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一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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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那人又是一笑,将手中的斩首大刀又缓缓抬起,对他说道:“你自然不知道我以前的名号,我不是你们中土人,是来自东瀛扶桑人,以前在扶桑之中被称为鬼刀,被人视为扶桑第一刀客的人就是我!”
郝静恩双目一睁,“他果然不是中土武林人,竟然是来自东瀛扶桑之人,号称扶桑第一刀客,此人果然厉害,不好对付!”
“不过,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定力,适才面对我那必杀一招差点丧命,竟然现在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冷静面对,没有露出任何胆怯和破绽。”那人说到这里,仰头嘿嘿地一笑,“就凭这一点,你倒是可以算一个合格的武者,小子,你们中土人不是向来称学武之人为侠客武者吗,侠客不过是大多虚有其名,武功不济,能够真正称得上武者的人却是很少。今天,我就让你在这里尝尝我手上这把斩首大刀的威力如何?”
他说完又缓缓的伸出长刀,右臂一挥,依旧招式不变,长刀又斩了过来,可是这次刀锋来势更快,有些恍如极影,郝静恩不敢怠慢,施出九阴十二式“移步分形”脚步点地,身形左右闪转,巧妙地闪过。那人见了,冷然一笑:“好身法!”斩首大刀劲风紧跟着又来到,郝静恩知道对手刀锋上蕴含劲力甚猛,不可轻敌,当下抬出双掌,掌劲之中凝聚九阴真力,胜似刀剑锋锐,两人片刻间已经交手数招,都是功力相拼,势均力敌。
郝静恩只同这人交手数招,心中暗暗吃惊,这人不仅功力深厚,而且每次出招都料在自己之前,提前就能预知到自己的攻守方位变化,刀势凌厉狠辣,处处杀向自己武功身形最薄弱之处,一招招的不断压迫而来,渐渐的,郝静恩竟然感到有些不敌。他不久前刚刚和朝中高手萧健雄交手相斗过,此时又适逢劲敌,互相拼斗,不知为何今天怎么一直遇到强敌,只是此人的武功比起先前的萧健雄来,更是强悍厉害!
小南呆在暗处,眼神一动不动地紧盯着眼前的相斗场景,虽没说话,可是担忧之情已经油然外露。
蒙面客招招进先,已经占据上风,本待要一鼓作气拿下对方。忽然见到郝静恩双掌一交错,身法又有改变,招数和掌势的威力强了不少,穿过刀锋开始招招反攻向自己的弱处,出手也甚是不弱!于是,他当下长刀一横,挡住对手的反击,稳住脚步。原来,郝静恩见到对手武功太强,当即加强输出九阴内力,招数也有改变,一手施展九阴十二式迎敌,一边在掌法上施出了秋风剑法招数攻敌。
一时间,竹林劲风飞荡,光影交错,两人翻翻滚滚,对拆了已经有数十招。
郝静恩施出的秋风剑法乃是无虚子独创的精妙剑法招式,本来是剑法招数,不过他当初却在习练时候不习惯用刀剑,惯于空手相斗,于是便将秋风剑法中的招数融入到掌法之中,此刻施出来在掌法中夹着剑法的套路,双掌运使出来如同利剑,掌风似剑,大开大阖,比起平常的剑法招数威力更是厉害数倍。
那人虽然用的是长背大刀,但是身法变动却是轻灵之极,攻击时刀势凌厉无比,防守时更是精密严谨,郝静恩见到对手施出的刀法招数虽然古朴简单,但是其中却深韵刀法的威力和精妙,甚是厉害,尽管自己施出了秋风剑法中的招数,但是仍然奈何不得对手,两人便这般攻进守退,不知觉间,又相互交手了几十招仍是不分胜负。
那人和郝静恩越交手越是有些暗暗心惊,但觉的对方内力在运使中不断的增强,不仅招数精妙无比,而且内力更是浑厚无比,似乎犹在自己之上。九阴真力最强大之处就在于运使之中不断增强,越到后来越是浑厚,有无穷无尽之势,这是其他武功都无法同其相提并论的,当初九阴武功独步天下武林,不是虚话。
那人想不到对手年纪轻轻,不仅武功这般强,而且内力修为更是自己之上,再交手数招,郝静恩忽然掌势又变,九阴真气贯注于掌法招式中,掌风如同看不见的剑锋,霎那间开合进展,威力惊人。他依靠自己的刀法精妙和对战经验仍是抵挡住了对手的进攻,可是已经渐感不支。
