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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越窑秘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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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让她想到了自己家中的那床九孔被。可她的肚子却很不和协的咕咕叫了。

“宁儿可想起来吃宵夜。”

有个声音叫了她一声,陈欣听到了嗯了几下,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妈,我要吃肉丝面。肉要多放,菜要用大白菜。”

那人听后说道:“面成的肉丝面是做不出来,可有莲粥,宁儿可想喝些。”

莲子粥?陈欣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才让她感到这才是穿越之后该看到的房间吧,比起吴山那里,这里好太多了。可这是哪?难道又穿了?那丫环呢,怎么不见漂亮丫环叫醒自己,反到是——“徐大人。”陈欣见徐嗣州站于床前,和颜悦色望着自己。原本气氛很好,可有咕咕叫声煞了风景。陈欣不可意思得说,“宁儿要喝的。”

“周干,叫人端莲子粥来。”徐嗣州吩咐周干,周干转身让候在门外的厮儿去端了来。那小厮儿应了一声,小跑开了。

“宁儿姑娘几时到的京城。”徐嗣州问道。

“今早。”陈欣答。

“怎不进府中,而睡在外头。”徐嗣州问道。陈欣只得干笑,她到是想进屋,可是那老头耳背,听不清她的话,又肯让她进门,她只得呆在外头。“还是待喝了粥在说罢。”他话刚落,那小厮儿便端了粥来,送到周干手中,周干接过之后放到桌上。

陈欣是饿极了,一碗莲子粥让她竟觉得比中午那些还在好吃些。粥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烫,徐嗣州见她吃得快了,让她慢些吃,说是厨房中还有。一边又让小厮儿再去端一碗来。陈欣果真将第二碗粥也喝了,这才感到肚子饱了。

徐嗣州便问宁儿家中可好,是否独自一人前来。陈欣听后便将家中发生之事告之徐嗣州,还说自个本是与袁争阳同来。到了京城之后袁争阳有事先行离开了,让自个来找徐大人。“你说甚?吴匠人死了?”

陈欣说到吴山已过世时,徐嗣州连声说可惜,并问出了何事会如此。陈欣说了吴山死在湖中,那仵作说是溺亡。可吴山后脑勺有被硬物重伤的痕迹,说不定是被人所害抛入湖中遇溺。说到此,陈欣便觉心酸,眼前如同看到吴山坐在药罐边为自个煎药时的情景,那火光中的脸仿佛凝固住了似的。不由得眼眶湿润,鼻子也跟着发酸。

再接下来,又讲在出殡回来那天家中之事,说自个儿差点就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可陈欣并没有讲那两个贼人是为何原因,说道:“袁争阳道宁儿姑娘家一个人很是不妥,宁儿想起徐大人曾说过少个使唤丫环之事,方才想才投奔徐大人。”陈欣也想过,万一徐嗣州已有人手,不需要她了,她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陈欣可怜巴巴地望着徐嗣州,希望他能收留自己,做个丫环就做个丫环,好歹也是份职业了。

“大人。”站在徐嗣州身后的周干凑上前说道,“前些天——”

徐嗣州摆了摆说,示意周干不必多言,并让周干出去。周干只得退出屋外。徐嗣州这才对宁儿说道:“宁儿姑娘,前些天经周干介绍个丫头,当了使唤丫环。”

陈欣一听,心凉了半截,这是否在说明徐嗣州府里不要人了。那她不得卷铺盖回家了吗?可那边有贼人,哪天又把刀架在自个脖子上那么一抹,小命不都呜呼掉了。陈欣吓得用手摸了一下脖子,好像真有把刀架在那里似的。“徐大人……那——”

“宁儿姑娘,你是吴匠人的女儿,可有心想学那制瓷的手艺。一般来讲姑娘家学那般手艺的确为不多。如宁儿想学,本官可推荐宁儿去京城一家官窑当个学徒。不知宁儿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陈欣咬了咬嘴唇,怎么样都离不开那个“瓷”字,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见陈欣犹豫不决,徐嗣州道:“宁儿在考虑考虑,明个再行答复。”

“噢,好。”陈欣应了一声。徐嗣州让她今晚好生安歇,待他离开陈欣再躺回床上之后却没了刚才如同在云端中的感觉了。还是心情在作祟啊,她本想投靠徐嗣州,可徐嗣州却让她去学什么制瓷。

陈欣翻了个身,学门手艺到不是坏事,可她怕自己学不会。如果真要在此长期呆下去,总得会点什么事啊,要说那经商什么的,实在不太可能,她即没有金点子也没有本钱。陈欣想多了,又翻身,到不如真听了徐嗣州的话,去学点什么手艺也好。也不知道难不难……

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熊熊大火在远处燃烧,她隔着湖看到火光将湖面映成了天空的红色。那些火信子如同是地狱的红莲,吞噬人间一切罪恶。

救火啊,快来救啊啊!

