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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彼岸花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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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还记得我背上的那些鞭痕吗?”

本来他不满我的岔开话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听到我提起鞭伤,便止住了,点点头。

“我十四岁就坐上了弑盟的第一杀手的位子,是有原因的。在我之前,弑盟的第一杀手一直是FR1016,”我半眯着眼,眼前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有着一头金色波浪长发,天空色眼睛的美丽女子,“她给自己起名字叫Blanche,这个名字在法语里是白色,纯洁的意思。好笑吧?她一个活在黑暗里,满手血腥的杀手,偏偏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她的身手很好,远远的超过了盟里其他杀手。她喜欢在朦胧的暮色中,轻轻的拨弄着金色的竖琴。她说,竖琴是天使垂下的金发。我说,我看不见天使的头发是什么色,倒是你的头发是金色,可惜你不是天使。她叹息,我们都在追求一种东西,我们都在拼于宿命的轮回,那是一种痛苦的蜕变,就像一次疼痛的迷航在煎熬流离里盲目碰撞,彼岸——一个渴望、遥远又纠葛着恐惧的词语,忍受寂寞孤独、痛裂身心的炼狱。你的名字是这个意思吗?我说,我不知道,这是老骅给我起的,我觉得挺好,恶魔的温柔,看见我就等于踏上了黄泉之路,很形象。她问我,我教你弹竖琴吧?我回答,你还不如把你那一身功夫都教给我!她说,你和我一样,都不属于这里。

她说出了和老骅一样的话,可是,我不属于这里,又属于哪里呢?我早已深陷其中。

如我所愿,她将一身的功夫都教给了我,我也学会了弹奏竖琴。弹奏时我并没有抚弄天使金发的感觉,只是喜欢将琴拥在怀里弹奏的感觉,似乎终于可以拥有了一件什么东西的感觉,弹奏中我和竖琴静静地拥抱着,依偎着,我再也不用孤独。

“在我十三岁那年,她为了一个男子,脱离了弑盟。离心蛊的威力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们弑盟的人从来不用对背叛或逃离盟中的人进行追杀,因为他们不是生生地痛死,就是受不了蛊毒发作的痛老老实实地回来,受死,或者继续为弑盟效命。

可是她整整坚持了一年,没有死,也没有回来,和她的爱人一起好好的活着。盟主最终还是下了诛杀令,我和弑盟另外六个杀手被派了过去。她看到我们的时候很平静,只是请求我放了她的爱人。我放了。然后回盟里领了罚。”

“这就是那鞭伤的由来?”

“不是。”我摇摇头,“鞭子那么小的惩罚,对于违抗盟主命令的这种大罪怎么会够?盟主催动了蛊毒,我在地上滚动着哀嚎了一晚上。”胤禛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可是我并没有后悔。Blanche必须死,可是我起码完成她临死前的愿望。于是我一跃成为盟里的第一杀手。两年后,一次任务我又去了法国,我想起了Blanche深爱的那个男人,于是打算顺便去看看他。”

见我突然不说话,胤禛低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苦笑着,“还能是什么,我看到了那个男人,和她的妻子,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面。那个孩子一岁多,说明那个男人几乎是在Blanche死后没多久立刻就娶了这个妻子。亏Blanche一腔深情,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下跪求我们放过他。而他呢,却连哀悼她的时间都没有留,马上把她抛到了脑后,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于是,我把他们都杀了,他,他的妻子,还有他们一岁的儿子,一个也没有留。可笑的是,他知道了原因后,居然也跟我下跪,请求我放过他的家人。可笑。Blanche为了他下跪,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下跪。我以为这次回到了盟里又会不得善了,谁知盟主知道了事实以后,居然没有难为我,只让我去领了一顿鞭子。这就是我身上鞭伤的由来。”

“……你讲这个故事,目的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我替Blanche不平,她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转眼就把她忘了,他辜负了她,就该死。可是最近我却疑惑了,如果是Blanche,她会希望我这么做吗?她那么爱他,不舍的他死,宁愿卑微的下跪祈求。那时她就是知道的吧,死去的人会被活着的人遗忘到脑后,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她一定希望他好好的活着。”

“你像Blanche爱着那个男人一样爱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要报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人说不要np哎。

可是我起初对这个文的设定就是np文啊!

