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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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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沉默不答,低头盯牢自己的脚尖,在心里反复默念,挺住,江晓,你不是早就习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没什么的,你要的是坚强,而不是任何人的肩膀。

头抬起时,她笑得云淡风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可,昭然若揭。

虽然此刻的她面色平静,可胸前的蝴蝶锁骨突兀高耸,凛冽惨然,她的憔悴再掩饰不了。

梅剑平在这一刻心潮起伏。本以为他的走开能守候她的幸福,哪知道结局却是将她丢在了撒哈拉大沙漠,万劫不复!他从上海回来时,是雷锐找到了他,却追问他江晓在哪里?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愤怒以及后悔这些所有全部汇成湍急的河流打在身上,湿透了心脏,直到大吼着滚的声音在靡靡的酒吧回荡,他看到的是雷锐耷拉着头出去的背影。此后几天,他找遍了所有江晓可能去的地方,联系了所有她的朋友,可没有一点消息。今天到这座大厦考察准备新迁的公司办公区,没想到能够在这里巧遇到江晓,他只能感谢老天给他这样的好运。

“你怎么在这里?”心中百转千回,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着黯哑。

挣脱梅剑平的手臂,江晓仰起脸看他,不答反问:“喂,你咋个瘦了?”

“你······唉!”眼前的这张小小笑脸,让梅剑平更加说不出来,好容易才挤出一句:“我减肥,不行啊。”

“爬嘛你,你还减,再减就成假老练那只哈宝儿猫了,哈哈······”她笑得张扬,好似很开心。

装嘛,你就装!梅剑平在心里疼惜着,口中却道:“涩,我是假老练,那你就是那只专门整我的风车车儿。”

他带她去吃晚饭,习惯了这个城市的堵车,等在车里,cd放着男声反复吟唱着低回委婉的歌,在耳边萦绕。

两个人都没说话,不免显得冷场,梅剑平没话找话说:“喜欢听这首刘德华的歌吗?”

哪想她顺嘴就答:“刘德华愈唱会愈伤心,不如来首 one night in北京。”

那曾是吴克群唱出的歌词,她说唱的时候语调甚至带着调侃的俏皮,梅剑平却别过头去,看不到什么表情。

她不满,扯身旁他的袖子:“喂,开个玩笑不行啊?早晓得你是他的粉丝,我这个面条就不瞎掰了。”

谁知话刚说完,梅剑平就转过头来,他那双极好看让江晓曾无比妒忌的眼睛里竟然泪光莹动!

遭了!这个玩笑开大了!居然把他弄哭了!

江晓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他慢慢地俯身过来,轻轻地抱着她的头,用他刺人的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然后,他慢慢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该放下你。”

那一秒,突然有东西堵住胸口,再也控制不住,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流淌着。

有泪水滚落下来,当那微凉的液体触到手指时他竟感觉像被滚油煎熬,痛得撕心裂肺。

一时惊惶失措,梅剑平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盒扯纸巾给她,车身后却突然传来不耐烦的喇叭声,然后有人伸出脑袋,叫喊,“喂!搞什么嘛,还让不让别人走了?德行!”

往前一看,原来前面的车道早已畅通,梅剑平调整好坐姿,发动车的引擎,车子驶向前。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他乡 故乡

晚饭吃的家常菜,他们坐在餐厅放在后海边的露天座位上,习风凉凉,吹过黄昏的后海,吹起如镜的水面一阵阵涟漪。

梅剑平拿起菜单低头研究,江晓则凭栏眺望,直到见不到夕阳的余辉。

“晓晓?你在想什么?”合上菜单交给一旁的服务小生,他轻唤对坐的人。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并未转头,两句朱自清的诗自她口中徐徐念出。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残阳西落,凉暮正在这片染得澄黄的湖水上悄悄弥漫。

一阵风袭来,他竟打个寒颤,口中不禁道:“嗳,我们进去坐怎么样?这个季节,外面坐着究竟是冷。”

转头看过来,江晓声音很轻:“好,就听你的。过了今天,想听你的声音都只能在电话里了。”

