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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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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大人拿起自己写的字,用嘴吹了吹其中墨迹较浓处,还没等吹两口,侍从进来了,拱手行礼说道,“老爷,又有人被抓了。”

    “抓得好啊!”马大人波澜不惊。

    侍从提醒说道:“大人,东西也被没收了!”

    马大人仍然风轻云淡:“没收了就没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再这样查下去,非……”侍从不敢朝下说,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会往下查?”马大人抬起松驰的眼皮不屑的说道。

    “大人,他们总想知道倪氏的财产来自哪里吧?”侍从无奈的说道。

    “那就让他们找去!”

    “大人,找到怎么办?”

    “怎么办?”马恩泰放下纸,抬头眯眼说道,“要是查到,那是他的本事,我决不怨天尤人!”

    京兆府大狱

    郭全顺已经被抓进来好几天了,他心急如焚,就是不见人来捞他,怎么会这样,就算姐姐不来,那爹总要来吧,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

    礼部都事郭大人没有来过吗?怎么可能,嫡二子,又不是什么庶子,怎么可能不来,可惜他的脸不够大,没人鸟他,无法,只好去找自己嫁到卫国公府的女儿。

    女儿是见到了,可是想见到女儿的亲家——卫国公,门都没有,最后还是经常受庶九媳妇好处的卫夫人间接答应帮忙说说看。

    卫九夫人送着谁也没有见到的父亲出门,郭都事苦瓜着一张脸,一脸哭相说道,“玲儿,你得救救你弟弟啊,再不救要出人命啊!”

    “爹,我求人了,没用!”

    “怎么会没用,我把你嫁到卫国公府来,就是为了将来出事能有个照应,如果没有,我干嘛把嫡女嫁给庶子”?

    “……”如果是前几天的卫九夫人,她还能拍着胸脯保证救人,可是经过这几天奔波,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看人下碟,别人同样看人下碟,别人见一个小都事的儿子,连面都不见。

    郭大人见自己女儿连声都不吭,急了,口无遮拦,“你不是跟梁王好吗,怎么不去找他?”

    “父亲……”有夫之妇被别的男人有柒,就算是在亲生父亲跟前,卫九夫人也不想承认,更何况她已经找过梁王了,连梁王府的门槛都没能进,她能说什么呢。

    “养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郭大人气得甩袖子就走。

    京兆府

    沈大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公审前的事情,“候爷,什么时候公审?”

    “日期你定!”夏琰睥了一眼沈大人。

    “是,候爷!”沈大人有些不自在的笑道,“候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案子应当没有什么疑义了,需要请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听审吗?”

    “请上吧,如果有其他官员要来听审,也可以!”夏琰回道。

    “是,候爷,那夫人还是……”

    夏琰垂眼说道:“夫人还是受害方的讼师!”

    “是,候爷!”沈大人低头拱了拱手,暗想,这两口子厉害啊,这么几天案子就有突破口了,搞得衙门内的有些小吏怨声载道。

    咦,案子这么快破了不是好事吗?

    嘿嘿,这世上之事,如果都这么按程序、都按制度走,衙门内那些算不得官员的胥吏怎么过活,他们几乎没有俸银,完全靠各种好处打点才能过活,公事公办那是断了他们财路,要他们命啊!哈哈,扯远了!

    京兆府大狱

    酒保扒在牢房门口,紧张不安,浑浑噩噩,朝边上牢房的胖掌柜叫道,“大哥,你不是说会无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了?”

    胖掌柜瞄了一看,阴沉的说道:“这种事,运气好,一辈子都不会事发,运气不好,今天做,明天就事发。”

    “大哥啊,那……那有人来救我们嘛?”酒保不安的问道。

    胖掌柜不屑的哼道,“就算救也轮不到你。”

    “啊……”酒保张着嘴,仿佛一脸不置信的样子。

    胖掌柜看都不想看酒保的傻样。

    傻样的酒保却自言自语,“我不会死的,我不会的……三百两银子我一定能得着,一定的……”

    倪碧环被人从牢房里提了出来,到了刑问室。

    推官司大人指着脏物对她说道,“倪氏,这抄得来的金银细软,及田契、铺契可是你的,如果不是请一一道来。”

    倪碧环被卒婆子牵着看了一遍抄来的东西,点了点头,“大部分是奴家的。”

    “那些不是,指出来——”

    “是,大人!”

