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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静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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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说,杜元介心中无国,他自由独立,像匹桀骜不羁的千里马,雷厉风行,疾驰如电。不论谁能助他更好的实现理想,他也不跟从,只孤单的,桀傲的走他想走的路。
曾有人戏说,杜元介是北地蜀民间的无冕丞相。北地里受过他恩惠,领略过他行事作风的蜀民,私下里都尊称他一声杜相。
“出色动人?大方温雅?有这么好吗?女大十八变,兴许她已变得安静慵懒,既笨又顽固。”
搅乱的声音在靠窗的地方轻轻响起,桌面上只露出上半脸的女子,懒懒的趴着。一身上等的锦缎,被她穿得少了一分端庄贵气。坐在她对面的女子,倚栏而坐,神情娴静,明媚的眸光如灿烂的春花。虽然只穿一身普通布衣,静静安坐,却依旧掩不住身上夺目的光华。
“此言差矣。如今的杜鹃,善良,真挚坦诚,体恤民生。不仅具备当年的勇敢聪慧,还能融情于琴,蕴意于画,待人至真。与之相处接触过的人,无不感觉心旷神怡。姑娘纵然才情比不过杜鹃,也该有容人的肚量。心胸宽阔才讨人喜啊!”
旁边一士子打扮的青年,立即转过身充满维护的纠正缎衣女子的言辞。临末不客气的一句微责,听得靠窗的女子轻笑转头,看着被指责的好友倏地竖直慵懒靠桌的身子,柳眉一竖,便要开口回驳。谁知附近有人坐到了青年士子那桌,支持的附和道:
“没错。连北地最负盛名,心高气傲的曲律大师康兰旭都能坦言,杜鹃虽技难超他,却能在琴音间扬洒出淋漓尽致的真善美;能解人忧,消人愁,令人乐。更有画者由衷称赞,杜鹃笔下的画,绘出人心最真最美的情;总能轻易触动人心,带给人心神荡漾的美好意境。能得杜鹃一画,足以令蓬荜生辉,神清意爽。平常女子,比耀不及,当噤口持礼,莫留人笑口。”
又是一个正经维护杜鹃的士子,正色警言,缎衣女子连听两个陌生人不客气的的指责,很是气恼。她挂到嘴边的争辩,被那两个青年士子极有默契的截住,始终出不了口。
耐心教育了几句,直到认为缎衣女子终于悻悻噤了口,两人才转开视线,继续加入他人的讨论中,津津有味的享受着关于杜鹃的传言。
眼见缎衣女子被两个痴迷的青年士子正色说教一番,靠窗女子在对面微笑旁观。好友难得的不计较,令她十分奇怪,忍不住轻轻凑近,微微笑问。
“结仇不报,不争不辩,不是你的作风。”
“没看到吗?追风捕影打探梦中情人消息已成他们每日最乐之事,我若不知趣的诋毁,肯定走不出这茶馆。反正能令人为一个名字疯狂至此,是我多年的努力成果。如愿以偿,我很高兴哦!”
缎衣女子眉眼笑扬,不恼不怒,自在得意的回视好友。继续侧耳倾听旁边的八卦。旁人仍在加油添醋的美化杜鹃,忽然有人听得痴迷,不相信的感叹一句。
“这世间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么?!”
缎衣女子立即挑眉看了过去。
“有!不识杜鹃的人,或许以为传言夸张;认识杜鹃的人,却认为言语夸赞只得杜鹃风采七分。”
先前指责过缎衣女子的青年士子,又在到处维护杜鹃,非常肯定的说道。
缎衣女子得意洋洋瞟了同伴一眼,忽地转头过,满眼欣赏、无比光荣的听着青年士子的维护。
靠窗的女子眉眼轻轻一扬,一眨,眨下缎衣女子的得意,事不关己般静静转头看向窗外。很快,便出神地欣赏着窗旁伸来的一枝形状别致的新绿。
“无药可救!”

 




