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青云引子这是一把古怪的兵刃,长仅尺半,尖端作宝剑形,一边是峰利的刃口,另一边却呈锯齿形,真是古怪到极点。通体精光雪亮,耀人眼目。怪刃的刃身正中,赫然刻着“残肢令”三个字。刃口的一面,锋利得可以吹毛断发,锯齿的一面,却锐利得有如野兽的森森利齿,寒气逼人。这古怪的兵刃,却有一个恐怖的名称:“残肢令!”“残肢令!“——代表着——恐怖!残酷!血腥!由于“残肢令”的出现,使本来就已经扰乱不休的江湖,又加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武林中人人自危,谈“令”色变。凡接到“残肢令”的人,最多三日,不是双手被齐肩削去,就是双腿被齐股切去,然后被怪刃穿胸而亡。这的确够残忍、够恐怖。而被残杀的人,无论是两臂被削,或者是双腿被废,一律是右边齐手,左边留有齿痕,胸前穿透一孔,丝毫不爽。...
作者:温瑞安西江月这是露营。所谓一夜不眠的露营。妹子,你在吟诗。我在写诗。一直写回远远的唐朝去,空山不见人,野月当空,浮云当头,绝壁当前耸立。不远处正横过一道飞帘,把夜雾的清凉溅湿我们的衣襟。冷月浸透我们的衣衫。长袍,风却从四面八方把它吹干。妹子,你视我仁立于荒野的营火前,你知晓我在想些什么?长袖纷飞,白衣纷飞,白衣寒泉流到山下去要多少时候呢没有梆声,你一次又一次地等待你期待的什么?妹子,不,不,你不会这么问。寒泉铮纵,夜风也铮纵,于是你纤纤十指也铮纵起来。火光熊熊地红了你白色的罗衫,你秀眉紧皱,啊啊回眸烟波,冷月元声,好一阕十四桥!铮纵歇处,啊妹子,你我皆默然。鸡鸣雾弥漫烟弥漫朦胧的是一夜的月亮有人一夜吹萧...
作者:温瑞安楔子在成都西郊,自百花潭溯流而上,至杜甫草堂,沿途景色十分苍翠崎旋,环绕成都的锦江,这一段叫做浣花溪。千百年来,锦江浣花溪以它秀丽的景色招来了许多诗人的栖止和吟咏,唐代著名的女诗人薛涛曾住在百花潭,并用烷花溪净洁的江水制造出各种美丽颜色的诗笺,称为“薛涛笺”。至今在锦江右岸还有薛涛的故居崇丽阁和吟诗楼,都已成为成都有名的胜景,此外,南郊的诸葛武侯祠和刘备墓,也是游人凭吊的胜地,杜甫咏诸葛武侯祠云:“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鹏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首诗,杜甫泛舟浣花溪而作,诸葛亮未出隆中前,曾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地方的卧龙岗筑“草庐”隐居,后世的人为了要景仰他,于是在隆中坊以杜甫诗的二句:“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高悬其上。...