    当司瑞德拿着不是的清单给夏琰时,夏琰正准备让人去查时,赵之仪凑上来了,“这种事,我在行,让我来!”

    “你不是在调查祝检秋的事吗?”

    赵之仪回道:“都定案了,其他事不急,慢慢来!”夏琰瞄了一眼,“行,既然你要跑腿就让你跑!”

    “夏子淳,你能不能说得好听点!”赵之仪眉毛高高挑起,瞪着眼叫道。

    “不能!”

    “你……好,好,算我腿贱!”赵之仪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夏琰看着赵之仪意味深长的笑一笑,两人都心知肚名。

    童玉锦正在准备公审的资料,正在理着这起杀人案的脉络,死者同窗递状,头牌杀人,查案结果是郭全顺垂涎头牌的家产,找人勾引头牌,前后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得逞,就在得逞时,死者膨胀,居然请人喝酒,在喝酒过程中被郭全顺派来的酒保毒杀了,似乎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可是过程中涉及到的大官没有浮出水面,那个让人疑惑的同窗毫无干丝,这案子疑点重重,现在公审似乎不妥。

    当夏琰从京兆府回来时,身边跟着赵之仪。

    当两人进到夏琰书房时,童玉锦的案件分析图正夹在画架上,她正在冥思苦想。

    赵之仪看到画架上的分析图惊讶叫道,“我没有参加的人都能看得懂,看得明白,可真清析!”

    “你从哪个地方看清析了!”童玉锦瞄了一眼哼道。

    赵之仪咧嘴笑道:“什么地方都看得出来!”

    童玉锦摇了摇头,用碳笔在财产所有人那一行字上画了一个五角星,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和不解在这里,这些财产除了一小部有倪氏的名字,其它大部分都是不同的持有人,倪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拥有这些东西,这些东西的正真持有人是谁?”

    “所以你们需要我呀”赵之仪得瑟的再次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果然,童玉锦转过头看向他,好奇的问道:“你知道?”

    赵之仪抱着胳膊回道:“不能说全知道,知道几个还是可能的。”他找个对着画架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是谁?”童玉锦直接问道。

    赵之仪眉角动了动:“我说了,不就是告诉你包养倪氏的官员是谁了?”

    “是啊,是谁?”

    赵之仪看向夏琰,“一个夏琰永远都猜不到的人。”

    夏琰看向赵之仪,“我永远猜不到的人?我让小开查月华楼,找那个赎她的人,结果以前的老鸨死了,一部分底单细账没有了,根本查不到!”

    “你查不到,本公子能查到呀!”赵之仪一副你快来求我的样子,抖着腿。

    夏琰看了一眼让自己求他快快开口的赵之仪,眉毛挑了一下,坐到边上的椅子上,就是不开口。

    赵之仪不满的唬起脸,又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当然要力挺自己的老公,故意低下头看自己的画架。

    赵之仪气得大呼小叫,“好样的,夏子淳,你两口子可真能憋住气不问。”

    童玉锦看着要跳脚的赵之仪,笑道,“赵公子,咱们可都是为皇上,为民众办事,你说是不是?”

    “牙尖嘴利!”

    “嘿嘿,赵公子辛苦了!”童玉锦笑笑打了圆场。

    “这话还差不多!”赵之仪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换了另一边,说道,“看在你会说话份上,本公子就告诉你,是户部尚书马恩泰。”

    “他——”夏琰眉头皱起。

    “想不到吧!”赵之仪挑眉说道。

    “你怎么会查到他?”夏琰确实想都没有朝马恩泰身上想,这个人清心寡欲,看不出会做出这样的事。

    赵之仪嬉皮笑脸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说起来,这事得感谢皇上,是皇上提醒了我!”

