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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花好月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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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流觞眼睛亮亮的笑着仰视他,道:“好,那我们今晚盖棉被聊聊天好了。”

陆苍蓝在床头坐下,伸手轻抚她柔滑脸颊,良久叹道:“算了,你还是回房罢。”

“嗯?”

“你若这样躺在我身边,我实在不能保证只是盖棉被聊聊天,”陆苍蓝俯身,在她唇角磨蹭着亲吻,模糊道:“快嫁给我吧,楼主。”

次日,危流觞正模模糊糊地梦着不知谁和谁大婚的场面,忽然听到几声巨响,间或几声怒吼。她烦躁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要堵上耳朵,结果下一刻就被一声宛如爆竹爆裂的巨响彻底惊醒了。

她惊吓地坐起身来,抚了半天心口才定下心,知道外面是出事了,赶紧下床,连鞋也顾不得穿,匆匆奔到床边向客栈的院子里看。

只见原本整齐精致的小小园林现在面目全非,花草假山七歪八躺地散了一地,好不狼狈。院子中,解罗一身红衣短打缀着厚重银饰,头发高高盘起插着满头银簪,臂间一条长长的披帛正随风舞动,不是启国传统的服饰,却别有韵味。她对面站着一个满头银丝的男子,此时正怒瞪着解罗,丝毫不为解罗那蛊惑人心的绝美容颜所惑。

只见他月白长衣,身姿挺拔不说,那张脸端的是潇洒绝伦,英俊得足以令世间女子魂牵梦萦,再配上那一头银白的长发,直宛如谪仙一般,不染半分人间烟火气。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雪般高洁的人物,此刻怒红了眼吼道:“花妖!你有本事,杀了我好了!我苍负雪绝不会再傻到被你囚禁圈养!这种一点自尊都没有的日子,我过够了!”

解罗再不复昨日那悠闲娇笑的神态,苍白了脸色恍惚道:“是吗……你真的觉得我没有给你自尊吗?”她似是受到极大打击,摇摇晃晃地站着,话音刚落便捂住胸口,咳出了一口鲜血。

苍负雪丝毫不为所动,厌恶而冷漠地看着她:“别再装了!你花妖大人的本事多高,整个迷海没有妖敢不听你的!装什么虚弱!”

解罗定了定神,双手结了个印引起一道银光闪烁着隐入胸口,随后面颊才恢复了些血色。她定定地看着苍负雪,慢慢笑了起来:“你既然知道,又怎么还敢反抗我?苍负雪,你在我眼中,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弱小。我要你回雪山思过百年,从此不许为乱人间,你以为自己能拒绝得了吗?”

她笑容如同罂粟一样艳丽蕴含着毒素,然而危流觞在楼上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有盈盈波光一闪,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苍负雪一怔,随即皱紧眉头一声不吭地抬手,一道夹杂冰刃的暴风骤然向解罗袭去,后者面色未变,只轻轻一挥袖,那风就化作千万红色花瓣,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

解罗叹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随即手掌翻动指向对面的苍负雪,苍负雪手足处立刻被一朵一朵的罂粟花结成镣铐缠绕着收紧。她抿了抿唇,最后手臂决绝地一划,苍负雪的身影便渐渐淡去,直到最后一刻,他看着解罗的眼神,都是充满愤恨的。

解罗站在原地,看着苍负雪原本所在的位置看了半晌,疲惫地闭上眼睛,道:“太子殿下,我已将他送回雪山,只要我法力不失,他就不能下山。刚刚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虽然的确有人劝他反叛,但他早已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第四十二章

危流觞虽然对解罗并无好感,却隐隐明白了她这么多年来对苍负雪所付出的心意。然而刚刚那一幕,苍负雪对解罗的所作所为都带着明显的难以抹消的厌恶仇恨,可想而知解罗的心里有多么难受。

她站在窗边看了一眼院子里孤伶伶的解罗,房门外传来青芫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起身了吗?”

危流觞让青芫进来,洗漱打扮,心里却还反复揣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弄好之后下楼去,第一眼就看见战恒乾对解罗抱拳,似乎是在告别。

危流觞下意识就喊:“你就这么走了?”

解罗在门口一愣,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怎么,舍不得姐姐我?”

