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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卿本包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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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着了一身浅紫色的长摆襦裙,狐裘织锦的领子看起来格外明媚夺人,外却套了件颇有大漠关外常用的粗麻罩袍。抱着筝琴的手上包裹了一层白色的纱布,也不知是受了伤还是为何。

女子将一锭金元宝放置小二手中,意思小二立马明白过来,然后鞠着躬倾尽狗腿的模样道:“是小人没眼力,竟不知这位姑娘与秦小姐是知交,多有冒犯多有冒犯。”说完便退下去招呼客人去了。

客栈上下的气氛因着这女子的到来忽然变得十分迥异,全部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瞅,有好几个几乎恨不能把眼珠子贴在她身上。

我偶尔能听见有人议论:“她就是秦初约?果然美丽不可方物,百闻不如一见。”

她将罩袍的帽子扯好,转身便离开了客栈。

我如果没看错,她转身时,确实对我浅浅笑了笑,甚是无奈的样子。

待我追出去的时候,她已消失在了人群中。

秦初约?誉满青衡国的京城第一艺妓?!

10章

本来我都觉得,世态炎凉,连这些店小二都仗势欺人,稍稍有些心灰意冷,恰时却出来了个秦初约帮我解了围。我又是一番觉悟,这世界,他大爷的还有救!

如果善心可以用钱来衡量,那秦小姐的一锭金元宝的善心真是亮瞎我的狗眼。

可惜的是……听说她是个哑巴。

女娲捏人的时候总不愿图个完满,给了她如此过人的容貌,必然得夺取她什么。

怎么不见给我点特长?糟心。

这里的告示与景州没什么两样,同样的通缉令,通缉同样的人,不过刷了一张又一张,罪状日日递增,也不见案情有何进展。

能抓到凤七蟾就意味着升官进爵平步青云,谁都想在这块肥肉上咬一口,哪怕一口,也够下半生衣食无忧。

据闻官府里上到知府县令,下至看门小差,就连吃饭都捧着凤七蟾的画像一个劲儿瞧,恨不能大展身手一举闻名天下。

不过,既是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又岂会那么容易擒得?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就当笑话看了。

不少人会调侃道:“这十万两黄金可以给官衙垫墙角用,反正必然悬赏不出去,上面积的灰,风一起都能成沙尘暴了。”

荆州最热闹的地方当属枫岫街,那里有家百年老面店远近驰名,我随意点了一碗阳春面,便坐着等各路八卦开八。

选这儿吃饭自然有选这儿的理,这样的老店,最适合百姓们边吃边海聊。孤自吃饭是我忍受了十六年的苦事,既然有机会,不听点什么陶冶情操,实在食之无味。

说白了,我就是不甘寂寞啊……

大叔大妈们叽叽呱呱的声音特别亲切,时不时地还会有几个男子坐过来与我拼桌搭话,见我异常冷漠便悻悻走了。

其实倒不是我矜持闷骚故作深沉,若是他们的样貌稍稍稍稍正常些,指不定我也芳心暗动了,偏生这几个男子不是嘴歪便是眼斜,还有一个算是龅牙中的斗战胜佛,那随口乱飞的唾沫星子真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恕我直言,说他们是歪瓜裂枣都在糟践大自然。

一回想倒也悲哀,自我出生以来,从未有过机会与哪家公子来个情投意合,身边的男子没有一个正常。

湾长等长辈之流不在考虑之内,当然,就算忽略了湾长的年纪,他那事无巨细都务必斤斤计较的性子也必挨红牌。小牛郎,纨绔不化,每日只知异想天开做个李叉白那样的风流诗仙,为此我还曾苦口婆心地挖苦之:“李叉白?就是幻想着自己是个武林高手,天天在长安城里寻人比剑那个精神病?”