    “圣上……”

    “对,”赵之仪回道:“圣上说在办祝检秋的案子上,他原本要诛连祝检秋的岳父马恩泰的,可是愣没有牵连到他,这让圣上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夏琰眯眼:“你是说翁婿两人高居六部两个尚书的位置?”

    “是!”

    “哇,好厉害!”童玉锦插嘴说道。

    赵之仪哼道:“更厉害的是,两个高居六部之首的人在京城几乎没有交集!”

    童玉锦听到这话,分析说道:“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正的两袖清风,没什么可让人查的,第二种是藏得太深,轻易挖不出来!”

    赵之仪点头:“夫人说得精僻,他就是第二种,藏得太深,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以前我也查过他,却没有过多的关注和深查,这次在圣上的提醒之下,我仔仔细细的深查了一遍,发现他的财产居然在你们查案的倪氏这里。”

    “哦,这就是我再次见到赵公子你的原因?”童玉锦明白了,为何赵之仪跟夏琰一道了。

    “差不多!”赵之仪没有否认。

    童玉锦问道:“那皇上准备拿马大人怎么样?”

    “撤职查办!”

    童玉锦挠了一下头:“撤职没问题,问题是这点财产也只能撤他的职吧?”

    “是,可是皇上绝不相信,他就这些,我又清查了一遍,发现他家或是家族之处都没有其他财产的迹像,目前只能撤职,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说起正事的赵之仪自有一股威仪。

    童玉锦反问道:“或许他胆小就贪这些呢?”

    赵之仪和夏琰两人竟然同时摇了摇头。

    赵之仪说道,“不要说他任其他职务,光一个户部尚书就呆了近二十年,户部,户部你懂吧!”

    童玉锦点点头,“懂,那还真是……”

    “圣上的意思是,让你们两口子尽快忙完这件小案子,然后专攻他!”赵之仪传达着皇上的话。

    “攻他?也得有证据才行,可不是空口白牙乱搞的!”童玉锦有些不安的说道。

    夏琰坐在椅子上垂着眼,感觉到了童玉锦的不安,明白她的不安来自哪里,她居然入了皇上的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几不可见的扫了一眼赵之仪。

    赵之仪可是个人精,感觉到了这两子情绪的微妙变化,赶紧撇清自己,“看我干什么,我可没在圣上面前提过你妻子,要怪就怪……”他的言下之意是要怪就怪你婆娘太高调了,左一次参与案子,又一次参与案子,能不引起圣上注意才怪。

    童玉锦吐了口气,“我就是个为民除害的女讼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吧,夫君——”

    夏琰抬眼展颜一笑,“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童玉锦吐了一口气:“我们说案子,既然财产的持有人知道了,还有一个人在这案子中不合理。”

    “谁?”赵之仪问道。

    “死者的同窗!”

    “他为何不合理?”

    童玉锦说道:“他只递状纸,却不打理同窗身后事宜,让我觉得他这个热心别有用心。”

    赵之仪问道:“那查到什么了吗?”

    童玉锦摇头:“没有,无论什么案子,杀人,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动机,没有动机,就构不成杀人的行为后果,我理了一下他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发现他们君子之交淡如水,跟那天晚上其他一起来喝酒吃饭的人一样,有酒就聚聚,没事就不联系,没有一点利益冲突或是牵扯。”

    赵之仪也推测道:“或许他就是随手帮死者递了一下状纸而以!”

    童玉锦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只能这样,不过,我会继续查的!”

    “那对公审有影响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要看公审的结果怎么样?”

    诚嘉十七年六月二十日,在京兆府公审外室杀人案前两天,诚嘉帝以贪污撤了马恩泰户部尚书的职务,任命户部左曹正六品郎中方又行代理尚书一职,此事一出轰动整个京城。

    轰动有二,其一,马大人受贿让人不敢相信,虽然他受的贿跟其他官员比起来,不足为道,只因为不足为道的财产让他丢了二品大官的位子,让人感慨唏嘘,其二,方又行方大人官从正六品直升至正二品,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太不合理了,虽然说现在是暂代,仍然为正六品,可是谁都看得出,在暂代的这段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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