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高衙内新传 >

第483章

高衙内新传-第483章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智深大大呸了一口,喝道:“咄!尔如今身居枢府,莫非尽是侥幸得来,些许流言倾轧便叫尔束手不成?速去,速去,这些许业障,莫来扰了洒家睡觉!”说着将个胖大身子向后一倒,不片刻鼾声大作,竟是又睡了去了。

高强唤了两声,不见回应,也只得作罢。他却不忙便去,贪着此间僻静,就坐在那里想事。此际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待大事底定决不退缩,目标既定,那剩下的也就是技术问题,原先困扰他的种种迷云,大半俱都散去,万籁俱寂之中,周遭的点点滴滴如同清泉一般流过心底,诸般都看得那么清澈。

他想得通透,遂站起身来,向鲁智深的背脊深深拜谢,而后掉头便去,更不回顾,鲁智深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响亮的鼾声。

从那豁口跳出寺外,登上车辆回转别院,高强便命曹正唤了杨林来。这锦豹子杨林在招安梁山一役立下大功,却也不能在军中立足。便被高强派了个军职,留在东京太尉府行走,日常便住在他的别院左近。此人乃是石秀的左膀右臂,手下管着京中最大的一股行动力量,如今石秀既然远在燕京,高强便找了他来,密密吩咐一番后,杨林领命自去了。

杨林去时。天色全黑。已是黎明前那一段最为黑暗的时候。寅时初刻,高强伸了伸拦腰,竟发觉自己全无睡意,本想进内宅去见见久违的几位爱妾,并独子长恭,却又怕她们已经将歇,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什么好,只得在书房里胡乱寻了一本书,就着烛光看了一会。

他在这时代也看了不少书,但极少在晚间看书,无他,此时的这些烛火再怎么明亮,终究无法和现代相比,看久了那是要看坏眼睛的,这会想要配一副好的近视眼睛可不容易,就算应奉局有人会磨玻璃。但是验光这种事要做得精细,那就不是眼下能办到的了。

只看了一会,已觉两眼酸涩,索性将书一丢,拿手使劲揉眼睛,一面想着:“怪道人说电灯的发明多么伟大,这是变相延长了人的生命的发明呐!只可惜本衙内上学时物理学得不好,电学更加烂中之烂,否则无论如何要弄一台发电机出来……”

正在意淫,忽然见旁边伸过一只纤纤素手,将那花灯轻轻一挑,光线顿时明亮了些许,更有一道轻柔婉转的嗓音从旁道:“衙内深夜读书,怎不唤奴家来挑灯添香?”

“师师!你怎的还不睡去?”这正是意外惊喜,高强把手一伸,已是软玉温香抱了满怀,但见怀中的佳人眉目如画,婉娈如故,身量可是已经完全长成了。

师师双目凝注高强面上,眼中尽是盈盈喜色:“衙内不睡,师师怎肯便睡?不单师师,诸位姐姐今夜亦皆久候,只是听总管说道,御宴散时衙内去了老大人府上,许久不出,只道是在那边府里歇了,姐姐们恐怕小衙内劳顿了,明朝衙内回府时乏了精神,只得哄着他去睡。”

“那你呢?你怎么不去睡?莫忘了我和你说过,美人不睡觉,来朝便翻作虞美人矣!”高强且是欢喜,只把言语来调侃,至于虞云云,便是当时对于大熊猫的称呼了。

师师把身子一扭,却挣不脱高强的魔掌,其实她又哪里用力去挣了?白了高强一眼,道:“奴家年纪轻,熬地住,又怕衙内人虽在老大人府上,却要派人来传了小衙内去,只得熬着不睡了。毕竟衙内是军国重臣了,好容易凯旋回家,却不来见小衙内,只顾独自在此间作学问,若不是师师出来,见此处有灯火时,还不知衙内回来哩!”

想起自己连年繁忙,与家人聚少离多,高强心中顿时有些愧疚。灯下细看师师时,浑不似当年那个从怡红楼里带走的小小琴师,全然一副绝色美人,恍然察觉,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师师已经长大了,屈指算了算,不禁脱口道:“师师,算起来,你今年也该二十二岁哩!”

师师闻言,俏脸一板,嗔道:“如何?敢是衙内喜少女,家中妾侍一概嫌老丑,要学唐朝白乐天那般,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

高强却待大笑,只见师师一脸的认真,忙苦苦忍住,好言道:“哪有此事?我自来忙碌,极少涉及声色,家中既有你姐妹几人,环肥燕瘦俱足,何必再换蛾眉?白乐天空有才名,却不知怜香惜玉,更不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不足为法,不足为法!”

