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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青珂浮屠-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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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珂……”他松开了她的唇舌,让她喘息,却对她耳语。
  “本来你的师家小远只想让你今天睡上一夜的,奈何你非要如此,那就让你今夜都别睡了。”
  “但你明日也别想给我从这张床上起来。”
  这话委实威胁得厉害,许青珂心中有一两分不信,因她本就觉得男女之事不就是他人说的那般……欢愉?寻常的话,欢好后还可自如行动的。
  哪有厉害到他说的这样的。
  又不是上刑。
  还起不来床?这人莫不是会打她不成。
  还是这人话本看多了,口头尽没几句真话。
  或许是她眼神跟表情有一瞬变化,被师宁远看穿了,他一窒,然后炸了。
  很好,甚好!
  果是瞧他软脚虾好欺负么?
  许青珂啊许青珂,你真的死定了。
  师宁远微笑着,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第303章 好处
  ————————
  自己的衣服被脱下; 根源在于暴露,而对方的衣服被脱下,根源在于看到他的暴露。
  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不看。
  许青珂自是不好意思看的; 她偏开脸; 但发丝随她偏头牵带了几缕,落在赛雪胜玉的脖颈上。
  这纤细的脖颈啊; 随她侧头扭转出的曲线端是性感,让人忍不住……
  师宁远吻在她的颈项。
  男人对女人; 至少得有七分从了骨子里澎湃的占有欲; 对肉身上的。
  剩余三分才是情。
  但他对她的情太浓; 活生生将情跟欲的比重逆反了过来,于是这一吻——情深难抑,亲密得仿佛她心肺而出的呼吸都与他一体。
  她的左手忍不住搭放在了他的腰上; 却不说话,只是轻轻看着他。
  好看的眼里似水中月,让人想珍藏,但现在; 他更想让她哭出来,让她同这世间所有动情的女子一样在塌上因为动情而哭成声来。
  于是他扯下了她的衣襟内领,吻到了那精致的锁骨; 直到那精致又骨感让人触摸感强烈的锁骨有了红印,再往下,但宽大的手掌穿过了衣服,到了她的后背; 按着那纤细单薄的性感背脊,将她往上按。
  唇往下,她的人被迫往上,竟似把她送到了他的嘴里任他食用似的。
  而随着这一松,褪下肩头的衣服随机滑落,只于了肚兜……
  “怕不怕?”师宁远问她,后背的手掌摩挲着那跟纤细的绳子。
  像是威胁,又像是在克制自己,他不想强迫她——哪怕豪言已经放出。
  许青珂眸色真如水盈动,抬起手,指尖落在他脖颈,微微抬了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怕你不行。”
  师宁远眯起眼,笑了。
  然后肚兜落了下去,她的上半身被完整暴露且被占据,在烛光交错中被他拥在身前肆意抚摸亲吻,时间如是流水,如今大概是一池春水,一头青丝如绸,在他发间流淌,待她重新被压在塌上,下身已紧贴了让她真正不安的……
  就隔着薄薄的裤子。
  许青珂轻咬唇,纯黑如墨的发丝有些从肩头落在胸前,她看到师宁远用修长的手指抚摸在这一缕发上,然后顺着发往下,握住柔软,逐渐用力。
  “师宁远……”她的声音很轻,柔软得像是化开的琴音,又有瑟的缠绵哀婉。
  师宁远额头已有薄汗,咬牙切齿:“你现在求我也没用了,许青珂,你完了。”
  他的手往下,褪下了她身上最后的布料,两具年轻优秀的身体完全相贴,再无任何遮掩,皮肤亲近摩挲间,她是否颤栗?
