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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越窑秘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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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一面的良生。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友善,装出来的温和。就如陈大娘说良生在半夜里哭一样,如若不是心头压抑着太多的东西,他也不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哭吧。

陈大娘说良生好似还有一个远方的亲人,前不久还给良生来过一封书信。

“大娘,良生家在何处?”

“大娘不曾听良生说起过,到是那日来送信之人听着有些像明州人。”

“明州?大娘何以确定是明州人。”陈欣想,吴宁儿不就是明州人吗?陈大娘道她有一个亲戚也是明州人,说话都是那个口音,所以不会有错。陈欣问大娘的亲戚是明州哪里人。她道是慈溪县上林乡人。陈欣听到大吃一惊,便说道:“宁儿便是上林乡人。”

陈大娘道:“宁儿可曾听十几年前在上林乡着过一次大火,我家亲戚说那次火烧死了很多人,都是同一家门中的人啊。宁儿可知否,大概不知吧,十几年前宁儿还不能到这世上。”

陈欣迟疑了一下说道:“宁儿确实不知。”陈欣明明知道那次大火,烧死的是姚家一家十几口人,也知道她手中的秘册并不干净。这些事,袁争阳都同她讲过,要不是他讲起,陈欣也不会知道十几年前的那起事。更不想到吴山也——哎,怎说呢,人已死,事非都留给了后人。

陈大娘回了厨房,陈欣则去上釉间调釉料。原料在窑场都是有的,关键是比例问题。当然还有一些物殊的矿石需要加到其中去。就算良生不在,陈欣也没打算看着秘册做,那些内容早已印在她脑中。所需比例全按着秘册上记载一一加入,加水调和稀释最后形成釉浆。

其实能不能制出秘色瓷,每一步都是关键,胎泥,上釉和高温温度,也许是每一步都与普通制器上的细微差别,都决定了制出来的瓷器能否称得上“秘色”二字。虽说陈欣是按着秘册上记载的步骤和方法来的,但能不能成功,是个未知数。

能不能成功……陈欣停下手中的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制作瓷器,原本在穿越前只是一个坐办室的小职员。现在却在做这些,不管是做办公室还是做瓷器,她都不明白意义何在。能不能成功,她只能尽力而为。一个外行人,第一次做瓷器,虽说有个老师傅手把手教着,徐嗣州也说她有天性,悟性很高,能够一点即通。

可陈欣自己却没什么把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瓷胎,那么的干净素雅,在它上釉经过高温之后便会成了瓷器,漂亮但又易碎。就像中国的英文,就是瓷器的意思。

烦恼的事太多了。陈欣摇摇头,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现在还是专心上釉,将来的事只能一步步来,担心再多也没用。板上一只只泥碗,等着她涂釉料。关于上釉也有很多方法,她按着秘册上写的,用了最简单的一种,将瓷胎浸入釉料中,再拿出来沥干装入匣钵。一个匣钵内可以放很多只碗,每只碗中间用支架隔开。

待放好之后盖上钵盖,用相同的釉料将匣钵密封,最后放入窑炉中进长高温加热。陈欣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她上完釉料之后要先将瓷胎沥干结再装钵。

她将瓷胎碗放好,可遇到一件难事,这些东西要拿到外面,可放置瓷胎碗的却是一条长长形的木板,之前都是良生帮着拿进拿出,让她一个人拿根本无力。她担心拿起来上头的瓷胎碗会掉。只好叫个窑场里的工人帮下忙。

陈欣跑去叫人,很快便找到一个来帮忙。回来时却发现屋子里多个人,对着她调好的釉料看来看去。“燕锦其?”陈欣没想到燕锦其会到这里来,“你怎会在此?”陈欣不喜欢他看釉料时的样子,仿佛他能将釉料配方都看透似的。她随便找了个东西将釉料盖上。

“家父在家中设宴赏梅,特派锦其来请宁儿去过一坐。不知宁儿可意前往。”燕锦其道出前来的缘由,“方才进来时问你在何处,那人道你在此,我便自己进来了。”燕锦其笑容满面地说道。陈欣一想也是,平常人来不能随便进,可他原本是这里的监造官,这边的人多少还是给他一些人情放他进来了。“这些可是宁儿做的?”

