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青云第十一章仁心赐药垣曲。城北汪翰林府,是一栋废宅,“鬼脸罗刹”暂时借住栖身,她怕住客店会有诸多不便,在此完全不受干扰。“鬼脸罗刹”守护着状颊白痴的儿媳玲苓,她在等儿子龙生求药回来,这本来是毫无把握的事,因为“神农夫人”出现太行山只是一种传言,就算传言是实,偌大山区找一个隐匿潜居的人,也属大海捞针,但还是一线希望,她一向不信鬼神,但现在她不断念佛,希望菩萨保佑,但求得解药使玲苓复原。呆呆地望着玲苓,她似乎也成了白痴。“娘!”一声呼唤,儿子已出现眼前。“你……回来了,怎么样?”“皇天不负若心人,药求到了!”“啊!”鬼脸罗刹喜极而双眼潮红。“谢天谢地谢菩萨,龙生,你辛苦了。”“娘,孩儿一点也不累!”他上前抚了抚玲苓。“你就要复原了,玲苓,你就要好了,可怜的玲苓!”...
作者:梁羽生正文 第一回 鸳鸯同命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果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更堪悲,风波狱!岂不念,中原蹙?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属谁?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文征明满江红夕照苍苔上,鸟鸣山更幽。这条山路,显然是很少人行,岩石上满是桔红的、雪青的,或草黄色的鲜苔。苍松映衬红崖,野花枫叶争艳,在这秋末冬初,已寒末冷的时候,山上到处还是瑰丽的色彩。在这少人行走的荒山僻径,此际却有一个少妇,挑着两捆柴草回家。虽然是荆钗裙布,也掩盖不了她秀丽的容颜。她是一个猎户的妻子,或许是因走惯山路了,她挑着柴草,踏在长满苍苔的石头上,步履依然甚是安祥。...
作者:萧逸第一章无心惹死罪有意劫宦囊天干地旱,很久没下雨了,连风都是热的,吹在人身上,火辣辣的,不用提有多么难受了。山洼子里拴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好像已经拴在这里很久了,两匹牲口都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不时地打着噗噜,蹄子刨着地上的黄土,扬起片片灰沙。它们的主人就窝在附近山洞里。瞧瞧吧,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挺高的个子,挺壮的身子骨儿,可是看上去就是那么没精打采的,套句北方俗话,就像“霜打了”一样的不自在、没精神!趴着的一个,二十四五的年岁,黄脸,浓眉。脸是新刮的,青乎乎的颜色,一条大辫子,蛇也似的盘在脖子上。他两只胳膊支着地,手托着下巴,嘴里荒腔走板地哼着小调。躺着的那个,年岁看上去和前一个差不多,就是大也在一两岁之间。他长眉毛、瘦脸,鼻子挺高挺直,嘴老是闭着,很沉得住气的一副样子。一条油松大辫子放在胸前,身上的黄茧布褂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脯。...
作者:忆文第 一 章 倚门歌者朝阳初升,晨风微拂……柔和艳丽的阳光,照射着万峰罗列,雄伟巍峨的衡山,照射着紫盖峰下的一角。在古树参天的林后,其他苍松翠竹之间,晨雾弥漫中,隐约现出一座庄院。红砖绿瓦,画栋雕粱,小阁三四,高楼数座……在柔和的朝阳中,晨风微拂着,蒙蒙薄雾缭绕其间,几疑是神话中的仙狐幽居。怪!任何人发现这座建筑堂皇,美仑美奂的庄院,都要伫足侧目,喊一声——“怪”。是谁在这景色幽美,人迹少至的深山峰角下,建筑了这座神秘的庄院?是厌倦俗世的巨豪富绅?是退休宦海的达官显贵?是息隐山野的世外高人?樵夫们遥见这座庄院,终年朱门深锁,不少好奇的武林人物,深夜进入这座庄院,但俱都杳如黄鹤,再没见他们出来。偶尔,大雾迷途的樵夫猎人们,有时在夜半更深之际,便听到庄院中,传出铮锵悦耳的...
