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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高衙内新传-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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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判断失误,此事乃是燕青自己所为,那么此人之善于迎合赵佶处,实不在蔡京之下,偏生又是这般得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何不设法招揽于他?一想通此节,梁士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高强早已作如是想,故而出班来凑了个趣,大抵是想要和燕青重归于好吧?好不狡猾!

梁士杰亦非常人,当机立断,便向上奏道:“陛下,地出至宝,天降祥瑞,此乃天意眷顾陛下,当择吉日告天地社稷宗庙,而后具大礼,于明堂受之,以示陛下体敬天地之诚。至于天假民王景文,及燕起居引进之功,皆当破格封赏,臣以为民王景文可着即授官大夫,而燕起居博雅君子,善识古物礼制,甚堪嘉赏,可令入学士院为词臣,庶几随侍帝侧,掌宸翰之要。”

所谓词臣者,便是翰林学士的别称,不但官高,而且位尊,等闲人一辈子也难做到这等位置,梁士杰把出这等重赏来,自谓不可曰不厚,想来蔡京纵使能提拔燕青,也不过如此罢?而给予王景文重赏,却是有心要遮他的口,梁士杰久历宦海,深知其中险恶,任何一件大事都有可能被人当作话柄,来对付政敌。这王景文样貌甚是落魄,倘若被人收买了,有心攀诬,说出什么话语来,他执掌中书这几年,凡事几乎都能扯到他头上,岂可不防?

下朝之后,梁士杰得知这王景文居然是四年前就已经入朝献宝了,登时大为庆幸,还好自己见机的早,主动建议给他一个大大的官职,算是封住了他的口,否则一旦这事被人牵出来,就算不怪罪他,这不识天意、不可为圣君宰相总是跑不掉了,那时节不但左相无望,就连屁股下坐了六年的右相恐怕也要挪一挪了吧?想想后怕,未免又请求赵佶再加封王景文的官职,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赵佶见梁士杰这般说,大臣们的意见大致统一,下面就该进行一贯的程序了。先是从善如流,加封燕青为通奉大夫、翰林学士承旨,天章阁待制,封民王景文为朝散大夫,通判开德府。至于梁士杰请求赵佶接受元圭至宝,以告天地社稷宗庙之事,赵佶却坚辞不可,一味谦逊而已。

这种事大家都是熟极而流,当下便回头去拟表章,大臣们一同押了名姓,请求赵佶接受;赵佶不受,降诏推辞,诏书中欲拒还迎之意甚明;众大臣体味圣意,再次上表劝说,赵佶再次降诏不许。如是者三,最后迫于民意天意,赵佶只得勉强依从,遂定于是年冬至,于寰丘祭祀时接纳之,分遣左相何执中告昊天上帝,右相梁士杰告后土,亲王二人分告太庙别庙,尚书左丞郑居中告太社,太稷,且命郑居中权领礼制局,看详受元圭大礼。

这些繁文缛节,只是虚耗时日而已,是以在此说明。

却说当日下得殿来,燕青满面笑容,一一谢过诸位大臣,尤其是梁士杰荐举之功,更是加意谢过。梁士杰自然是言辞谦和,着意结纳,却不知高强在他身后看到这般情景,一股笑意几乎就要压不住了。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二二章

高强很高兴。

高强高兴的原因,并不是成功地摆弄了满朝君臣一把。诚然,燕青献上元圭这一手玩得漂亮之极,在现今朝野这种几乎是人人都心怀鬼胎的情况下,根本就没人敢挑头来拆他的台,相反不约而同地把这件事给做大做好。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叫作借势,就是凭着朝中大佬们你看着我,我盯着你的微妙局势,燕青根本没有倚仗任何人的引进和抬捧,就完成了这么一件大事,而且效果绝佳,实在是令人叫绝。

并且这元圭的分量也大大重于本朝的前几件大喜事。改六玺为八宝,建造明堂,这几件事虽然是大张旗鼓地热闹了一回,但是那都是本朝君相们自己给自己贴金,玩的是礼制。这元圭则不然,大禹遗宝啊,象征着三代之治的至宝,拿今天的话来说,那就相当于刚解放那会儿高唱“共产主义实现了”,这么高的调子!尤其是趁着燕云收复,真正是九州混一,大禹元圭的出世,好似正是在赞扬大宋朝做到了九州混一,岂同等闲?