小凤仙……

遮了半张脸,神秘古怪,阴晴不定,重点是,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为我知的仇恨。

我叹了口气。

不可能。

我正投入地想着,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硬生生打断了我自怨自艾的情绪。

“前几天景州来了消息,凤七蟾阴鹜毒辣,杀人不眨眼,见过他的人都死了,独独留了县太爷。他还戴着面具,若是他摘了面具,四处混迹都没人能抓着。”

“再厉害的人都有弱点,正所谓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寻个容色倾城的绝世美人去勾引也未尝不可。”

“当年不是盛传凤七蟾钟情于琴断么?听闻自琴断为心上人叛离凤鸣孤城后,凤七蟾便心灰意冷再不会爱了,还年年派遣人追杀琴断,真是活生生的相爱相杀啊。”

“消息不灵通了吧?最新快报,凤七蟾身边跟着个姑娘,他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才血洗了景州县衙,这事在整个青衡国都传火了。”

……

我暗暗听了半天,才砸吧砸吧嘴,兴趣缺缺地走了。

也没什么新鲜事,炒来炒去都是这些料,就多了条琴断和凤七蟾的风花雪月。

天下间居然还有女人对他不屑一顾?这个琴断真是不简单……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荆州人倒是比景州人文明多了,起码不会张口闭口都是包袱包袱包袱。

得,现在好了,看小凤仙怎么收场。冒充凤鸣孤城城主的罪名可不小,偏偏他还这样高调张扬地冒充,谣言飞来飞去总会落到真的凤七蟾耳里,指不定到时候凤七蟾一怒之下真把他一掌拍成个艳红艳红的凤仙花。

貌似……这样也不错。

这么臆想过后我便心情大好,算我大发慈悲,给小凤仙买点酸菜包子。我跑到街外头的集市上,找了个最顺眼的包子摊,那摊主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少年,脸黝黑黝黑的,还被蒸笼里的蒸汽熏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我拿了十个包子,给了他一钱银子,看他皱着眉头笨拙地算应该返我多少钱的表情,我便忍不住笑起来。

我把怀里的手帕递给他,“擦擦。”

他别扭地看了我好久,也不知为何神情一变,才赶紧把一钱银子还给我,说:“……姑娘你快走吧,先赊着,钱暂时找不开。”

我收回来,让他等等,我去买点别的,谁知一转身,便发现我的钱兜子没了,我一抬眼便看见有个离我仅有几步之遥的路人,正想把我的钱兜子往怀里揣。

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偷,把我荷包还来!”

小偷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包子铺的摊主,下一刻脸色便愀然淡定,“姑娘,是否误会了什么?我刚从这儿走过,没拿你的荷包。”

他大爷的,光天化日之下偷鸡摸狗还装白莲花!

我一下子把他怀里的钱兜子抽出来,“这是我的!”小凤仙这钱兜子还是汤婆婆临行前送给小凤仙的,白祥云黑缎底,下角有个云烟样标识。我还问过汤婆婆为什么要针上这么个仙气出尘的绣纹,和小凤仙的血腥气质一点都不搭。汤婆婆说,曾无意间见过小凤仙的底衣里隐约有这样的绣纹,便寻思着也绣上一个。

我决计不会认错。

那人把钱兜子又扯回去,恶声恶气道:“你的?你让大伙看看,一个女儿家怎会用这样的荷包?姑娘,你劫钱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了。”说着便举起了钱兜子在周围转了转,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怀疑,鄙夷,同情等参差不齐的目光令我很不适,觉着自己像被一股幽暗幽暗的气息包裹起来一样。我心下着急,转头指了指包子少年,“他可以作证,这个荷包的确是我的。”

刚刚付钱的时候,我拿出来过,这样诡异的东西那包子少年肯定记得。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希望他可以站出来帮我说句话,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只是满脸惊恐地闪烁着眼睛,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那荷包……是、是那位小哥的,姑娘你……你应该认错了……”

周围的人顿时都朝我靠了上来,好几个男子和小偷领着头地对我指指点点,路过的大爷大婶们也只是摇着头不言不语地走了,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叹息表情。

我满心只想着,那少年,为何要这样污蔑我呢?

我看着那小偷得意洋洋地,携着钱兜子要走,我怒虫上脑,上去抓他的袖子,他却狠狠一甩,我脚不稳,踩了个石头便崴了,跌在地上好生疼,我想站起来却实在无力。

旁边的路人见此状都只是看着,嘀嘀咕咕的声音虽小,却也缓缓传到了我耳边:

“这丫头初来乍到的,摊上这事也倒霉……”

“他们总在这附近行窃,包子摊就是个饵,趁着客人不留意就扒,别指望还能把荷包拿回来了。”

我瞧了瞧包子少年,冷笑了笑,“不是说面由心生么?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做着这样龌龊的勾当呢……”

那小偷以为我在说他,一个箭步上来便把我拎了起来,面目凶恶几乎想吃了我。

我以为他要给我好看,便本能地抱了抱头,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预料中的疼痛降临。只听见周围声音变得十分安静,小偷的呼吸声都变得既粗重又小心翼翼。

“我不过离开了半个时辰,你也能惹上事么?”