作者:黄鹰第一章 苟生图报复 拚死了恩仇夜。夜已深。断香浮缺月,古佛守昏灯。缺月从破壁上射进来。这座寺院本来就是年久失修,到处都是破壁。月缺时很多,是以从破壁上射进来的月光与灯光同样淡薄。佛是古佛,灯也是古灯,灯油却是新添上去,只可惜灯蕊已烧的七七八八。灯前,一座鼎炉,炉中插着香,燃烧着的——龙涎香。龙涎香是所有香料之中最贵重的一种,现在竟然在这样一间寺院的后堂之内燃烧起来,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香飘烟迷离,月光灯光在烟香中亦变得迷离,就连灯前那尊古佛也没有例外,隐隐约约的骤看起来,仿佛就真的是一个九天仙佛突降凡尘。这个仙佛却不知是什么仙佛。因为这个仙佛,并没有面目。佛像是盘膝坐在一个佛坛之上,比例与人差不多,颈以下还算完整,头颅却已不见了。...
作者:黯夜妖灵第一部 皇都旧梦巍巍冠盖满京华作者有话要说: 敬告请欲读本文的各位兄弟朋友,正文之前,先看下哈。本文如坻,磨练耐性,质为顽石,休误为玉璞,此乃第一部,计划三部,逾百万字。另本文,类别不知,冗长繁琐,主角若干,配角一堆,风不动,幡不动,动者乃心耳。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柳永的这阕望海潮虽然写的是杭州的景致,不过用户列珠玑,门盈罗绮来形容京城的繁华,也不算糟蹋了他这阕好词。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京城的繁华,要身历其境地感受一番,才能有真真切切的感触。...
作者:温瑞安第一章沈太公钓鱼自己上钩可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这日沈太公走在镇上,正要买鱼沽酒时,忽然迎面走来一位白衣长袍、羽扇纶巾的青年人,向他深深一揖,毕恭毕敬地向沈大公道:“敢问老丈人可是大名鼎鼎,名震江湖的沈大公沈老前辈?”沈大公倒是一愣,他惹麻烦多,别的人躲他都惟恐躲不及,今日哪来一个小子,居然找上门来了?当下道,“你这小子有眼不识天山,放眼天下,有老夫雍华气度的,又有几人?我不是沈太公,谁是沈太公?”那白衣少年打揖笑道:“是的是的,晚辈有眼不识天山,请前辈大人莫记小人过、恕罪则个。”沈大公听了这些话,心中已乐了一半,心里暗暗忖道:孺子可教也,又看到这少年温文有孔,笑容满脸,心里也喜欢了七分,当下微笑道:“小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作者:忆文第一章秋高气爽的天空,澄澈而蔚蓝,几片棉絮般的白云,缓缓的飘动着,愈显得苍穹深邃高远。一轮艳阳,高挂中天,照耀着碧波千顷的鄱阳湖。湖面风平浪静,水光潋滟,举目一看,水天相接,一望无边。各色彩羽水鸟,翱翔在轻波漪荡的湖面上,远处数百渔帆,在艳丽的秋阳下,闪着点点白影,随着徐吹的湖风荡漾。湖滨渔村,翠竹相连,一片浓绿中,现出无数竹屋茅舍。蜿蜒的长堤上,晒着渔钓渔具,渔姑们成群的坐在树下,谈笑结补着渔网。妇女们多在堤下洗衣,儿童们追逐在村外草地上,打闹、嬉戏,到处响看尖锐稚气的天真呼喊。这时,一群结网的渔姑们,正谈论着张老伯家中新近来的北方远客,一个安祥的老年绅士,带着一个标致女孩和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的事……...
