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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嫖来的王爷要休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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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消息传到还在往行宫去的路上的欧阳承耳朵里的时候,他只是一惊,一怔,站起后,又阖目坐下。
  龙辇里,手握着茶盏的欧阳承轻轻的呼着气,生怕被辇外报信的人听见似的。眼依旧阖着,握着茶盏的手,有些颤抖。
  有些事,到头来,过眼烟云,看得见,抓不住。到最后,什么也留不下来。
  查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意义?
  那时候他就不相信这事情容妃一个人做得来,毕竟容妃是重点的排查对象,当年她跟秋水本就不和,如何近得了秋水的身?秋水身边的宫人都是他安排的,自然心里有数。
  后来事态发展至无法扭转,将那二人暂押死牢,却迟迟不斩便是等着真凶浮出水面。
  思绪越理越是不堪,早朝一下,便听说秋如不在宫里,老三也没有去上朝,有些事,就这样在一瞬间自己也不想知道了,立即动身说是去行宫,让老三去管那些焦头烂额的事,理由是磨练磨练。
  其实,不过是有意的在逃避。
  其实,不过是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还是发生了,这样好吗?秋水,你觉得这样好吗?你一定不想知道这个真相,你一定接受不了吧?老三没有去上早朝,跟这事一定有关,你都接受不了,老三又如何接受得了?
  秋水,你一定怪朕,这宫里,谁都去查,唯独不查秋如,她其实很好,你走后,尽心尽力的照顾两个孩子,视如已出,每每老三和十一有点小灾小痛的,她是真的会夜不能寐,她不是他们的亲娘,却比朕这个亲爹还要尽责。
  秋水,朕不去查,是因为朕怕,怕连她也离开了,朕便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了十几年,其实她在朕的心里,也是扎了根的,她种上的根,现在却自己动手将那根拔了出来,由不得朕说愿意还是不愿意,也由不得朕说肯或不肯。
  你离开的时候,朕痛。
  朕无数次想象过如何手刃那个给你下毒的人。空下来想,梦里也想。可是,朕是真的老了,心越来越软了,知道她害了你,却恨不起来。
  秋水,朕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对不起你,其实也对不起秋如。明明她在朕的心里扎了根,朕却依旧一直让她寂寞,她已经做得很好,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若朕再多对她用些心,或许今日她便不会选择无力回天的剧毒来了结自己的余生,好歹有些留恋。
  她在偿还你,偿还南天和飞雪,她也是在报复朕,报复朕对她的薄情。她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她的死,也会让朕经历你离去时的那种痛。那种让人揪得落泪的痛楚便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跟你一样,聪明,太聪明。
  她终于证明她的重要了,只是朕老了,朕的心哪里还能像年轻时那般强健,朕老了,再也无力承受了。
  嘴有些干,却正好的液体滑过唇角,微微一抿,那液体带进嘴里,是感涩的味道。
  德仁虽是老太监了,可依旧耳聪目鸣,连茶盏落在地毯上的声音也听得出来,心里咯噔一响,暗道不好。
  日已已偏西,坠落山崖,仅留的一点橙红慢慢被山尖湮没。最后的暖色消失,冷风更冷,呼呼的吹了起来。
  辇内夜明珠透亮,照得龙榻两头的雕龙栩栩如生,高贵又大气,可榻上明黄锦被下的欧阳承却有些气若游丝的味道。
  虽然已经在辇内生起了炭火,但德仁手心背心依旧出着冷汗,像是冷得发抖,这里哪是他有资格上来的地方,可此时,他不得不守在这里。时不时的压声催着辇外抬辇的人,快些,快些。
  钟离在东府门口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依旧没有等到南天,手指绞着衣袖,时不时的跺一跺脚,心情也越来越焦躁。
  卡宴拿出一件雪青色氅裘给钟离披上,倒是有了暖的对比后,突然觉得这冬季来了。南天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带件氅裘,这天都黑了,更冷了。
  今天在宫里一定是如姨的事给耽误了,钟离一转头,唤了邹立:“邹管家,你赶紧给殿下送件氅裘进宫,这风吹得这般割人,怕是要下雪都不为过了。都不知道殿下几时回府。”说着又往外面望了望。
  卡宴一听,天苑里其他下人进不得,便快步走在邹立前面,领路去取衣裳。
  邹立刚刚拿上墨色的氅裘准备出府,撞上了眼睛红肿的飞雪。

  风与雨的侵袭19

  飞雪也没看邹立,手里拿着白色小瓷瓶,吸了吸鼻子,越过邹立,到了依旧还在站大门处的钟离跟前,将小瓷瓶递了出去:“三嫂,我给三哥拿了些药过来,你给他涂涂,消肿很快的,化淤血也非常有用的,相信要不了两天,就没事了。”
  钟离本能的伸出手去接飞雪手里的东西,但听她说完后,手僵在半空,本是笑脸迎着飞雪,笑意却攸然止住,拧眉道:“消肿?化淤血?”