怎么办捏?

这样吧!

大家发表一下意见。

到底要不要np啊?

浮木

“爱,曾经是真的爱。只是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实在是累了。何况他如此伤我。”我把脑袋在他胸口上蹭蹭,“如今,我只爱爱我的人。”

“那你何必管我如何做?”

“不想你为了我,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毕竟你只是个皇子,还不是皇上。”

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放心吧!我自己有数。”

“对啊!”我抬起头看他,“差点忘了,你是穿越到未来的雍正帝身上了。嘻嘻,那样岂不是将来有你罩着,我可以在街上横着走了?”

“这个说不好。太子刚废,各个皇子都蠢蠢欲动,大阿哥胤眩税⒏缲范T各成一党,势力都不小。如今历史已经改变,什么话都不能说太早。”

“这一年来,你与康熙时常接触,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奇道。

他眼睛眯了眯,嘴里蹦出四个字,“圣意难测。”

这是什么形容啊!我是好奇,他是否真的是个帅老头,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多花样美男来,还有啊,他脸上是不是真的有白麻子,还有还有,他平日习惯啊爱好啊什么的,人家是想问这些的。

历史上的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是清朝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皇帝。他是顺治的第三子,继位时只有八岁。顺治接受汤若望的意见因其出过天花最有可能不夭折而把他选为继承人。在其祖母太皇太后孝庄文皇后的帮助下,在康熙八年赢得了与顾命大臣鳌拜的斗争,开始真正亲政的阶段。在他的执政期间,撤除吴三桂等三藩势力,统一台湾,平定准噶尔汗噶尔丹叛乱,并抵抗了当时沙俄对我国东北地区的侵略,签定了中俄《尼布楚条约》,维持了东北边境一百五十多年的边界和平。

他曾多次举办博学鸿儒科,创建了南书房制度,并亲临曲阜拜谒孔庙。康熙帝还亲自组织编辑与出版了《康熙字典》、《古今图书集成》、《历象考成》、《数理精蕴》、《康熙永年历法》、《康熙皇舆全览图》等图书、历法和地图。另外他亲征朔漠,和善蒙古,把蒙古这个两千年来没有解决的历史难题解决了。

此时俄国有彼得大帝,法国有路易十四,康熙与他们比有伟大过人之处,康熙时候人口最众多,经济最富裕,文化最繁荣,疆域最开阔,国力最为强盛。康熙时候清朝的疆域,东起大海,西到葱岭,南至曾母暗少,北跨外兴安岭,西北到巴尔喀么湖,东北到库叶岛,总的面积大约有一千三百万平方公里。

有史学家甚至称他为千古一帝。

如今,我对这个千古一帝充满了好奇,可是明白以胤禛的性格是不会回答我这些鸡婆的问题的。

“阿真,给我讲讲你的事。”我无赖地用手戳着他的胸膛,嗯,挺有料的,肌肉分明,再摸一把,滑溜溜的,手感不错。我大方地吃着他的豆腐。

他也由着我闹,“还能有什么事。醒过来以后,发现父母兄弟,贤妻美妾,儿子女儿都有了。只是继续过着四阿哥胤禛该过的日子,做他该做的事。事事小心,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哦,贤妻美妾啊……”这四个字我听的格外清晰。

“皇子不是那么好做的,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低头打量着我的神色,“你吃醋?不像你的性格。”

“我才懒得吃这个醋呢!”我嘻嘻一笑,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来到裤子的松紧带,就要往里伸,“不过我要先检查一下,看看能否让我满意。”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瞪了我一眼,“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伤还没好就瞎胡闹。”

我把脸埋到枕头里假哭,“人家失恋了你都不安慰我。是不是有了那啥‘贤妻美妾’,就不要我了?”