两人交手这么长时间,郝静恩见到自己完全运使出九阴内力,也无法击败对手,心里不免有些焦急,更无保留,九阴十二式中更厉害的“云魔三舞”和“双肩担月”交替施出,掌风似雷,隐隐蕴藏风雷变动之势!到了这时候,那人已经瞧出了对手九阴武功的强处,料知依照自己的武功若是想要和其分出真正高下,势必要付出代价,当下不再恋战,身形急速刀势一转反击过来,郝静恩不得不回身挡住,林中的日光渐渐加强,两个人在日光的照射之下,刀影掌影飞舞,不分胜负。
郝静恩忽然掌法一变,右掌回掠运起九阴内力,施出九阴十二式中“沧海覆水”一招,这一式在九阴十二式中攻击力度很强,平时不多用,那人没有料到他还有这般厉害的招数,眼看就要闪不过这一掌,哪知道他长刀一横,直接攻向郝静恩身前。郝静恩急忙身形闪避,另一掌施出了“水袖流云”顺势已将这威猛的一刀带了过去,蒙面客却同时右手伸掌化开了刚才郝静恩“沧海覆水”一式的进攻,两人比拼内劲但是身形不免仍是一晃,郝静恩倒退出一步,那人却手中的长刀脱手震飞,斩首大刀锋锐无比,顺势斩到旁边一颗大树上,只听得咯刺刺的一声响,大树树身已经被长刀齐齐斩断成两截,树身庞大上半截轰然的一声倒落在地面,尘土飞扬,看不清人影。
郝静恩见到对手的这一刀之势竟然如此威猛,不仅心中一动。
那人见到长刀脱手,嘿然的一声冷笑说道:“果然厉害,今天已经有领教,日后再分出胜负!”说完抓起那柄长刀,身形一纵,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林中。
郝静恩并未跟着追去,仍是立在原地,见到此时林中周围仍然是明朗温暖,鸟语花香,却是想不到刚才在这里经历过一场生死对决的较量,倍感惊奇:“在东南武林中竟然还能遇到这等高手,这个人实在厉害!”
小南见到他安然无恙,没说什么,又看了他一眼,蓝色身形飘起,迅速离开这里,转眼在竹林消失不见。
第九章 人生十年过 已是恍然若隔世
更新时间200929 20:04:22 字数:19462
经过先前一轮激烈交手,见到那人已经离去,郝静恩不再多想,转身又向前继续行去。
又走了一段路程便出了树林,他心中还记挂着帮文悔大师的事情,可是经过和萧健雄等人一战自己失足跌落悬崖和文悔大师等人失散,此刻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正自犹豫间,又想到如今自己见了二叔郝英广以后,郝英广肯定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给家人,现在父母必定很是记挂,便想先回家中瞧瞧。心想这里已经距莆田不远,毕竟自己的家就近在眼前,自从当初跟随师父上远华山以来,自己这么多年来离家在外还从来没有回去过,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先回家去看看父母家人。于是注意决定,独自便向路人打听了去莆田的道路方向,认清方向,他便独自一人步行上路去往莆田。
再说小南目送郝静恩远去后,回到木屋之前,却见到一人已经呆在那里,她目光不由一动,见到那人正是适才和郝静恩出手相斗的扶桑刀客,也就是自己的师父,见到师父坐在那里,目光瞧向自己,不由有些无措,说道:“师父,你回来了!”
那人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缓缓地开口问道:“小南,我不在这里的这些天,一切都还好吧?”
小南点点头,说道:“一切都很好,没什么事情。”
这时,那人忽然一笑,问道:“先前那些刚才过来寻仇的人你没有见到吗,现在他们都已经走了吧。”小南听了这话,知道师父已经知晓先前海天派那些人前来这里寻仇的事情,便轻声道:“那些人都只是来这里无故寻隙,见到师父你不在,便都离开了。”那人听力,看了看她,问道:“你将他们都打发走了吗?”小南听了,只得实话实说:“我没有出手,幸好刚才有一名年轻公子,武功高强,在这里将他们都打发走了!”
那人嘿然的一笑,缓缓道:“就是刚才那个和我动手的小子吗?”