作者:周郎第一章 毛 病“小子,过来!”两个铁塔般的蛮横大汉恶狠狠地叫了起来。谁都绕道避开他们走路。这两个看着都叫人害怕,更何况他们腰间都带着腰刀,身上都穿着号衣呢?这两个大汉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城门口,来往行人极多。显然他们是办“公事”的军官,或是有意找碴儿的公门中人。这样的人不躲,你还躲谁?“喂喂喂,叫你呢叫你呢叫你呢!”一个小伙子抬起头,指看自己的鼻尖问:“叫我?”两个大汉气势汹汹地道:“不叫你叫谁?耳朵聋啦?”小伙子的眼睛瞪圆了,声音也很冲:“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个大汉显然还从未见过敢如此顶撞自己的人,竟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按理说,小伙子应该乘机赶紧跑的,没想到他反而指着大汉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作者:高庸第 一 章人,都做过梦。梦境大多是离奇的,许多平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在梦境中会一一发生;许多平时绝对无法实现的希望,在梦境中会一一实现。你一定做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我也做过。你一定曾在梦中遭遇过种种荒谬怪诞的际遇,经历过各种各样使你悲欢怒惧的情景?我也一样。然而,你和我,甚至任何人,都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怪梦”……。今夜,好大的雾。夜已深沉,雾更凄迷。何凌风踏着那轻飘飘的雾,就像踩在云絮里,全身都是轻飘飘的,浓雾围绕在他的四周,使他看来更飘逸,更朦胧。如果没有口袋里那五十多两银子坠着,他真会飘上天空,随雾飞去。有句俗话:运气来了山也挡不住,今天晚上何凌风算是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的道理了。...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一章比武 世人都说乱世出英雄,其实倒不如说乱世给了英雄一个尽显本色的机会。唐朝末年,藩镇割踞,宦官专权,外扰不断,又到了一个乱世,而我们的乱世英雄,你又在哪里呢? 悠悠白云,滚滚黄河,就在大唐武宗会昌三年,张淮深结束了他二十年的悠闲岁月,卷入了这个乱世浊流之中。这年的二月,他叱咤风云的一生就在长安城东灞上的一个山谷中揭开了序幕。 二月是一个乍暖还寒的季节,就象在二月十二日这天,虽然已是晌午,而且天气很好,但还是有些寒意,离长安城东大约二十里灞上的一个山谷中,张淮深正站在一处平坡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的正在比武的一对武士,打了个哈欠。 “七郎,你觉得很无趣吗?”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青人问道。七郎是张淮深的叔侄辈的排行,他本人则是独子。...
作者:润牙一生死 一生死风和日丽的春天,充满着鸟语花香。凰龙楼平凡无二的王庄依旧勤勤恳恳地忙来忙去。一绝色女人[王岚]走进楼,对柜台处正忙于账务的九娘道:“老板娘,给我一间房。”九娘边算边回道:“计米,带这位姑娘去。”事实上,王岚已是三十几的人了。计米却正另招呼着。于是九娘又随口喊了一声:“家封。”没人应。九娘抬起头来,看了看。这时,王庄低着眉,道:“姑娘,跟我来吧。”王岚怔了怔,但跟去了。九娘没有去看王庄,心里却在想着事情。一会儿,王庄下来了。他走到柜台边,还是低语:“我想请十天假。”九娘愣了许久,才道:“好。”他于是收拾东西去了,好像。一个字的回答,是那么不冷不热,任谁也听不出味来。...
作者:温瑞安追杀第一章森林里的十三头狼他曾在无际的大漠中粉碎了风沙七十六骑的组织,在最酷寒的黑龙江中擒下滚龙王薛游;他曾在热得可以烤熟鸡蛋的地方停留过,也曾横渡过最可怕的喀曼拉嘎勒维亚山谷;他曾做过七省巡抚见了也要下拜的官,也在当卧底时在市肆干过杀猪的:他杀过人,也曾经救过人;如今心甘情愿地仍在他最钦佩的人门下做事。他二十岁,样子一点也不难看:他的剑杀过他所要杀的人,十多年来,只有一个能逃出他的追捕和追杀。他从不激动,而敌人激动或俱怕的时候,正是他抓人杀人的时候。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就像一只狼追捕一头鹿。但,当他接获这个对这帮无恶不作已罪无可赦的人之决杀今后,他不顾一切地追捕这个仇人和他的手下们,无论为公为私,虽然,他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对方的敌手。...
作者:目自翕张正文第一章 初到贵境正文 第一章 初到贵境晴空万里,黄沙漫卷,毒辣的太阳狞笑着播撒着它过分的热情,像是要把沙漠都烤熟似的。而就在这生物不可能生存的地方,一个突兀的身影正卖力地挖掘着什么。这个人身材不高,长相也很平凡,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却很古怪。上身穿着现代人常穿的休闲上装,下身却穿着一条麻袋似的裤子,脚下更是干脆地帮着两块麻布,头上却又顶着阿拉伯样式的头巾,整个儿一不伦不类。不管他穿的什么衣服,他总还是个生物,一个活的生物单独出现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更匪夷所思的是,身为主角的王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王浩是现代都市一个普通的白领,生活的普通而规律,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是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只是有一天,他晚上去酒吧消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喝醉之后回家,不知怎么就觉得脚下一软跌了一跤,然后就发现自己摔在了沙子上...