燕锦其即然这里出去的人,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来用作什么的。陈欣解释道:“这是我的胡乱之作,不值得多看。我想在窑场里呆着,总归还是学点手艺……比较好。”她发现燕锦其听到她说她在做瓷器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仿佛对她说的话很有兴趣。

“家父自从上回见过宁儿之后常我对说宁儿是难得一见的辩瓷人才,如若宁儿做瓷器定难举世无双。”瓷器还没做出来,就被他夸得如此好,这听着也有点假啊。

陈欣只得干笑道:“宁儿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亏得师傅在旁指导。至于能不能做成功还不一定。锦其莫要取笑宁儿了。”

“说笑了,不知宁儿可否答应家父请求,隔日前去赏梅。家父有山庄一座,内有几亩梅园,每到冬日便有无数梅开竞相开放。香气飘散如同仙境……”燕锦其说得如此诚恳,让人拒绝也难。可陈欣却不怎么想去,一来是昨天窑炉要烧,虽不用管着,可也不想离开窑场。二来是见燕锦其来得有些古怪。

“宁儿这几日忙着做瓷器,不方便离开。”陈欣道,“不如等宁儿做的瓷器出来了,那若梅花还开着宁儿再去赏梅不迟。”

“去了晚了,梅花会谢,多是件可惜之事。我看宁儿做的瓷器明日进窑炉,只叫有人看着不妨事,还是同我一道去山庄赏梅,多少是我老父一片心意。恳请宁儿姑娘莫再回拒。”燕锦其彬彬有礼有鞠躬,让陈欣很难说话。

最后只得搬出徐嗣州这个救兵:“宁儿做瓷是徐大人交待下来的事,瓷器还不曾做好怕徐大人责怪下来。还是他日有空再去吧。”陈欣说什么也不想去,如若一人去了,怎感觉像是羊入虎口。说是设的赏梅宴,在她看来更像是鸿门宴,这一去指不定是多凶吉少。想想上回被她死里逃生,这回可指定再出什么意外。

可看燕锦其的样子,不答应他,他是不会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ˇ梅花开ˇ 最新更新:20140109 12:00:00


陈欣原本对燕锦其的印象很好,正如同第一次在皇宫里见着他时俊俏模样,认为他是个有礼又温和的人。可是上回在他家铺子出来之后经历的事,让陈欣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徐嗣州猜测那是燕锦其所为,故意是想害她。

陈欣自然是猜不着为何燕锦其要害自己,或是说他想得到什么东西。徐嗣州又说,燕家做的瓷器生意,自然对秘色瓷感兴趣。秘色瓷不同与其他普通瓷器,物以稀为贵,哪怕是只瓷瓶也可卖到黄金白银的价钱。陈欣是没看出来,一只瓷器哪里值钱。要是放在现代它还是个文物,可是在这个年代又是为什么值钱。

一个个的,都那么想要那秘册吗?陈欣不作声响,却想了很多,眼前燕锦其还等着她的答复。“不如等徐大人回来,我同他商量之后再作答复,如何?”想来想去,除了徐嗣州之外,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如果是徐嗣州的话,定能想出解决之法。

“宁儿何苦在等徐大人,听闻他今日上朝之后被官爱叫住一道去皇宫赏梅,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来了。”燕锦其说道。

他不是没在朝为官了吗?怎还会知道朝中之事,莫不是在忽悠自己吧。陈欣对燕锦其的话半信半疑。

“再者,宁儿与徐大人非亲非故,何必事事都要向他请示。”燕锦其笑着,可陈欣看他笑得不怀好意。他的笑窝着实让陈欣反感,越看他越不顺眼。可陈欣就算有脾气也不发出来啊。

“你说笑了,宁儿要不是有徐大人也不有今日,若不是徐大人救了宁儿的命,恐怕宁儿早已命丧黄泉了。徐大人可是宁儿的再生父母,宁儿对徐大人的大恩大德永世都难以回报。宁儿如说来你可满意。”渐渐地陈欣说话不客气了,赏什么梅,让她独自一人出去肯定没好事。“直说吧,燕锦其,宁儿不想去你什么山庄赏梅,宁儿只想呆在窑场一心制瓷。”

她拉下脸说了实话,本以为燕锦其听了会生气,不想他还是脸上堆着笑。“如此,那只能由我折些梅花来请宁儿欣赏。”

“多谢你的美意,宁儿心领了。还是让那梅花好好生在树上吧。宁儿是个粗人,不懂文雅之事。”陈欣是铁了心的要逼走燕锦其,她越看他越像只披着羊皮的狼,在那对着猎物虎视眈眈。“宁儿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再陪你说话了。”她是下了逐客令,可那位即使是听出来了,也不打算走。