11章

我一听,心中便安定下来。

黑软剑从我颊边而过,缠上了小偷的脖子,剑刃处勒出了细细的血痕,似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叫他脑袋分家,瓜熟蒂落……

小偷的表情十分惊恐,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身后,嘴唇不住地颤抖,口水淌了一下巴。

小凤仙的声音响在我耳后,冷冽如常,“脏,放手。”

下一瞬小偷松了手,我便掉落进了小凤仙的怀里。小凤仙十分有力地单手揽着我的腰,我脚不着地,只好无奈地被任他这么架着。

“包袱就该安分。”小凤仙斜了我一眼,“把东西拿回来。”

我讪讪地去掏小偷的衣兜,小偷也不敢轻举妄动,嘴里开始哇哇求饶。

本来现场万籁俱寂,突然有眼尖的认出了他身这过于招摇风骚的打扮,低声说:“黑蟒鬼剑,软皮面具,和一个姑娘……他该不会是凤七蟾吧?”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更甚,那小偷一听便当场泪洒千行,语无伦次。

我看小凤仙皱眉,手横了横,似乎烦了要杀生。

我也不知哪来的善心,伸手搭上他的手臂,“走吧,是我自己活该,吃一堑长一智,涉世未深总得吃点亏。”

我也不指望着他能听我一句,但是这家伙真是个脑子缺根弦的,也不佯装考虑一下,当即便将那小偷一剑毙命,还动作极快地连连斩落了那几个跟着小偷起哄的同伙,丝毫不给我这个女主角一点面子。

我垮了脸。

罢了罢了,他这个嗜血如狂的冷面猎头,我得多看得起自己才有这等念想。

小凤仙就这么揽着我从尖叫声四起的人群中离开,我趴在他肩上,看了一眼呆呆地抱着小偷尸体的包子少年。

他双目通红地瞪着小凤仙,心里想必酝酿了巨大的怨恨。

我这才相信,他的确和那些家伙是一丘之貉,此刻恐怕恨极了小凤仙,也恨极了我。

包子少年怒气横生,从路边捡起了一把刚刚围观看戏的庖子丢下的杀猪刀,直直朝我们冲过来,就在刀口即将落在小凤仙的肩膀时,小凤仙转身一剑刺在了包子少年的心口,登时血流如注。

小凤仙危险地眯着眼,一副好整以暇的凌人姿态,“看你方才对她略有恻隐,我才姑且饶你,怎么不知感恩呢?”语毕便抽回剑,眼睁睁地看着包子少年倒在了血泊里,没了一丝气息,他才转身离开,“如此不识好赖,留你何用?”

他把我带回了客栈,这连扛带抱的姿势吓了客栈中的人好大一跳,随后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堆跌打损伤的药,又是敷又是泡,我那肿得老高的脚脖子这才缓缓消下去,但我扯伤了筋骨,所以行走依旧不便。

晚上他又出了门,我吃了小二送来的晚饭便睡了。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见了一阵极其悠扬柔婉的琴乐,窸窸窣窣地响在耳边。

谁在夜半笙歌?

朦胧中我睁了睁眼,似乎看见个姣好的身影立于我床前,那身影周身泛着隐约的光亮,如梦似幻,却看不清样貌,只是看着居然有几分熟悉……

接着,我的脸便被轻轻捧了捧。

耳畔划过一个恍如百灵般悦耳的声音道:

“他欠你的恩情,我来报罢……”

第二天醒来,小凤仙已经回来了,他坐在茶几旁,拿着一条白色的丝带若有所思。

我一闻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就知道他昨晚应该又杀人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家伙总神出鬼没似乎十分忙碌,这些天休息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为什么他看起来仍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难不成他戴面具是为了掩饰黑眼圈?

我正想着他便朝我望过来,然后举起白色的丝带问:“你昨晚,见过什么人?”

我抱着被子想了想,“小二。”

他早料到我说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所以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就像在后悔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我一个激灵,迅速去摸枕头边的黑匣子,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他的反应,大约是昨晚来了什么不速之客,还十分嚣张地留了个丝带挑衅。糟糕,难不成是什么采花大盗?我心中咯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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