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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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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推倒现实中的障碍,这就意味着他们会干出种种无法想象的可怕事情。

他们不会接受一个与他们的意愿不一致的现实。如果现实不符合他们的意愿,那么他们就会采取过激手段对现实的秩序发出挑战。

人类的激情或许会超出于你的想象——事实上,人类的机体所能产生的大量狂热的激情足以摧毁一切。这个问题也可以用更为规范的心理学术语来表达——这就是说,愿望受阻的群体所形成的正常状态,正是这种激愤状态的表露。

(20)引发冲动的导火索

我们始终有一种错觉,以为我们的感情源自于我们自己的内心。

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情感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对待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的感觉,但同一种族在情感指向上是一致的,而不同的种族则显出他们之间的明显差异。

所以说,种族的基本特点是我们一切情感产生的根本来源。

正因为这样,种族的基本特点才会决定性地影响着群体的无意识。

这就意味着,这一情感的初始起因必然地影响着群体的急躁,影响着群体的冲动和多变。

除此之外,种族的基本特点还影响着我们所研究的一切大众感情。

这就导致了这样一个社会学现象:所有的群体都是盲动的、急躁的、冲动易变的。但是,不同群体的情绪冲动程度却有着明显的差别。

比如说,英国人不论是群体还是个体,表现得总是那么冷静。他们的冲动情绪在其他种族群体看起来近于“冷漠”。而法国人的情绪表达却毫无遮掩,这种差别直接促成了两个民族不同的民族性格与命运。

法兰西民族的冲动已经构成了这一民族最大特点——25年前,仅仅是一份据说某位大师受到侮辱的电报被公诸于众,就立即在法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激起了整个民族的狂烈情绪,结果立刻引发了一场可怕的战争。

法国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公然对普鲁士宣战,不论是他的人民或是他的政府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这种情绪是如此的难以控制,以至于拿破仑三世愤而放弃了指挥权——没有人能够驾驭一个如此缺乏理性的民族,而麦克马洪——这位被逼上绝路的法国将军完全是被一群疯子强迫着向沙隆进发。拿破仑三世与他同行,一同去营救被困在沙隆的马赞将军——而后者很快就会因为这场战争的失利而被投入了监狱——在这期间,法国的报纸将法军的兵力数量及全部的进军路线进行详尽的披露,这样一来,结果是不言而喻的,近半数的法国野战军被消灭,普鲁士大军兵临巴黎城下。

在这次战争之后,又因为谅山一次无足轻重的战争失利的电文,再一次引发了人们的怒火,由此导致了法国政府立刻垮台。

这一次事件仍然是由于法国军队毫无理性的扩张所引起的,法国军队与中国军队展开了旨在决定越南归属的系列战争。法国军队以绝对的优势占领了中国的基隆,然后攻克了谅山。但是六个星期之后,中国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将军冯子材拿着大刀突然在镇南关对法国军队发起了强攻,法国人于毫无防备之下仓惶撤离,丢弃了大量的装备。虽然这场战争无论对于法国还是中国来说,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但法国却仍然付出了内阁倒台的代价。

但与此同时,英国人在远征喀土穆时却遭受到了一次毁灭性的重创,或者至少也称得上一次非常严重的失败。但这件事,却只在英国引起了轻微的情绪,甚至连国防大臣都未被解职。

法国人与英国人群体意识的差异,由此或可窥见一斑。

群体——不管任何一个种族的群体,都无可避免地流露出过多的女性化气质。但是,在拉丁族裔的群体之中,女性化的倾向流露却最为严重。他们的爱憎是非标准是那样的扑朔迷离、变幻不定,凡是能够赢得他们好感的人们,命运就会立即为之大变。

但如果把一个民族的命运全部维系于过于本能性的情绪表达的话,那无异于在悬崖上漫步,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跌入深渊之中。

毕竟,这种事已经发生得太多了。

(21)群体特性之二:易受暗示与轻信

群体相信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相信一切不合逻辑的事情,相信一切不合情理的事情,相信一切不存在的事情,但唯独——不相信现实生活的日常逻辑。

群体会相信子虚乌有的一切,诸如刀枪不入,诸如神怪显灵,诸如预言谶语,诸如一切与精神力量相关的事情。但凡这一类事情不合逻辑,总是能够获得他们近乎疯狂的虔信。

但这似乎并不能归结于群体的责任——这个问题更多的,是界定于我们对群体所下的定义上。

我们在定义群体的时候说过,它的一个普遍性的主要特征就是极易受人暗示。

我们还强调了在一切人类集体中暗示的传染性与所能达到的程度,这个事实及对事实的定义本身就界定了群体情感向某一个方向迅速转变的必然性限制。

不管人们是怎样努力地让自己对这一切做到视若无睹,但有一个事实却是显而易见的,正因为群体通常总是处于一种期待注意的状态之中,所以他们非常容易地被影响与被暗示。

群体易于接受暗示,是因为他们期待着任何形式的暗示。

群体期待暗示,是因为他们需要暗示。

因为一旦群体形成,他们就会于急切之中期待着点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够让他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就会欣然接纳。如果没有明确的指示,那么他们就在自己的群体无意识中创造出来。

在这方面,我们有一个故事来证明这种机制存在于群体中间,并且是可以利用的。

在半个世纪之前,有一位精明的投资商德尚。当他走进巴黎最有名的绅士俱乐部——圣堂俱乐部时,他玩弄了一个典型的诡计。他装出好像正在找人的样子,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生气,数次从口袋里掏出大手帕来擦汗。

这时,一张纸片从他掏手帕的口袋中掉了下来,而他并没有察觉。当他离开俱乐部后,在场的其他经纪人马上捡起了那张纸片,上面写着:“不论在什么价位,你能买到多少马赛轮船股票就买多少。”

