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 >

第42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42章

小说: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前纪方嘱咐人煮了元宵与纪刀刀吃,小胖子饿极,热热乎乎吃下了肚,吃完眉头却是一皱:“哼,此黑芝麻馅用的乃是冀原芝,并非都昌芝,细滑有余香润不足。还有这盛黑芝麻用的碗,哼……”
  纪方看他显然没吃饱,问:“小少爷,要不要再来一碗?”
  刀刀抚一抚肚子,勉为其难道:“哼,也罢。”
  像透了。
  说起儿子像爹,纪鹤龄亦悄悄抹了两行泪:“刀刀他舅舅走了?”
  纪方答:“走了,并未多说什么,只留下话来说大少奶……我是说小少爷的娘亲这会儿就宿在喜福客栈,离府上不算很远。”
  外头有小厮兴冲冲进来报:“二爷回来了!”
  那小厮大约是看不懂纪方打的眼色,依旧喜气洋洋原地候着,除夕夜被老太爷打个年节小赏的运气,他思量终是有的。怎料纪管家将他一把拖了出去……
  纪方将那小厮弄出门外,方才回过来劝:“孩子都上门认祖归宗了,大过节的,团圆终是好事。您不是一直盼着抱孙子……老太爷您一会儿千万别骂太狠。”
  “我骂他作甚?”
  纪方有些不解,老爷子立时又补一句:“哦,我的意思是,当着孩子骂他就算了,收拾他的事,留给糖糖。你且去唤了他来,我有话问。”
  “喜福客栈那头……听说人快不行了,按理说二爷怎么也当……”
  “回头一并交与糖糖料理,这小孩极懂事,我老头子便要仗着她这懂事,对不住她一回了。”
  纪方依言去唤二爷,却见纪理已然领着小胖子一同过了西院。
  **
  大年初一裘宝旸来拜年,却撞见正要出门的唐糖和纪刀刀,急唤住她:“你要出门?这算什么?说好让哥来拜年,哥来了,糖糖你怎的要跑?”
  唐糖一看就是没曾睡好的模样,也没一张笑脸:“爷爷在西院。”
  裘宝旸追着问:“怎么了糖糖?你身边这小胖子又是谁?”
  唐糖未及答,刀刀极不满:“本公子姓纪,名刀刀。”
  裘宝旸眼珠子都掉出来:“纪刀刀!糖糖,难道……那对养在西京的母子上了门?纪二那厮现在何处?”
  刀刀抢着答:“你这位老先生是来寻家父的么?家父昨夜去了家母那厢守岁未归,并不在府中。”
  “老、老先生……”
  唐糖淡催刀刀:“走罢,你娘亲还在等你。”
  刀刀再不理裘宝旸,低头跟上,裘宝旸亦跟上去:“糖糖等我!哥随你同去,多个人多份照应。”
  唐糖本欲回绝,可又一转念,竟是点了头。
  **
  从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纪二爷在京城娶了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情深意绵,如胶似漆,却撇下个跟他六年的可怜女子在西京,人都快死了才知问津。
  裘宝旸至客栈,听唐糖简要说了方知,纪二这位外室实在已是个半死之人,年前身子实在撑不下去,此番是入京托孤来了。
  纪二昨夜匆匆归府又匆匆出去,往喜福客栈守着他那外室,守了一夜未离客栈。晨间这病榻上的人怕是真的快咽气了,这才捎话回府,要刀刀速速过来拜别生母。
  不过宝二爷是个厚道人,平时唐糖跟前,恨不能将纪二时时挂在口边骂,如今事情全中他的所料,他倒再未说半句落井下石的话,反是默默陪在一旁,说几句不着边际的宽慰话,一边帮着照看刀刀。
  说是催着刀刀过来道别,此刻房门却紧紧闭锁,敲而不开。
  唐糖守了会儿,才听客栈门吧嗒开了,里头传出个声音:“还望纪大人三思。”
  纪二的声音:“殿下这样做未免趁人之危,须记得她已不是小孩子了。”
  那个声音冷冷的:“本王从不否认我在趁人之危,但纪大人恐怕依旧应该谢谢我,若非我及时出手,哼,纪大人就不怕你连这……儿子都保不住么?”
  纪二未说话。
  “本王是真小人,总好过那伪君子,纪大人可扪心自问,敢不敢……”
  纪二打断他:“臣当如何不由旁人教导!”
  裘宝旸全然听不懂,且他素来只知纪二阿谀谄佞,对他现下这般口吻亦是惊呆:“另外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啊?”
