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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嫡福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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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声,这个倔强的女孩,一如当年总喜欢抱怨爹整日不着家的我,“可是不管怎样,他们还活在这世上,还在你知道的地方生活地很好。可是我,连我的爹娘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不作声了,再一次靠在我的身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天刚亮了一点,大铁门又一次打开,我睁开眼,见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只大碗走过来,上面只有两个馒头。

“吃吧,饿死了你们,我们也没好处。”说着,他把一个馒头扔到我身上,另一个扔向了年悦尧。

见他转身欲走,我忙喊住他,“那个,你看……你们这里这么严密,我们两个小姑娘即使想溜也是溜不掉的,不如你把绳子帮我们解了吧,你瞧,我们的手腕还有脚腕都磨破了皮,我们虽然是人质,可是你们也应该善待我们吧?这么绑着,连……连那个……都不方便,我都憋了一天一夜了……”我红着脸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这个人看来还算比较好说话的,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很痛快地帮我们解了绳子。

“要不是你昨日那么凶,大哥也不会绑了你们,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大哥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我轻揉着发麻的手腕,试探着问道:“你们……想要多少银子?如果你们肯放了我们,我身上有个很值钱的玉佩——”

“哈哈……”他突然摇头笑道,“谁说我们是为了银子,咱们爷有得是钱,我们的油水比那巡抚都多,还在乎他那点破银子?”

我心中顿时警觉,不为银子?那是为什么?既然又有意善待我们,看来也不是有仇。

我正要问,有人推门进来,“老三,你磨蹭什么呢?送个饭也慢吞吞的。”

那个叫老三的走了,年悦尧睁开眼,看向我,“玉姐姐,我爹会来救咱们吗?”

会吧,胤祥,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找到我,来救我的,一定会。

我伸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掰开馒头,一块块喂给她,小声道:“多吃一点,好有力气逃出去。”

“逃?”她惊讶地看着我,我忙“嘘”了一声,“嗯,我刚刚让他帮咱们解开绳子,就是看看能不能试{文!}着逃出去。我想了半{人!}个晚上,这里很{书!}严密,唯一的机会就{屋!}是那扇小窗,等天黑下来的时候,你踩着我,试试能不能钻出去。”

她愣愣地看着我说的那扇小窗,小得勉强能容下她瘦小的身子。

“玉姐姐,那你呢?”

我摸摸她的头,“我等着你来救我啊。武昌城这么大,你爹他们在外面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找怎么行?何况咱们现在还在不在武昌都不一定。不知道这外面是何样情形,你只需记住,要往人多的地方走,人越多越好,带着我的玉佩找人带你去衙门,告诉衙门里的人你的身份,有这玉佩在,他们一定能相信你说的话。”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吃了大半个馒头,我又让她躺下继续睡觉,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逃亡。

“起来!起来!”冰凉刺骨的水泼在我的脸上,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那个梦,真希望它是真的,胤祥身披铠甲,骑在马上,指挥着身后的士兵将坏人杀个片甲不留,还将那只蠢猪的头砍下来,我正惬意地笑,却被水泼醒了。

自从那夜年悦尧成功从小窗逃脱后的第二日,他们为防行踪败露,连忙带着我转移了地点。每个深秋的清晨,都用一桶寒冷刺骨的冰水将我泼醒。如果他们心情好,或许还会赏给我一个硬邦邦的馒头。但多数时候,我都要饿着肚子过一天。

“起来,想死吗?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来人将我从地上一把拖起来,怪声笑道:“你放跑了那个小丫头,我岂不是白费了这般大的力气?那个年老头胆敢不听我们的话,还四处捉拿我们,都是你害的。”

我勉强睁开眼,果然是那只蠢猪,这些人之中,也只有他言语粗鄙不堪。

我瞪了他一眼,冷声啐道:“你们作奸犯科,不捉拿你们难道去捉拿良民吗?”

“作奸犯科?哈哈……”他突然笑得不怀好意,我不禁想向后退去,奈何他力大如牛,而我因为连续几日饿着肚子,早已没了力气,抿抿唇吐了一口痰在他那张极其令人作呕的脸上。

“滚开,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我会诛你九族,凌迟处死!”

