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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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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每日用上一刑,满眼的“烙刑”、“夹棍”、“针刑”……她实在是读不下去了。
  裘宝旸读得满脸挂泪:“哥当初就应该找人劫狱的,这帮孙子当真是人养的么?”
  唐糖只是低声啜泣:“别说了。”
  裘宝旸尚且撑着读下去:“四月十九日早间五公主探狱,娘诶……这日总算未曾行刑。”
  “五公主?”
  “五公主是皇上与梁王殿下的胞妹,如今也该唤她一声长公主殿下了。她待纪陶真是,不过这世间事,每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裘宝旸声音酸酸的。
  “什么意思?”
  “哎,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没听纪陶提过么。”
  裘宝旸挠头,声音愈发落寞:“纪陶大约是压根没当一回事罢。”
  “哦。”
  裘宝旸继续念:“二十日夜里魏王来过!”
  “魏王……不就是当今皇上!”
  “正是。嗯,四月二十日这日魏王殿下走后,亦未曾行刑,当夜就为纪陶延了医。”
  “嗯。”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每日的未时皆有郎中过来给他医治,看来伤情十分惨烈啊。”
  唐糖难过得昏天黑地,勉力应着。
  “二十六日未时郎中来了之后,交班记录如何就消失了!”
  唐糖默默道:“那也很正常,二十六那一晚……正是地牢出事那晚。”
  裘宝旸指着册子道:“不是!每日两次交班的时间是辰时和戌时,这一册的每一条哥都细细读了,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疏漏,你看,未时之后没有记录,然而到了戌时交班,记录就又续上了!再后来的确是出事了,那夜出事,哥记得是子时之后的事情了。”
  “听说是。”
  “一整册的交班日志都完好无遗漏,偏偏到了这天未时到戌时之间,却整整漏记了四个时辰。这四个时辰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糖恍悟:“宝二哥说的有理。”
  “哎,可惜,这不过只是一本交班日志,牢里干系人等,烧死的烧死,自杀的自杀……线索太少。”
  唐糖仍想着纪二告诉她的话,要领回的那个人:“嗯,有时候查案也需要点运气,这两天山重水复,说不定……过两天就清楚了呢。”
  “糖糖,纪陶真是太苦了。他若肯活着回来,哥再不同他计较!哥就任他欺侮一辈子,绝无二话!”
  唐糖抹一把汗,扫一眼册子上那些刑罚,想起上回在纪二跟前扬言要同纪陶绝交的话,心中愧疚,如同刀剜。
  “你说他会不会活着回来?”
  唐糖奋力点头:“会罢。席勐既可活着,纪陶必定有望。”
  **
  翘首以盼的除夕夜终是悄无声息到了,爆竹声一早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东炸一个,西爆一响。墙外传来别人家小孩子的笑声,他们将鞭炮绑在猫尾巴上,猫吓得一溜慌跑,噼里啪啦响作一路,猫炸毛般呜哇乱喵起来。
  唐糖连忙将二呆藏得妥妥当当,这才辞了祖父,回去装扮一番,对镜扮作一个倜傥小公子模样,匆匆赶赴马球场。
  今日这一战,宋郡王与留郡王的马球队将要决一胜负。
  宋郡王的母亲同先皇后乃是亲姐妹,算是同齐王还有一层姨表之亲;留郡王却是皇上与梁王自小的伴读。
  齐王在信中提及,他自己都押了万两银子买宋郡王胜,手笔如此之大,唐糖便打算信他一回,一到场子先寻赌市去下了注。
  这个热闹裘宝旸亦是欢喜凑的,早早便买好了马球场顶顶中间的球票,老远招呼着:“小田田!哥在此!”
  唐糖被她这一声唤面子全无,将帽子拉得老低慢慢踱过去:“这么喊我……宝二哥这是打算作死么?”
  “田公子多有不知,你方才从踱过来,已然好几人在那儿打听,这是哪家的小公子了。你今天这个模样实在是太过风流,哥怕哥不唤一声,你反被别的什么不安好心的歹人给掳去了,回头纪二要人,他可是冲着哥来的。”
  唐糖有些怯的:“真的……太过分了?”
  裘宝旸掏出一柄扇子,展开了送过去:“还不用哥的扇子遮一遮脸。”
  唐糖问他今日如何下的注,裘宝旸理所当然道:“哥自然是下了五百注留郡王!偶像上回战败,留郡王今日就是来为他雪耻的!”