  飞雪放在半空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难道三嫂不知道?难道还没见过三哥那幅样子吗?出如月宫的时候脸上都有些红肿,到了现在定是青肿了吧,虽然这府里有陈直,相信也有灵药,可她还是担心。
  四哥不准她靠近如月宫,父皇又没有回宫,她只能出宫来,想着三哥的伤,便去找殷千尘要了些药,谁叫那个赌棍总是吹牛说他的药有多好多好,毒到命毙,药到病除,真像是一个人拿着盾卖矛,又拿着矛卖盾。
  只是显然,她来得不是时候,邹立手上那件大氅肯定不可能是他的,这么上等的氅裘,是三哥的才对,三哥没有回府?所以三嫂根本不知道三哥早就出了宫?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天冷了,这是叫邹立送氅进宫吧?
  飞雪收了药瓶,放到身后,捏了又捏,手心也开始滑了起来,“三嫂,那个,公主府还有些事,我先回去。”
  要是害得三嫂担心了,那就完蛋了,三哥回来肯定要怪她多事,如今这事情够多的了。
  飞雪才一转身,就被钟离抓住了手腕。
  抬眉看着脸色有些青白的三嫂,飞雪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这便是三嫂的力道,真重。
  “飞雪,你三哥呢?他怎么了?他是不是早就出了宫?什么消肿化淤血,你给我说清楚,你必须给我说清楚。”钟离连珠炮似的问着话,却感觉心口一下一下的拧着,早就该知道哪里不对了,眼皮跳得狂乱,南天一定是受伤了,在宫里受得伤,飞雪是知情的,可他怕她担心,所以连府也不回了?
  她本以为他还在宫里张罗着,可没想到他受伤了。
  看着飞雪咬着唇不敢说话,钟离捏着飞雪手腕的掌更用了些力,脸也憋得有了些绯色,“你不说?好,你不与我说明白,我也不问了,我便去满世界找。”
  “三嫂,你别担心,就是些小擦小碰,三哥应该等会就回来,今天事情挺多的。”最后一思忖,飞雪还是不愿讲,就算要讲也等三哥来讲,她哪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万一说错了,可怎么办?三哥不回来定是怕三嫂担心。
  “好好好,你骗我,你报复我骗过你是不是?以前是我不对,你也知道,我那也是没办法。可是飞雪,你何苦骗我,若真是小擦小碰,你还会送药过来吗?陈直又不是当摆设的。若真是没什么事发生,你一进府这眼框红成这样是作什么?消肿化淤,是小擦小碰起得来的吗?”钟离一口气说完,觉得自己的气息越喘越重,换了一口长气继续道:“飞雪,若你三哥没事便罢了,但若不是呢,出了事怎么办?他生怕我出一点事,绝不会出了宫不回来,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回府,飞雪,难道你不担心吗?”
  飞雪知道就‘钟离’而言,她是永远说不过的,几年来从来都是吃闷亏,三嫂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三哥那么在意三嫂,怎么可能出了宫不回来?