“什么?!你说什么?!”不能相信,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打算明天就回成都了,所以今天就当是你给我饯行好了。”不与对坐的梅剑平眼神对视,她抓起桌上的筷子,面对桌上的一盘盘美味佳肴,语气夸张:“哇,完了!我忍不住了,口水滴答了已经,不客气我吃个先。”挟了一个香酥仔排放入嘴中,她大口嚼着,吃相满足。

冰凉的感觉从头到脚,梅剑平呆坐如尊泥像,只觉就像心脏某处被戳了一个洞,寒气不停往里面吹着,无处可逃。

措辞艰难,可终究他还是问了出口:“你······走了,还会回北京吗?”

继续大快朵颐着,江晓不停顿,连口齿也不甚伶俐:“唔······不回了······我老妈昨天给我下了通牒了······。”

“安······?咋个呢?”不管不顾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表情,他继续发问。

“那个······”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视着他:“昨天和我妈通电话,在电话里她告诉我打算卖掉在重庆和成都两套房子中的其中一套,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当然不同意卖掉成都的房子啦,那可是婆留下的房子怎么能卖?可我妈将我一军,说我又不在成都,她一个人还是喜欢留在熟悉的重庆,除非我能回成都和她一起,否则,她就卖掉这处的房子。”

“哦,这样啊。”仿佛看到一线希望,梅剑平松口气:“不过,如果你不想回去,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不!我想回去。”转头看向冷清的湖面,那曾是自己流连不已的地方。掩不住惆怅的心情,她不舍地收回目光,却看到不远处的地方,有两人在湖边对坐神情专注地对着棋盘,对弈厮杀。

人生不就好像是这一盘棋,可她的那盘棋却已经残了,那还剩下什么来支撑她留在这里?没有了,所以她要走,只有走开,才能重新开始一个棋局,一个人生。

听她这样一说,梅剑平低头不语,可再抬头起来的时候,他眼里有了决定:“其实,我也老早就想回成都了。过年的时候,刚娃他们几个还和我谈到合作的事情。当时,我还有点儿犹豫,不过既然你都要走,那么我刚好也可以放手去干了。”

“不要!二娃,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对你不公平!”他的一番话让江晓不安起来,她说得急切:“请相信我,我会好的,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可,我坚持呢?”

“唉······你这样只会让我感觉压力好大,只怕······我负担不起。”握住了他放于桌上的手,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个小小的自己,坚定的自己:“请,放心地让我自己走好吗?让我轻装上阵?!”

梅剑平看着对面的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充满倔强,这样的眼眸让梅剑平惭愧。此刻,虽然她就坐在他身边,梅剑平却觉得有堵厚厚的墙隔在彼此的中间,让他永远永远都触碰不到她的心。从小到大她又何曾依赖过他,他好像从没能明白过她的内心世界,也曾企图明白,但终究是徒劳。

本来他打算一直能陪伴在她身侧左右,与她一起聊天,喝茶、旅游,与她共渡欢笑及落泪的时光,在她犹疑跌倒时能有他的关心,扶持。多么完美的想法,可惜一厢情愿,原来,不是他想就能求仁得仁的。

也罢,暗恋从来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为了真正的幸福,有时会很艰难,但是也要学着把手放开,所以,他不会再给她徒增烦恼,虽然放手是那样得难!

************

第二天,人潮涌动的机场,大厅里江晓拉着不多的行李正坐在长椅上,等待着登机的时刻。一旁是周曼雨和徐震廷,还有梅剑平。

此时的他们并没有那种“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的离情别绪,仿佛都保持着一种默契,四人闲聊着无关痛痒的话,从杜甫扯到李白,从脑筋急转弯绕到神六*。

时间在他们从古至今的话题中悄悄流过,当听到登机的广播时,突然他们都沉默了。站了起来,江晓和周曼雨拥抱,哽住了呼吸,在曼雨耳朵边她声音好小,“谢谢······曼雨姐·······我······我们一定要常联系。”