危流觞真恨自己刚刚是中了什么魔要叫那一嗓子。

解罗道:“危楼主,你虽然对我诸多不满,可我却是拿你当妹妹看的。这天上人间,遇见一个和我这么相似的你,可真不容易。日后你若是遇到麻烦,来这雪罗客栈给我留个口信,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她对陆苍蓝行了个礼,红色的披帛一扬,便只剩下了纷纷洒洒飘落不休的罂粟花瓣,再无人影了。

危流觞想到她是要回去和苍负雪相看相厌,心下隐隐替她觉得难过,陆苍蓝已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道:“昨夜睡得可好?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日就走。”

危流觞只觉得事情解决得太容易了些,疑惑道:“今日就走?那谢万福怎么办?”

“我已派人在迷海郡各城各县的出入口及道路上派兵盘查,只要他还在迷海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他。只怕此人太过狡猾,早已离开迷海,去了别处生事。”

危流觞道:“谢万福如此工于心计,让他逍遥法外,我总觉得不安。”

陆苍蓝道:“楼主又不安什么?他胆子再大再敢做,也是一万个伤不到你。”

危流觞想想也是,便放下心来挽着他手臂一同去用早膳了。

本以为此次来迷海郡一定是诸多凶险妖魔大战,没想到只遇到一个千年老妖怪解罗就什么都解决了,倒让危流觞觉得不过瘾了。随行的数千士兵大多散去各地盘查谢万福的行踪,陆苍蓝只带着小批人马踏上了回雪朝的路程。他此次来迷海,最大的收获并非解决妖怪横行迷海一事,而是巡防民间,很是树立了一下太子的威信。

趁着早晨雾稍微淡一些众人便出发了,危流觞嫌马车坐的闷,便和来时一样蒙着面纱骑马。

陆苍蓝怕她无聊,时不时搭句话,让危流觞自得其乐地说上一大段。然而不知怎地,危流觞的话也越来越少,到后来陆苍蓝察觉有异,皱眉道:“你怎么了?”

危流觞轻轻一勒马,被面纱遮住的脸上浮现不自然的晕红:“我觉得头有点晕……”

战恒乾本在前面领路,这时见后面没跟上来便策马回转,担心道:“楼主莫不是着了凉?”

陆苍蓝翻身下马,伸出双臂把危流觞抱下马来,吩咐道:“叫御医来。”随即抱着危流觞上了马车。青芫等侍女都知道情形不对,连忙打水翻找手巾,候在马车前等着被叫进去伺候。

陆苍蓝揭开危流觞的面纱,登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危流觞嫣红面色之下,隐隐生出了青色的藤蔓般的纹路,如同刺青一样蔓延在危流觞的左脸颊下侧和颈侧,看上去妖异而不详。

不过片刻,危流觞已头昏脑胀,只觉得脑袋里痛得不得了,身上也热得不得了,勉强睁开眼就看见陆苍蓝凝重的目光。她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浅笑了一下聊作安慰,道:“怎么……我是怎么了让你这个神色?”

陆苍蓝不答,在她闭上的眼上亲了亲,把人紧紧揽在怀里,沉声道:“御医呢?”

“回殿下,御医已到了。”

陆苍蓝嗯了一声,道:“青芫和御医一同进来。”

随行的御医是玄机皇帝亲自挑的。刘御医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么多年来玄机皇帝遇到什么病痛,都是第一个宣他。此次让陆苍蓝来这迷海,毕竟有些不放心,于是让刘御医随行。

陆苍蓝明白这次的事情定然是超乎寻常的严重,于是也不管危流觞的脸会被这刘御医看到了,只将人抱在怀里让刘御医观察她面上纹路:“刘御医,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青芫端了盛水的金盆和若干手巾上得马车来,规规矩矩地坐在马车外间将手巾润湿,只是上车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被竹帘隔着的马车内间。

刘御医道了一声“惊扰姑娘,殿下恕罪”,便仔细观察起危流觞脸上的纹路来。他年逾花甲,强自按捺住看到危流觞面容的惊艳,尽力平心静气地只观察那纹路。他看危流觞意识尚算清醒,把了把危流觞的脉之后,小心问道:“姑娘身上可有哪些难受的地方?”

