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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士子风流-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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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商贾不得不暂时在附近打尖歇息,徐谦看中商机,便将徐福叫去。

徐福这些日子很忙,因为徐谦太喜欢躲懒,读书人大多都是耍嘴皮子厉害,一遇到事就立马歇菜,好在徐福还算任劳任怨,拿这徐谦也没办法,许多事,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堂兄……”徐谦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算起来,爹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一次能带回多少人,哎,去的时候,他说若是能招募几十个书办,能招募百来个力士就已足够,向北镇府司那边也只申请了这么多个缺额,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人还是不足,你看看外头,几百几千的商贾眼睛都看着路政局,每日都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这还远远不足呢。”

徐谦乱七八糟的扯着题外话,徐福却是早认清徐谦的本质了,这家伙太懒,有时候懒得无可救药,没事是绝不可能跑来和自己说闲话的,他苦笑一声,道:“公子,你有话直说吧。”

徐谦瞪他一眼,道:“你怎么一点情份都不讲?我们毕竟是堂兄弟,难道咱们在一起,就不能拉拉家常?罢,你既然不肯和我闲聊,那我就和你说正事吧。”

这厮倒打一耙,让徐福干瞪眼,只听徐谦继续道:“我在想,咱们徐家这么多人每天为别人挣银子,自家却是可怜巴巴的吃着那点俸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如今咱们是有点小权了,也确实站稳了脚跟,可是谁不想住大房子,出门都有轿子接送,身边有几个美婢伺候着?可是难啊,手上没钱处处都难,于是我便琢磨,咱们是不是趁机做点小买卖,可我是读书人,读书人经商,毕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而我爹呢,如今已经官拜百户,实在抽不开身,徐寒、徐勇、徐禄他们,我说句不好听的,让他们做事可以,可是让他们去打点生意,他们是不成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徐福堂兄最是合适,这里的差事是人都能做,可是打理生意,却非徐福堂兄不可。徐福堂兄,不如你辞了差……”

徐福犹豫了:“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第二百二十章:王八国戚

这世上有两种聪明人,前者总是有些小聪明,因为能占到一些便宜而沾沾自喜,后者虽然同样自私自利,可是却懂得取舍,知道什么可以拿,什么不可以拿,有些便宜占不得,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徐谦父子都是后者,路政局每日近十万两纹银的出入,若说他们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凡有机会,他们父子巴不得在石头缝里榨出几斤油来,只是路政局的银子,他们却不敢动。

用徐昌的话来说,别的银子都可以贪墨,唯独这宫里的银子却是一文都不能占,徐谦也深以为然,嘉靖这性子一向吃不得亏,你抢他的银子,活腻歪了吗?

现如今,徐家老少二人两袖清风,连火耗银都不拿,该多少是多少,清廉之名早已传遍了整个路政局,这二位大爷如此清廉,下头的人谁敢贪渎?以徐昌的性子,多半要将人抓去活埋了不可。

好在这路政局的薪俸是自己制定,足足是亲军的五倍,反正局里有钱,拿钱出来给自己发工资也是无妨。

只是这是大明朝,大明朝的官断没有靠薪俸过日子的,这些时日看到大笔大笔的银钱出入,徐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现在路政局逐步上了正轨,徐家这么多号人住在京师,没钱怎么成?徐谦这才将徐福找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他对徐福道:“做官并不是你擅长的事,你为人精明,不如做些生意,至于做什么生意,我再想想。”

和徐福约定之后,徐谦当真开始琢磨起来,做生意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做到一本万利,徐家的本钱不多,可是徐谦的眼界却是高了,每天看到路政局大额银两的出入,怎么还看得起那么丁点蝇头小利?因此,徐谦如今有点儿眼高手低。

而在这时,三位国舅爷终于来点卯了。

原本说好了徐谦入宫那一日的次日便来点卯,结果等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想来人家也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他们是大爷的命,吃喝玩乐在行,让他们来点卯当值,还真是为难了他们。

其实他们只是挂个名不来当值也好,徐谦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今日或许是宫里见他们不像话,两宫那边派人去催促了的原因,这三个家伙才满不情愿地来了。