见他说得诚恳,师师又瞪了会眼睛,方才回嗔作喜,附在高强面上香了一香。高强本是壮年男子,又出征许久,不曾接触女色之事,此际一个绝色大美人抱在怀里软语温存,哪里禁止的住?登时欲念腾起,双臂由不得便是一紧。

师师也不是那等不经人事的少女,身旁男子的变化尽皆了然,她亦是久旷之身,此际亦不免全身火热,婉转相承,二人就这书房之中颠鸾倒凤,说不尽的温柔浪荡。

云雨暂歇,师师便要起身,高强却是久旱逢甘霖,哪里肯便放?正在纠缠不清的当儿,忽见师师悠然叹了口气,垂着头,将丝巾去拭眼角,竟是微有泪光。高强大惑不解,正要去问,只听师师道:“奴家自从遭际衙内,衣食已是无缺,又得衙内爱宠,虽说近年来聚少离多,终究也是不枉了。只是衙内,心中可曾念及大娘在那二龙山上独自苦楚?”

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师师第二次提及隐居二龙山的蔡颖了。想想当初师师被蔡颖遣人苦打,若非自己及时赶到,险些儿便是玉陨香消的下场,如此以德报怨,高强颇有些唏嘘,叹道:“师师啊,大娘素来对你有所成见,倘若她回到府中。只怕第一个便容不下你,偏生你却这般念着她……”

正在感慨间,不想师师却摇了摇头:“衙内,大娘身为主母,师师只是妾侍。纵然是身受重责,也是并无多言,只是今日念及大娘,却是为着大娘前日来了一封信。”

信?高强微微一惊,蔡颖自上了二龙山之后,到如今眼看三年整,从来没有给家中来过半点讯息,偏偏在这个当口来了信,由不得他不多心:“给谁的信?信上说的什么?”

“此信乃是交付家中女眷共启,故而潘姐姐招集家中众姐妹一同开启。信上竟是说的,要我等一同劝说衙内,写下休书,将大娘休出门楣,并许她在二龙山出家为尼。”师师一壁说,一壁将丝巾去拭眼泪,向高强道:“大娘在山上受了这两年多的苦楚,便是当初有什么事冒犯了衙内,也尽可抵得过了,如何可容她这般出门?我等姐妹商议之后,便由金芝小环两位姐姐上二龙山去,想要劝说大娘回心转意,如今衙内功成名就,趁着这大喜的时候,若是将大娘接回来一家团聚,岂不是好?”

高蔡两家的争权情事,基本上都是在暗中进行,除了身在局中者有所察觉之外,余众大多是懵然不知,况且师师年纪尚小,又素来不闻外事,如何能够得知?她只道是大娘有事失宠,被高强遣去二龙山隐居思过去了,故而频频相劝。

高强想要解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苦笑道:“此中种种,亦是一言难尽。总之,你大娘这件事,我放在心上已久,只是不得机缘而已。她想要出家,我亦已早知,也曾央人去劝说于她,只是你大娘的脾气,你也知道一二,等闲是不得回头的,我看金芝与小环亦劝不动她回头。此事亦只得看我和她的缘法罢了!”

师师听了,眼珠一转,忽道:“衙内已经央人去劝说大娘了?这人是谁?”

“呃……你猜?”这话触动了高强的一块心病,自打上回二人突破了那点界限之后,他到现在还不晓得要怎样去面对李清照,这时代又没有什么女性朋友,无人能站在中立的立场上提供建议,是以他连找人商量都没办法。如今师师突然点到这上头,他也只能含糊其词。

师师瞟了高强一眼,黠笑道:“衙内用一个央字,此人必定是衙内所敬重之人,又能去劝说大娘的,必定又是大娘所景仰之人,且是深知衙内与大娘之间情事者。家宅之外,能有这样本领的人,天下独此一位,”她将青葱般的手指点着高强的鼻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李!易!安!是也不是?”

“……师师,你真是冰雪啊!了不起了不起……”高强措手不及,讪笑着就想起身,师师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整个娇躯就挂在高强身上,娇笑道:“衙内,这便想走么?遮莫是在外面做下了什么好事,不敢叫奴家知晓不成?”

眼见躲不过,高强只得硬着头皮死撑:“不错,正是李易安,她自来与我夫妻俱都交好,此事央她去说最是应当,有何不可?”

