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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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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的忽略,并没将方子莫惹恼,反而他只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窗外,不在意地,“M投资的大楼从这个角度来看,倒很不错。”

她转头过来,看向了他。

他,身上是稳妥的定制西服,从手腕处不经意露出的一截白袖口上的蓝宝石袖扣以及镶钻的Piaget腕表,无一不显露出这个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也正盯着她看,眼神倒像极了那个闷骚的梁朝伟,有一种低回倜傥之感。

她倒笑了,脸上有种柔情瞬间复苏,让方子莫产生错觉,以为看到了纯白的栀子花开。

开在阳光里的她,连话也淡淡:“阳光是真的好好,可没有他好。”

默默地看着她起身,走掉,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咖啡馆早已换过另首歌,是阿木的那首《某个女人的美》——等过了春夏秋冬,她却在远方失踪,你吹着冷冷海风,你只能泪流海中,那些感动在她记忆中已轮为平庸,一张船票无法让她回到你的时空,我想最难跨越的不是路途遥远而是某人女人的美,在她唇间的诺言被谁的吻追回,我想最难跋涉的不是千山万水而是某人女人的美,为你愧憾的幸福,在谁的枕边搁浅······

她的那一句话,他竟无言以对。

虽然他自己不是很容易受情绪影响的人,但这时某一秒钟的时间他的心里却有滚过栀子花瓣落地的声音,悄声却清晰。如果有些事情不太了解,无法道的清,说的明的话为何不能只凭直觉,任其自由发展,突然之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站了身,往楼下冲去。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子莫与纪寒

咖啡馆外哪里还有江晓的影子,方子莫四顾着,终于在对面街道的计程车等候点看到了正等在那里的江晓。

早春的京城,阳光下依然春寒料峭。她立在那里,背脊挺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流光溢彩。

说不出对她的感觉,第一次看到她,在雷锐的身边甜甜地露齿一笑,恬静与阳光,矛盾并契合着。不知为何,他竟然开始嫉妒雷锐的好运来,神使鬼差般地与她针锋相对,他讥讽她,嘲弄她,失了自己的一贯风度,而她也对他完全不假辞色。她那样地不在意着,她的眼里只有她所爱的人,其余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怎样地践踏也伤不了她,只除了她爱的人。

医院的那晚记忆犹新,那晚他从pub将喝得烂醉的纪寒弄走。在离pub最近的医院的门口,对面有车子开过来;灯光刺眼,车道明明很宽;可他一直打着喇叭;一直打一直打。他皱起眉,谁啊?

拍门下车来,却看见了一个男人瓦灰的脸,而他的怀里抱着的居然是她,江晓。惨白的一张脸,双眼紧闭的她气息羸弱。那个男人手臂一直发着抖,竟然差点抱不住她。霎那间,不知什么东西哽住了呼吸,血液直冲大脑,大脑支配着行动,他一个箭步上前,用强硬的臂膀稳住了那个男人怀抱中摇摇欲坠的她。

接下来的时间是漫长的等待,撇下歪在车里的纪寒,他一次又一次地搭乘医院的电梯往返,只是为了等到手术室里的她安然无恙的消息。

可当他拖着熬夜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却接到了雷家的邀请电话,没想到的是子舒居然会答应去。不是没有担心,他担心这个小妹面对的是尴尬,面对的是失望,可他却不能对子舒说,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对子舒说,难道对她说雷锐已经有了新的恋情,难道对她说爱情是无法重复的,爱人也是无法重复的,因为时间是无法重复的,从来没有过原路退回,给人重温的时候??

可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在雷家却意外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那本该留守在医院的雷锐!面对那一桌丰盛的晚餐,听到身旁一桌人的欢声笑语,他的心就像被人用手一把给揪住,很不舒服,很不爽,那时的他很想扁人!······

脑海思潮滚滚间,已有计程车适时地停在了江晓面前,来不及多想,在红灯还依然闪烁的时候,方子莫从滚滚的车流以无比惊险的姿态来到了江晓的面前。

按住了江晓拉车门的手,不理会她有多惊讶的表情,他急切:“等等,我们谈谈!”