作者:周显第一章 梵天慑心琴梵天慑心琴,武林攻心的绝世精品!谁拥有它,便可成为武林至尊!相传,古印度瑜伽宗创始人无助禅师镇北海孽龙时,取其八脉奇筋。兴之所至,伐大雷音万年神木,配上这孽龙之筋,制成此琴,能声传十里,弟子们珍作镇寺之宝。后弟子钵颠阖利据人体之七情六欲,谱成“梵天纶音”七阙,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曲中,暗藏大乘有宗心法。此琴奏出,十里之内,梵音淙淙,闻者莫不心旌明净,随其琴声入无上境界。因此,此琴又曰“洗心琴”,被佛门弟子奉为佛门瑰宝。不幸,在大明成化年间,此琴被瑜伽宗一叛教大魔头盗出,带到中原,换以杀伐之声,竟一下成了中原武林的克星!这魔头将魔琴无上威力,欲在中原成立“一统教”,统率中原武林。...
作者:周郎第一章“枪王,枪王!”满街一片嘈杂的喊声,喊的都是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使人着魔。满街的人都涌向一个地方,他们都在狂喊着,像一群疯子。尤其是那些少女和少妇们,更是一个个脸儿绯红,眼中闪着动人的波光。那是一种渴望见到英雄也渴望被英雄见到的波光。“枪王,枪王!”“枪王”是谁?谁又能得到这许多人的欢呼?“枪王”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枪王。剑眉入鬓,虎目生辉,英挺的身材裹在火一般燃烧的红披风里,不怒自威。同样引人注目的是枪。长约一丈八尺的铁枪就握在他右手中。枪杆是精铁锻成的,枪尖是精铁炼就的,在阳光下闪着慑人的冷光。这杯铁枪的分量,怕有一百多斤。可枪王握在手中,象拎着根牙签,轻松自如。...
作者:温瑞安1七月廿八日。联合报上出现了一小方栏,标题是:“琉球东方发现热带性低气压,气象局予密切注视”,内文是:“(台北讯)赛洛玛台风离去不久,琉球东方海面昨天又出现一个热带性低气压,有发展成轻度台风的趋势,中央气象局正严密监视中。这个热带性低气压,昨晚八时在北纬二五点三度,东经一三点三度,正向西缓慢移动。另一热带性低气压在关岛西方海面,向西北西进行,时速十公里。”北投区大屯里三邻粗坑,大屯山山腰住着的两户人家,在赛洛玛台风袭击台湾东南部的时侯,已经受余风波及。陈家的锌板屋顶被掀掉了一块,看起来刚好像个储蓄箱的缺口,而院子的栏栅都吹倒了,三尾猪有一尾到现在还找不到,要不是陈甘伯先把鸡鸭都抓到屋里去,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另一栋屋子的木板虽然没掀掉,倒是歪了半片,像要往山外倒,天利叔一家人尤自心惊。天利婶嚷着不要住了,阿美每次煮饭的时候都听到木板底层吱吱咯咯的,彷佛...
作者:黄鹰吸血蛾--一一三月。烟雨江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双燕飞过了墙头,常护花的人犹在院中。雨珠已披湿他的衣衫,他却似无感觉,一脸的落寞。他的目光亦同样落寞,既没有低顾周围的落花,也没有追随双飞的燕子,就落在手中的信笺之上。素白的纸,苍黑的字。每一个字几乎都是歪曲而断续,就像是写这封信的人当时正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之中,连笔杆都无法握稳。这可能就是事实。因为这是一封求救的书信!--吸血蛾日夜窥伺左右,命危在旦夕!入眼惊心,常护花的胆子虽然一向都很大,读到这两句,亦不免一惊。“吸血蛾?什么是吸血蛾?”他一再沉吟,一脸的落寞转变为一脸的疑惑,匆匆将信读完,终于举起脚步。他的脚步轻盈如落花。...