马赛轮船公司是一家航运公司,在当时被认为严重高估,股价将会马上下跌。但是这些经纪商根据纸条推测,德尚肯定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关于马赛轮船公司的内幕消息,因此他们联合起来,购买了3万股该公司的股票。

他们小心谨慎地从那些德尚从没有用过的经纪人手里购买这些股票——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经纪人正在为德尚工作。于是,股票价格以每天12个点的速度狂跌。

群体的暗示机理一旦形成,暗示行为的产生也就顺理成章了。从一个最初的提示开始,再通过群体相互传染的过程,暗示性的讯息很快就进入了群体中所有人的头脑之中,就如同接到了一道期待已久的命令,群体感情的一致性倾向就会在第一时间里成为了一个事实。

于是他们会立即行动起来,去做他们自己完全未曾料到的任何极端事情。

(22)群体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无论是独立的个体还是群体,一旦他们处于暗示影响的状态之下,那么他们的思考功能就会彻底丧失。从一个念头进入大脑到付诸行动,这期间没有任何的时间间隙,几乎是立即就变成了行动。

群体的行动的整齐而迅速,无论是纵火焚烧宫殿还是大义凛然的自我牺牲,群体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都会在所不辞。

一切取决于刺激因素的性质!

这就让我们看到了群体与冷静的个体之间的区别。

独立的个体——即使是处于被暗示状态之下,他的行动也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理由的。

这就是说,独立的个人即使是受到暗示,他也必须在暗示的内容与行动的结果之间找到直接性的关系,然后才有可能付诸行动。

而群体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群体所采取的行动与其思维逻辑产生了直接性的对立!

事实上,群体是极端排斥理性与逻辑的。

事情就是这样,群体永远迷走于无意识的暗黑地带,如同一只被解除了封印的低智商魔灵,随时听命于一切暗示,而对于理性的影响却无动于衷。客观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低级生物所特有的激情表达方式,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但是,群体却终究失去了他们一切的批判能力。

除了极端的盲目与更为极端的轻信,群体更无别的选择。

在群体之中,与无意识无关的任何理性、思维或逻辑统统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你想给群体一个信服的理由,就必须记住这一点。

而事实上,群体所能接受的只是那种子虚乌有的神话与毫无逻辑的故事。除此之外,他们对一切都无法理解。

一些在只要稍具辨别能力的人听起来是那么荒诞无稽的神话与故事,却非常容易地在群体之中产生并迅速流传。

群体之中极易流传神话的原因,不仅是因为群体的极度轻信,也是事件的本身在人群中的想象经过了极为奇妙的曲解之后的效果。

此外,当群体过于长久地沉浸于这种虚幻的氛围之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对群体无意识的创造物的质疑能力。

第二章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1)群体是用形象来思维的

群体是一面奇妙的哈哈镜。

在群体中,众目睽睽之下所发生的最简单的事情,不久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并在迅速的传说之中而呈现出多种怪异的版本。

这是因为——群体是用形象来思维的。

形象思维与独立的个人的理性思维存在着本质性的差异,并最终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形象思维所具有的特点是——仅仅是形象的本身就会立即引起与它毫无关系的一系列形象。

而且,这种被引发的联想性形象往往并不存在。

也就是说,群体之中最易于引发幻觉现象。

这种现象的发生,极为近似于我们作为独立的个体的时候在头脑中想到任何事物而产生的一连串幻觉的情形。

幻觉之中的各个形象之间未必有着什么直接性的联系,当我们作为理性思考个体的时候,会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群体却无法理解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

或者说,群体对于这样一个事实视若无睹,他们永远只看到他们认为应该看到或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东西。这就意味着,群体惯于把歪曲性的想象力与因为这种想象所引发的幻觉与事实混为一谈。

群体无法辨别真实与幻觉,只是因为群体根本没有能力去区别主观与客观。

无论头脑中所产生的景象与观察到的事实之间是否存在着直接的关系,群体都会丝毫也不加质疑地接受这种联系存在的概念。

但如果把群体对自己所看到的事件进行歪曲的方式进行一个分类的话,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种歪曲的方式及因素既多而且杂乱,取决于极为细微的思维末节,而且各个因素之间不尽相同,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组成群体的个人有着非常不同的倾向。

尽管存在着如此之多的不同,但作为相互传染的结果,事件在群体之中所受到的歪曲是一样的,甚至连程度都没有差别。

这样就导致了在群体中的所有个人终将表现出同样的状态。

群体中的某一个人对真相的第一次歪曲,构成传染性暗示的起点。

暗示的信息经由群体无意识轻信的哈哈镜的放大,呈弥散效应迅速地传递开来,正像是耶路撒冷所发生的事件一样,当十字军官兵云集于此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最先产生幻觉,认为他在墙壁上看到了圣·乔治出现。

于是,在暗示与相互传染的推动之下——起主导作用的仍然是群体的期待意识,他们期待着发生点什么,无论是什么——一个人编造的奇迹,或者是一个人的幻觉,就立刻会被所有的人所接受。

就这样,十字军的官兵们全都看到了圣·乔治显灵,又因为这一说法是不允许质疑的,于是,类似的幻觉现象就更加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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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群体观察能力的缺失

在上一章中,我们了解到了群众思维的特点,即群体是利用形象来思维的。事实上,这种集体观察往往是错误的,原因就在于群体观察能力的缺失所致。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相应的例子,可以佐证这一点的正确性。

在18世纪早期的岁月中,全欧洲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被一种人的疯狂行为所吸引。他们来自欧洲各地,从事着各不相同的职业,但是却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圣梅达尔的痉挛者”。

这群人通常会聚集在他们最敬爱的圣·帕里斯神父的墓前,互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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