  他颤栗了,一滴汗从额头流到了下巴,滴落,落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肌肤上有浓烈的错落吻痕,又被这一滴汗透了水色……
  腰肢紧绷,将进入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许青珂眸色深邃,似有……
  腰肢上的纤细小手忽滑到了他的后腰,往上,不轻不重按了下。
  师宁远忽然脸色大变,因他脑袋忽有了眩晕之意。
  “你……”
  “酒里有迷迭香,你之所以没闻出来,是因为他的蛊毒影响,但要它发作,需你本身气血翻涌,还有……我点你的几处气穴。”
  她从一开始就在诱着她,一步步诱他进内屋,诱他喝酒,诱他动情动欲,又在自己被他占便宜的时候,不紧不慢得点了他身上的穴位。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她这样的本事——谁能这样近他的身,又有谁能让他这般难以克制得动~情。
  像个毛头小子。
  “然后呢?你会如何?走?”师宁远眼中有怒意。
  “生气了?该生气的。”许青珂的手指绕了回来,但到了他的小腹,那纤细葱白的手指停顿了下……
  “你有本事就往下,你的手跟眼睛可没有你的心胆大。”师宁远冷笑。
  许青珂目光往上,对上他的眼。
  “你说得对,每次我做了惹你的亏心事,总会给你一些好处……这次也一样的。”
  她伸手,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半颗丹药。
  是解药。
  另一半解药。
  师宁远没有半点欢喜,只有狞色,“你答应了他什么?!许青珂,我不吃,我看你能……”
  解药被她含入口中,她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住他。
  她亲自喂了他。
  像是梦里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他怕是永远无法抗拒她这样的吻……不是他身体无力,而是她让他无力。
  丹药入喉,他说:“解药我已经乖乖吃了,你答应他的不要照做,小许,这种言而无信的无耻可以算在我身上,反正我……”
  反正我无耻惯了。
  “不对”
  “什么?”
  “你刚刚说的不对……我要给你的好处不是这解药。”
  那是……
  猛然,他被她翻身骑在了身下。
  师宁远错愕的时候,看到一头青丝跟雪白交染的画面,美得让这世上任何美景黯然失色,也像是地狱佛陀都压不住的魅境。
  也看到了她的眼睛。
  干净剔透,却又含笑的哀伤。
  他心都窒息了。
  “许青珂,我是渴求你的身子,可我也说过了,我不愿失去你。”
  “我宁愿不要……”
  她忽伏下身子,呵气如兰。“真的不要么?”
  她的手握住那物件,一如她从前那次……师宁远倒抽一口凉气。
  “你想的……”
  “师宁远,你无法抗拒我。”
  “永远”
  她主动让他进入她身子的时候,疼痛在所难免,俊彦清艳的眉眼有了痛色,于是身体紧绷,于是更疼,她咬了下唇,按在他腹部的手指也忍不住曲起。
  真的好疼。
  师宁远看她这幅模样,既心疼又……男人,无法忽视那种感觉的,快感仿佛入了骨髓。
  尤是看她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疯了!
  更疯的是他看到她……结束了。
  要走了?
  许青珂的确扛不住了,就要抽身而退。
  “你去哪?要走了”
  许青珂连回他都不敢了,只想着就这样好了。
  反正……反正……
  “左右我人也给你了,如此,你总也不好意思以后再恨我了……”她端着相爷那般清冷知礼的模样,却不敢看他铁青的脸色,只晓得自己不能再继续了。
  反正反正……反正她已经把自己给了他了。
  死,也算是他的人了吧。
  从前初识,纵然几次杀他也不曾动眉头,却不曾想如今还怯他会恨她。
  心无法冷硬,她明了自己跟弗阮一样有了致命的弱点。
  许青珂正要从他身上下去,忽然……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肢,她错愕,但顿知不好,却也无力躲开,只能被反压在身下。
  “刚刚那也算?呵~”
  一声冷笑,许青珂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痛。
  ————————
  庞大的王府,宅子之外清空了许多暗卫。
  但防卫又绝密森严。
  赵娘子看了看张青的脸色,若有所思,鹰眼也若有所思。
  张青面无表情,只抬头看着月色。
  已经过了时间了。
  但他们不敢靠近……她命令过的。
  两个时辰后,近破晓黎明也就最后一个时辰不到。
  赵娘子终于见到了许青珂。
  一个虚弱乏力脸色苍白的许青珂……但这种虚弱跟苍白又是不一样的。
  她沐浴过了,但也洗不去刚刚经历过的那事儿留下的痕迹。
  赵娘子非纯情人儿,一看就明白了,心中暗骂师宁远畜生。
  “公子,您这样……还能走?”她担心得很,自家公子可不比一般女人。
  “无妨,走吧,不然就走不掉了。”
  许青珂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已经完全压不住药力昏睡过去的人。
  她撑着身子替他盖好了被子。
  如他从前入夜干扰她后屡屡偷偷会做的事儿。
  目光似隽永。
  夜色跟黎明共永恒么?