作者:云中岳第 一 章 矫龙初现在炽热的毒太阳下赶路,中暑晒死并非稀罕的事。南阳府南北的官道,虽说的傍伏牛山区,但仍然热得像处身在大烤炉里,成了死寂大地。七月初,本来就该热。自从去年初冬开始,天上没飘一颗雪,新年像是阳春三月天,三月天没见半点雨,天空万里无云。麦子没结穗,没有机会结穗。高粱不能下种,田地里的泥土干硬如铁。河南、山东、山西,赤地千里。而各地的官府,许多州县的太爷出缺,无人主政。主政的是朝廷直接派下来催税的太监钦差,他们唯一的要求是;加税、加赋、要银子、要粮。这鬼地方,三年一灾,两年一荒。三年前,万历四十五年,蝗虫遮天蔽地,饿死了二十余万人。今年,蝗好像没发;即使发蝗,也没有东西可吃。人们已经不再诅咒天人,他们已经麻木了。...
第一章 断指连环恨血染断指的赌徒,人类欲望的疯狂,不仅毁了一对年轻男女荣庆和吟儿的婚姻,同时 将自己亲妹妹送进了皇家深宫的虎口,引出一个石破天惊。缠绵凄绝的爱情故事……刚过了三月,天突然热起来。吟儿脱去了厚厚的小棉袄,换了一身双面纺的浅红色杭绸 旗袍。十六岁少女的血肉之躯从裹了几个月的冬衣中一下子松脱开,顿时飘飘欲仙,仿佛一 团轻盈飘渺的云,渴求男人肆无忌惮的拥抱。尽管这个男人非常具体,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却 是一种泛指。因为对于她,除了死去的父亲,荣庆代表着世界上最优秀的男性,说得更确 切,他是她整个世界的另一半,他让她领悟了生命的真谛和爱的全部内涵。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站在后花园树下,仰着白净的小脸,瞅着满树新绿的叶子将那黄灿灿的太阳光撕扯成 无数个圆圆的光圈。刺目的光圈在她脸上晃动着。她不但感到了那些暖烘烘的光圈所带来的 浓浓春意,甚至隐隐闻到了太阳的香...
欢迎访问://..卧龙生 《飞花逐月》第 一 回 神医失踪 东汉的华佗先生,能破腹背,洗肠胃,刮骨子疗毒,也就是能动大手术。在胸腔和后背开刀,把人的肠胃拿出来洗唰一下,再放进去,那时代,没有科学的麻醉设备,华佗先生的麻醉方法,是用一根银针,刺入人的穴道。 一代外科神医,却被生性多疑的曹操,拷死在狱中,但最可惜的的是华佗先生在临死之前,把一部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医书,交给狱官,狱官怕曹操查出来受到株连,竟然不敢收受,华佗先生一怒下,把书给烧了,绝代医学,就此失传。 战国的扁鹊先生奏越人,能够以诊脉象,洞见五脏的病结,药到病除,那种惊人的判断力,就算用现代最新的科学栓检查方法,也无法和他诊断病情的能力相比,可惜的是这位胸怀神术的内科大夫,竟被秦国的太医令李溢嫉妒杀害,名医神术,随人而逝。...
作者:云中岳第 一 章 龙蛇混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江南花花世界的代表性大都市。大明皇朝天启六年的苏州,畸形的繁荣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程度。农村凋零,民不聊生,人们前往大都市求活,天下各地盗贼如毛。短短的最近七八年中,贼寇增加了三倍,天下各地的广大农村中,有十之一的农户,放弃所有的田地,携老带少逃入都市谋生,也逃避苛捐重税。因此,天下各地盗贼如毛,民穷财尽,但苏州却因各种工业与贸易而更为繁荣,歌舞升平,人人争逐声色犬马,等候大灾难降临。今年三月,当朝大奸太监魏忠贤,所派的东厂特务,光临苏杭江浙,捉拿已告假退休,以文选员外郎周顺昌为首的五位忠臣,因而激起民变。苏州二百余万市民罢市,封锁运河,攻入巡抚官署,杀掉缇骑的首领椿头神剑晁庆,击沉专使的座舟,死了不少人,轰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