他笑得更狂了,“就凭你?”他明显地不畏我的威胁,突然将我摁在墙上,伸过头来。

“朱雄,你个色胚!”

门开了,来人一把拉开他,斜睨了我一眼,“你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连四爷都翻遍了武昌城也要找你出来!”

四爷?四贝勒?那胤祥呢?他在哪儿?

我缓了口气,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站直了身子,“如果我说,我是当今皇上的八公主,你信吗?”

那人一愣,连蠢猪也吓得瞪大了眼睛,旋即吐了口唾沫,“呸!你少唬我,什么八公主九公主的,公主都在京城里待着呢,你这个不知哪儿跑来的丫头有什么证据?”

“年遐龄的女儿身上那块玉佩可是你的?”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首领从门外走了进来,直视着我,见到我身上的狼狈,转身怒瞪向蠢猪,回手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玉佩?

我心中一惊,难道年悦尧被他们抓住了?

他见我不答,耐心地阐述着他的推测,“据我们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你是随四爷和十三爷来到武昌的,初知道你是女子时我便对你的身份起疑。年遐龄的女儿失踪,却有人比年遐龄还要紧张,不惜调动官兵全城搜查。我想,如果那块玉佩真是属于你的,那么你刚刚说的话,我会信五分。”

“五分?”我好奇地看向这个谈吐不俗奈何成贼的男子,“那另外五分呢?”

他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早已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份,你放心,倘若你果真是金枝玉叶之尊,我们定会以礼相待,但若你不是——”他意味深长地消音,脸上一贯的浅笑变得狰狞肃杀。

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很危险。

“这个结果也不会等太久,今日日落之前,自有分晓。”

日落之前?原来,我只有这几个时辰的命了。

从未想过,我的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

胤祥,我还没有看到我们一起合种的合欢树开花,还来不及披上凤冠霞帔坐上八抬大轿被你娶进门。

就要这样死了吗?

我站在散发着霉味的屋子里,绕着墙一圈一圈地走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似乎只有怀念。

我蹲下身子,紧紧抱着自己。

要是你在我身边多好,要是你能这样抱着我多好,即使死,也无憾了。

“嘭——”门被人一脚踹开,我没有抬头,抱着自己的手臂愈发地紧。

胤祥,你在哪儿呢?

“玉儿!”

一声陌生又熟悉地声音让我如坠梦境,恍惚地抬起头,那双向来黑亮的眼睛里此时却布满了复杂的神色,愤怒、心疼、怜惜、恐惧……

我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子一轻,已然被他抱在怀里。他低头紧紧抱住我,尚不算强壮的怀抱却温暖地让人窒息。

我伸出手,缓缓环住他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嗅到他身上浓烈的汗水味,夹杂着马的味道。

眼泪在那一瞬间沸腾而出。

从京城到武昌,数个日夜,三千里路程。

你已给我,你所能给予的全部。

正文 缘欲尽

十月中旬的黄昏,已渐生凉气,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脸上,随即便融化。他伸手拽了拽紧紧裹着我的斗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过我的下巴,细细痒痒地。我别过头,奈何被他抱在怀里,又同骑在马上,避也避不掉。

抬头看向他,清晰可见雪珠落在他的睫毛上,甚至连嘴的周围那略显沧桑的胡渣都难逃,被金色的阳光一照,隐约闪着晶莹细碎的光芒。

我忍不住笑出来,心却越发地疼。这一路的披星戴月,满身风尘,就只为了我,值得吗?

