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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主的市井生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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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更让人高兴的是,他们在蒲州还认识了一伙扬州客商,周松与他们着意结交,说好了搭他们的船南下,听他们的意思,此次到洛阳只要把货物装上船,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发了。

“阿娘,你还记得盐城是什么样子么?”周媛放下车帘,回头问春杏。

从蒲州出来以后,他们一直跟商队结伴而行,周媛怕给人听见什么,索性连私下都改了称呼。

春杏听了脸上露出些迷茫:“不太记得了,只依稀记着那一大片的海面,还有白花花的盐粒。”她本是盐城人,十一岁的时候,朝廷去江南选美人,她因自小生的秀丽,就被选进了宫中,一直到随周媛出宫,中间都没有得到过家里的消息。

周媛当初在选出逃目标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她觉得大的地方不安全,就想选小一些但富庶的地方,这样生活的能舒服一些。要论富庶的话,眼下除了京师和东都洛阳附近,那就只有江南了。

恰好春杏是盐城人,盐城又是沿海城镇,万一将来韩广平篡位、天下大乱的话,自己总还有个后路——可以想法出海呢!于是她就把目的地定为了盐城。

他们在洛阳上船,从运河一路到扬州,弃舟登岸以后,去盐城也不过就是两百余里的距离。之前刚出宫时她曾让春杏给家里写过信,结果一直到今年四月里终于收到一封回信,信是春杏的哥哥请人代写的,说是家里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俱已成家,得知她还活着并出了宫很高兴。

在当地有认识人,这让周媛又安心了一些,到时到了盐城,就说春杏已经领了恩典被放出来嫁人,和丈夫继子继女一同回去看娘家人,顺便多住一段时间就是了。

周媛在脑子里畅想着以后的生活,他们也终于排着队进到了洛阳城。

商队在洛阳有落脚的地方,但是周媛他们不方便跟着去,就自行找了客栈投宿。这一路行来大家都累得狠了,当天到了客栈只随意吃了些东西就都早早睡下,打算等第二天养足了精神再出去逛逛名闻天下的牡丹花都。

就在这一天晚上,距洛阳六百余里外的长安城内,朝云公主府长史终于发现了自家公主不在府内,慌张的拿着公主留下的书信去寻韩广平。

这些天杨琰的病时好时坏,靖王和永安公主又小动作不断,韩广平已经勒令四面城门戒严,所有人等一律只许入不许出,想等那几位再闹得大一些,好一窝端了省事,没想到自家那个名义上的懦弱儿媳妇竟也出了事故。

“慌什么?出了何事,慢慢说!”韩广平语气一如平日的和缓。

那长史擦了擦额头的汗,将信递给旁边侍奉的侍女,答道:“相公,公主私自出走,去凉州寻都督去了!”

韩广平不信:“胡说什么?公主怎会出走?”她哪有那个胆子?就算有胆子,也不可能悄悄就这么走了,自己连一点声息都听不到。他接过信来扫了几眼,又问:“信是哪里来的?”

长史回道:“是府内侍女发现的。下官已经问过院内侍奉的一干人等,都说有些日子没见过公主了,只是公主平日就足不出户,不怎么见人,一向只由几个心腹贴身侍奉,她们也不觉有异,直到今日发觉连那几个心腹也不露面,这才觉着不对,有人大着胆子进了内室,发现了这封信。”

韩广平只觉脑仁忽然疼了起来,忍不住蹙眉,站起身说道:“走,去公主府看看。”

第7章 驾崩

到洛阳之后的第二天,周媛“一家人”出去洛阳街头闲逛。因有洛水从城中穿过,将洛阳分成了南北两部分,使得洛阳的贫富分际比京师长安更加明显。

水北建有行宫,环绕着行宫的自然都是各衙门官署和官宦人家的住宅,于是北面的建筑房屋都很富丽精致,环境也比较清净。

南面挨着南市附近则多住着一些富而不贵之人,街面上也比城北热闹,周媛他们住的客栈就离南市不远,一路慢慢踱过去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周媛对城北没什么兴趣,倒是想去瞧瞧洛水,因此在逛完南市之后,他们又往北去穿过两座里坊,到了洛水河畔。

