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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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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帮的名字虽然很响亮,若论实力,却不过是个三流角色,势力所及,不过周围三、四个县镇,其中就包括了白石镇。就是这点地盘,也是靠了黑道上的龙头--青云帮的庇佑才得以保全的。

所以,一接到青云帮中地位仅次于帮主的银面魔君的命令,立刻由帮主金刀韩琼亲自带了九个帮中精锐赶到白石镇,埋伏在镇口一家茶馆中,静候下一道命令。

他们准备好时,也不过是凌晨时分,一直等到巳末午初,还是不见动静,韩琼心中也开始嘀咕,却又不敢口出怨言,反而要训斥自己的手下:“叫你们等,你们就他妈的老实等着,魔君的话,岂有不算数的。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冷笑一声,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说得好!出来见我!”韩琼吓得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未曾说错话。

待到出门,却只见镇外方向有一黑衣白马之人,正举鞭遥遥相招,忙跟上去,直至一片柳林,那人才停马转身,只见其脸上一副银铸恶魔面具,身上紧裹着一件黑色披风,韩琼连忙跪倒马前:“小人韩琼拜见魔君。”

银面魔君的声音似也带了一丝金属的铿锵,道:“你亲自带人来的?”

韩琼道:“正是,小人手下无能,却也精锐尽出。”

魔君微微哼了一声:“其实用不着,既来了,就是天意。韩帮主。”

韩琼忙道:“不敢,小人在,魔君请吩咐。”

魔君道:“我要你们去蒙家老店杀一个人。”

韩琼道:“不知此人有何特征?”

魔君道:“这个你不用管,总之许进不许出,见一个,给我杀一个,若有一人漏网,我的手段,你不曾见过,也该听说过吧?”

韩琼连道:“是!是!小人遵命。”爬起身来,转头便跑,径自去召集手下。

银面魔君待他跑远,跳下马来,摘下面具,脱去披风,都放到马鞍下面,披风是倒折的,红色向外,安置停当,才拍了拍马头,道:“素绡,去!”白马出林而去。

恢复了本来装束的明钺也沿韩琼的去向追踪下去。



、第六章

冷潸扶着他走出客栈,只见镇上这唯一的大街已空无人迹,各店铺也关门闭户,便知此镇受洗劫胁迫已久,官府看来也管不了什么用。

如果有时间,倒可以查一查这是什么帮会的地盘。可现在,绝不是办这事的时候。

不过,冷潸还是注意到了两件事:

一是他一直以为与杀人的那伙汉子相勾结的店老板竟也被杀了,那么这件事的主使人就不可能是他;

二是自从他在明钺家里一醒来就闻见的那淡苦的香草气息居然是来自明钺的身上。他原以为是明钺的床帐里有什么香囊香袋一类的东西,谁知竟是明钺自己带来的,连他的呼吸间,都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没出镇口,一辆四马拉着的黑漆马车已迎面疾驰而来。到了面前,驾车人一声叱喝,马车戛然而止,车后跳下两个身穿黄色劲装的青年,奔上几步,叉手侍立,驾车人却直奔到他们面前,叫道:“三爷。”原来竟是男装的鹦哥儿。

冷潸本以为明钺已经昏过去了,正要开口解释,明钺忽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冷潸从未听过、而别的人听惯了的冷厉的口气道:“去把蒙家老店的事处理一下。”说罢又倒回冷潸肩上,闭上了眼睛。

两个黄衣青年应了一声,向镇里奔去。

鹦哥儿则打量了冷潸几眼,一言不发地接过明钺,扶着他登上了马车。

冷潸也随着上去。鹦哥儿把明钺安置在一张类似躺椅的座位上,又回头盯了冷潸一眼。冷潸弄不清她和明钺到底有什么关系,见她对自己颇有敌意,连忙解释道:“对不起,三爷是为了救在下才会受伤的。”

鹦哥儿向他点了点头,道:“救你?原来如此,怪不得。”语气似是责备,又似讥讽。

冷潸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鹦哥儿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把头转开去。但一看到明钺的脸,她的表情立刻僵住了,原来明钺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她。

