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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邀宠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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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无赖的话,治不了你了。萧错腹诽着,视线锁住她的唇,唇畔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裴羽身形向后仰,白费力,想别开脸,也只能想想。她呆头鹅似的看着他的容颜一点点趋近,近到了清晰感受到他灼热呼吸的地步……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急,过分的紧张让她只想逃避。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可以动。
    她抬起手来,很明智地没去推他,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第006章

萧错轻轻笑开来,稍稍调整了一下彼此的姿态,唇落在了她额头。
    裴羽眨了眨眼。
    “到底是谁煞风景?”萧错拿开她的手,纳入掌中。
    裴羽此刻很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脑筋也打了结,红着脸不说话,又瞥了一眼门口,担心丫鬟进来撞见。
    萧错也不想让她在下人面前不自在,侧目看了看身边一摞衣物,语气柔和地转移了话题:“以前怎么不拿给我?”
    “忘了。”裴羽难得的学了一次他的言简意赅。
    “收起来吧。”萧错道,“日后慢慢穿。”
    “嗯。”裴羽将衣服收回到高柜,留下一套纯白的寝衣,备着今晚让他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院中隐隐传来一阵小金铃悦耳的声音,她不由放下眼前事,惊喜地笑了,“是不是如意回来了?”
    “嗯。”萧错颔首一笑。
    如意颠儿颠儿地跑进门来,径自到了萧错近前,蓬松的大尾巴欢实地摇着。
    萧错俯身揉了揉它的头,“舍得回来了?”
    如意亲昵地用头蹭着他的手,随后坐在地上,一只前爪抬起来,伸向萧错。
    萧错看着那只脏兮兮的爪子,嫌弃地蹙了蹙眉,“脏。”
    如意显得哀怨地哼哼两声,爪子颓然地落到地上,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无辜的前爪。
    裴羽在一旁看着,由衷地笑起来,“太可爱了。”
    “过来瞧瞧。”萧错唤她。
    裴羽笑盈盈地走过去,到底是因着如意半人高的身形有些吓人,到了近前,有点儿不知所措。以前自然也见过它,但都是离得远远的,如意对她的印象,充其量是见过。
    萧错下地,俯身轻抚如意的背,“跟它熟悉起来很容易。”
    “哦。”裴羽试探着伸出手,抚着如意背部油亮的毛。
    “别怕。”萧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就在跟前呢。”又拍拍如意的头,吩咐它,“别动。”
    如意轻轻摇了摇尾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羽心安不少,蹲下去,手势随意许多,轻轻摸着如意的头,“如意,往后就住在这儿,好不好?”
    如意听得她唤自己的名字,又摇了摇尾巴,侧头看看她,眼神友善。
    裴羽由衷地笑开来,双手抚着如意的头,“虎头虎脑的,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萧错失笑。
    “这两天,你能不能让如意留在家里?”裴羽说道,“不然的话,今日刚熟悉起来,明日就又疏远了。”
    “行啊。”萧错答应下来,又叮嘱一句,“别惯着它,现在毛病就不少。”
    裴羽抬头望着他,揶揄道:“是许你不许我么?”
    萧错牵了牵唇,没答话,拍拍如意的头,“老实点儿。”随后出门去,命人唤清风、益明把如意的家当搬到正房。
    如意有专属的一座小房子、一个洗澡的偌大的木盆,此外是吃饭用的白瓷盆、水碗、毛刷等零碎的小物件儿。小房子安置在了东厢房那边的廊间。
    裴羽看到之后,心里啧啧称奇,想着他是真把如意当孩子一样,随后又意识到他这是让如意在正房安家,满心愉悦。
    厨房里的人送来了专门为如意准备的清蒸小排骨,裴羽亲自送到如意跟前,让它享用。
    如意与她又亲近了一些。
    吃饱喝足之后,如意在院子里徘徊一阵子,又站在自己的小房子前观望了周围一会儿,慢吞吞地走进去。
    这就是晓得自己的家搬到这儿了吧?裴羽满心愉悦,继而吩咐丫鬟摆饭。
    用饭的时候,萧错与她说起一事:“过几日,二弟与二弟妹要搬过来住。”
    萧家一度常住什刹海。萧锐和二夫人成亲没几日,萧错为着每日上朝的路程近一些,搬来了御赐的这座府邸;萧锐与二夫人喜欢什刹海的景致,便留在那儿过自己的日子。萧铮则出门游历,至今未回。
    ——人们都这么说罢了,在裴羽看来,萧错、萧铮其实是避嫌、躲清静,而萧锐夫妇乐得如此,欣然接受。
    也是因为这情形,裴羽与二夫人需得相互串门才能坐在一起说说话。
    “哦。”裴羽犹豫地看着他,“是二弟、二弟妹的意思么?”
