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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和尚的白粥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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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快结束的时候,终于有施主一枪命中了橘黄色的小气球,可有些意外的是,气球里面也仅仅是一个小奖品。

戒嗔这才想起来,其实从来没有人说过,大奖藏在橘黄色的小气球里面,所有的一切,只是参与者猜想的而已。

想到刚才施主们集中火力去打橘黄色小气球的场景,其实挺可笑的。因为在大多数时候,我们常常会盲目追随大多数人的观点,而这些观点未必就是正确的。

第98个 岘山的石头

岘山很矮小,由好几座山丘组成,岘山也很特别,沿着山坡走,有一条很长的碎石谷,这一片没有植物生长,也没有水流,只是堆积着非常多的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石块。

戒嗔不知道这种特殊的地貌是如何形成的,只是听智惠师父说,这里曾经有道清泉,不知道为什么干涸了,所以留下了这特别的地形。

有一阵子,淼镇里忽然流行起了石头工艺品。那段时间,戒嗔和戒傲师弟一起去小镇的时候,总会看到小镇广场中,许多摊点前多出了不少石头工艺品,有放在花盆中的小盆景,也有堆放在店门口的大块假山石。

与其他用石头加工出的工艺品不同的是,淼镇的石头工艺品都是天然石头制作而成的,而原料呢,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岘山。

众多石头工艺品店之间的生意也有好坏的差别,有位和戒嗔熟悉的李施主所经营的店铺生意相对要好很多。

有次和李施主聊天,戒傲忍不住和他开起了玩笑。戒傲说,李施主的生意真是无本万利,因为原料是不要钱的,甚至连加工费也很少。

不过李施主却说,戒傲师弟的话也对也不对,因为虽然原料不要钱,但这堆石头的选择却是一件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

李施主说,自己会根据石头的形状去判断这些石头的可塑性,再赋予它们一些含义,只有购买石头的客人认同了李施主的想法,这才算成功。

戒嗔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曾经看到李施主在自己的小店门口捡石头,那是李施主的伙计从岘山里运来的一些他们认为值得加工的石头。

那时候,李施主便坐在这堆石头前挑挑拣拣,他把每一块石头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然后再把这堆石头分成两个小堆。

李施主说,左边的一堆是送去请人继续加工成工艺品的,而右边的一堆则属于二次淘汰的石头,它们也不会被运回岘山,而是直接运去小镇里铺一条石子路。

从戒嗔的角度去看这两堆石头,似乎看不到太大的差别。

戒嗔咨询李施主到底用什么标准去区分这一堆石头,李施主说:主要是凭感觉吧。

戒嗔想,其实从石头的角度来说,每块石头的命运都很无助。有的石头会摆放在台上被人赞赏,而另一些石头则被踩在脚下,不受重视,造成这一切的可能就在李施主的一念之间。

人也许也是一样的,即使是拥有同样品质的人,因为小小的变故,便会有着相当不同的生活,大部分人会被命运所左右,无从抵抗。

命运也许不公,你几乎无力改变,你可以怨恨,但也可以微笑地接纳,何不像一块曾经可能变成工艺品的石头一样开心地躺在脚下,即使被踩着,也要发出嘎吱嘎吱的欢笑之声?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刻,阻止你笑的权利的人只有你自己。

快乐一直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你想快乐,你就会快乐。

第99个 朽木

茅山上有不少有年头的树,在天明寺的门前便生长着几棵,其中最粗的一棵树要两人合抱才能围起来。炎夏来临之际,这些高大的树木能带来不少清凉。

也许是山里的生活太过单调,戒傲小时候最喜欢爬到那些树上去玩乐,有时攀在坚实的树干上,四下张望,有时则倒吊在粗大的树枝上,冲树下的戒嗔呵呵傻笑。

那情景,如果师父们见到了便会说他两句,只是戒傲常常转头就忘。

到了秋天,果实成熟的季节,戒嗔常常一边听着智恒师父数落戒傲不顾危险乱爬树,一边吃着戒傲摘下的香甜果子。

江南的天,雨水很多,有时一连几天的豪雨,还伴随着声势浩大的雷电,师父们常常叮嘱,有雷电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这些树木,会很危险。

所以,每逢雷雨到来时分,大家都会自觉远离那些树木,但仅仅是因为师父有嘱咐,而不是因为害怕危险。

因为危险未到来之前,大家很少会感到害怕。

在一个雷雨到来的夜里,睡得正香的戒嗔,忽然被远处巨大的响声所惊醒,戒嗔从床上坐起,看到同样疑惑不解的戒傲也坐起身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分明是什么物体倒塌的声音。