鹦哥儿的脸色也渐渐发白了,明钺做了个“出去”的口型,鹦哥儿犹豫着道:“三爷……”明钺不待她说完,忽然嗔目喝道:“滚出去!”鹦哥儿一言不发,立刻转身跳下了马车,关上车门。冷潸听见她喝马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哽咽,心中不禁有些歉然。

马车一启动,明钺忍不住微哼了一声,道:“那边匣子里……有药。”他的座位上铺着厚厚的垫子,但他的血,已经把垫子也染红了一片。

冷潸依言取过药箱,为明钺裹伤。药箱中的东西准备得颇为齐全。冷潸脱去明钺身上沾满血迹的白衣,一一把他的伤口扎好,明钺肩肋间的伤口共有五道,每一道都很长,但都未伤及筋骨,也算不上重伤。

明钺一直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言,直到冷潸的手触及他脸上那幅同样溅有血迹的面纱时,他才侧头躲过,边道:“不。”

冷潸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道:“三爷放心,在下,不会乱说的。”

明钺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已经有一丝迷惘,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他就用这种声音轻轻道:“一切……因邂逅开始的,都将因了解……而结束。所以,请不要……揭开,我的面纱。”

他的话让人以为他是在梦呓,或者是说胡话。冷潸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因而在他心里,“邂逅”、“了解”这些词与面纱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自己了解了他,即使他永远戴着面纱也是一样;而如果不了解,即使看到了他的脸,也不能证明任何事。

但在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的语气又令人难以拒绝。冷潸垂下手道:“好的,三爷,我答应您。”

没有的唇又慢慢弯了上去,微微点头,又阖上了双目。

冷潸收拾好东西,靠在旁边掩盖同样舒适的座位上,静静地打量着他的脸。从没有脸上露出来的部分上,看不出他确切的年纪:他没有蓄须,明净的额上也没有皱纹,但又可以确定他绝不是一个太年轻的人,他的脸色很苍白,而且很……柔软。

想到自己曾经傻乎乎地要求摸别人的脸,冷潸不由微微有些尴尬。不过,明钺的脸的确又柔软又细腻,而且他有两条长长的、几乎斜飞进鬓角里去的漆黑的眉,有精致而挺直的鼻子和一张轮廓清晰端正的嘴,他的下颌很尖,正中却有一条微细的凹痕,使他的脸型不至过于纤秀。

他的眼睛……画中的他有着一抹弯弯的眼尾,那么他应该是生着一双凤眼的,这种眼睛是最经得起岁月和风霜的消磨的。如果不是他脸上的伤疤,他该是一个何等英俊的男子,那伤疤……冷潸忽然一惊: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脸上会有伤疤呢?哦,是他说过的,他说如果他不会武功,也不至于需要戴面纱了,那么……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鹦哥儿在车外道:“三爷,到了。”

冷潸以为明钺仍象前几次一样在闭目养神,不敢冒然惊动,俯身低声道:“三爷,请下车吧,到家了。”不料明钺毫无动静,这一回,他却是真的昏迷过去了。

依旧是那间雅致的卧室,只不过两人的位置正好换了过来。冷潸没想到自己离开这里不到半天,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连累明钺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走,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祥的人?看鹦哥儿望着自己的目光,冷潸几乎有些瑟缩,嗫嚅着道:“对,对不起。”

鹦哥儿的手搭在明钺的腕脉上,冷冷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冷潸道:“三爷的伤……”

鹦哥儿古怪地一笑:“三爷的伤不重,不过是血流得太多了。倒是冷公子您怎么如此不济?”

冷潸道:“我的内力好象……”他忽然明白过来,鹦哥儿的举动并不是在察看明钺的伤势,而是要确信明钺没有醒,才敢对自己说这些话,不由心生怒意,转过话头,道:“是我连累了三爷,我很抱歉。不过,三爷既然没事了,又有您照顾,在下就此告辞。欠三爷的恩情,在下以后自会报答。”说罢起身就走。

鹦哥儿吓了一跳,连忙追了出来,拦住冷潸躬身下拜,道:“冷公子恕罪,小女子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公子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否则三爷怪罪下来,小女子承担不起。”见冷潸毫不动容,她忙又道,“况且,公子也该为三爷的身体想想,这种时候再让三爷发火,实在是……”

冷潸也觉得她的话有理,只好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鹦哥儿连连道:“小女子该死,小女子再不敢打扰公子,请公子爷休息,小女子告退,告退。”一面退了出去。