“当然!记得,我们是死党闺蜜。”轻拍她的背,周曼雨的眼睛湿润了。

“时间不多了,我们动身吧。”站在一旁的梅剑平提醒她们。

“嗯。”

拖过行李,梅剑平看向她。片刻之后她的手已在他的手中握着,没有抽回,江晓在这一刻只想感受将不再有的温暖。

***************

首都机场里好像永远都人潮如涌,四下里张望着,除了人,还是人。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雷锐的手心开始有微汗,但仍旧强制镇定。耳畔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时下火热的广告。人来人往的空港,有恋人哭泣着相拥,依依不舍的别离,有朋友间握手的珍重再见······

他想起凌晨无一例外地陡然惊醒,无一例外地再也无法安睡。那些曾经拥有的欢乐,幸福,如同早春的微风飘进梦里,又飘去了。

落地大窗子上的朝露无声坠地,目及静静的屋内,自此再也没有那些轻轻的脚步,再也没有她浅言欢笑声,逐目更是荒凉一片。孤独感排山倒海地涌过来,他的心又痛起来,无可抑止地痛起来,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我能忘记她吗?我能忘掉忧郁如忘掉欢乐一样容易吗?”

记得那天和子莫在酒吧喝酒,他似乎喝高了,笑得眼泪花花:“我*想让伏特加淹死自己的伤痛,可这该死的伤痛却学会了游泳。”

而子莫拍他的肩,说了一句话让他终身难忘:“人啊,最悲哀的就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总是错过了才后悔。”······

车子停在机场外,抬头望着天空,天外天,一缕轻烟,牵攫几多相思!

他终究是错过了吗?

正文 第八十章 慈善舞会

从车子一路在高速公路上飞奔,道路两侧遍植树木,茂密森森。

有电话进来,手指的动作下,是子莫的声音:“你在哪里?去机场了吗?”

没有回答,车内很安静,雷锐腾出的手习惯性地去拿烟,却摸个空,失笑,自己不是已经戒了吗?习惯终究是习惯,他已习惯有香烟在手相伴,有她在身旁······

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她。

病房里他对着她,轻声问:“我可以出去抽支烟吗?”

“可以”,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又随口加上一句:“少抽点儿。”

只是,那么会意地一笑,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当时便有了戒烟的*。

没人相信他会戒烟,连子莫也不相信他就真能戒掉烟,不想,他竟真地戒了。戒烟后的他开始思考烟“瘾”的力量,平日里习惯思考就会夹着香烟的他竟然对烟没有丝毫的兴趣了。

半晌没听到回音,电话那端于是又问:“难道······你没去?”

他没再继续沉默,只说:“晚了。”

那边便没有声音了,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在他将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一直踌躇不觉的子莫再度开口:“雷锐······需要我······帮你向震廷打听吗?”

“不······”电话那端的子莫看不到此刻雷锐蹙起的眉头间那深刻的川字,只是,能感觉到他声音的绝望:“到此为止吧!”

何须呢?既然她连一点只言片语也没有,一点念想也不曾留下,就这样决绝地逃开了他。她心已死,即使他找到了她,可试问,他们的爱真的可以重来?

车里的CD被随手打开,是一张英文专辑。

片刻,车里飘荡着莎拉。布莱曼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通透、纯净的歌声,“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

堪称经典的老歌,在今天,却仿佛是第一次留意到了歌词的内容,眼睛虽然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车流,心里却像被万只小小的蚂蚁用强劲的上颚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种感觉非关痛痒,只剩煎熬。

铃声再度响起,雷锐直接按下蓝牙,听到那端陆鸣远的声音:“雷董,公司的视频会议再过半小时就开始了,您赶得及吗?需要通知延迟吗?”

“不需要,我已上高速,会议按原计划进行。”

挂了电话,车子瞬时加速,还好今天的交通状况良好,能够一路畅通无堵地赶回到公司。甫一出电梯门口,张秘已经拿着文件等在那里,看到他移步上前,“雷董,杨董他们都到了。”

走进会议室看到一切都预备妥当,已就座的杨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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