  折回了身,看了看依旧被钟离捏着的手腕,钟离微微一顿,松了手,飞雪有些歉疚的说道:“三哥和四哥打架了,然后四哥就赶我们走,我没走,但三哥走了。还不到正午便出了宫。”飞雪声音越来越小。
  钟离脑子里直接跳过那二人打架的事,鼻头有些酸酸的,微微偏头:“正午?现在都要入夜了,飞雪!”跟她说没事,跟她说小伤。可都这么长时间了。
  “飞雪,我要去找人,你先回公主府。”
  命人去叫住已经出了门的邹立,拿回大氅让卡宴拿着,便出了府,黎重担心,便多叫了几个徒弟跟上。
  飞雪自然没有回府,跟着钟离一起去找人,一路上说着宫里那场打斗发生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钟离细细的听着,生怕遣漏了什么可疑之处。却终究没有听出什么关于南天会去哪里的线索。
  素日里南天经常光顾的地方,都找了去,不管是酒楼还是卖自画卖古玩的,都说没见过。
  钟离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怎么会这么傻,南天那么爱美的人,怎么会顶着那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到处走呢。
  月亮偶尔在厚重的乌云里亮出一点光,证明它的存在,而后瞬间又消失得无影。
  火把的光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焦躁,照得一行人也分外焦躁。
  钟离从燕楼出来,立在街心,他会去哪里?连她也不管了吗?跟南云打架,如妃才去世,他便去挑事,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分场合了?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多时候的确狂妄自大,脾气也暴躁,可他一直是个分轻重的人,不是以耍帅斗狠的纨绔子弟。
  利与弊,轻与重,他是个会拿捏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瞒着她那么多事。
  是因为如妃的死吗?他难过便要发泄到南云身上?他不是这样的人吧?
  感觉身子越来越疲惫,飞雪皱着眉,让她先回府休息。钟离摇头,继续一间间客栈商铺的去敲门去打听,明知找不到,却依旧想着,万一呢?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喝醉了,忘了自己的脸有伤,不怕别人看见也不一定的。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有刺凉的结晶落在她的脸上,火光下,一张姣好的容颜,仰着头,眼睫缓缓阖上,雪花落在睫毛上,没有融化,那睫如蝶翼,微微一抖,雪花抖落在眼肚上,慢慢化去,映着橙色火光,闪着微弱的水光。
  睁开望了望。下雪了,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下雪了。他冷吗?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飘过些什么,钟离一个激灵,怔了怔,卡宴以为她冷,赶紧上前又帮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氅。
  “卡宴,把风神给我。”钟离的话,严肃中夹杂一些欣喜,却又瞬间被不确定的因素掩盖住。
  “快去,万一这雪下大了,可就不方便了,鬼知道会不会下得很大,动作快些。”见卡宴还没回过神来,钟离又是催促。
  “卡宴这就去。”早知道晚上该把风神牵出来,当时还想让风神休息一下,没想到还是得把它弄出来。
  飞雪问为什么要去牵风神,是不是要去郊外找人?
  钟离道,有些路,估计只有风神知道怎么走。
  钟离翻上跃上卡宴驾来的风神,拿过南天的氅裘放在身前,又问飞雪要了带来的药,摸了摸风神厚且顺的鬃毛,在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马儿便飞快的跑了起来,如离弦的箭。
  所有人都立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因为钟离说,有些地方,他不喜欢其他人去。爷爷也不能派人跟着。
  黎重很是为难,最后坚持让轻功好的人跟到郊外,到了一定时候就撤回来。不要让人发现。
  一路有雪花往钟离的脸上扑着,化成水,时间长了,从下颌滴下。
  玉皇山下,钟离望了一眼这低调的山,那山顶有一处不一样的风景,南天,你在那里吧?
  雪有些不愿意停下来的态势,路已经有些湿了,吹起一枚火折子,火光映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却是说不出的冷艳,睫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冰,那蝶翼似被蚕丝裹住,火的温度让那层白色的霜冰慢慢化去,即将破茧。
  雪还不大,落在地上便化成了水,路很滑,风神走得有些慢。越往上走,越是冷,雪也越来越厚。
  风神艰难前行,钟离一手护着火光,生怕雪大湿了这光源,早知道应该带个大一点的火把。特别是在路过那一条窄隘的小路的时候,更觉得光线的重要,雪是白芒芒的一片,倒也亮,这雪哪里是像刚刚下的啊,难道早在入冬的时候,山顶便已经有雪在积了吗?真是任何景观都是分海拔的。不知道会不会一脚踩空,落下山崖。
  虽是害怕,可也欣喜,似乎闻到了什么,酒味!桃花酿的味道!
  她不能喊,不是说传说中的雪崩会因为声音的回震而到来吗?她可不想试,这山谷里本来回音极重,她可不想没见到他便被雪压住。
  有一股力量就这样牵着她,往前走去,没有第一次来时的温暖,因为她的手没有他的手心裹住。没有第一次离开时的心殇,因为没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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