危流觞这时又热又痛,额上都渗出了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了,只下意识回答:“热……头也痛……”

陆苍蓝立刻道:“青芫,手巾。”

青芫从帘外递来一个盛好冰过的手巾的金盘,陆苍蓝接了放在案上,拿起一张给危流觞拭汗。他抱着危流觞,早知道她身上烫得出奇,然而也只是一语未发地静静动作。

刘御医再搭脉半晌,扑通一声跪下了:“殿下……姑娘她……”

陆苍蓝淡淡道:“跪什么,起来说话。”

刘御医不敢起身,颤声道:“姑娘这是中了毒。”

陆苍蓝反倒一笑——又是中毒?上次他未能在她身边,只赶回去看到她已然昏迷的睡颜,而这回,人明明一直在他身边,可说是从来不离三丈,竟然也能莫名其妙地中了毒?他眼神冰冷,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什么毒。”

“回殿下,这毒,是妖怪身上带着的妖毒……臣见识短浅,尚看不出这是何种妖物所致,也就不能对症下药,怕错一步反倒害了姑娘性命,”刘御医道,“只是姑娘脸上毒纹已蔓延开来,若是触及眉心,便再无救药……恕老臣直言,两日内若寻不到解药,姑娘这条命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陆苍蓝动作一顿,随即扔下手巾,拔出佩剑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涌出,被陆苍蓝另只手拿了桌上空杯,一滴不漏地接在杯里。

刘太医只看得触目惊心,大叫道:“殿下千金之躯,请万万保重,如何要做这等事!”

陆苍蓝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下去。”只专注地看着杯里越来越满的血液。

刘太医隐约知道皇室血统能克制妖物的说法,便知道眼前陆苍蓝是要做什么。他虽然知道其中利害,然而陆苍蓝冰冷阴沉的脸色任谁都知道此刻不宜多说,只好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拜退下了车。见众人都在车外等候,只摇了摇头,叫一个丫环着纸墨来,开了一张补血养气的方子,又写了许多愈合伤口,迅速止血的药,叫人速速送上。

青芫跪坐在外间,自是将内间刘御医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面无表情地从车外丫环们手里接过愈伤生肌的灵药,小声请道:“殿下要青芫为您上药么?”

陆苍蓝听不出喜怒地“嗯”了一声,青芫便掀开竹帘挪了进去,只见那茶杯已接满了血,陆苍蓝只点了穴道止血,腕上伤口极深,看起来狰狞而残忍。

青芫不敢多言,手脚麻利地擦拭伤口,涂上膏药,最后以纱布裹好。还未退下,陆苍蓝道:“将那杯血分作两半,一半留下,一半拿去给御医制药。”

青芫应了声是,便小心地再取来一只茶杯,按照陆苍蓝所说分好,拿着半杯珍贵的鲜血去给刘御医。刘御医见了,只是不断叹气,脸上半分喜色也无:“这血离开人体,失了帝王之气,又有何用!唉!真是命啊!命啊!”

马车内,陆苍蓝小心地将半杯血灌入危流觞口内,好在危流觞还能吞咽,虽然血腥难忍,但烧糊涂了也不觉得那些,只是本能地吞咽着。陆苍蓝命青芫取来漱口用具让危流觞漱了口含了香片,又取来一条手巾擦干净她唇边,这才抱着她安静下来了。

战恒乾早在陆苍蓝传御医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就带着一队人马折回凤沙县,期望可以找到解罗,让她出手相助。然而当他们回到雪罗客栈,解罗却并不在,问小二,小二则说解罗若是上了雪山,一两个月不再下山也是常事。

陆苍蓝等了一个时辰,战恒乾已先遣人回来报信。陆苍蓝听着那人说解罗不在,战将军已经带人上山去寻,面色仍是阴沉未变,只点头示意知道,就又抱着危流觞闪回了马车内间。

战恒乾不在,队伍里只有副将主事。他见陆苍蓝迟迟没有吩咐,再不迟疑,立在马车前道:“此地位于荒郊野外,夜间浓雾弥漫不说,露宿就已容易使人着凉。末将恳请殿下下令回转,至少在那凤沙县内,姑娘可以休息得更好些。”

陆苍蓝不置可否,那副将等了一会儿,还是横了横心一咬牙,率领队伍踏上来路,重新回到凤沙县。

陆苍蓝亲眼见着那妖毒藤蔓一点一点以微小的速度往危流觞眉心生去,心知自己的血终究还是没有用,不由得万分失望。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也不知该对谁说,只坐在马车里,更加搂紧了怀中那濒危的人。

第四十三章

到凤沙县后,陆苍蓝抱了危流觞下车,重新住进了雪罗客栈。危流觞已经彻底没了意识,昏迷不醒,怎么叫都不再有反应。陆苍蓝喂她喝了些水,怕她饿着又努力让她咽下去了一碗粥,之后便再无事做,只能无能为力地坐在床边,看着预示死亡的藤蔓越来越长,已在危流觞左眼角开出了一朵深色的刺青花。

他知道这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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