她耳边听到有人在喊救火的声音,可却不见火有收小之势。相反的,火越烧越大,将她的整个梦境都烧得一片通红。好热,全身真像着了火一般的热,好热,热死了——

陈欣猛得睁开眼睛,才发现被子被她自己踢到了地方,想是这里被子比家中的好很多,太过暖和的了,让她睡得出了一身的汗。那火光好像真是见着了似的,耳边仍在回响起有人在喊救火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胸前,还好,那本小册子仍在。难道不成每天要带着它,这到成了一块落在她心中的大石头,重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陈欣拿出小册子半靠在床上,油灯的火星子动了动,似乎是有风吹过似的,但马上又静止下来。陈欣没在意,凑到油灯边细看。

她不知,就在她看小册时,有个人影站在窗外打量她。看到后来,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天方蒙蒙亮,便有人来敲门。“起床了,起床了。”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陈欣揉了揉眼睛,猛然惊觉看看自己手中的小册子才安了心。她整了整衣服,将小册子塞入怀中方才去开门。

来敲门的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家,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梳着两个发髻,发髻上绑了根红绳子,还载了一朵小小的珠花。陈欣不会看衣服的好坏,不过看这个姑娘家的打扮,再加之徐嗣州曾说过家中没有亲人,心想应该不是徐家的小姐,那只可能是徐家的丫环了。

“老总管说昨日家中来个生人,莫不是你。”小丫环人小可口气不小,更是双手插在腰间一脸指导江山的模样。小丫环比陈欣矮了些,看她时便抬着头昂着下巴。“你是哪家来的姑娘家,为何住在徐府。”

陈欣懒得跟这样的小姑娘计较,盘算是她是回答问题呢还是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呃……那你又是谁啊。”

“我,我可老总管的亲孙女,这徐府中的下人见到我都得给我几分面子。”小丫环趾高气扬,说话很是不屑。

陈欣想,噢,原来是裙带关系。嘁,懒得理你。我又不在徐府长住。“这位小妹妹——”

小丫环一听便气恼了:“你怎知若红比你小啊,别看若红矮了些,可若红已有一十四岁了。”

“宁儿可有一十五了。小妹妹。”陈欣这可没算错了,她比这个小姑娘要年长一岁。如此说来,她是叫若红了,是徐府老总管的孙女。不知这个老总管可是昨日来开门的那位。

若红被说得无理反驳便没了话只好哼一声。陈欣又道:“那,还劳烦若红妹妹带宁儿去见徐大人。”

若红嘟了嘟嘴:“宁儿姑娘是想这般去见徐大人,也不想想徐大人是个朝廷四品官,可宁儿姑娘却是一脸脏污,还不快去洗外脸。”若红努努嘴,让宁儿看到放在一边的铜脸盆和洗脸巾。原来她是端了来让宁儿洗脸的。陈欣笑了笑,若红便将铜脸盆端了进来。

宁儿洗了脸,若红又端了脸出去,走到门槛时又嘟哝了一句:“又不是徐府的人,为何要让若红来伺候。”

好吧,陈欣想,若红是徐府中第一个不欢迎自己的人,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若红走了,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了,昨个是被人抱进来的,她根本不认识路。她现在住的屋子是间别院,前面有个小小的水池,池中种了些植物,现在只有些快要枯萎的茎叶。水面上还飘着从一边树上落下来的枯叶。池中间是个石头砌成的小桥,过了桥是道不高的墙,墙上有青瓦屋檐,檐头角滴着水,看地是湿的,应是昨夜里下了场雨。

陈欣吸了口气,果然是雨后的空气比较清新啊。她是伸伸胳膊伸伸腿,只差做节广播操了,可不想有人说道:“宁儿姑娘起了啊。”说话之人是徐嗣州,说话时陈欣刚好在做伸展动作,这个姿势可能有点大幅度,陈欣尴尬收起手脚,问候了声早。

“徐大人早。”

“今个有件事想先与宁儿姑娘说一声。”

陈欣见他一脸严肃心想莫不是一大早便在赶人出门?





