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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彼岸风荷-第46章

小说: 彼岸风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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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几颗银杏树像士兵一样列成一排,在蔚蓝的天空下闪动着绿中透黄的扇叶,煞是美丽。风荷踮着还不敢太使力的左脚,一瘸一拐地走到游廊上偎着廊柱坐了下来。她望着瓦蓝的晴空,听着银杏的扇叶在干爽的秋风里扑簌簌地响声,思绪不禁回到了多年前的桐轩阁。

离开那里几年了,后来她遇到了萧凌,还遇到了荼毒,到今天还被萧宁软禁着,说起来他们对她都不赖,可是风荷的心里却始终只装着那一个人!

前段时间听萧宁说起晏然,是因为他被新皇萧凌寻了个什么错处,不但罢了朝中的官职而且还没收了家产,同时收回了原本沈家经管的所有事务,后来更是一道圣旨将他发配到了天潜最南端的毒瘴之地。

风荷知道萧凌迟早会寻个借口收拾晏然,毕竟他站错了队伍。古往今来,哪个上位者不用自己的人马,却会心慈手软地留着对手的爪牙?!听萧宁说此前晏然也识时务地递交过折子,称身体有疾,想要辞去朝中事物,可萧凌却未准!毕竟萧凌不是什么软柿子,作皇子的时候晏然跟萧宁给他使了那么多绊子,此刻九五之尊的他又怎么会轻易饶过晏然呢!所以,萧凌等的不过是个貌似合理的借口罢了!

对于流放发配风荷并不陌生,她初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听婉儿说尹家的小少爷在发配途中染疾而亡了。只是那时候的她并未因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的死亡而伤感罢了。可是这一次被发配的人却是她始终放不下的晏然。他那已然被她荼毒过的身子,究竟能否承受得了这一路的风霜雨雪?!。。。。。。

“风疾,宁王在里面吗?”正乱七八糟地想着,不远的院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风疾自从风荷醒转过来就始终守着这间院落,风荷想着萧宁如此这般安排定是放心不下别人,更放心不下她!

“不在,宁王今日还未曾来过呢,何事?”风疾见管家一脸焦急的模样,好奇地问到。

“诶呀!~咱们布置的人前天才刚在蚩岗镇截住了发配的队伍,救出了沈三公子,今天却飞鸽传书说沈三公子身染重病,危在旦夕啊!”

“啊?!”风疾一惊,“多久了?何时染的病?”

“照信上说沈三公子应该是出了京城没多久就病了,这一路颠沛流离地,恐怕更是加重了病情吧!你也知道那些衙役这一路上。。。肯定更是巴不得公子早点。。。。。。唉!”

“蚩岗镇在哪里?”隔着半闭的门扇,忽然传出了风荷的声音,吓了风疾和管家一跳。风疾真的是没料到风荷竟然自己能走了,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跟管家无所顾忌地说这些敏感的话语了。

“嗯。。。。。。在。。。。。。”

“风疾,拜托你件事!”不等管家犹豫着说完,风荷就自说自话地从里面打开了门扇,她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两人,从袖管里取出一方挂坠托在手心道:“这是涂渊的挂坠,拜托你将此物送回涂家,带我的话给他,请他尽快去蚩岗镇救救沈晏然。”

风疾和管家愣愣地看了看风荷手里的挂坠,又愣愣地彼此对视了一眼,风荷明白他们未出口的疑惑。他们不就是觉着她在萧宁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跟荼毒不清不楚吗?!他们不就是觉着她私下收留荼毒的随身玉佩于情于理都不符么?!他们不就是怀疑她有何能耐,单凭一句话就能指使得动荼毒么!

毕竟跟着萧宁做事,风疾和管家都是有城府的人。一刻的惊讶过后,管家到底还是平静无波地收好了风荷手中的玉佩,没多说什么就转身出府去了涂家。

管家刚走,风荷就无视风疾欲言又止的表情,轻轻地关上了院门,又坐回了游廊上望着天空发起了呆。

荼毒将他的玉佩赠予风荷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荼毒一向话少,可那天却和她从他们那不打不相识的过往直聊到了看不见的未来。风荷知道,荼毒要走了。

“若是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实在解决不了,就以此联系我吧!”荼毒将玉佩放到风荷的掌心微笑着说。那一刻,眼前的男孩忽而脱离了十八岁的青涩和稚嫩,显露出风荷不熟悉的阳刚与沉稳来。

只是没想到,才一个月之后,风荷就以这样残忍的请求,还回了他的玉佩!