  那声音唐糖自然是认得的。赵思危很快推门而出,经过唐糖身侧时脸阴沉着,似是无意般,微蹭了一下她的肩。
  裘宝旸张大了嘴。
  纪理随后亦迈出了房门,见着唐糖略微一怔,却低首唤过刀刀,蹲身问小胖子:“早晨吃的什么?吃饱了么?”
  刀刀抚抚肚子,嘴一嘟:“益发的不济,连冀原芝的芝麻汤圆都吃不上了,早间孩儿吃的汤圆竟是肉的!孩儿向来只食肉粽,元宵却须得食甜的。还有,白玉色的圆子,府上居然用青瓷碗来盛!忍无可忍……”
  “吃了几个?”
  “太难吃,孩儿才吃了二十四颗。父亲,糖糖只吃了半颗,足可见这肉元宵如何难以下咽了。”
  唐糖蹙起眉,这小胖子还真是什么都说。
  纪理抬眼望唐糖,继而嘱咐小胖子:“去罢,去里间守着娘亲,她好容易才入了眠,你乖乖坐好,莫吵她安睡。”
  小胖子很听爹的话,蠕着胖身子进去了。
  唐糖自从昨夜随他踏进府门,只得了他一句:“等我回来。”至今未行半句交谈。
  这会儿二人当着裘宝旸,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裘宝旸居然有些眼色,趁着二人相峙,默默退去客栈楼下了,唐糖也欲撤走,却为他拦了一把。
  唐糖回身笑:“是爷爷让我来的。爷爷说刀刀还小,刀刀他娘亲,不见得将刀刀托付给你一个男人。托孤事大,待她醒了我再上来。大人尽可唤我。”
  “糖糖……”
  “大人有话还请快说。”
  纪理执拗地将她往身前拽了一把,拥紧了未说话。
  唐糖任他拥着,冷冷道:“大人是不是有话欲解释?那就快解释,不方便说的我问你答好了。”
  “好。”
  “大人走前说,回来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我,便是此事?”
  “……是。”
  “大人信中又说,要带回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便是刀刀?”
  “是。”
  唐糖将他狠狠打量一瞬,了然顿了首,冲开那个怀抱便走:“好极。”
  “小狐狸你听我说……”
  唐糖嗤地一笑回了头,目光冷到极致:“话都说尽了,大人还想说什么?往后万别这么唤我,稍微给我留点面子,我还得给您的儿子当后妈呢。”
  **
  裘宝旸在楼下等着,见唐糖面色阴晴不定,替她斟一杯茶,半天问一句:“你还好罢?”
  唐糖端茶便饮:“谢宝二哥,我好得很。”
  “……”
  唐糖将茶盅一顿,又自斟一杯:“这茶很怪,入口涩,回味苦,过会儿却又甜起来。”
  “糖糖别这个样子,又不是你的错。”
  “我怎么个样子了?难道我还该一脸怨妇样?”
  “……”
  “宝二哥,我这人是不是从小看起来,就有点缺心眼?”
  “怎么扯上从小的事,纪二从前即便想欺侮你,他哪里有空子?有纪陶在他敢!”
  “呵呵,是么?”
  “听哥的,别这样子一蹶不振,不就是看错了一个人?”
  “一蹶不振?我振奋得很!我恐怕是看错了人,嗯,不过……”
  “哥不会说话,但哥总是你娘家人,万事有哥替你撑腰。惩治负心人的法子这世上多的是。”
  唐糖给裘宝旸也斟一盅茶,心头感激:“无论如何先谢过。宝二哥总是极认真,其实谈不上负心,人家又没骗走我什么,纪大人是个狗官,他这至多算是……狗改不了吃|屎罢。”
  裘宝旸没想到唐糖看那么开,想不通:“你真这么想?”
  唐糖饮茶如饮酒,饮完笑答:“不这么想,我该怎么想?”
  “那案子……”
  “查啊,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我对得起谁?哦,先得过好这个年,年后我们延着席勐那线接着查。”
  裘宝旸打量唐糖,她语气浮浮的,神色也略有些浮,虽说应该是没睡好的缘故,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
  唐糖早上只吃了半个肉汤圆,自然未曾吃饱,腹中空空,眼前犯晕。幸好纪二适时地吩咐掌柜送了碗馄饨给她。
  很贴心地不曾搁芫荽,少葱花,香油两滴,醋一滴。
  她还当真吃上了,裘宝旸看不顺眼,又怕糖糖想不开,一旁喝茶陪着,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唐糖觉得好笑:“再想不开……我还能用纪二送的馄饨烫死自己?这个死法也太丢人了。”
  打楼上下来个军装胖子,面目威严。裘宝旸认得此人,唤道:“大过年的,谢小将军如何身在京城?”