张家兄弟自不必多提,这二位大爷其实生得颇为俊秀,虽然年纪大,可是肤色保养得极好,一般人只以为这二位大爷是出了名的大爷,无恶不作,想来必定是五大六粗的人物,可是他二人给徐谦的印象竟有点像仙风道骨的高士。

徐谦看到他们,心里就不由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日算是见识了。”

至于那位永丰伯王成,年纪不过三旬,和这张家兄弟比起来显得很稚嫩,他和张家兄弟关系并不好,虽是一起来的,可是两方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只是不耐烦地摇着扇子,进了值房,就不耐烦地猛摇,口里很不客气地道:“这儿怎么这么多人?讨厌死了,大爷我昨夜三更才睡,清早起来遭这样的罪。哪个是徐谦?你就是徐谦罢?你来得正好,我有话问你。”

这口气大得吓死人,显然这位王国舅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真把自己当了大爷。

张家兄弟听了王成这不可一世的口气,一起冷哼一声。

王成当作没有听见,架起二郎腿,把扇子一收,忍不住要端茶来喝,可是看了这茶,忍不住满是厌恶,道:“这也叫茶?我家的马尿都比这香,啧啧……没意思,换副好的来。”

徐谦朝他呵呵一笑,道:“你是永丰伯?”

王成傲然道:“正是。”

徐谦朝他冷笑道:“是永丰伯那就没错了,我方才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家的亲王,口气竟这么的大,王成,你站起来!”

王成呆了一下,道:“你凭什么……”

徐谦大喝道:“就凭我乃路政局巡按,你奉旨在路政局当值,在我眼里,这儿没有什么皇亲国戚,有的只是当差之人……”

王成是从安陆来的,来京师不久,不过世面多少见过一些,他忍不住道:“你可知道,王太后乃是……”

徐谦不屑于顾地道:“王太后是你姐姐这没有错,可是你知不知道,王太后和陛下为何将你送到这里来?这是因为你平日太糊涂太混账,你拿王太后来压我?我却是不怕,你若是有本事就去宫里问问,陛下和王太后叫你来,是不是让你来做大爷的?你给本巡按站起来说话,少在我面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在这儿,就得听我和我爹的,谁都不管用。”

王成的脸色胀红,张家兄弟却在边上冷笑,想来是在看王成的笑话。

王成怒极,拍案而起,大喝道:“岂有此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姐姐,还有没有皇上……”

徐谦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付这种狐假虎威的人,你越是对他软弱,他越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冷冷地道:“来人,这姓王的以下犯上,给我把他拿下来!”

徐谦一声令下,外头当值轮班的徐禄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挎着刀冲进来,冲过去便要拿人。

王成好歹也是皇亲,走在哪里都有人奉承,而如今碰到了一颗钉子,竟是一时不知所措,口里只能大叫:“你们敢……有话好说……这是什么意思?”

徐谦这才朝徐禄努努嘴,徐禄停下,徐谦叹口气,道:“这就是了,有话可以好好说,大家都是为宫里效命,何必要闹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不过你非要闹,我虽是一介书生,却是不怕你,我这路政局每年为宫里贡献多少银子?陛下的性子,想来你也知道,他会为了你这么一个浑人,而舍了这么一大笔收入?你识相才好,不识相,今日就给你个下马威。”

王成的脸色又青又白,恨自己带来的随从都在外头候着,若是这个时候,那些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必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心里想,此时先满口答应着,等找到了机会再收拾这姓徐的也不迟。

心里有了主意,王成便笑呵呵地道:“是,是,是我一时糊涂。”

这时张家兄弟也来相劝,他们在边上看好戏,希望双方冲突起来,结果王成这厮是个窝囊废,居然轻易求饶,于是这个时候便来卖好,张鹤龄道:“是嘛,大家都是身负钦命,闹个什么?都是自己人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张延龄不由道:“是了,徐公子,我只问你,这路政局每年能挣多少银子?我听人说,一年冲入内库的银钱怕有百万之巨吧,嘿嘿……”他眼眸中掠过了一丝贪婪之色,道:“还是宫里知道疼人,将这肥差交给了咱们,要不咱们怎么是皇亲国戚呢?这便是皇亲国戚的好处,有好处的事,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自己人。”