皮肤的幽香传入鼻中,看来不管有没有换一个身体,他总是这样,不喜欢任何一种香水熏香的味道,皮肤散发出干净清洁的香气,仔细修剪过的指甲,永远整洁,一丝不乱的衣物。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我出去与大学里的阳光男生恋爱,失恋了就跑到他这里来诉苦,寻求安慰。而他,永远都在。

这次,也是一样的吧,不过是又一次普普通通的失恋而已。

只是这一次不小心爱上了,不小心受了伤,如此,而已。

他被我的耍赖弄得哭笑不得,“我还不是顾虑到你的伤?你先好好的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闻言,我从枕头里露出头来,露出狡黠的双眼,“真是这样?”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叹息一声,将我搂在怀里,“彼岸,看到你这么生龙活虎的我真的很高兴。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两天,我有多害怕。我怕好不容易的相聚再被死亡拆散。我恨不得将那个伤害你的人生吃入腹。你受了这么多苦,不该再受伤害。”

我将整个身体紧密地贴在他身上,嘴里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阿真,抱紧我。”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口,将我往怀里揉的更深。

我紧紧的攀附住他,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块救生的浮木。

再也不愿松手。

好戏

我真的想仰天怒吼,苍天啊!为什么如此对我,我下床还不到24小时,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了床上。

我哀怨,无限的哀怨。

这两天药也喝了,毒也解了,再说我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腿,为什么还不让我下床。

在一边看折子的胤禛估计是被我幽怨的目光盯的身上发毛,转头无奈地对我说,“行了,别盯着我看了。叫绿萼扶着你到园子里转转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绿萼拿来一套簇新的白底紫色滚边,紫色花纹的旗袍服侍我换上,又给我梳了个一字头,正前面带上紫罗兰珠花,旁边插一支白色珍珠的簪子,耳朵上也戴上了紫罗兰耳坠。清雅脱俗,艳惊四座。

不经意地望向镜中,诧异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左边眼角下方不知什么时候长了颗淡蓝色的泪痣,小小的点缀在眼角边,仿佛一颗清莹的泪珠,摇摇欲坠。眼波横处,波光潋滟,妩媚动人。凭空为这副容貌增添了几分妖冶之姿,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很美。”胤禛眯着眼打量着我,“这衣服你先穿着。等明天我再找人来为你量身打造些新衣服。”见绿萼拿来花盆底,胤禛出声阻止,“拿双平底的鞋子来。”

从绿萼手中接过鞋子,他不顾一地大小丫鬟还在看着,蹲身亲自为我穿鞋,他正为我穿一只,我另一只脚就在一边不老实地在他胸前摩挲挑逗,穿好了一只,他无奈地把我捣乱的那只脚抓了过来,替我穿上另一只。然后拍拍衣袍起身,“这样我就去书房看折子,顺便和你一路过去。”

说着就携了我的手,一起往外走去。绿萼和另一个捧着折子的丫鬟在后面跟着。一路看去,尽是苍翠的松柏常青树,少有花草,到了花园里,只见假山花坛,布置的谨严中透着情趣。整个宅子倒是反映出了主人的性格。

胤禛嘱咐道,“你先在这里逛着。有事叫绿萼带你到书房找我。”

我笑道,“在你的地盘上还能出什么事?你去吧!等我玩够了就去闹你。”

在绿萼的陪伴下在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然后在荷池边坐着看了会荷花的残枝败梗,便觉得没意思起来。

正想起身去书房找胤禛混时间,却发现一群丫鬟簇拥着两个旗装丽人走了过来,已经看见了我,直朝着我走过来。

如今胤禛府里的女人很少,历史上有名的年氏和乾隆的母亲钮钴禄氏都尚未进府,只有一个正福晋,一个侧福晋,一个格格。那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昨天亲自去探望了我,已经见过了。那这两个就大概就是是那知府李文烨的女儿侧福晋李氏和宋格格了。

一个女子看起来大概二十三四岁,身着樱桃红的旗装,衬得肤色莹白,丰姿冶丽,一头常见的牡丹发髻高高耸起,后面梳了个燕尾髻,牡丹髻的右后侧只插了一朵大宛菊,正面插了一支白玉凤簪,凤嘴上是一屡淡蓝的流苏,随着走路的步伐轻轻的晃动。

另一个女子也是相仿的年纪,一身水绿色的印花锦缎旗袍,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体态纤细,淡淡的娥眉,红唇小嘴,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雾气迷蒙的看向人,只觉得仿佛要和人诉说着什么情愫。

我心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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