于是乎全民出动,万人空巷,汴梁城的热闹处堪比上元节,几乎人人脸上都是兴高采烈,各处宫观更是香火鼎盛,繁华处更胜于当年真宗皇帝大搞天书封神。

然而高强现今的高兴,却几乎和这件大事完全没有关系,很简单,师师有身孕了!

其实高强已经做过父亲了,长子长恭政和元年出世,算虚岁如今也有七岁了,只是当时高强自己都不晓得在金莲肚子里留下了血脉,儿子一岁多了才抱到手中,根本没有体验过从一开始就期待着孩子降生的喜悦和兴奋。

是以,高强从得悉师师有孕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便有些云里雾里,每天从枢密院一出来就往家里跑。一到家就围着师师在那里转悠,眼睛也不看人,一个劲地盯着师师的肚子看——其实没啥好看的,才两个多月,他纯粹是瞎积极。

倒也不怪他这么紧张,实在高府上下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自打高俅凭着踢球发了迹,直封殿帅以来,他老人家虽说也娶了妻纳了妾。却愣是就没播下一粒种子,发出一棵芽来,膝下惟有高强这么一个过继的孩儿,也难怪高俅爱惜高强。等到金莲抱着儿子长恭回府,老高俅乐得不行,隔三差五就叫人把孙子带过太尉府去耍,可是饶是这般,他却也没有经历过府里有人有喜的事。

自打高家发迹以来,师师居然是府里第一个怀孕的女人!高家父子自然不待言,家中的女眷们更是忙翻了天。可叹两代妻妾加起来十好几个。竟然只有金莲一个人有怀孕的经验,众女眷四下里打听有关妇人妊娠的注意事项时,也不免要怨恨一下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了。

高强自己倒没这方面的自觉。反正子息绝少是穿越者的传统,第一代穿越者如项少龙,干脆就是绝育了才过去的,他现在有了一个儿子,这眼看第二个又要出世了,比前辈强过太多了!当然,前世看过些诸如《妻妾成群》之类作品,高强也晓得眼下这内宅大约是要有些不安定的因素,一早就和家中妾侍们一一安抚过了,好在现今内宅中隐隐是金莲为首。如今的金莲可不是《金瓶梅》里那样,自己生不出来却放狸猫去害人家孩儿的,仗着年纪长,又有子嗣,几个妾侍都甚是敬她,因此高府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然而世事无完美,高强家里也有点事叫他不放心的,那就是长子长恭渐渐长大,也到了该发蒙读书的时候了,可是这几年高强忙得厉害。

家里几乎都没空照顾,这小子基本上可以说是在内宅女眷的溺爱中长大,惯的不象样子,真个是无法无天,连学也不好好上。高强这些日子在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说了几句不听,发脾气就要打,可恼这小子居然会找援兵,一溜烟跑去找老太尉高俅诉苦,高俅寻着高强就教训,说这孩子如此之好,你怎的舍得打他?

高强在那里懵,这小子哪里好了,皮的要死还不听话,要是小时候不立下规矩,长大了还得了?哪知高俅一句话,直接把他噎了一个跟头:“我儿,你小时候还不就是这般?且由他去,待长大了自然成材。”高强一听,险些背过气去,似他这般长大了,倒真是成了衙内第二,不过不是本衙内,而是原先那个,花花太岁后继有人呐!

总而言之,这孩子在家里是养不好的。恰好这段时间高强总和师师在一起,就想到师师这个名字的由来,乃是她小时候体弱,她父亲怕女儿长不大,就舍在庙里,师师原本啼哭甚急,却被一个老和尚摸了两下头,登时不哭了,其父以为与佛有缘,故而叫做师师。

当时汴梁城中原有这等风气,将孩儿舍在寺庙中,过活一段时日,乃是为孩儿积福之意。眼看长子长恭再不管教就有可能走歪路,高强一发狠,趁着有日老爹高俅到城外军营中去视察,将长恭带到东京大相国寺,交给鲁智深管教,想这位大和尚天然佛性,一身正气威严,任你再顽劣的孩子,到了这位佛爷面前也得学好了。——哪怕是只学会了好勇斗狠,只须心地正派,也算是个爷们不是?