作者:藏酒三生第一章 他爹是李纲“来者何人?不知道酉时闭城,任何人不得出城吗?”巍峨的城门口,全身铠甲的守城卫兵长昂声说道,同时一手抚上了挂在腰侧的制式扑刀上。只见原本走在街角阴影中的两条人影似乎瑟缩了一下,慢慢走出来。原来是两个小少年,一路走,一路只听其中一个青衣少年对另一个褐衣少年说道:“彪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深更半夜的...我爹还在家...被我爹知道了...”那褐衣少年皱皱鼻子,哼一声,然后说道:“怕什么,三儿,咱哥俩又不是去偷鸡摸狗,那是去办‘正事’。如果你爹要揍你,我就去求我爹,放心吧。”两人行至城门口,那褐衣少年对守城卫长说道:“我是王御史之子,王朗,速开城门,我们要出门办事。”只见那守城卫长一愣,王御史之子?什么时候长的这般“圆润”了?说谎居然说得这般拙劣。随即他大手一挥:“来呀,此人冒充御史之子,深夜出城,居心叵测,其后必定有人指使,给我围了,送天刑司领...
作者:柳残阳第 一 章远处升起了缕缕炊烟,向晚中,点点灯火自农家窗棂间透了出来,逸淡的清风缓缓吹来,翠绿的山谷间蒙上了暮霭,白茫茫中已有了黑黯,天已黑了,大地沉沦在一片谧密之中……远处,有一盏灯,那是盏血红的灯笼,淡红色的灯光泛射着令人寒悸的光晕,斜吊在半空中,随着山风不停的摇晃着,灯呈八角,上面绘着一只振翅欲飞,雄昂威猛的大鹰,在光影里显得那么苍劲和威武,大鹰似守夜的神,孤寂落寞的守在那里,只闻风声呼啸,虫声鸣鸣…。突然,有一道灰淡的人影向这里疾速而踉跄的奔来,此人一身黑衣,满身血迹,他彷佛已经奔了不少的路,剧烈的喘着气,但,他丝毫也不敢停下身子,竭尽全力的向前奔跑着,血,沿路淋洒着,这人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血水都染透了衣服,但他咬着牙,瞪着那双如珠子的目光,朝着那盏红灯快速而跌撞的跑着。...
作者:古龙第 一 部第一章 铁大爷风在呼啸。风是从西面吹来的,啸声如鬼卒挥鞭,抽冷了归人的心,也抽散了过客的魂魄。幸好没有归人,也没有过客。这里什么都没有。街道上没有驴马车轿,店铺里没有生意往来,炉灶中没有燃薪火炭,锅镬里没有菜米鱼肉,闰房也没有呢哺燕语和脂粉刨花油香。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人,连一个洁着的人都没有。一片死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凤忽然停了,死寂的长街上,却忽然有一条自大拖着尾巴走上了这条铺着云散青石板的长街。有人在大后。有一个盲人。这个盲者穿一身已经洗得发自又被风沙染黄的青布花裳,用一根白色已变灰的明杖点路,点上了青石板,“笃”的一声响,点上了黄土路,闷闷的“噗”的一声。风又来了。...
作者:独孤红第一章落拓潦倒一书生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象更新,正月初一,在普天之下,这时候,正是大过年的时候。在北方,这时候也是天寒地冻,朔风呼啸,阴云密布,瑞雪厚积的时候。在这时候,只要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有大红、大绿、雪白三种颜色,令人心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就是年景,这年景,在北方一座古老的城池里,表现得更明显、更强烈、更流露无遗、更热闹、更欢腾。有道是:“兵荒马乱难安居,太平盛世好过年!”今年这个年头,在百姓的心中,并不一定是太平盛世,但至少普天之下,能安安乐乐,无忧无虑地过个好景年。这座古老的城池,宏伟、肃穆、壮观。这座古老的城池,原为唐时藩镇故地,辽圣祖实建析津县,方三十六里,开城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