  可惜黎明未来。
  她仿佛永远等不到黎明……
  赵娘子有些不忍,“公子……”
  许青珂转过头,手指在门边轻轻抚了下,终究滑落,收回宽大袖子中,走了,头也不回。
  ——————
  潇湘多烟雨,没人想到这一日凌晨会下一场浩大又缠绵的朦胧烟雨。
  景霄看到景萱站在走廊前看着遥远的江河水色,目光那样深远,又有几分伤情。
  “你像你母亲,宽容,能舍,不强求。”景霄眉目已没有从前冷峻邪气,人到中年,鬓间也隐隐有了沧桑。
  景萱回头看他,她如今才懂了他的几分孤独,也懂他这些时日多出了沧桑是为何。
  三个女人憔悴了他的所有烟华岁月,但一个也得不到,才是真正让他沧桑的本因。
  但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的。
  得到,或者得不到。
  否则就是失去。
  “得不到比失去好……我不愿她从未来过,又不舍她离开,因此就当她与我隔着一条走廊。”
  景萱微微一笑,“这样想,其实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反觉得岁月从未苛待我,只是……”
  “只是你怕她被岁月苛待。”景霄皱了眉,“弗阮没死,她永远无法解脱。”
  景萱垂眸,“这就是我最怕的地方。”
  “明日我去找师宁远……”景霄有了决定,但没想到终究是慢了一步。
  许青珂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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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相见,等待
  ————————
  蜀国; 秦夫人得了信,自然是喜不自禁,“安稳就好; 都安稳就好……”
  不过当她看到信件后面提及的……脸色微微一变; 去了她父亲那儿?
  也不知这一路是谁护送的?可是珂珂安排的?
  那就放心了。
  ——————
  西川,边疆重锤之地; 因为如今烨跟靖开战,而渊兵马隐隐动弹; 边疆自是凶险之地; 不过秦爵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要来。
  秦笙没让他知道。
  “消息往来总要经手人; 就算自己人可信,也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窥伺截下消息,也就瞒着了。”
  秦笙这话是对彧掠说的; 因如今一路护送她的人除却许青珂的人之外,主管的反而是彧掠。
  师宁远跟许青珂都信他,大概也因为……青珂知道她信他。
  信他么?
  秦笙瞧着他,打量中; 神色就多了几分深思,但她很快也瞧出了他的紧张。
  一个在父兄压制下不得不内敛锋芒苟且十数年的人,怎会这么容易紧张。
  他越紧张; 她就越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心思浓得很。
  她自然也……越发不好意思。
  于是撇开脸,却听他说了话,“快到西川了,因我的身份缘故; 应该不大方便到秦将军跟前,届时就需要你联系你父亲的亲信了。”
  秦笙:“我父亲的人认得青珂的人,他们之间有联络。”
  她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彧掠垂眸,淡淡道:“我该想到的,你跟许相的关系如此深厚……”
  这男人真是……秦笙也没料到这么一个野性霸道的男人竟这么小心眼,竟盯着她跟珂珂的关系不放了。
  也不知哪来的醋劲这么大。
  按理说吃醋这事儿不是女纸多为的么。
  秦笙心头无奈,但不觉得不喜,反而觉得这男人这般……挺好玩的。
  “但你跟她不同,她是女子,而你是男子。”
  或许觉得这句话有点露骨跟暧昧,秦笙仿佛能看到这人会因此灼灼盯着她的模样,眸色婉转中,便是补充:“所以从前才能喊你为兄长。”
  兄长……彧掠刚刚的确起了欣喜,但此时这团欣喜就跟掐灭的烟花一样。
  轻而易举就没了。
  “还不如当她是你心上人。”彧掠忽来一句,秦笙一怔,然后就看到此人再次灼灼盯着他。
  “这样你还能晓得我因你对她的亲近信赖而嫉妒她,而非顶着兄长头衔被挂在墙头,什么都做不了。”
  这话便是严重了。
  秦笙脸色微红,单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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