鲁智深开初自然是不愿,高强在那里苦苦哀求,好话说尽,总算是求得大和尚点头,许长恭在庙里一年时日,只不许高府中有人来探望,便是送衣送饭也是不许,高强自然满口答应,回到家里也不告诉众人,只说是派人带出京去,寻高人拜师学艺去了,惟独怕金莲思念儿子过甚伤了身子,才对她说了实情。金莲亦晓得高强苦心,虽然心中不舍,也只得苦苦隐忍,实在熬不住了,便拿望远镜隔老远向那菜园里瞄上几眼。

这日,高强方下了朝来,正要返家去看师师,有太尉府里干办来报,说道老太尉有事,请相公过府。高强心道定然又是来向自己要孙子的,虽说老爹对自己着实不错,这件事万万不能顺着他,只看当初那位衙内的行径,就可知高俅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了。

一路走,一路打定了主意,待进得太尉府。刚走到高俅书房门外,就听见里面谈笑风生。好似是高俅在和人说话。高强在门外报了姓名,方进门去,见客座上坐着一位老者,身穿儒衫,样貌有些面熟,再一想,才想了起来,赶紧上去拜见:“刘大资政,一向可好?贵体无恙否?”

原来这人乃是刘正夫。当日高强还没入朝时,他便已经官居执政,虽说谈不上有多少才能,声名却还不差。只是后来身体欠佳,只得致仕回杭州去养病了。杭州也算是高强的根本重地,自然晓得刘正夫的情形,此老虽然身体有病。却还想着要复出做官,在杭州都不忘了拍赵佶的马屁,在凤凰山下建了一座大大的楼阁,供奉起赵佶赐予他的御书来,为此强夺民产甚多,风评一时大坏。

虽然心里不大看重此老,眼下高强却得对他恭恭敬敬。为何?这刘正夫便是李清照的舅舅,李清照父母俱亡,娘舅为大,两家这就要攀亲,高强怎好给他脸色看。

刘正夫却是脸色甚好,也不知是杭州水土养人病体见好,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总之是红光满面。坦然受了高强一礼,捻须笑道:“贤侄少年早达,出将入相,实为本朝年轻才俊中的翘楚,不幸出妻亦是情非得已,今番与我家甥女却是良配,老夫故而亲自从杭州赶来。为你二人主婚。”

高家父子自然连声感激,只是高强一面客套,心里就犯嘀咕,按说这种婚姻大事,论地是排行辈分,纵然在座之中数他现在官最大,可是也轮不到他插嘴,老爹把他找来,总不会是和刘正夫谈彩礼的吧?必是这老儿自己想要弄什么花样。

果然高俅便道:“我儿,见今当朝何相公病重,梁相公虽说是政事淹通,所在有能声,惜乎士林中终是欠了人望,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够直白了,若非当着刘正夫的面,高俅大概就直接说,何不把咱家这位亲家娘舅扶上相位,好替咱们高家遮挡风雨?

高强心中一动,论理说,按资历和声望,刘正夫虽然及不上蔡京,但在赵佶心里也是挂得上号的,特别他是赵佶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可以算是亲信了,担任左相也可谓是得人。须知赵佶登基十有六年,其中蔡京为相八年,而后梁士杰又作六年右相,蔡氏在文官集团中潜力惊人,赵佶对此的牵制手段,就是任用他自己的老师何执中为左相,从旁制衡蔡党独大。现今何执中不行了,若是由刘正夫来作左相,好似也能符合赵佶心中对于左相人选的期望。

只是想起历史上刘正夫的阳寿,好似就是在这一年到头,虽说穿越者会带来蝴蝶效应,不过高强可不敢断定自己就能蝴蝶到刘正夫的阳寿上,他又不是孙悟空!“现今朝堂上大家都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倘若推出刘老来,好歹也是一把助力,只盼望他身体硬朗一些,才五十多岁的人呢……有了,何不遣安道全为他把把脉。”

心中有了计较,高强便向刘正夫道:“刘公当年乃是天子亲擢,若非身体欠佳,只怕早几年便已拜相矣,今番痊可入京,正是国家之福,官家之幸也!却不知刘公定于何日入阙面圣?”这话亦是说的隐晦,然而先已表明了自家乐于支持刘正夫的态度,也要看刘正夫在官家心中分量如何,说到底这宰相人选,还是要赵佶拍板才算数。

刘正夫亦是官场老骨头,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便即应道:“中使已至舍下,须后日面圣,官家且有御笔抚慰,甚言欣悦之意。”言下颇有得色。

高强与老爹相视一眼,便齐齐道声恭喜:“既是天颜甚和,想必入相有望矣,这厢先行贺喜刘公。”刘正夫自然要谦逊几句,其实何执中虽然病重,可人还活着,大家现在就在这里谈论相位谁属,老左相听到了估计要气得吐血。

刘正夫沉吟片刻,话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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