她不知道荼毒此刻在哪里,也不确定他听了她的口信一定会去救晏然,但她总还是要试一试。毕竟,她舍不得让晏然就这般落魄地死去!

“荼毒,收到玉佩,你一定会骂我吧?!”风荷在心里想,“会恼羞成怒,会有点点郁闷,还会觉得我很贱,连带着你也跟着贱?!。。。。。。呵呵,随便你怎么骂我吧!但你还是得帮我救救晏然啊!懂毒就懂医,你的毒术那么厉害,医术也一定高明!如果连你也救不回晏然。。。。。。那么。。。就是命了!。。。。。。”

“荼毒,原本我以为这一世我只欠下了萧凌的情债还不清,现在看来,你的。。。也还不清。。。。。。”



ˇ碎心的香气ˇ 最新更新:20131203 09:51:01


一个月后,沈晏然倒是回来了,可荼毒却并没有一道回来,风荷也不知道他又云游到了哪里。

风荷不清楚萧宁的人是如何处置那些押运沈晏然的衙役的,反正沈晏然在宁王府养伤的消息绝对是对外封锁住的。

在浪中宁王府又将养了月余,沈晏然这才恢复了生气。好在浪中的宁王府邸不像京城的那么大,即便风荷刻意回避,却还是在夹道偶遇了沈晏然。

“风,风荷?!”第一次碰到风荷,沈晏然显见得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没想到失去消息许久的风荷会在浪中,会在宁王的府邸!

“你还好吧?!身体恢复得如何?”风荷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嗯。。。还好!。。。。。。你呢?”沈晏然听了风荷这般客气的问候,便也识趣地没有过多追问她在这里的细节。

“我?!。。。呵呵,你不看见了么?!我好得不能再好了!”风荷笑到,看沈晏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还配合地伸展了胳膊,在原地打了个旋。

“两年多了,没想到。。。。。。风荷,看你好好的我很开心。”看着风荷调皮的旋身带起一地金灿灿的落叶跟着飞舞,沈晏然舒心地一笑。

“荼毒,哦。。。涂渊他人呢?”沈晏然感情充沛的言语并未让风荷如何感动,她反倒是话题一转直接关心起别人来了。

“涂渊?”沈晏然为风荷问得一愣,“我们从蚩岗镇分开后就各走各的了。你。。。认得他?”

“哼!~看来萧宁还挺会做好人!”风荷嗤笑了一声道:“是我请涂渊去救你的啊!”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哦。。。没什么!风荷我。。。。。。”

“沈公子,宁王还在书房等着。。。。。。”引着沈晏然去见宁王的管家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横插出来硬是打断了沈晏然欲出口的话。

“呵呵,晏然你还是快忙公事去吧!省的让萧宁等急了!”风荷斜睨了几眼貌似恭敬的管家,忽地又一扬声不甘心地打趣到:“不过我说,你们一个封地的王,一个。。。嗯。。。有什么要事好商量的啊?!该不是谋划着怎么让萧凌倒台吧?!”

“风荷!”沈晏然没想到风荷这般不知轻重,不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而且还萧凌,萧宁地直呼其名讳,简直是胆大妄为,忙出声提醒道:“当心祸从口出!”

“切!怕什么!做都做了,谁也都不是瞎子!还怕人说!”风荷说完,不再理沈晏然和管家脸上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往夹道深处走了,当然,屁股后面一如既往地跟着个尾巴——风疾!

风荷的狂言当晚就被风疾汇报到了萧宁那里,没想到却并未引起他预料中的宁王的不快,反倒是在听完之后,宁王爽朗地哈哈一笑,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个风荷啊!还真是个刺头!诶?。。。”萧宁忽地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风疾到:“她这回怎么没说‘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了?!呵呵。”

“宁王,属下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风疾没料到宁王居然是这般反应,抱了抱拳,痛心疾首地说到。

“讲!”萧宁放下了手中的笔,皱了皱眉隔着书桌看着跪在下首的风疾到。

“属下觉着那尹小姐。。。宁王还是应该尽早给个决断!依属下看,宁王留着尹小姐在身边,实在。。。不安全!”

“我猜你就是要说这个。”萧宁丝毫也不意外,“那依你看,我该如何了断呢?”