ˇ宫外ˇ 最新更新:20131214 12:00:00


说来,陈欣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在徐府度过的第一个晚上,说她睡得好吧,那床比吴山家的舒服多了,可说她睡得不好吧,她是睡多久便做了多久的梦。在梦中还一个尽的全是在着火。

醒来之后又遇到了有些小高傲又有些莫明其妙的小丫环。小丫环就似到此一游似的,来了又走了。正当陈欣想不知从哪出去找徐嗣时,他便来了。“徐大人早。”陈欣问候了声,徐嗣州却道有件事儿要与陈欣讲。

这早饭还没吃呢,肚子还空着呢,哪有心情听人讲话了。陈欣的肚子不由自主来个咕咕声以表不满。陈欣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先去吃个早膳。”

这个话最中听了,陈欣是屁颠屁颠跟着徐嗣州身后。还没走到吃饭的地儿呢,便闻到了饭香味。陈欣真当是饿了,肚子又咕咕叫了几声。转个弯便到了内堂,屋内放了张圆红木圆桌,四个圆凳。屋内的墙上还挂了些诗画,陈欣不懂诗画,不过看着都像好东西。看着看着,屁股沾了圆凳便坐了下来。

“啊呀,你怎能坐于此。”若红尖叫起来那声音有些刺耳,可陈欣却没有回过神,她坐哪了,不就坐个圆凳吗?若红连忙放下盘子拉宁儿起来,“那是徐大人的上位,怎是你这般人可以坐的。”

“若红,不妨事,让宁儿坐着便坐着了。”徐嗣州坐到另一边。

徐嗣州没说什么,可若红的嘴却停不下来,说什么那是主人位。她一个生人,就连客人也算不上,怎么可坐在徐大人的位子。而且还不请自坐,目无尊长,是个没有礼节的野丫头。

陈欣听了无所谓啊,她本就是乡下人。陈欣现在的自我意识是,她是吴宁儿,吴宁儿却实是个乡下野丫头,打小没有过什么礼节上的教育。再加上吴山也是粗人,不懂这些,所以吧吴宁儿也不会知道。

“若红,你先出去吧。”徐嗣州让若红先退下。

若红应了声,仍有些不满得退了出去。

“要不,宁儿与徐大人换个位子吧。”想想有些不应该,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礼节了。就算是在现代,也要分个长幼辈份。就算是吃饭也得让领导先坐吧。陈欣站起来,可徐嗣州却让他安心坐着。

“与本官独处时,可暂将礼节放一边。”徐嗣州算是宽慰了一句。陈欣这才安心坐下,徐嗣州便说道,“本官今日想带宁儿去趟宫中。”

“宫中?”吔吔吔,陈欣想,难道要朝着宫中发展了吗?不要吧,宫中是个是非地,她才不想去。“大人不是说带宁儿去窑场学手艺。”

“确是。”徐嗣州道,“可想去官窑,还得跟本官去见宫中见人。经由他引荐才进得了官窑。再者你是个女儿家的,想去学男人的手艺,多少还需要那人照应着。”

陈欣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她自个儿想多了。

两人在屋内吃饭时,有个身影在门外站着,徐嗣州说了声:“马车准备得如何。”周干便答马车准备妥了。陈欣这才发觉原来屋外还站着个人,心想那周干怎么也没声响,半夜遇到岂不是吓一跳吗。

吃过之后徐嗣州带陈欣到正门口去坐马车。陈欣忍不住又要感叹了,袁争阳带她坐马车时她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可比起徐嗣州的马车来,还是相差了一大截啊。上马车时还有矮凳让她踩上去,那边徐嗣州还扶了她一下。“小心。”

哎,还是有人个照应着好啊,可惜——陈欣想,大概徐嗣州对女性都会如此。待坐上车,徐嗣州讲了些进官之后不必多言,只管跟他走。陈欣点头,心想这话不用他讲,她也是心知肚明。

马车一路朝东走,她坐在车内,稍有颠簸,可比来时的路好了很多。有徐嗣州在,胡换不敢乱动,心想怎着也得装得文静些。再说起些,有些时日不见徐嗣州,再次见到他时越发让她喜欢。徐嗣州闭着眼睛,似乎在思索问题。陈欣便趁机发了一下花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徐嗣州。

心中淡然的感觉又来了,有个想法可以万般肯定,肯定在哪里遇到过徐嗣州。陈欣看得呆了,不想徐嗣州睁开眼睛,吓得陈欣连忙低头。那徐嗣州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窘迫低头的陈欣,看到她双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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