只是在师师那双剪水双瞳之下,高强这头皮是越来越软,好似就要被榨出心头的那点小来。直看得高强百般无奈,师师方摇头叹道:“衙内,你终是性情中人,不似那等无义之辈,如若不然,这等事哪里能难得倒你?实不相瞒,大娘前次来信却是两封,一封给众姐妹,一封乃是给衙内亲启。”一面说,一面走到书房一角,打开信匣,从中取出一封书信来,递到高强手边。

高强接过来,去了信上封蜡,展开看时,正是蔡颖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字迹:

“高郎如晤:汴京一别,匆匆已数载,近闻过客消息,得知家中诸人安泰,郎君功业克隆,私心深喜,不觉山居寂寞矣!”寥寥数语,高强眼前便好似看见蔡颖独个儿在那山中苦熬岁月的模样,心头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近闻郎君平燕,建不世之功,窃以为危之。自古功高不赏,震主身危,况且郎君冲年得成大功,此非幼主之臣也,人君岂不忌之?愚意郎君当趁此时急谋退身之步。”看到此处,高强心中却又生一分感慨,蔡颖生长蔡家,自幼深谙官场沉浮,权争之道,若是能夫妻同心,此际有她在身边,岂不是家中的贤内助?如师师虽说是一般儿的聪明,这等事却是学不来的,惟有官宦世家之人,从小习染,方能得其奥秘。

再往下看时,高强却是心头如遭重击:“妾身失德,原不足以侍奉郎君左右,只为己身有用,不得已而姑存之。今时势已迁,此身无用,敢请相公休去妾身,许妾身出家二龙山宝珠寺,旦夕诵经为我高家祈福。我家现为大宋名门,正室不可虚位,今李易安德容才学皆胜妾身十倍,伏请郎君勿以李易安文君之身为念,以大礼聘之入府,则高门得人,诸妾皆安本位,妾身衷心甚慰,再无挂碍矣。泣血再拜,望郎君见允。”

落款:“罪妾高门蔡氏百拜上”。蔡颖居然要我娶李清照!高强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四章

见师师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却不敢上来看一眼这封蔡颖的手书,高强微微一喟,随手将这封信递到师师手中,自己却背转身去,走到窗前。

耳听得师师轻声惊呼,高强头也不回,已经听到师师来到身后,急急道:“衙内,这,这是从何说起?大娘竟要衙内迎娶李易安为正室,直是,直是……”

“匪夷所思,是吧?”高强喟然,转头见师师犹是衣衫不整,便着她先行穿上了衣服。师师先取了高强的衣物来,服侍她穿上了,而后方自己整理衣裙,一面道:“正是!李易安虽是女中翘楚,人所不及,却也未必就强过大娘去,况且再之身,若要正位我高家,莫说旁人,便我亦是不服。只除是……”她偷眼望了望高强,下面的话却吞了回去。

这等话即便不说,和说出来也差不多了,高强苦笑摇头道:“你敢是道我与李易安有甚情弊,大娘故而出此下策么?这却是冤枉我了,我与李易安虽是惺惺相惜,并无男女之情事,大娘虽然出外别居,终究还是我高门正室,我却不来轻侮于她。”

见师师犹有不信,高强不敢在这问题上多纠缠,忙道:“你有所不知,大娘虽早有出门之意,却是百般不舍,迟迟未决。只是此信来得过于凑巧,前日有一人献策于我,也叫我先行休妻,这两者只是前后脚到我手中,由不得我不思忖。”

那人是谁?不是别个。正是身在杭州,独领应奉局诸事的浪子燕青!

原来当日燕青给高强投书献计,说道若要解今日之危,高强手中的兵权与财权,二者必须舍却其一。既然时势所迫,这兵权不能舍弃,那么便惟有舍弃财权,是故燕青自荐,要挺身出仕,与高强建异同之格局。须知燕青执掌应奉局的时间犹在高强之上,东南五路财计几乎尽入他手,若说是大宋资财三分天下有其一,正是半点也不夸张。他如果脱离了高强系统,凭他的才华心性,极合当今官家赵佶的脾胃,再有这样的财权在手,平步青云是指日可待。到了那个时候,高强犹如失却一臂,其对于军队的影响力便也不若现今之大了。

只因高强自掌枢密院以来,一直致力于参议司的建设,将部队的后勤整训乃至大小军务等等尽皆统归参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6 5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