“你……”

“你……”

沉默了片刻后,我们竟同时开口,又同时刹住。

他缓缓放慢了马速,我迅速瞥了眼前方两个渐行渐远的侍卫,低声问道:“你就这么从京里跑出来,回去后怎么办?没有皇命,无论亲王还是皇子都不得出京,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一抹淡淡的笑自他的嘴角划出,弯成一个略显苦涩的弧度,我靠在他的胸前,自然而然地听到他发出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怎么没想过?只是心里挂着你,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低下头,装作不经意道:“那八贝勒他们呢?你这么做,不止惹怒了皇上,也许还会令兄弟反目。”

他猛地一拉缰绳,看向我的眸子掩不住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头,“在宫里住了三年,那些米粮不是白吃的。来武昌的这一路上,胤祥或多或少也同我提过这件差事,不过是丈量湖广的田亩而已,岂会三年都量不完?这其中又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那些官员们表面上是在为朝廷办事,暗地里又各自结党营私。想必年遐龄就是因为不买某些人的账,他们才会绑了他的女儿来要挟他吧。”

顿了顿,我又续道:“而且,会将四贝勒和胤祥称为‘四爷’和‘十三爷’的,大体都是你们这些皇子的门人。武昌城虽大,我却不信他们出动了所有的官兵全城搜寻却毫无线索,除非,这件事的主谋是同他们实力相抵之人。放眼朝中,太子爷的亲信们主要都在京城,能将手伸到江宁和湖广这边的,怕是也只有这几年锋芒毕露的八贝勒了吧?我说的对吗,十四阿哥?”

所以,你虽然远在京城却会得知我被劫的消息;所以,你才会在第一时间找到我,并且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救出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不知斟酌了多久,才吐出一句话,“无论如何,这次找到你的人是我,我再不会放手了。”

我心下一惊,他已俯低了头,吻上我的脸颊,“你可知道,当我得知你出事时,心下急得恨不得变作猎鹰,插了翅膀飞奔到武昌。这一路上,我想的最多的便是你,不知你受了怎样的苦。我一刻都不赶停,生怕慢了一步见到的是你的……同时我也怨恨十三哥,我已经决定放弃了,我以为他会将你保护地很好,谁知你竟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你让我如何不气?”

说到此,他已隐隐咬牙,“既然他做不到护你一世周全,我又凭何将你拱手让人?”

我偏过头,低声却坚定不移地道:“我相信他一定有身不由己的理由。而且,十四阿哥,之前在泰安时,皇上已经允诺,待明年开春,便为我们正式赐婚……”

蓦地,他的瞳孔收缩了下,忽而,发出一丝冷笑,“那又怎样?别论明年,即使是明日之事,也存在多少变数?我只要我想要的,不信天,不信命。”

我被他的言语震得心房一颤,一时间,心底的滋味又岂是五味杂陈这般单薄的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过了半晌扭过头,心中一叹,看来,要我的后半生不背负任何的负担走下去,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了。

只是,我既已负你,若再负胤祥,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要不齿。

恍惚间,年府的府门已近在眼前,不及我下马,已远远有人出来相迎,是四贝勒的两名侍卫。想必,四贝勒已从先我们一步到达的侍卫那儿得知了胤祯的私自出京,为免消息泄露出去,才只派了自己的亲信出迎。

“玉姐姐!真的是你!”

我刚在地上站稳,一抹粉影从府中奔出,不及我看清来人便扑向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被她这一撞,险些摔倒,幸而胤祯从后扶住了我,我侧过头对他感激地一笑,他却并未看我,只朝年悦尧吼道:“哭什么,有完没完!”

年悦尧被他这一吼,立时停止了哭声,仰头打量着他,杏眼肿得如杏核般大。

这个被全家视若明珠的娇小姐,何时受过这等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变不再理睬她,拉着我的手便道:“看到玉姐姐你平安回来,月儿就放心了,否则月儿一定会懊恼死了,玉姐姐为了救我,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了。”

胤祯闻言,横眉瞪向她,“救你?”

年悦尧似未听见他的话,只拉着我说个不停,我却急切想知道胤祥在何处,为何我回来了仍不见他?是在衙门里办差还是带人去寻我?若是寻我,自然应该派人去找他回来,可是若是在办差……

然而不及我问,年悦尧自己倒说了出来,“玉姐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爹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回过家了,还有住在西院的那两位皇子,听说那个十三阿哥为了寻你,从山崖上掉了下去,腿都——”

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我顿住脚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他怎么了?!”

歇斯底里的声音骇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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