“属下觉着,宁王对尹小姐不该心慈手软!”风疾抬头看了看萧宁的脸色才继续道:“毕竟尹小姐她。。。知道得太多!而且。。。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又是这般。。。。。。万一因为尹小姐的口无遮拦而泄露出去。。。。。。”风疾说着复又抬头去看萧宁,可对方却是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

萧宁如何不知道风疾所言句句是实,在浪中楼第一次遇到风荷的时候,他原本确实打算至少将她毒哑的,可毕竟初到此处,手头需要打理的事务太多。风荷被软禁在醉魂楼里一时半会也翻不了天。等他忙得有眉目了,偏生涂渊冒出来将风荷带离了。如果当时风荷真敢当着风疾的面选择义无反顾地跟涂渊走,即便是风疾的箭当场射杀了她,萧宁也不会有半点遗憾;如果涂渊还未救走风荷就被风疾发现,那么依萧宁的性子,说不准事后也会痛快地让这个令他无比头疼的女子彻底消失!可偏偏,偏偏风荷她就那么不管不顾地纵身一跃。。。。。。

“宁王!。。。”风疾见萧宁半响不出声,犹豫着提醒到。

“风疾,你不知道。当你想尽办法欲置人于死地的时候,恍然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怕死,反而在你的威胁下恨不得痛快地死给你看!。。。面对这种轻蔑的鄙视,你心里的感觉。。。唉!。。。。。。尤其对方还是你曾经愧对的女子!”

“可是宁王,尹小姐她确实知道得太多,身边的人也太复杂,我们。。。我们。。。”

“行了,风疾!你先下去,让我再想想!”萧宁疲倦地挥了挥手,看样子是不想再说什么了。

在风疾的眼中一向遇事果决的宁王,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的生死而犹豫不决,这在风疾的意识里还从未有过。于是沉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的风疾忽然想到,或许他应该帮助宁王快刀斩乱麻,解决了这个让人费心的女子!
。。。。。。

自从萧宁接手浪中楼之后,风荷这个幕后老板娘就再也没有机会抛头露面了。表面上看起来婉儿还是那说了算的老板娘,但实际上她也不过成了萧宁手中的傀儡罢了。

更让风荷郁闷的是,自从萧宁把她转移到宁王府里圈养着,她就再没跟婉儿见过面!她知道,不但她的身后随时跟着条尾巴,那婉儿的身后,怕也是N多人盯着呢!

闲着没事,风荷最大的消遣莫过于数银票了!虽说萧宁人品不咋样,但接手浪中楼的银子,却是按照风荷当初开的价码悉数奉上,一个铜板也不少!

风荷这一辈子就没揣过这么多银票!上一辈子陈越管钱,她只管钱包里没钞票了问陈越要。偶尔陈越问她一句钱都花哪儿去了,她却是回忆半天都凑不出数来!这一世呢?要么被人猪一样圈养着,要么就是婉儿管着她两人的吃穿用度。

毕竟不是住在自己家,这银票放哪儿都不放心,风荷想着萧宁之所以这么大方,大概就是想着不过是让自己的银票换了个存放的地方而已!所以,风荷说什么也要随身携带着才放心!

今个下午天气不错!银票被初冬的阳光晒得懒洋洋地泛着油光,风荷绕着摊在榻上的银票转悠过来又转悠过去,“一千八,两千三,三千五。。。。。。唉!~。。。。。。”晒银票的活动最终在风荷一声满足的叹息声中落下了帷幕。

将将把用银票做填充物的特制抹胸缠在自己胸上,裹住那对儿跳脱的白兔,屋外就想起了风疾一贯懒散的声音:“饭来了,尹小姐!今日宁王有事,不在府上用饭。”

“哦,来了。”风荷穿好衣服,回头又检查了一眼床榻,这才拉开门扇说:“进来吧。”

风疾照例头也不抬地将餐盘放置在桌上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又好心地说了句:“宁王请鸿品轩的厨子特地为您煨了汤,嘱咐您趁热喝。”

“谢了!”风荷边关门边随口道了句谢,一点诚意也没有。

好在这个世道男女授受不亲,风疾再怎么监视她也只能是守在门外寸步不离。不然,风荷岂不是连数钱的乐趣都会被扼杀了么?!

刚关好门转过身,一阵馥郁的香气就扑面而来,风荷耸了耸鼻子,觉着这香气有几分熟悉,却是一时没想出来在哪里闻到过。

“鸿品轩?”风荷掀开汤盅又闻了闻,就着熟悉的味道在心里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尝尝!”发现在自己的记忆里浪中并没有什么鸿品轩,风荷于是放弃了费脑筋的思考,刚舀了一汤匙凑到嘴边,忽地一个激灵定住了!

下一刻,颤抖的手哐啷一声,将尚未入口的汤汁原又送回了汤盅里。风荷想起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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