这家伙笑得有点贱,潜台词无非是说,一年上百万两,若是能挪用那么一两成,大家私下里分了,也足够大家发财了。

说到这个,张家兄弟顿时来了劲头,便是那王成,也不由留了心,皇亲国戚这东西看上去光鲜,每年朝廷也会发放一些俸禄,可是朝廷的俸禄实在不济事,便是实打实的亲王,一年的俸禄也不过这么丁点,若是靠这点俸禄养一家数百人,大家早饿死了。

除此之外,皇亲的主要收入就是宫中赏赐,毕竟是亲戚,宫里头自然不会亏待,逢年过节总会放出赏赐,只是宫里的赏赐其实也寒酸,无非就是绢多少匹、布多少匹,再来一对玉如意罢了,其实不值什么钱,也就是名声好听罢了。

其实以上这些东西对于一个中规中矩的皇亲来说,其实也够用了,可是对张家兄弟来说却是远远不够,他们是出了名的混账东西,流水一样花钱的主儿,这点银子便是加上他庄子里的收入也远远不足,现在听说这路政局收入如此大,这兄弟二人早就惦记上了。

莫说是他们,便是王成,心里头也有点儿动了,王成毕竟是新贵,新贵的意思就是积累远远不如像张家兄弟这样的人,虽然王太后对这弟弟颇为看重,给了不少赏赐,可是宫里余粮本就不多,能给他王成的有多少?

王成这土包子进了京师,看到别人鲜衣怒马,自家却是穷得叮当作响,便是寻常商贾,那也是鲜衣怒马,吃香喝辣,京里的公侯们相互送礼也足足抵得上他一月的薪俸,王成的苦逼可想而知。

他不禁也跟着笑起来,道:“不错,不错,这事儿算我一份,我也不要多了,随礼一份也就知足。”

第二百二十一章:恭喜发财

徐谦的脸色拉了下来,这厮胆大包天,谁都不怕,让三个国舅对他有点忌惮,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未必怕一个书生,可是碰到了这种骨头硬的家伙,实在让人头痛。

大家看徐谦的脸色不好看,顿时也有些尴尬,只见徐谦冷冷地看着他们道:“想从路政局抠银子,你们胆子倒大,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路政局是专供内库的?寿宁侯,宫里的情形,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当今乃是嘉靖,而非正德,岂是你想胡闹就胡闹的?你就不怕触怒了宫中?”

徐谦这句话倒是够直白的,直截了当的把寿宁侯的处境揭露了出来,让寿宁侯老脸一红,想要争辩,又发现确实无法辩驳。

王成这时候忍不住笑了,当今皇帝已经不再是张家兄弟的外甥,而如今却是他的外甥,徐谦的这番话让他顿时心花怒放,撇了张鹤龄一眼,浮出一丝冷笑,颇有耀武扬威的意味。

只是接下来,徐谦便给王成泼冷水了:“至于永丰伯,王太后虽是陛下的生母,可是陛下的性子,想来你比我要清楚得多,陛下是肯吃亏的人吗?你敢占陛下的便宜,到时龙颜大怒,就算看在太后面上不取你性命,却也够你喝一壶的,这天下到处都是银子,你们瞎了眼,偏偏想着伸手到路政局来,莫非都疯了不成?要挣银子,自己挣去,可是这路政局,谁要是手脚不干净,我也不说什么,到时候请陛下裁处吧。”

他这番话,让三个国舅又羞又愤,其实他们倒不怕宫里震怒,说到底,徐家父子才是这儿的负责人,出了事,大家一起把脏水泼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溜之大吉就是,到时候自然有人为他们擦屁股,给他们撑腰。

结果徐谦不但不上当,还把天子搬了出来,若是如此,没了替罪羊,他们确实没有这个胆,张鹤龄怒道:“哼,你一个小小书生,咱们做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哼,你不就仗着自己的爹是掌印吗?就算是你爹来,老夫尚且不怕。”

徐谦反唇相讥:“学生有个爹,你岂不是也只有一个姐姐?我若是没了爹,尚且还是解元,你没了张太后,不过是个废物,你们这些人的底细,我早已打听清楚了,少在我面前装蒜。”

这一下子等于是把三个人都骂了,这三个人捋起袖子,一副不愿善罢甘休的样子。

徐谦继续道:“不过我也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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