戒嗔赶快穿上衣服走出门外,看到寺里的其他人也陆续走进院子,原来除了定力很高的戒言以外,其他人都被这一声巨响给惊醒了。

推开寺门,才发现离寺里那几间厢房不远的地方,有棵大树被雷电击倒,粗大的树干横倒在地上,若树生长得再靠近房子点儿,很可能就会有危险。

戒嗔这才安心地回去,和戒傲暗自惊叹这雷电的威力。

那棵大树倒下的位置虽然离寺里的厢房很近,但因为接近山体,所以并不太妨碍行走。

曾经大家想过要把大树运走,只是从山上把这么大的东西运出去,也很费脑筋,只得先任由它倒放在那里,准备有机会时再把它运走。

树一直横在老地方,既不太碍事,也没有任何用途。

过了很长时间后,有天在寺里吃饭,智恒师父炒了一盘味道很不错的香菇,被大家吃了个干净,智恒师父很是得意。戒嗔忽然有些奇怪,因为那段时间总是戒嗔陪智恒师父去买菜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买过香菇。

问智恒师父香菇的来历,智恒师父说,那天无意中看到那棵倒下的大树上居然长出了不少可以食用的香菇,便采集下来做菜了。

原来世上并没有真正毫无用途的东西,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发现它的好处而已。

第100个 另一只戒言

戒嗔小的时候,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也喜欢玩一些诸如捉迷藏之类的游戏,那时候的戒嗔总在放学后,被同学们呼喝着去附近的山上玩到黄昏时分。

相对来说,戒嗔躲藏的本事是很好的。大部分的时候,戒嗔会一直躲到游戏快结束的时候,才主动走出来。

有一天,戒嗔和同学们玩乐的时候,躲到了一棵大树下。戒嗔从树枝的缝隙里偷看着玩伴,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下头,只见地上毛茸茸的一团,居然是一只很小的猫,它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可能是被人遗弃的,又或者就是野猫。

小猫看到戒嗔在看它,便娇滴滴地叫了起来,戒嗔吓了一跳,因为这种时候,它这样叫,很容易被玩伴发现戒嗔的所在。戒嗔慌忙地对它又是做手势,又是安抚,但是它叫得更欢快了。

那一次是戒嗔记忆中唯一一次第一时间被人从藏身地点找到的经历。

晚上回家的时候,小野猫依然纠缠着戒嗔,几次回头,都发现它在后面跟着,想把它甩掉,几次都没有成功。

进了家门后,小野猫便蜷缩在屋子外面,可怜巴巴地叫。戒嗔被它叫得不忍心,想它可能是饿了,因为戒嗔从下午到晚上都和它在一起,没有看到它吃过东西。

于是戒嗔便找了一些白饭给它,吃完饭的野猫更不肯走了。戒嗔关上门,它娇小的声音叫得让人心碎,于是戒嗔拿了一只纸盒放在院子里,它很自觉地爬了进去,那里就成了它的家。

小野猫得寸进尺,没过几天,便把自己的势力范围从院子扩张到了厨房,然后一点点地扩张到了卧房。

戒嗔也不知道它算不算是自己养的猫,它擅长从戒嗔口中蹭一点儿剩饭,但睡觉时它从没有进过家门。

它是一只杂毛的狸猫,灰溜溜的,很不好看。因为它喜欢在半夜里娇滴滴地叫,戒嗔有好几次被它吵醒的经历。后来戒嗔决定给它起一个名字,想来想去决定叫戒言,戒嗔希望它没事不要乱吵。

戒言虽然不好看,而且名字又像尼姑的名字,但是可能山里母猫是个稀缺品种,又或者猫的审美观点和人类不一样,戒言长大后,每逢夜晚,总有不少公猫在附近叫,还有为它打架的。