  话不投机,立场亦不同,唐糖安心观战。
  球场上的厮杀她将将看出一些门道,宋郡王那一队却有匹马受了伤,退阵不能再战,场中马匹俨然缺了一匹,成了以少对多之局面,宋郡王队以一球劣势暂时落败。
  裘宝旸大喜:“糖糖你要输钱了。”
  唐糖倒是心平气和:“输就输,过大年么,破财消灾。”
  横竖要是输了,大可寻他赵思危报账,堂堂一个王爷,说出来的话总不至于不算罢。
  不料此话一出,宋郡王的投球手使一招海底捞月,将球直直抛入了对方的球洞。场上一时沸腾,双方赶平了。
  裘宝旸焦急地站起来:“要给哥争气啊。”
  大鼓声益频,可知本场赛事所剩时辰无多,却见那投球手助跑距离极短,却在瞬间纵马跃起,堪堪从他身前的那匹对方马身之上一跃而过,顺利抵达对方之境,在马身之上倒挂身躯,径直将球送入了球洞。
  鼓声渐渐歇了,胜负已定。
  裘宝旸气得瞠目结舌:“不可能啊,那厮是如何做到的?必是做了什么手脚。”
  唐糖赢了银子,心头盘算着一会儿当选些什么好礼带回府去,一边劝着风凉话:“这年头能人辈出,裘大人输了银子,却领了世面,也没什么不好。”
  裘宝旸气呼呼口不择言:“赢了钱也没什么好的!那厮又赢一城,他真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跋扈下去么?”
  唐糖听他又胡言乱语,急着推他一把,裘宝旸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句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的老话,你总听说的罢。”
  唐糖不以为意,将那遮脸的扇子递回给宝二爷:“那就祝宝二哥新年大交桃花运。扇一会儿败败火,我这就去领赚到的赌金啦!宝二哥明年见!”
  哪壶不开提哪壶,裘宝旸益发气愤,还欲争辩,前后左右人潮汹涌,唐糖竟早已不知去向。
  **
  唐糖是被齐王的人截走的,赵思危竟欲邀她共用这餐除夕家宴。
  唐糖自是一口回绝:“家宴家宴,自然是要同家里人一道用的,殿下也当回家才是。”
  赵思危冷笑一声:“家为何物,本王其实自幼就不大明白。”
  唐糖哪来的兴致同他细解,只道:“在下这会儿要回的,便是家了。家里有人在等,故而归心似箭。望殿下恕罪。”
  齐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人在等?纪大人在等么?”
  唐糖低头不语。
  齐王摆一摆手:“罢了,田公子年纪还小,总将世间事想得过于美好了。待到明天你若还这么想,那你便来找我,我赵思危认输,正有一件宝物要送与你;待得明日你若不这么想了……自然也可以来寻我。不必犹豫,随时恭候。”
  唐糖当真是归心似箭,哪里还理他口中鬼话,随便应了两声,跑了。
  **
  途经京城最大的绸布店朝阳馆在售本命年穿的大红套装。
  纪二这人属什么不好,偏生属一个全然都不像他的猪。明年恰是猪年,大红的丝绸夹衫夹裤之上,赫然绣了一群极可爱的胖乎乎小猪仔。唐糖光想一想那位冷脸大人穿上这身夹衫夹裤的模样,就在心里笑翻了。
  她翻捡尺寸,毫不犹豫买了一套。那卖货的小伙计劝:“送哥哥的么?买两套罢,内衣衫是要替换的呢。”
  唐糖想了想,还是只买下一套。
  这会儿天色将晚,府上说不好已然有归人至。一位,还是两位呢?
  纪陶亦值本命年……这种贴身的东西太过微妙,还是避嫌的好。
  不过途经金铺,唐糖还是入内买了一条又粗又大的黄金挂链,看上去俗不可耐。不过那链头上坠了个转盘,转盘上有个胖猪仔,金铺的掌柜说,这东西唤作时来运转,能除一切晦气。
  **
  浓重暮色中虽裹着雾,远远还是能望见府门前摇曳的红灯笼。
  府门紧闭,门前停了一辆陌生的马车。
  唐糖心紧了紧,想他或许旅途劳顿,故而换了坐车。只是……不是说好了还会有一个人同归?
  她顿步望了会儿,并未看见什么思念的影子,却有个小胖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模样,
  唐糖望得滑稽,近前去看,那小胖子已然跑到了门前,用力拍打那门环。
  “小胖子……你找人?”
  那胖子回头望眼唐糖,斜了她一眼没理,继续拍门环。
  “你找哪位?”