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江晓皱眉,轻推开他覆盖在手背上的大手:“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那雷锐呢?你难道不知道他······”

他的眼睛直盯着她,像是箭头一样洞穿她的心脏,只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而已,但听到她耳里却像有万马奔腾,心房莫名地悸动。

不,她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任何、所有了,强硬地打断方子莫尚未说完的话,她语气冷淡:“那又如何?这不正是你所乐见的?对不起,请让开!”

一把拉开了车门,对着一脸强忍不耐的司机大哥报以歉然的一笑,江晓坐进了车里,“啪”地一声,车门关上,把外面的一切包括那个方子莫也一并隔开。

=眼睛打架中的大大的分隔线=

计程车慢慢加速,掠过林立的高楼,鳞次栉比的商铺,行色匆匆的路人及过往的宝马香车,她回头,站在以M投资大楼为背景的方子莫在身后逐渐变小,直至被其他建筑物完全遮蔽。

谁曾说过,花花世界,诗酒趁年华,才23岁的她,心却沧海桑田,如同年迈的*。

原本以为自已的神经已经足够坚强,坚强到可以说离开就离开,就如在那晚,她写下:goodbay我的爱人,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虽然比当初爱上你更需要勇气。但,至少我们的今生在这个地方,一转身没有错过彼此。在我们双眼相望时,在眼中有着爱的彼此。偌大的世界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感谢上天,感谢你,让我的世界有你曾经来过。

可是,半夜陡然地醒过来,漆黑寂静的屋里,只有那双睁大的双眼有着微弱的光。身子蜷缩在被子里,那种无限凄凉的感觉就爬上了床。

一个方子莫再次让她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叹,对这样的自己,真是想不失望都不行。

回忆像黑白的默片闪过,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纠缠的缠绵让她再也无法安睡,只能睁着眼睛,将自己放逐在黑夜的边境,等待黎明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知道,等天亮了,[517z小说网·。517z。]一切都将不同,等天亮了,一切都会好的。

意外地碰到纪寒是在一家瑜伽馆。

那是一周之后,当生活的一切都按照轨迹而行时,当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时,她发现除了偶尔出现幻听,以为听到他的声音以外,自已没有借酒浇愁,也没有食不下咽,一切都仿佛正常了起来。

周六和周曼雨在街上乱逛着,结果半道上周曼雨接到公司的电话,临时有状况让她去加班。

和坐在计程车里的周曼雨告别后,她独自闲逛,在商场外一个女孩将她拉住:“小姐,来练瑜伽吧,免费体验一下,瑜伽可以修心养性,还能让女人更年轻。”

江晓是从来不会理会这样的宣传攻势的,可她倒突然想起手袋里的那张瑜伽会员卡来。手中那张瑜伽馆的会员金卡是周曼雨给她的。据周曼雨说原先是一位交好的客户所送,而今年工作的量大让她根本没法去练,于是一回家她就塞给了江晓。

看着卡上的地址,江晓心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本着好东西别浪费的原则,她信步向前走去。

位于大厦5楼的瑜伽馆环境幽雅,而江晓一进馆内就看见了她,纪寒。

她实在是漂亮的。

穿着贴身瑜伽服的她,尺码很小,把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头发却蓬松飞扬着,沿着那些*有致的地方四下飞舞,线条跋扈,欺人太甚。

坐在教练身后的纪寒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她的身体柔软舒展,各种瑜伽的高难度动作她都游刃有余,教练表扬她很软,批评江晓很硬。

从瑜伽馆出来,她们坐在了一旁的休息室内喝着面前缭绕着一层薄雾的香片。

“可以吗?”江晓抬头,纪寒的手上有了一支褐色的摩尔。

“没关系。”

手中的摩尔被噙在唇边用打火机点燃,顷刻带有浅浅的薄荷烟草的味道飘散开来。

“最近还好吧?”