冷潸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明白鹦哥儿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又为什么这么怕自己离开。

他摇摇头,正要回里间卧室,抬眼看到两边墙上琳琅满目的兵器,想起明钺的“怪癖”,不由好奇心大起,踱到墙边仔细打量起来。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兵器,倒果真都是些曾在江湖上出过风头的人所使的样式,种类很多,甚至包括一些外门兵刃,从外表看来也维妙维肖,可见确曾费了一番心血。

不过,冷潸看过一遍,却发现这些兵器的原件此时都已在江湖上消失了,而正在江湖上扬名的兵器这里却一件也没有。

他随手摘下一柄软剑。根据样式长短,这应该是按三年前隐居的关外剑客铁柔的断肠剑打造的,冷潸当年曾随大哥冷湮拜访过此人,也见识过他的剑,手中这柄剑大小长短重量都与原品无异,剑鞘上的纹饰和剑袍也都相同,冷潸抽出剑来抖了抖,又用手指一扳一松,软剑“唰”地弹出一个弧形,又抖直了,连钢质都是一样的。

这样一柄仿制品与真品还有什么区别。

或者……冷潸心中一冷,忙挂好软剑,又在壁上寻找起来,他记得明钺说过这里有他们冷家的兵器。
果然,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柄钢骨折扇。这是他的小叔叔冷钧的兵刃,冷潸对这位隔房的小叔叔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失踪很久了。这柄扇子的真品他并未见过,不过,冷家世代所使的兵器都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冷潸侧耳听了听里间的动静,把扇子逆向展开,迎着日光一照,扇影中映出三只交叉在一起的箭的图案。冷潸“啪”地合上折扇,这扇子绝不是什么仿制的,根本就是原物。冷家的兵器一向是由自家武库铸造,这种暗记就是标志,也只有在子弟们出道之前,才由师长告诉他们这个标记。再高明的匠人,也不可能会连这个暗记都仿造出来。

扇子是真的,别的兵器……这些兵器的主人……明钺……

冷潸记得明钺曾经提醒过自己,说自己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可到现在他才相信那些话真的值得注意。
冷潸发现自己已陷入了一种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明钺的身份无疑是有着某种秘密的,如果不弄明白,只怕会有不妥;但若真的追查下去……

明钺毕竟是救过自己两次命的人,而且,几乎是用他自己的命来救的。

冷潸黯然挂好折扇,走回明钺的床前。

明钺仍静静地躺着,完全不知有何事发生或将要发生。他的面色白得和面纱不相上下,连嘴唇都是白的,只有面纱上溅上的血滴是红色的,仿佛是这一片白雪中的几朵落梅,而且,是尚未开败便被寒风生生摧折下来的落梅,在雪中,依旧凄艳地美丽着。

冷潸几乎真的要潸然泪下了,他长吸了一口气,走了开去。

他知道自己不够果断,不象一个江湖中人,甚至,就如冷潇所说的,连一个男人都不象,他常会为了一些莫名的原因而感动,甚至流泪。

比如,为一个神秘而忧郁的人,为一幅充满柔情的画。

他又走到那幅画前,细细地看着:这一定是画中的某一个人画的吧?不然,怎会体会得出如此温柔的情境。但,会是谁呢?是明钺,还是那不知名的、也许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少年?

一瓣残了的桃花正飘落在少年披垂的长发上,而白衣青年纤长的手指已触及花瓣的边缘,冷潸忍不住也抬起手来,轻轻地弹在那瓣桃花上。

忽然间,画幅“唰”地卷了上去,后面竟出现了一道门户、几级向下的台阶、一幅精美的竹帘,同时,整个卧室里都响起了一种风过空竹般幽远凄清的声音。

冷潸惊得倒退了几步,明钺也被惊醒,从床上直坐起来,喝问道:“什么人?”待看清屋内只有自己和冷潸时,才放缓了口气,“是你?”

冷潸慌乱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知道那是机关。”那种清越的声音已渐渐消逝了,却仍让人有绕梁不去的感觉。

明钺望着那道暗门,轻轻道:“没关系,那里面,只是他用过的一些东西,你会在无意中发现机关,也许……”他转过头向冷潸微微一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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