  军装胖子阖首示意,算是招呼:“裘大人久违。在下此番是送外甥入京寻亲。”
  “外甥?你姐姐她……”
  胖子扫一眼唐糖:“姐姐快不行了,尚存一口气,正在楼上与姐夫道别。”
  裘宝旸下巴都险些惊掉下来,望着唐糖:“姐夫……谢小姐……纪二!”
  唐糖显然昨天就知道,埋头吹馄饨,吹透才整个吞进肚子,人舒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V:纪二你在耍猴么,我是猴子?我属蛇!
  大纲菌V:纪二你抓紧罢,玩刀人死于刀下的道理,我不多说了……


第53章 托孤记
  谢府与裘府亦算世交,故而裘宝旸本就认得谢小胖,也向来知道,谢小姐谢木兰是位苦命的女子。
  谢将军与纪伯恩同在昆仑失踪一年之后,谢木兰由母亲做主,嫁了户寻常的西京将门,对方乃是二婚,隔了一年,巧不巧亦在西边战死了。
  六年前丈夫故去之后,婆婆看她百般不顺眼处处刁难,谢木兰处境凄楚,谢夫人心疼得紧,这才将女儿接回了娘家。
  记忆中的谢木兰是位美好的姐姐,笑起来的模样很是温婉,至于这位谢小姐后来的命运怎样,宝二爷却记得不大清楚,仿佛忽然间就再也无人提及了。万未成想……
  而六年前,纪二甫入工部,被首次派往西京,跟随当时的工部左侍郎魏升鉴大人,驻水部勘察西京水利。
  **
  是时唐糖已然被纪二唤去了楼上,谢木兰临终托孤,纪鹤龄偏生在信中,指名请谢小姐将纪刀刀托与唐糖。
  不是裘宝旸没有同情心,可糖糖招谁惹谁了,自己还是个小孩,被丈夫骗得极苦还不算,平白还得被迫捡这么大一儿子。素来人情通达的纪爷爷,此事上实在强人所难得有些过了。
  裘宝旸极是不忿,干脆拉着谢小将军谈天,以打探内情。姐姐临终,谢小胖心头悲恸本来不欲多谈,然而宝二爷热情难挡,同谢小胖叙了好些两府旧事,回忆的闸门打开,他的话匣子便也渐渐开了。
  此刻正巧聊到节骨眼上,谢小胖告诉他:“那个雪夜姐夫在姐姐院外跪了一夜,那天我还道那是他们初初重逢,后来方知,姐夫早便悄悄寻过姐姐,那一回是因了前次酒后铸下大错,故而……”
  裘宝旸十分好奇:“什么大错?”
  谢小胖含混道:“就是……刀刀么。”
  裘宝旸了然点头:“噢哟哟,纪二可真行!那你姐姐亦是情迷过的嘛。”
  “姐夫一表人才,又待姐姐格外用心,谁不……可姐夫年岁还小,情迷是情迷,姐姐总不想误他一世,当时尚不知刀刀已在腹中,姐夫便决意要娶姐姐,苦求不得,守在院外跪了一夜。天亮时分雪霁,姐姐忍不住出院门瞧,姐夫竟还跪在那里,浑身都冻僵了。”
  “你姐姐就心疼了?与纪二私奔了?”
  谢小胖点头:“说穿了都是缘分。”
  “小将军此言差矣。”
  谢小胖摆手:“裘大人莫唤我小将军,我尚是镇南将军帐下一名小小参将。”
  “诶,虎父无犬子。小胖哥同你说,那个不叫缘分,纪二那是典型的喜新厌旧。捧在手里的时候,你姐姐就是天;烂在锅里的时候,你姐姐比得上那鲜嫩嫩的小姑娘?”
  谢小胖不开窍似的:“姐夫虽不善言辞,在旁人看来情意亦极淡漠,但与姐姐结发至今,他一有工夫就会赶去西京,待姐姐与刀刀可一向是捧在手心。五年恩爱如一日,直至今年,姐夫于乾州出事之后,才突然间来得愈来愈少,这大半年竟是再不曾来……”
  “他这是娶新了啊。”
  “姐姐不信。我年初随镇南将军去了南边,去年十月回西京,方才听闻姐夫娶亲之事,姐姐那时候身子已然不好了,她听了说什么都不信,说我一定是听错了,那个绝不是姐夫。”
  “天下多的是负心人,你信不信,他都得负。”
  谢小胖望望楼梯:“那你是不知道姐夫对姐姐的情意。说真的,我直到现在,也同姐姐一样,觉得姐夫娶了别人……这根本就没有可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