“我很好。”看着那轻然上升的袅袅烟雾,江晓淡淡地笑。

“是吗?”纪寒突然微笑,一缕青烟于口中吐出:“可是,我却很不好。”

“啊?!”江晓茫然。

对面的女人一脸的寂寥,如吹柳絮般轻吐出薄薄的烟圈,妩媚、柔情被飘浮的烟雾衬托得入木三分。

突然江晓想起一个词来,烟视媚行。

纪寒不理会江晓诧异的表情,看着手里的摩尔一直燃烧着,她仿佛是自言自语般:“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一个错误掩蔽另一个,就像那种叫楝的树一样,旧叶子落去,新叶子才会长出来。可最大的悲哀却在于,爱上了如烟的男人,明知道那是没他一样可以活,可却戒不掉了。”烟雾丝丝缕缕地绕在空气里,她看着那点红,慢慢地,燃尽,最后一点光亮熄灭。

纪寒那莫名非常的话,让江晓摸不着头脑,她张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阵铃声给逼了回去。

接到那个电话时,江晓发现纪寒的表情在一霎那间改变,对着电话,她红唇微张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甜蜜非常地对着电话的彼端微微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就下来。”

娇羞地对着江晓抱以歉意,纪寒作势去拿手袋:“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了,那么改天联络了。”

“好,不过我也是时候该走了,一起吧。”江晓提议。

“那个······好吧,一起。”

两人一起走出了瑜伽馆,搭乘电梯下楼。

“纪寒,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哦,你的瑜伽练得真好,柔韧性好好。”江晓带着小小的崇拜眼神去侧头看向纪寒。

“······”纪寒盯着电梯门的数字变化,一声不响,仿佛陷入沉思。

“纪寒?”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以后你会常来这里吧?”

“哦······可能会吧。”

电梯里,与身旁的江晓说话时纪寒明显地心不在焉。江晓在心里笑,她这是有了新恋情吗?因为,只有恋爱的人才把自己内心里小女人热恋的心态*在别人的面前而不自知啊。

电梯门终于打开,纪寒迈步急急地走了出去。而等待在电梯外的人也刚好进来,一个错身,江晓被人撞了一下,脚步踉跄下,她的手袋落地。

弯下腰将手袋拾起,江晓抬头,看见纪寒已疾步走向了大厅的大门处,笑着微摇头,江晓挽上手袋慢步朝着大门走去。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梅二娃

那扇透亮的玻璃大门在脚步靠近时,缓缓地朝着两侧退去。堪堪地收回那将迈出的脚步,江晓突然一个急转身回到大厅。

将身子隐没在门边的彩绘大瓷瓶后,透过玻璃,隔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在车道边停着那辆熟悉不已的车子。

而着急走在前面的纪寒正直直走到车边,一脸严肃的老陈下来替她打开车门。只见纪寒俯身弯下腰亲吻车后座的人,从露出一丝缝隙里能看到里面的人微侧头和纪寒说什么,仿佛感觉到身后的注目,纪寒转头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个盈盈的笑意,随即她很快上了车,老陈替她关上车门,那辆Town Car扬长而去。

怎么可能?!

一定是做梦吧,江晓愣怔望着门外。

严重了,问题严重了!怎么了?她不止出现了幻听而且严重到现在出现了幻觉吗?谁能告诉她,之前的一幕如果不是出现的幻觉那还能是什么?

呆立在花瓶后,她心绞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只觉已经自我分裂,身子想直接奔出去,理智却让自己固执地退守在原地。

乱箭攒心是什么滋味?万念俱灰又是什么感觉?!

在今天悉数让她体会到,原来,原来纪寒那通听似莫名的话然则是暗有指。那种叫楝的树也好,爱上如烟的男人也罢,通通是指向他,雷锐。

玻璃门外是这个城市繁华的街景,活色生香,这是一个高度竞争的社会,只一个转身而已,早已有等候的人填补空隙。那所谓很爱对方的感觉,当遇上另一个替代品时又会马上忘记了。笑!现代人果真很脆弱,那些爱的很深的感觉,以为可以为爱做无谓牺牲的事,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晓晓?!”有不确定的疑问声,在江晓的身后响起。

脑子太混乱,不觉中江晓已经在混混沌沌的思潮中站了良久,来不及转身,她已被一只伸过的手抓住了胳膊,那样大的力,仿佛怕她一个挣脱便会消失不见。

迫不得已,江晓转过身来,面朝着他,撑着微笑的表情回应:“是你啊,二娃。”

“当然是我!”梅剑平急声厉色,“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差点没到局子里去报人口失踪了!”

江晓沉默不答,低头盯牢自己的脚尖,在心里反复默念,挺住,江晓,你不是早就习惯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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