    萧错颔首。
    裴羽因着前因,其实有些不解,但是很快放到一边,斟酌片刻道:“那么,我命人请二弟妹过来一趟,让她自己选好住处,随后再命下人好生打点。”
    “你看着安排吧。”萧错见她并没多少喜悦,问道,“担心和妯娌相处得不融洽?”
    “有点儿。”裴羽笑道,“二弟妹出自成国公府,平日偶尔相见不觉得有什么,要是朝夕相对的话,少不得要好生斟酌相处之道。”
    萧错不以为然,“爵位算个什么东西,朝廷给的一点儿脸面罢了。”
    “……”裴羽忍着心头的笑意。要知道,他自己就是侯爵加身的人。
    萧错不难猜出她的想法,笑,“女子在夫家,便要恪守着夫家的规矩、长幼行事。照规矩度日就好。”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二弟妹嫁入萧家之前,成国公那个爵位,一钱不值。
    “我知道了。”裴羽恰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嫣然一笑。
    “快吃饭。”
    裴羽放下筷子,端过汤碗,“我吃好了。”
    萧错扬眉,“饭量跟只猫似的,你倒是省粮食。”
    裴羽动作一滞,不满地斜睇着他。
    萧错轻轻一笑。她一定不知道,暗自怄火的样子可爱得紧。
    裴羽气馁,默默喝汤。
    饭后,萧错亲自督促着她服药,之后命人给如意备好洗澡水,将如意唤进正屋,亲自给它洗澡。
    裴羽笑盈盈地观望一会儿,转到东次间的大炕上,借着灯光看书。
    过了好一阵子,如意洗完澡,一身漂亮的毛被擦拭得七|八分干的时候,在五间房里撒着欢儿地来回跑。
    裴羽觉得有趣,开心地笑起来。
    萧错坐到炕桌前,处理公务、庶务。
    如意的毛全干的时候,到了大炕前,扒着炕沿儿,把一只前爪伸向萧错。
    萧错伸手握住如意圆乎乎的前爪,笑了。是那种含着温柔、宠溺的笑容。
    裴羽留意到这一幕,竟被这男子由衷的笑容惊艳到,一时恍惚。
    如意显得喜滋滋的,身形落地,后退两步,腾身跳到大炕上,打了个滚儿,随后便往他怀里拱。
    “胡闹。”萧错笑意更浓,抚着如意的背,语气温柔之至,“乖。”好几岁,哪儿就需要人抱了?
    如意退而求其次,趴在大炕上,把一双前爪和头安置在他膝上。
    到这会儿,裴羽很有些羡慕如意。她暗自失落地无声叹息,扁了扁嘴。
    如意消停下来之后,萧错对裴羽道:“我听三弟提过,你打算盘、心算都很不错。”
    “嗯?”裴羽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过得去吧。”祖父和母亲亲自教过,她在这方面的确是比较有天分,是以,比较自信。
    “能帮我合几笔账么?”
    裴羽欣然一笑,“好啊。”
    萧错选出几本账册,解释道:“庶务积压了不少事情,让下人代为打理不合适,又要抓紧处理。思来想去,只能辛苦你了。”
    他的语气、措辞让裴羽很受用,当即笑着点头,“我尽力而为,几天内核对完不会误事?”
    “五日内最好。”
    “知道了。”裴羽大略翻了翻账册,随后整整齐齐地放在炕桌一角,待到明日下午再着手也不迟。他在眼前,她不能专心做事。
    萧错一面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一面与她说话:“想过怎样办及笄礼么?”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这件事他恰好想到了,当即说定最好。
    “不办了。”裴羽如实道,“细说起来,不过是生辰,到时与爹娘见见,说说话就好。况且还在孝期,办及笄礼不免落人话柄。”
    “这次只能委屈你一些。往后遇到合适的年景再补偿你。”她因为出嫁的缘故,是一年孝期,裴家等人则需要守三年孝期。
    “不用。”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萧错笑了笑,之后说起她的病情:“昨日我看的是温补的方子,平日可还有不舒坦的时候?”