再后来戒言怀孕了,肚子一天天变大,戒嗔给它的窝里加了一些棉花,还有一些旧布,算是对孕妇的优待吧。

有天早晨它很早就在院子里叫,戒嗔发现它的肚子扁了下去,跑去窝里看,多了六只小猫,都是没有睁眼的,毛茸茸的,很可爱。

那天它见到戒嗔的家里人都要叫上半天,然后把戒嗔的家人们领到它的窝前看它的小猫。

它比以前更活跃了,每天都上蹿下跳的,可以出去抓老鼠了。

那时候附近的老鼠很多,而猫却不多,大家对付老鼠的方式是给偷食的老鼠吃老鼠药。戒言因此吃了一只中了毒的老鼠,自己也中了毒。

跑回家的时候,戒言已经没有力气了。

它一点点地往窝里爬,可能想到上午喂完奶后还没有喂过,小猫们正饿着,也可能想用爪子摸摸它的宝宝们。

终于没有力气了,戒言躺在宝宝们的摇篮前,不再动了。

戒嗔轻轻地叫着它的名字,戒言,戒言。

它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活着的时候一样炯炯有神。

戒嗔帮它养大了那些小猫,送给了山里的朋友们。

不再敢养猫了。

第101个 小生

戒嗔认识弟弟小生的时候他五岁,其实早已经见过他,只是每次回到家的时候都很匆忙,而小生年纪还小。见面的时候,妈妈会对小生说:小生,这个是你哥哥,叫哥哥吧。

小生总是怯生生地叫一声哥哥,然后便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再到了第二次见面,他早把戒嗔给忘了,所以妈妈还要再介绍一次:小生,这个是你哥哥,叫哥哥吧。

依然是怯生生的叫声。

戒嗔也没有特别在乎过小生记不记得自己,可能是从未在一起生活过,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出生改变了戒嗔的命运。也许,他在戒嗔心中的地位只是顶着弟弟称号的人,比陌生人好一些,远比不上戒傲、戒尘、戒痴他们在戒嗔心中的位置。

那一年,妈妈上山来看戒嗔,小生跟在后面,东张西望。妈妈说:我和你爸爸要出门几天,把小生放在你这里几天吧。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犹豫,但是已经有人代戒嗔回答了——戒傲说:我们会照顾好小生的。

妈妈下山的时候,小生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嘴巴撅得老高。戒嗔忽然想起来五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她,期盼着她回头。

只是她有一天会来接走小生,却不会接走戒嗔。

一直到妈妈的背影看不见了,小生才转过来看戒嗔。戒嗔伸手牵住他的手。软软小小的手,好像少一种感觉,是温暖吗?

戒痴和戒尘都比小生要大一些,三个孩子在后院里玩得很热闹。戒嗔想:也许在小生的心目中,我也是一样,比陌生人好一些,但比不上戒尘、戒痴。

三个小家伙越跑越远,回来的时候小生浑身湿漉漉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掉进了山边的池塘里。换下脏衣服,戒嗔倒上一盆温水,把他放在盆中间,他却哭闹着不肯让戒嗔帮他洗头,可是不洗怎么办,头上都是池塘边的淤泥。

总算洗完了头,小生又开始调皮地打水花,溅了戒嗔一身的水渍。

戒嗔说:别捣乱了,小心着凉。

那一晚,丝毫没有征兆地下了场大雨,小生真的着凉了,傍晚时分还一刻不停地在躁动的小生,变得很安静,通红的脸蛋,毫无神采。戒嗔摸着他越来越烫的额头,一时有些慌了神。

戒傲说:还是去镇卫生院看一下吧。

戒嗔看着窗外越来越急的雨势,戒傲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戒嗔把小生背在背上,在大雨弥漫的夜路前行,时不时地向后问一问:小生,你怎么样?

小生有气无力地回答:头很痛。

沙大夫的家就在卫生院附近,他衣冠不整地从家里跑来。

戒嗔坐在小生的旁边,看着沙大夫给他吊水。

忽然看见戒傲的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应该是他刚才给小生和戒嗔撑伞的时候,只记得要把我们护住,而忘记了自己。戒嗔有些歉意地望着戒傲笑,没有特意说些感谢的话,我们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那些了。

戒傲说:如果给领导干部打伞有这种态度,可能已经升官了。戒嗔死命地憋着不笑出声,怕影响闭目养神的小生。

用干毛巾轻轻擦着小生额头细细的汗珠,戒嗔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回到了我们之间。

原来我们之间一直很近,只是没有人伸手去捅破间隔的那层薄薄的纸。

院落中被雨水冲刷的石板,正一点点褪去覆盖在它身上的尘土,恢复本应有的色彩。

从卫生院里拿来不少药,小生摇头不肯吃,戒嗔只好对他说:吃完带你去三重瀑玩。

小生立即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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