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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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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看见她从一辆车上下来,开车的男孩叼着烟,车上的音乐声像在开演唱会。
    “对不起……我忘了……”这是她的理由,当她看见他捧着花,站在自己家门外时。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这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在骑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心,一直被这样的罪恶感啄食着。“昭仪很喜欢你,这是她亲口说的。”子云的话在耳边环绕着,像唐三藏的金箍咒。
    回到家,管理员伯伯不在管理室里,我拿出遥控器开门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声音。
    “祥溥,你很会跑,怎么叫你都听不到。”管理员伯伯跑到我旁边,车库的门慢慢开启。
    “有吗?你有叫我?”
    “有啊!叫了好多次。”
    “什么事?有挂号信要领吗?”
    “不是,有个女孩子来找你啊,从下午到刚刚,来了好几次。”
    “伯伯!你有没有留下她的名字或什么的?”我抓着管理员伯伯的手臂,激动的说着。
    “她没有留名字,也没有留电话,我问她要不要打电话去你家问问,她又说不用。”
    “她从下午到刚刚都来?”
    “对啊!几分钟前才走啊!”
    “伯伯,谢谢你,我知道她在哪里!”我掉过车头,要往球场的方向骑去。
    “等等!”伯伯叫住我,拉着我的衣服。“她没有留名字,但是她有留句话网。”
    我又骑着车往球场狂飙,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一些回忆的片段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在我的眼前动作着。
    我想起以前子云常对我说的,爱人与被爱都是感情对人的惩罚,你选择爱人,也可能等于选择了失落与心痛,你若是被爱,就可能会是别人真心的刽于手。
    我常觉得有分岔的感情事不会降临在我身上,我不会是三角恋爱中的任何一角,就算子云告诉我昭仪对我有感情,我依然认为,那是昭仪的开玩笑。
    人总是为了在爱人与被爱之间做出选择而头痛,却往往忽略当爱人与被爱同时选择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做出决定与取舍。这是世界上唯一鱼与熊掌能兼得的事,如果鱼是爱人,而熊掌等于被爱的话。
    “昭仪!”在球场旁的路灯下,我看见了昭仪。
    她回头,看着我,眼神中的落寞,随即被泪水淹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我随手把车停在旁边,跑到她面前。
    她哭、她难过、她捶我、她打我,我听见她的哭声中透露出的担心与惶恐,我在她的眼泪中看见她对自己感情的放纵。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怎么可能?你不要乱想。”
    “……我以为你不想来了……”
    “不是啦……是……我……哎呀……你不要乱想啦……”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的手打在我的手臂上,她的眼泪滴在球场外的人行道上,一九九九年九月的最后一天。夏末的夜。
    管理员伯伯说,她在管理员室的留言,是一句他听了也会不忍心的话。
    “我会一直等你的。”
    若爱情可以建立在不忍心之上的话,我爱昭仪
    第二十七章
    “Feeling与昭仪,我该怎么选择?”这个问题开始困扰我,在我失约那天晚上之后。
    我开始比较,Feeling与昭仪之间。
    《我们不结婚,好吗》是子云写的,他在书中写出了三角恋爱的曲折与反覆。
    在女主角赵馨慧与男主角林翰聪的感情之间,有一道透明的墙挡在中间,那是珍珠男。
    我佩服珍珠男如海浪般的追求攻势,那几乎让赵馨慧无法招架,别说女主角不感动,我看了都感动,还差点被子云骗去了眼泪。
    反观林翰聪,他是个闷骚子,我个人认为子云在写他自己,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比较像珍珠男。
    林翰聪深深喜欢着赵馨慧,却碍于自己的个性施展不开,闷骚性情所致的后果,是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他爱她,她却爱着另一个他的三角中,似乎永远都不得其解。又似乎可以轻易得解。
    “爱情不是在算数学,因为在爱情里面,一加一会等于三,也可能是四、五、六……”
    子云煞有其事的说着。
    我把这样的原理投射到我的身上。
    我爱她,但另一个她却爱着我的三角中,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这样的循环,又似乎只要多一些什么就可以解开。
    那,要多什么才解得开?又可以不让任何一角崩塌?
    是勇气吗?
    我提起勇气对Feeling说出我多年来的心意,然后对昭仪说声抱歉;这样就解开了吗?
    不会,因为昭仪那一角崩塌了。
    那么,放弃呢?
    我放弃自己对Feeling的痴,选择与昭仪之间的幸福,如果被爱真的是幸福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幸福;这样就解开了吗?
    不会,因为我的这一角崩塌了。
    换成逃离的话,可以吗?
    我不再在三角问题中打滚,我选择离开这样的难题,就算Feeling对我也是喜欢的;但是三角一旦不存在,就可以解开了吗?
    还是不会,因为三个角都崩塌了。
    没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开,没有任何一角可以从崩塌的命运中幸存。
    感情一旦卷进了三个人,总会有一个人受重伤。
    我不希望任何人受重伤,所以我慌、我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Feeling与昭仪之间,我该怎么选择?
    我没有别人可以问,也不会去问别人,因为我只有子云这个最知心的朋友。
    很多朋友对我说过,他们非常羡慕这样的友情,他们说,子云之于我,我之于于云,跟身上的肢体没什么两样,正常人谁也不会笨到把自己的手脚卸下来。
    我可以说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当子云有什么不如意时,他不会找别人,他只会找我,反之,我也是。在我跟他相处的近十年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必须隐瞒的,‘秘密“两字在我跟他的友情当中不存在。
    “痴人说梦。”子云这么回答我,在我问他如何能让任何一方都不受伤的情况下,解开这一道习题之后。
    “总会有办法吧。”
    “办法有,就是让时间一直过,直到你不喜欢Feeling,或昭仪不再喜欢你。”
    “还有吗?”