    “没有了。”裴羽应道,“只是身体底子薄,又卧病许久,便要好生将养,才能恢复元气——顾大夫是这么说的。”
    说起来,她很久病歪歪是恶性循环。最早是过分的伤心病倒在床,之后变得很虚弱,最容易伤风发热,发病的症状比寻常人要严重。
    萧错听了心头一松,“那你要听话。”
    “嗯,我会的。”裴羽问起他,“那你呢?征战时可曾受伤落下病根?”
    “受伤难免,但是都已痊愈。”萧错笑道,“那时候没心结、牵挂少,心宽之故,伤势恢复得很快。”
    “那多好。”裴羽很为他高兴。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说了好一阵子话,萧错一心二用,忙完手边的事,看裴羽一眼,“早点儿歇息?”
    “好啊。”
    裴羽帮他整理好炕桌上的书册账册信件,先后转去沐浴更衣。
    她回到寝室的时候,萧错已经歇下,一如昨日,倚着床头看书。她在床尾脱掉睡鞋,转到床里侧,瞄一眼他穿着的纯白寝衣,“合身么?”
    “合身。”萧错淡淡地应了一句,之后才反应过来,“是你做的?”
    “……”裴羽已经懒得理他了。她不明白,人怎么能粗枝大叶到这个地步?
    她滑入锦被,转身向里,建议道:“点着灯睡吧。我睡着之后,应该都会背着灯光。”那样的话,就不会往他身边凑了。
    “点着灯我睡不着。”
    裴羽一时语凝,随即轻轻地笑起来。
    “偷着乐什么呢?”萧错的手探过来,拍拍她的额头。
    “没什么。”裴羽岔开话题,“你把如意留在外面的大炕上,它不会不高兴么?”
    “不会。它犯会儿懒就回去睡了。”萧错的手落到她颈部,反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依你呢?让它来这儿凑热闹?”
    “也好啊。让它睡在床榻板上。”
    “……”萧错嘴角一抽,“不准惯它这种毛病。”
    “哦。”裴羽打开他的手,“我要睡了。”
    “嗯。”沉了片刻,萧错又问,“点着灯的话,你确定不会往我这儿跑?”
    “……说不好。”裴羽老老实实地道,“反正睡前不喜欢对着灯光。”
    “睡吧。”萧错要求不高,她能让他睡前安安静静地看书就行。
    裴羽阖了眼睑,因为饭后服用汤药的缘故,很快入睡。
    一如平时,她睡得沉,但是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不断,一时是让她满心欢喜的美梦,一时是让她心慌甚至恐惧的美梦。这也是因为体弱的缘故,身体无恙的时候,很少做梦。
    梦里,她不知被什么人追逐着,如何都不能将人甩掉。
    后来,她力竭,跑不动了,心急得不行,却已无法挪动脚步。
    追逐的人在昏暗的光线中一步一步趋近,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只是越来越恐惧。
    自鸣钟的声响传入耳中,裴羽身形一震,蓦然醒来。
    先入目的,是烟青色罗帐,柔和的灯光,再看近前,是男子穿着白色寝衣的身形。末了,她发现自己的手臂环在他腰际。
    她牙疼似的吸口气,几乎对自己绝望——又在梦里跑到了他怀里。
    她没勇气去看萧错此时的神色,只是做贼似的把手臂收回。
    萧错放下书,把想逃走的人揽到怀里。
    “我醒了。”她说。
    “看出来了。”萧错侧身躺下,敛目凝视着她,“做噩梦了?”她脸色不大好。
    裴羽点头,“总是做荒诞不经的梦,不是被人追得无处可逃,就是从高处坠落。”
    萧错和声问道:“嫁过来之后,一直这样么?”
    “嗯。”
    “在闺中的时候,也这样么?”
    “不是。”裴羽没多想,照实道,“那时没生病,祖父也还好,虽然睡得不老实,但是做梦的时候很少。”
    萧错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不止是病痛之故。你还没把这儿当做家。”
    “我没有么?”裴羽仰起脸看着他,有点儿困惑,继而有些不安,“可是,该做的分内事,我都努力做了,也只昨日不着调。”
    “我知道。”不是她做的不够,是他没能让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裴羽垂了眼睑,不无沮丧,“会慢慢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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