时天已至仲夏,从南市人烟密集处过来,四人都已有了汗意,当远远看到河畔的垂柳时,迎面恰有一股凉风吹来,顿觉通体舒畅,不由都精神一震。

“幸亏后面都是坐船,不然这样热的天,再坐几日马车可真要吃不消了。”周媛感叹道。

周松点头,说道:“不过越往南走越热,小、我还有些担忧,不知你和春杏受不受得住船上颠簸。”不常乘船的人,若是在船上晕起来,也够难受的。

周媛也有一点担心,她的身体不算是很好,也没怎么坐过船,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晕,“等着问一问他们常跑船的人,看看有无缓解之法吧。”反正不能不走。

周松点头应了,几个人慢慢走到洛水边,倚着岸边垂柳遥望沿岸景致。说了一会儿话,汗意渐渐消了下去,四人正觉惬意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前面可是周兄?”

这声音听着耳熟,周松转头一看,调整了嗓音应道:“正是,白兄也来游洛水么?”

周媛等人都跟着转过身,只见有一行穿着绫罗之人从来路上行来,当中有两个正是和他们一同结伴从蒲州到洛阳来的扬州客商。

“这可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周兄,容我为你引荐,这位是欧阳大官人,此番我等下扬州所乘的船队,都是欧阳大官人自家的商船。”那白姓商人将当中一个身型壮硕魁梧的成年男子介绍给周松,又将周松介绍给对方。

那位欧阳大官人穿着一身蓝色锦缎袍子,手中还捏着一柄折扇,等人介绍完了,就向着周松拱手作揖说道:“小弟欧阳明,扬州人氏。几个兄弟爱说笑,称呼什么官人,小弟愧不敢当。周兄若不嫌弃,咱们兄弟相称最好。”

周松也作揖见礼,笑道:“大官人有这么大的船队,可见是有本事的,一声官人有何当不得?”又将身后的周媛等人介绍了一下。

时下民风开化,妇人出行也都不戴幕篱和帷帽了,只因天气炎热,周媛和春杏共撑了一把纸伞出来,此时身在树下阴凉处,伞也收了起来,不曾想乍然见到了外人,春杏有些不适,只得把头压的低低的,行了福礼就算。周媛却没有那么多忌讳,她仗着长得幼小,还抬头打量了一眼那位欧阳大官人。

欧阳明虽是扬州人,生得却很像北方大汉,比周松还高了半个头。他唇上颔下皆蓄有短须,头顶戴着幞头,衣裳纹饰华丽,腰间还有佩剑,看着确实像个富贵公子。

“小弟今日包了一艘游船,正要去游一游洛水,周兄如不嫌弃,就带着嫂夫人和小郎君、小娘子一同上船赏玩如何?”欧阳明倒不见外,也没有拿架子,开口就邀请他们一同游玩。

周松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周媛就瞟了一眼周禄,周禄会意,开口说道:“阿娘和妹妹刚就说累了,不如儿先送她们回去,阿爹且去。”

周松顺势点头:“也好。”让周禄送春杏和周媛回去,自己跟欧阳明他们去游河。

欧阳明见状也不勉强,还说自己有马车在路边等候,让从人引着他们去坐车回去,然后就带着那一群人上船去了。

周松一直到了晚间才回来,进门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周禄上前扶着他进来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把门开了个缝儿,自己去倚门站着,防外面有人偷听。

“这位欧阳大官人还真是好客。”周松喝完茶,呼出一口气,“游湖吃酒不算,下了船又热情相邀,带着一众客商要去教坊,我百般推脱,奈何实在盛情难却,不得不去坐了一坐才回来。”

周媛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她想起了那个“一群太监上青楼”的笑话,笑完又觉得不该笑话周松,就正色说道:“那个欧阳明到底是做什么的?他那么年轻,真的有一个船队?”

周松点头:“原来这欧阳家是扬州城的首富,家中产业遍及衣食住行,这船队还真就是他们欧阳家的。座中叙了年齿,那欧阳明今年方才二十有六,只因他父母都亡故了,不得不早早接了这偌大家业,此番倒是头一遭亲自来洛阳。”

又说了些席间听来的消息,周媛看他酒意上头,似乎有些困意了,就说:“早些回去睡吧,有话明日再说也不迟。”