    “没有,你等死吧。”
    昭仪回新竹了,她在火车上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离开了高雄,她会常找时间到高雄来看我,也希望我在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新竹找她。
    她在回新竹的前一天,我为了赔罪,请她到国宾饭店吃饭。
    我一直记得那一天,是我看过她最像女人的一天。
    她抹上了淡淡的胭脂妆,一袭浅褐色的连身长裙,白色的高跟鞋,配了一件白色丝衫。
    “哗!你要去相亲啊?”在她住处的门口,我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什么啊?我特地去买的耶!这辈子还没穿过什么高跟鞋,等等我走路跌倒的话你要有点绅士风度咧!”
    “我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等等你就习惯了,看久了就习惯了。”
    虽然昭仪这么说着,我依然很不习惯,直到吃完饭,我还是很不习惯。
    饭后,她又要我带她到寿山上去看星星。
    高雄寿山上的忠烈祠,是远近驰名的游览地点,也是情侣们常去的地方。
    我跟昭仪并不是情侣,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带她到这里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明明,这里是我最希望能跟Feeling一起来的地方,我甚至有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在这里的某一棵树上刻上“Feeling我爱你”。
    但在我认为,那是小朋友的做法。
    “当我一个晚上的男朋友吧!”昭仪这么对我说,微笑的看着我。
    我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有三秒钟考虑的时间,三、二、一、停!”
    “不说话?不说话是好的意思吗?”
    “你……这样我要怎么……”
    “哎呀!男孩子要大方点!而且这又不是一件难事。”
    “为什么要当你一个晚上的男朋友?”
    “因为这里这么多情侣,我们这样很突兀。”
    “不会吧!又没有人会注意我们。”
    “有!有!有!”她勾住我的手,俏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感觉她的手在我的手臂上颤抖着,她的头发在风的嘻弄中飘逸着,在这满是情侣的忠烈祠,我们这一对不算情侣的情侣,似乎比别人更幸福。
    “一个晚上的男朋友?”子云皱着眉头,满脸问号。
    “是啊,一个晚上的男朋友。”
    “我的妈啊!亏她想得出来。”
    “怎样?”
    “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这样不好听,不过她懂得把握要回新竹的前一天晚上,大概是一种放弃吧!”子云说完,拿起眼前的曼巴咖啡,看着他的书,没有再理我。
    我不是昭仪,所以我不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一种放弃。
    但我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种东西在慢慢成型,而那个东西跟对Feeling的感觉似乎相像。
    那是喜欢吗?我喜欢上昭仪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昭仪在高雄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只当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不会太短?如果不是的话,那这样的感觉该怎么归类呢?
    那天要送她回家的路上,我鼓起了勇气问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不觉得太短吗?
    她的回答让我完全无法去猜测那到底是不是一种放弃,在她要求我当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之后。
    “你想太多了,祥溥,那是开玩笑的。”进门之前,她笑着说。
    爱情不是数学,因为爱情永远没有答案
    第二十八章
    两个多月之后,又是接近耶诞节的时间。
    我跟Feeling在这两个多月里,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她找了家补习班,拿出以前高中的课本,开始努力往她的大学之路前进,她说,如果这一次再没有考上中正或是中央,她就要出国去了。
    我问她为什么要出国,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反而回过头来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念书?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海军?
    这个问题,子云跟我讨论了N次。
    他是个痛恨军队的家伙,甚至只要一讲到军队,他就会开始不知所云的破口大骂,平常不怎么听他说出口的脏话都出笼了,他又是个讲国语超级标准的人,骂起来很好笑。
    他常问我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海军,我会反问他:“你看有多少人在我这样的年纪能存个七八十万的?”
    他说:“我啊。”
    我说:“你不一样,你是异类,我不跟异类比。”
    他说:“每次问都是一样的答案,只是为了钱。”
    我说:“是啊,难不成真要卖命?”
    他说:“好了,别讲了,讲到军人我就一肚子鸟火……我操你全家的中华民国国军!”
    我说:“这样你都要骂一句?”
    他说:“我爽!”
    所以当Feeling问我同样问题的时候,我一样这么回答。
    当我回答她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如果她的反应跟子云一样,都是一句“我操你全家的中华民国国军!”的话,那我会当场口吐白沫。
    Feelubg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补习,明年一起考大学、一起当个超龄的大一新生,如果考在同一个学校,也有个照应。
    这真是个超级的诱惑,只可惜现实让我怯步,因为我与中华民国国军还有的在身。
    在这两个多月中,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感觉却近了许多。
    有时候我放散步假,我会问问她是不是愿意一起吃个饭;有时候放长假,我会问问她是不是需要我载她去补习班,或是星期天看场电影。
    她答应的机率不高,大概只有一半,但这一半的机会,却开始拉近我跟她之间的距离。
    有一次,我服役的军舰举办舰庆,那是中华民国花了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还要多钱买回来的军舰“拉法叶”,所以船上的同事都邀了亲朋好友来参加。
    我邀子云,但是他回了我一句“我操你全家的拉法叶!”然后挂了我的电话。
    我邀Feeling,她则是很爽快的答应。
    或许是这辈子没看过军舰内部的关系,Feeling在参观的过程中,一直好奇的拉着我问舰上的设备,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
    当同事看见Feeling,都是一脸惊讶,随即对着Feeling说:“唐祥溥这家伙不错,你千万别让他跑掉了!”
    她听见同事们这么说,很开心的眯着眼睛笑,却没有说话。
    舰庆之后,接着是餐会,每一位到庆的来宾都会由舰上的同事带往大餐厅用餐,中华民国国军是很无聊却又不能免俗的,在用餐当中舰长及舰上的军官会一桌一桌的敬酒,感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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