马府。若是侍女们看见了,让我怎么见人?“
    问侠爽朗大笑:“公主恕罪。离开云常多日,何侠时刻思念公主,实在情难自禁。”压低声音问:“
    公主今晚凤驾是否会到驸马府?东林大军正在集结,本驸马过几日就要赶赴边境应付楚北捷。这仗不知要
    打多久,也不知多久才会回来见公主。“
    耀天被他的热风吹得耳朵痒痒,心脏一阵乱跳,低声道:“驸马不累么?昨天深夜才刚回都城,今日
    又一早进宫,肯定没有睡好。“
    两人私处的屋内旖旎之气正重,珠帘后却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人影在帘后缓缓靠近停住,绿衣恭敬的声音传来:“启禀公主,丞相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耀天吩咐了一声,转头瞅着何侠,笑容似蜜般,在精心修饰的眉上化开,又责怪道:
    “都是驸马不好,害我脸上红成这样,待会让丞相看见了可怎么办?”
    “看了就看了。丞相也是过来人,难道会不明白夫妻之间的事?”何侠温和地笑起来,又凑过去,压
    低声问:“公主还没有回答本驸马,今夜是否会去驸马府呢。”
    “你这个人啊……”
    “相思之苦嘛。”
    无论多潇洒的男人,一旦无赖起来,都让女人手足无措。
    耀天又好气又好笑,抿唇道:“驸马刚回来,我就迫不及待驾临驸马府,臣子知道了会怎么想,耀天
    是女子呢。看来……还是要早点帮驸马找两个貌美的贴身侍女才行。“狡黠的眼珠,瞥了何侠一眼。
    何侠不动声色,仍笑着追问:“今夜,就在驸马府的后院里备酒和点心,如何?”
    耀天忍着笑,横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手,在他肩上轻推一把,催道:“将军们都等着向驸马禀报军情
    呢,驸马快去吧。小心丞相进来碰着了,又向驸马唠唠叨叨地进言。“
    何侠风度翩翩地在她腮上轻轻拧了一记,退后一步,敛了玩笑之态,行礼唱喏:“公主金安!”
    掀开琳琳琅琅的珠帘,正巧看见贵常青从走廊处转过弯来。
    “驸马爷。”
    “丞相大人。”
    礼貌地微一点头,两人错身而过。贵常青转身凝视何侠充满自信和气势的背影,沉默片刻,才转入内
    室的珠帘后,向耀天问安。
    “不要多礼了,丞相请坐。”
    绿衣送上专为贵常青准备的浓茶。贵常青接了,啜了一口,抬头打量耀天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甜蜜之
    色,开口笑道:“怪不得臣子们都说,只看公主的精神气色,就能知道驸马爷是否在都城之内啊。”
    贵常青为相多年,看着耀天长大,犹如耀天父亲一般。耀天被他一笑,轻声嗔道:“丞相怎么也来开
    耀天的玩笑?“
    贵常青慈爱地看她两眼,收敛了笑容,换了另一种严肃的语气,沉声问:“公主和驸马爷说过了吗?
    “
    一听此言,耀天脸上的笑意也顿时消失。
    “问了。”她长长叹了口气,蹙眉道:“他对于东林的重兵威胁毫不在意。
    一点也没有将白娉婷交出
    去,以停熄战火的意思。“
    “公主,若真与东林正式交锋,对手又是楚北捷,纵使是驸马爷亲自领兵,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啊。
    对我云常没有丝毫益处。“
    “我有何办法?”耀天蹙眉道:“方才谈论东林方面的军事,驸马连白娉婷的名字都没提,可见他绝
    不打算和楚北捷谈和。“
    贵常青不言,用碗盖拨着茶水面,细看里面圈圈涟漪,让耀天注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多时,才双手
    将茶碗在桌上端正放了,语重心长道:“公主采纳驸马之计,不惜派出大军,冒险逼近东林边境,是为了
    让楚北捷因为白娉婷而与东林王室决裂。“顿了顿,目视耀天。
    耀天道:“请丞相说下去。”
    “以楚北捷不顾大局,贸然集兵进攻云常的行为来看,他和东林王族再不会同心同德,我们的目的已
    经达到,白娉婷的价值也已经丧失。驸马爷留着白娉婷,有害无益。“
    “丞相的意思……”
    “公主不但有远虑,也要小心近忧啊。”贵常青刚直的眸子看向耀天,沉声道:“驸马爷现在将白娉
    婷安排在驸马府中。臣听说,驸马爷吩咐卜去,除了不能擅自离开外,待她的礼数有如府邸主母。“
    耀天凤冠坠饰微晃了晃,别过贵常青的视线,沉吟不语。
    半晌,耀天才淡然道:“我知道了。”
    遣退贵常青,绿衣上来禀报:“午膳已经备好。”
    “我不饿,叫他们拿走。”
    又将绿衣在内的一干侍女遣走,一人静静坐在室内,低头思索。珠帘上的各色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
    被风撩着,偶尔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耀天举手,自行将头上的凤冠取下,拿在手中仔细瞅了一眼,放在桌上。头上其余的几个发饰一一取
    下,乌黑的长发倾泄下来,盖在肩上,瞧在镜中,脸蛋变得尖了点,更显娇丽。
    对镜,耐心地翘起嘴角,换了几种笑容,都极好看。耀天敛了笑,随手将镜子覆在桌上,唤道:“绿
    衣!“
    绿衣从廊上赶过来:“奴婢在,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准备。”
    耀天柔和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笃定,从帘后传出来:“水里撒点雪山上采来的七香花瓣。”
    “是。”
    绿衣应了一声,耀天似乎又想起一事,问:“我上月生日时,厚城吏官献上的胭脂,叫什么呢?”
    “回公主,叫芳酿。是用一种极难得的花儿的花瓣制的,涂在脸上又细又匀,献上来的官儿还说,擦
    了那个,可以让肌肤嫩得像初生的孩子一样呢。“
    耀天似在仔细听着,“嗯”了一声,吩咐:“沐浴后,把那芳酿取过来让我试试。”
    “是,公主。”
    吩咐够了,绿衣自去准备一干事宜。耀天从椅上站起来,低头凝视身上姹紫嫣红的公主长裙。
    这是云常第一流的裁缝为她度身做的,上面的花卉鸟兽,让几十名宫内最好的绣工忙了整整一月。
    宽袖长摆,银紫流苏直坠到脚边,气度自有,贵不可言。
    耀天乌黑的眸中,闪烁一丝期待和骄傲。
    当世二名将,小敬安王和镇北王,总被世人摆在同一个天秤上比较。
    自己是堂堂云常公主,已是何侠的妻。
    那夺了楚北捷的心的白娉婷,又是怎一副模样呢?
    白娉婷此刻的模样,醉菊看得最清楚。
    两人空手而来,替换衣服也只有两件,一路颠簸,又累又脏。一到驸马府,仿彿早准备好似的,一并
    日常使用的东西,不用吩咐,都出现在最顺手的地方。
    桌上,是娉婷的铜镜,和在王府里使惯了的玉梳。大衣橱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都是娉婷喜欢的
    颜色,大小分毫不差。
    门内有案几,几上一把千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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