“唔,对了,欧阳明说,已定了后日一早启程。他还邀我们乘坐他自己的座船。”周松摇摇晃晃站起来,扶住来搀他的周禄说道。

无缘无故的,这人怎么这么热情?周媛有些狐疑,但是周松此刻不太清醒,实在不适合商量事情,就让他先回去休息,第二天才问他缘故。

周松寻思半晌,说道:“据我昨日所见,这个欧阳明似乎平日里就是这般爱结交的人。昨日一同坐船游河之人,也有许多只是小客商,欧阳明喜言:相逢即是有缘,人在异乡更要多互相照应。那些扬州客商也都说,但凡在外面遇见难处,去寻欧阳家的人求助,能帮的他们都会伸手。”

“可我们跟他又不是同乡,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他这样热心,倒让我有些犯嘀咕。”周媛皱眉说道。

周松又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定的说道:“昨日并没露出马脚,这一路行来更是半分破绽也没有,京里也没有别的消息传来,应不至于是识破了什么。许是因那白辛多说了几句好话,当时又多喝了酒,欧阳明随口说的也不一定。”

他跟市井中人打交道惯了的,寻常人都看不出他与旁人有不同,加上他自己平时就很鄙夷有些内侍那副娘们兮兮的腔调,总觉得切掉的是命根子,又不是切掉了那颗男儿心,做那副样子也不嫌恶心?所以自己一向都很注意维持男子的豪气,在宫里时为了韬晦,隐忍一下也就罢了,出来以后是一定要恢复本性的。

周媛想想也是,自己确实太紧张了,“不过这欧阳家这般做法,倒不似是普通商户所为了。”一个商户,再有钱也用不着这样收买人心吧?

“你说的是,下次见面,我会再小心应对。”周松也把戒心提上来了一些。

没想到等到启程的时候,欧阳明还是热情邀请他们一家上他自己的座船,“别的船上人多眼杂,周兄还带着女眷,多有不便,我这船有上下两层,下层是极清净的,正适合嫂夫人和小娘子住。”

主人盛意拳拳,周松实在无法拒绝,最后还是一家人上了他的船。周媛听见他的话,不由心中腹诽,这家伙直接跟周松平辈论交,还管春杏叫嫂夫人,那自己不是被他占了便宜?

~~~~~~

韩广平到了公主府,把府内下人拷问了一遍,却无人看到公主是何时走的,只都说好些日子没见过公主了,上一次还是公主进宫探病。但是细问起来,他们平日本来也就没怎么见过朝云公主,所以公主到底是何时离府的,竟没人能确定。

等核对了公主府的人数,发现朝云公主一共带了五个人走,其中两个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内侍,另两个也是宫里带出来的婢女,还有一个护卫。再打开府内库房核查,发现少了些细软,大件却没动。

韩广平终于相信,这位貌似软弱的公主真的带人去凉州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心中这样想。

“先去四面城门悄悄查问有无特别情形,再带着人往西沿路搜寻!”韩广平咬牙吩咐,又让人悄悄接管了公主府,对外还是宣称公主在养病,每隔几日还叫请御医来。

他想着这一行人肯定走不远,很快就能找到带回来,谁知派出去的人一连找了三天,愣是一丝踪影也无,韩广平无奈,只得给儿子写了一封信,让他那边往京师方向找一下,然后自己又加派了人手去找。

又寻了两天,依旧没有消息,靖王和永安公主那边却有动作了。韩广平由着他们带人冲进了宫,让他们一路顺利闯进了杨琰养病的寝殿,等靖王宣称要杨琰下诏禅位当太上皇,把杨琰气得晕死过去之后,才“忠心耿耿”的带着人“浴血奋战”进去救驾,将一干谋逆的皇子皇女拿下问罪。

杨琰昏睡了两天才醒,醒过来听说儿子和女儿真的要谋反篡位,后宫诸嫔妃也有牵连,气得先呕了一口血,又欣慰皇后和太子无事,最后临终托孤,将皇位传给太子,并命丞相韩广平和中书令苗广、尚书令陈云辅政。遗诏写完,杨琰扛不住又昏迷了过去,到夜里忽然开始呕血,没等天明就驾崩了。

韩广平长舒了一口气,一面安排杨琰的身后事,一面命有司查办涉及谋逆案的人等。

自来谋逆案查下来,总是牵连甚广,这一次又是由靖王和永安公主牵头,牵涉进去的宗室子弟无数,而韩广平又是攒足了劲要一网打尽的,一点也不肯宽纵,连各驸马王妃以及后宫嫔妃的家族都牵涉了进来,尤其是前皇后的娘家、前太子和永安公主的母舅家卢家,此番更是举家入罪,株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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