、006 贪图富贵

缎衣女子转头丢下一句,又继续好奇的观察着茶肆里的热闹。
茶肆老板是个聪明的商人,他善于把消息分成一段段,让伙计们这里一堆,那里一群的散播,令人听得耳不暇接。若是碰上特别的消息,他甚至示意伙计们限时散播消息。每日散播一点点,吸引着不甘心的茶客日日前来。想要听完整的消息,付十倍的茶费到二楼雅致的厢房,自会有专门的伙计爽快的满足你的好奇。老板算准了那些付高额茶费听消息的客人大都身份显贵,不屑与平民分享,从不担心消息走漏。
楼下的平民茶客若想听得完整的消息,只好延长在茶肆里逗留的时间,多喝几杯茶水,多点一盘小菜,相互交换听来的消息,零零散散的独自拼凑。要是呆了一日,还不能听完,便多来几日,直到心满意足为止。也有茶客不甘心多付茶水钱便宜了奸诈的老板,忍住好奇心几日不来,等消息养肥了再聚在一起慢慢享受。
那早来的茶客,清茶喝得差不多,八卦消息也听得满足,已有人意欲起身离去。被老板训练得十分机灵的伙计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经过一个熟悉的常客身边,故意讨好的说了句什么。那茶客听后忽然夸张的扬声:
“什么!明殷帝在朝堂上公然宣称——神女不是他的母亲?!”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声顿时炸开,连本来要离开的人都停住了脚,齐刷刷的看向这边。
“孙小哥,你刚才说的可靠吗?”有人认识那个伙计,熟捻的插口问了句。
“客官,掌柜以为小的过来听点菜,在那头盯得紧呢。若是瞧见小的在这边偷懒说闲话,工钱可扣得紧。”
孙伙计忽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腰间的围布,眼睛还小心的朝掌柜的方向瞄了瞄。那本在拨弄算盘的掌柜像似感应到了什么,很配合的朝这边瞪了瞪。孙伙计立即缩了缩颈,抬腿便要离开。有人立即大方的说:
“那给我们这桌添两个新鲜小菜,顺便把没说完的话说了。”
“对,也给这里添一壶热茶。”
有两个本要离开的人立即在原位坐下,也扬声吩咐了孙伙计一句。
“好嘞!”
孙伙计爽快应诺,顺理成章的站在那点菜的客人身边,等客人点好了菜,便背对掌柜开始滔滔不绝的满足大伙的好奇。
“我有个相熟的兄弟,是大巫师身边的人,今早路过,亲口说的。”
伙计一本正经的开始他故事性的讲述。
“喝!不可能吧!神女素有慈和美名,连不是她亲生的夷安王都常夸神女是天下最该尊崇的母亲。”
好奇的人群中,有人不相信的说了一句。
“就是。神女这些年来,除了整治巫族,便是对两位帝子尽心教养。殷帝虽没什么政治魄力,却听说性情甚好,品德良佳。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伤害神女的话?”
有人附和道。
“兴许品德良好的只是夷安王一人。我这位兄弟,常跟在大巫师手下办事。今日清早他听到大巫师愤愤不平的说,昨夜神女带着一纵巫士离开了宫城。”
“难怪我来的时候,便听说神女回到了灵巫谷。”
一个后来的茶客,忽然从旁插了一句。
“果有其事吗?细情如何?”
众茶客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回头问。
“具体因由里面捂得紧,外人不晓得。只听说殷帝与神女有所争执,神女始终不肯退让什么。有人上前劝和,谁知殷帝一怒,当着许多人的面愤然说了一句:她不是孤的母亲!然后挥袖离开。”
“啧!真真不孝,神女想必伤透了心。”
那凑在一起认真听的人群里,有人不时的发表感言。
巫族神女,在蜀人心中,向来占有深重的地位。因为,多年前蜀国一场严重的瘟疫里,在众人灰心绝望不得不忍痛丢弃重病的亲人时,是善良的巫族蓝湘带着忠诚的巫士,不畏险阻,坚持留守绝望的亲人身边,给与支持,施以救治。
蓝湘甚至不顾性命之危,日日攀走在朱提神山危险的峭壁悬崖间,以身试药,试遍了神山上能找到的草药,终于找到了治愈瘟疫的药草。自此蜀人将蓝湘敬若神灵之女,爱重的尊称她一声神女。无论何时,蜀人提及神女,神色总会自然变得柔和敬重,满眼爱戴。
加之,十多年来,神女尽心教养两位帝子,素有慈和美名。如今听得神女受到亲子殷帝这般驳斥,众人纷纷替神女打抱不平。你一言我一语的谴责那个不知孝敬母亲的明殷帝。
“听说杜鹃最慕仰的人就是神女。如今神女受了伤害,想必出色明慧的杜鹃,更是失望,定不愿嫁给这样的帝主。”
一先维护杜鹃的那两个青年士子中,又有人再度开了口。