“若不然,也请徐大人一同前往如何。”燕锦其是退而求其次。

“不说了徐大人今日刚在宫中赏梅,明日你又让他去赏梅。算是喜欢梅花,也不必天天去看。你说,是不是?”陈欣现在很讨厌燕锦其了,他是披着斯文外衣的无赖。

“徐大人是雅人,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如此便说定了,我知道徐大人同意去了,宁儿也会同去。我明日会派轿子接宁儿。如此说定了,在下先告辞了。”燕锦其不容陈欣反对就对事情做了决定。

“就算去,宁儿也不想坐你派来的轿子,宁儿可不想再落入水中死不瞑目。”陈欣脱口而出。

她的话让原本转身要走的燕锦其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他这一眼,看得陈欣毛骨悚然。陈欣的话表明了她知道上回落入水中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局,而这个设局之人,便是眼前之人。换句话说,陈欣这话表明了她知道燕锦其的目的,不管最终是否是想加害,还是想要那本秘册,那一回她差点淹死在水中。

“我怎不知那日出了这等事,宁儿也不曾对我说起,若是说了我定会让那几个抬轿之人登门谢罪。如此说我也有错,宁儿更要接受我诚恳欠意,明日来山庄必定好酒好菜招待。”燕锦其笑咪咪的样子让陈欣不得不承衣,这个男人像牛皮糖一样,一但沾上便甩不掉。

燕锦其走后陈欣让那工人将瓷胎碗去阴干,只有等到阴干之后才能放入匣钵。现在到是空了下来,只有等徐嗣州回来回再做定夺。

燕锦其出了窑场,窑场里的一个将他的马牵来。马儿打了响鼻,喷出白气。外头天冷,积雪也厚,他骑着马,慢慢往前走。路上都是积雪,旁边偶有经过的路人,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嗄的声音。他骑马走了一段路,经过一个凉亭时拉住缰绳下马。凉亭一角里坐了一个头载斗笠,身穿梭衣之人,燕锦其掸掸衣物走了过去。

那人见有人来了便站起来,将头上的斗笠摘掉:“燕大人。”原来此人是罗平四。那日从徐府出来,又去过燕家之后,罗平四思索了很多事。他与燕家本就是合作关系,可以说他与燕锦其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那本秘册。

如若不是他说起,燕锦其也不知,可现在这二人却也是各怀鬼胎。罗平四后悔将有秘册之事告之燕锦其,相当于多了一个对手。

“明天……”燕锦其轻咳一声之道,“明日来山庄赏梅。”

“那丫头可会来?”罗平四口中所言那丫头便是指吴宁儿。可说他对吴宁儿不仅仅是贪图她的那本秘册,若不然也会对她起了杀心。一次不死,两次不死是她命大,可再大的命也逃不过三次四次。明日山庄赏花,指不定会是她的死日。

“罗平四,你对吴宁儿有何深仇大恨。”可能这一点连燕锦其也会感到例外,当这个人告诉她吴宁儿身上有秘册时,他便起了贪念想要那秘册。可燕锦其也不是傻,看这人老奸巨滑,不像是无缘无故告密的人。罗平四却说他的目的不是要那密册。燕锦其问他原因,他却不再多说,只问是否愿意合作。燕锦其想想对自己没有坏处,还有利可图,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可燕锦其有他的打算,他可有个生意人出生的爹,自然会打算。当他得知有此物时早起了独吞的心思。问题是眼前这个人……他与吴宁儿之间究竟有何过结。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燕大人不必多过问。”罗平四愤愤咬牙,“我只需燕大人将她带至山庄,其余的自有我去打点。”说话时,他压低斗笠的边缘好盖住他的脸。外头又下起雪来,周围变得很安静。雪下得很大,像道白色的帘子,他低头钻入帘中,很快身影被白雪遮盖。

燕锦其若有所思地在凉亭里来回踱了几步,他的马匹低头在雪地里找草吃。可惜了宁儿那个姑娘。想起来第一回在宫中见到她时,真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可现在看来她出落地成熟了许多。标致,大方,就像是雪中的梅花。

可惜,她跟了徐嗣州。徐嗣州……燕锦其抬头,看那雪不断往下飘落,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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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嗣州从宫中回来已过正午,他回来时陈欣坐在屋内看书。感到一股冷风吹来,原来是徐嗣州推门而入,她便入下书:“徐大人,您回来了。”说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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