小南微微一怔,抬起头视向那人,却见师父正注目瞧着自己,已经知道先前自己的行踪被师父发觉了,低了下头,轻轻嗯的一声。那人将手中的大刀挪了一下,嘿嘿一笑道:“你说你没有出手,那么先前你亲自出手用银针帮那小子击落暗器又是怎么回事?”
小南听了脸色微红,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原来师父在一旁都看见了,那还这般问我干什么?”那人瞧向她,先前的冷然目光这时瞧着小南变得稍稍一柔和,轻叹一声,缓缓的问道:“小南,你是不是对那小子动情了?若不是如此,先前为什么你虽然不肯露出武功,还要偷偷出手相助那小子?”小南听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有些怔怔地望了那块草坪一眼,见到那块草坪上还摆着昨天她和郝静恩两人在这里编弄出的东西,不由眼前又浮现出昨日两人刚刚相识的情景,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觉,缓缓地说:“我不知道!”
她一言不语,缓缓的走到木屋前面,拿起放在那里的短琴,坐在那里。
“嗯?”那扶桑刀客双手扶着刀柄坐在那里,见到她的样子,怒声道:“我以后命令你不能和那个小子见面,你听到了么?”
小南听了师父的话,依然不语,只是呆呆地瞧着手中的短琴。
“小南,你没听到我对你说的话吗?以后不许和那小子在一起!”那人瞧着她,语气明显有些生气冷然,带着命令口气,丝毫不容质疑。
小南坐在那里,瞧着眼前的短琴和草地上摆放的编弄出的小东西,脸色露出一些寂寞无奈,缓缓的轻声说道:“我是师父从小养大的,一切都听师父吩咐是了!反正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早就习惯了,就算没人陪我说话,没人陪我编东西,也没有什么!”暗中也带着一丝不满之意。
“哼!”那人冷哼一声,“师父在旁边不是人么?难道我还不如那个和你刚见面的臭小子?”
小南摇头,说道:“可是你和他不一样!”语声甚是幽幽。
那扶桑刀客听到这里,眼神轻微一动,盯视瞧着她,过了一会儿,冰冷的眼神逐渐露出一丝淡然慈爱的色彩,好似长辈,他转视向四周的竹林和远处的碧绿潭水,不由轻叹了一声。
小南听了,转过头来瞧向他,脸色一动,:“师父,你怎么了?你是心里面怪我不肯刚才听你的话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切都听师父的话。”
扶桑刀客转视向她,蓦然地沉声一笑,“应该怪我才是!是我将你从小带大不错,可是现在你已经长大了,这些年来在这里,我除了教你武功之外对你关心的却少。这么多年来你都是一人呆在这里,的确在这里没人陪你说话,没人陪你做事,也没人听你弹的曲子,小南,这些年来你跟随师父在这里,自己一人是不是心里感到孤独寂寞了?”
她听了师父的这话,眼眸泛起一丝感动,却连忙说道:“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对我很好,其实我在这里一点不寂寞,一个人过得很好。”
“唉!”扶桑刀客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长刀瞧着她,忽然开口道:“傻丫头,你心里面的想法还能逃得出我的眼睛!这些年我除了教你武功,其他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不曾照顾你一点。你一个女孩子呆在这个荒僻之地,无人陪你做伴,无人陪你说话,也真的难为你了,我却始终不知道。”
“师父···”
“你心里是不是喜欢那小子?”那人这时开口问她。
小南眼眸一动,犹豫了一下,坐在那里,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那人嘿然一笑,瞧向她,“你还不是承认了!可是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你们两人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小南一惊,问道:“师父,为什么?”
那人说道:“因为他是中土人,你是扶桑人,中土人向来是不喜欢我们扶桑人的,你就算能够和他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小南听到这里,眼神逐渐黯然下来,心中感到空落酸楚,默然不语。
她转过头,见到有一根青翠碧绿的竹笛端端正正地放在那片草地上,正是昨日郝静恩在这里削竹木做成的一根笛子,人已经走了,可是竹笛还留在这里,在她眼中瞧起来,那碧绿的颜色在阳光的温和照耀下越发显得有些耀眼,青翠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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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静恩独自上路,顺着大路一直向北而行。他虽然没有骑马,但是步履轻快,路上行的也甚是快捷,宿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走到一个小镇,向人一打听,知道过了这里,前面就是莆田城。当时莆田地处在福建省东南,频临沿海,北通向福建首府福州,南通向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