  小胖子停下来,又横她一眼:“哼。”
  唐糖忽然觉得这小孩好生面熟,模样神态更是眼熟,噗嗤笑问:“我就是这家的,你告诉我你要找谁,我来帮你找。”
  小胖子一派不置信的模样:“找我爹。”
  唐糖讶然忍笑:“你爹贵姓?”
  小胖子蔑视极了,指指脑袋上方:“你说我爹贵姓?”
  唐糖抬头望,那是块门匾,上书“纪府”,她好笑问:“你爹姓纪?那你叫什么?”
  小胖子一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的高傲样,冷哼道:“纪刀刀。”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纪二,新年快乐,这就是大纲菌送给尼的惊喜了,惊喜吗?够大吗?一个现成的儿纸!!!!!!!!!!!!!!!!!!!!!没有任何纠结和痛苦,平白当了爹了!恭喜尼。
  纪二:大纲菌,尼是不是不爱窝了?


第52章 谢小姐
  唐糖只身立在府门,要往门廊两旁添两串红灯笼。
  碎雪漫天纷纷,爆竹声却愈发的闹人,不知哪家的熊孩子又在欺负邻居家的花猫,隔壁巷子里一串贴地作响的鞭炮声,喵叫得分外惨烈。
  门廊柱上的钩子略高,唐糖够得吃力,她勉力踮起脚尖,方才挂将上去……忽地双脚离地,身子猛而腾了空,有人将她一把抱得老高老高。
  冰雪里那个怀抱暖得似个腾焰焰的炉子:“这个纪方,如何让你亲自在这儿挂灯笼,是不是等得太心焦了?”
  唐糖强挣了挣,双脚方才得以落地,她没说话。
  身后的人分明是一身的霜雪,耳畔的声音却是火一般烫:“小狐狸生气了?一会儿我认罚便是。”
  唐糖转回头,唇角轻勾,对着他淡淡一个冷笑。
  纪理不明所以,也不顾身在何地,街畔有无旁人,提起人来劈头便亲:“你仿佛重了,可是衣裳的关系?告诉我,打算怎样罚我?罚太狠便成了罚自己,小狐狸,你可要思量清楚。”
  唐糖不动,由得他细细密密地亲,见他顿下,方才幽幽道了声:“大人这个当口还说出这种荒唐话,当真佩服之至。”
  虚掩的府门吱呀开了,打里头钻出来一个圆乎乎的胖脑袋,探头探脑望了会儿,整个身子挤出门来,抬眼望见纪理,扑通便跪倒在了地上:“父亲大人。”
  细雪悉索落在那孩子的脑袋上,唐糖低身,往那颗圆脑袋拂了拂。
  纪理愣了好一会儿,极细微地叹了口气,就着红灯笼的微光将那小胖子几番打量,蹲下|身子,将那圆脑袋摸一摸,不动声色问:“是谁送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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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鹤龄气得无心吃年夜饭:“是老头子我对不住糖糖啊。他们兄弟二人出生之时,姜国师亲为他俩批下八字,两个小家伙命中伤杀枭劫重重,幼年克父,早娶克妻,自身亦多磨难,须得过二十三岁方可转运。臭小子,这样的烂命,那个婚约本就不该定。”
  纪方道:“我记得,当年二爷与糖糖订下婚约的时候,您早与唐家祖父将这些话说在了前头,也约定好了唐糖须得到了今年方可过门。唐老爷子当时不以为意,说他正想多留糖糖几年,顶好是留到十八岁。故而今年正是好时候,他俩今年成婚之时,二爷已近二十四岁啦,您实在并没有错。”
  纪鹤龄抚胸:“可老二他偷生下的儿子都五岁了,他在外偷腥偷娶外房的时候他是什么岁数?那个混账方才十八岁!怪不得,怪不得……”
  纪方劝:“二爷那时年纪小,也不懂事。”
  “亏得你还总说他最听话!不懂事,不懂事他寻个甚样的女人不好,却偏生去找……若非……哎总之气死我算了。”
  纪方想起刀刀,终是有些暗暗的欢喜:“孩子何其无辜,老太爷您不要生气了,且想想这小胖子多可爱。”
  纪鹤龄嗤道:“他也太胖了,活脱就是他那个娘舅!”
  “可那眉眼鼻子,一撇唇时的模样,说话的神态,连说出来的话……小少爷除却话比二爷多些,同二爷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先前纪方嘱咐人煮了元宵与纪刀刀吃,小胖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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