“呵呵!那两个人走火入魔了。念念不忘杜鹃,有关无关,总要扯到杜鹃。如此忠实的粉丝,不错,不错。”
角落里的缎衣女子,得意吃笑一声。她们挑的位置本来是比较安静的,经这几人引来了一堆人,顿时变得热闹非凡。缎衣女子听得津津有味,她的同伴却自始自终看着窗外,静静的欣赏着蓝天白云绿树,对茶肆里的精彩故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
“说得有理。北地里出色的男子就有不少,连我朝最有名的孤傲才子段明修,几年前也为了娶杜鹃,拒绝了当朝殷帝的真诚相请,留在北地。殷帝如此令人失望,杜鹃怎会嫁?”
“唉——咱们的殷帝,虽说是神女悉心教养的亲儿,却是个不济事的。予南王在东边年年不朝不贡,甚至频频与东巴的权贵过从甚密,殷帝一开始还传信责问几句,后来干脆故作不知。杜元介在北地帮助秦人多占了咱蜀国几块土地,他也没反应。殷帝若是有志,聚集数千明砚卫士奋力出击,很容易便能夺回那几块失地。偏偏他忌惮秦人,顾虑重重,迟迟不肯出兵。莫名调回当年明安帝派去监视杜元介的人。今日看来,他是要专心对付巫族。”
“巫族神女是他母亲啊,怎能这般不孝?”
“哼!争权夺势,孝道正义,从来都是靠边让步。或许殷帝开始嫌手上权力太小,意图将巫族占据的一半权力抢过来。毕竟咱们明砚朝偏安在这偏僻的古城,出了王城便谁也不敢耀武扬威,哪里比得杜鹃在北地里自由自在舒服。何况,杜相自来排斥巫族,怎肯将杜鹃嫁给与巫族有关的人。壮大自己的权势,同时逐走巫族讨好杜元介,殷帝才有足够的条件赢得杜鹃的青睐嘛。”
有人偏爱杜鹃,稍稍听了几句关于神女的维护后,便忍不住实在的想起了杜鹃。
“呵!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就背德谋权追祸水,难得!难得!”缎衣女子自得自乐的喃喃笑道。
“可惜那个才情出众,语出惊人的梦中情人,是个嫌贫爱富的虚荣女!”轻俏干净的声音,非常动听,乍然一听,旁人还以为她在温和的夸赞他人,谁也想不到,她骂人的声音竟然比配了琴韵的歌声还好听。
“若真能讨好杜相,娶得杜鹃为我朝帝后,时下乱一点怕什么。”
有人想得比较通透,立即开口反驳。
“对!”有人立即拍案称好。
“娶了杜鹃,了不起的无冕丞相自会回来帮着明砚朝。有了杜相相助,明砚朝很快便能扭转局势,光复大业。”
“你的同胞真可爱。这里不过是个被人遗忘的山旮旯,大家却天真的以为光复蜀国易如反掌。还诋毁人家秦蜀郡是北地,好像比这宽阔百倍的地方,只是他们大方割舍的一块小地皮。甚至自欺欺人的坚持把这偏僻难找的小山城视为王朝!害我满怀憧憬的慕名而来,结果大失所望。”
缎衣女子又恢复了懒样,趴在桌上自得其乐的低声回驳。
靠窗的女子,仿佛早已习惯了缎衣女子的诸如此类的埋怨,回头冲着她温婉一笑,不置一言,又静静的看向窗外,安然的感受着外面的春天气息。缎衣女子白了她一眼,视线一转,不再看她。不远处围绕着孙伙计的人堆里,仍旧热闹的讨论着杜鹃与明殷帝的话题。
“难了,杜相根本不同意。”
孙伙计简单的一句透露,迅速挑起又一轮的好奇。
“杜相不同意?!是觉得明砚朝在殷帝带领下难成大器,还是有意要背蜀亲秦?抑或果真是介意殷帝与巫族的关系?”
好奇再度带起众人一连串的问题,总有人忍不住要插嘴质疑。
“可怜的皇帝,总是被责备的那一个。明明是某人贪图秦郡富贵,嫌弃偏僻的山旮旯。”
缎衣女子抿着唇边的茶咕噜一句。似在同情那个三番四次受人指点的殷帝。

 




、007 心上人

因为声音小,也没人留意她说了什么。靠她最近的人闻声看了看她,便继续侧耳听着他人的讨论。
“小哥,杜相究竟为什么反对?”
有人不耐去乱猜,终于想起要直接问孙伙计。伙计将手中的桌布往肩上一搭,换了个站立姿势便干脆的回答:
“那是因为杜相——”
“孙二!你在那边柱着干嘛?!厨房里都忙不过来了!”
掌柜的声音,不迟不快,就在伙计的关键词即将出口时扬声喝道。
“小的立即来。”
孙伙计慌忙应一句,匆匆朝大伙道了声歉,便急急没入厨房,留下好奇心难满足的茶客扫兴的朝掌柜方向瞪了瞪,有些意犹未尽的,便围在一起径自乱猜。
原本端着茶杯专心听八卦的缎衣女子,在孙伙计匆匆离开后,杯子一放,腰身一直,双手托腮,整个人支在桌子上,倾向倚窗安静欣赏窗外风景的女子俏声俏语的说。
“青青草!这茶肆里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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